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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宗主他每天都想以身殉道(玄幻灵异)——试图睡着

时间:2020-06-01 09:56:15  作者:试图睡着
  “晏宗主,你怎么来了。”少年气色尚好,似乎月前的事情没有伤到他,或者是道场护身养体的术法,可以让人恢复的好。
  晏虚白笑了笑,道:“我是来找傅先生的。还有…拜会一下韩宗主。”
  祁怜道:“师傅已经离山多日。不过韩宗主在,此刻应该在鸣堂,若是晏宗主愿意,我可以带你过去。”
  听到回答,晏虚白先是一愣,但是立刻又将惊愕神情藏起,道:“如此甚好。”
  祁怜看着晏虚白反应,心中疑惑,觉得师傅与晏宗主交情甚笃,为何晏宗主会不知道离山之事。
  不过他也没有打算多问,因为傅归岚临行前也和他说了,若是晏宗主来问,便说不知,只说离山。
  祁怜与晏虚白都是话少的人,故而前往鸣堂这段路,二人所问所答都很少。
  晏虚白入了鸣堂庭院,便见到不少道场长老从堂中出来,身旁的祁怜道:“今日宗主与各长老议事。”
  晏虚白点点头,打算在院中再等会,等到韩飞舟出来。站了没一会,他发现身后的祁怜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便道:“我一人在这里等便好,若是你有事情就去忙吧。”,他说着,语气口吻就像对待明怀一般,并没有什么疏离。
  祁怜似乎也很习惯,大约是在晏门待得那几日养成的感觉。他行了一礼,没有多言,便离开了庭院。
  晏虚白站在树下,心里略有忐忑。眼看日光渐盛,周围也渐渐热了起来,可是他的掌心却是凉凉的,虽然掌心出了薄汗,可半点不是因为太阳。
  又有两个长老衣着的人从鸣堂里出来,等那两人走出庭院从山道消失后,晏虚白瞧见一个苍老的身影,推开了帷幔,缓缓走了出来。面容没有变化,依旧是苍松劲柏之态,眉目间的威仪半分没有消减。
  “韩宗主。”
  晏虚白喊了一声,朝着韩飞舟走去。
  日日相处的人可能看不出,晏虚白却看出来他眼中的悲伤。
 
 
第104章 梦寐(5)
  鸣堂寂静,并没有人随行在侧。不是正言会期间,厅中的装饰都从简。
  韩飞舟坐在主位上,身侧点着凝神静气的香。晏虚白立在堂中,并没有坐下,先前弟子送的茶水此刻已经半冷,茶叶沉沉在底,叠错交缠。
  “晚辈鲁莽。”晏虚白道。
  韩飞舟叹了口气,道:“是来找归岚的吗?”
  一眼就被看出来意,晏虚白也没有打算藏,便道:“韩宗主可以告诉我吗?先生在哪里。”
  韩飞舟没有说话,也没有要看晏虚白,他只站起来走到主坐后,抬头看着漆迹斑驳的佛面庞,道:“他已与道场无关,我也不知他的下落。”
  果然,傅归岚已经不在这里了。
  “韩宗主,他是不是已经和您解释过了,傅昙的事情您知晓吗?”晏虚白问道,看着老人的背影,果真不再意气风发。
  “嗯。”韩飞舟应了一声,也只是应了一声。
  晏虚白看着韩飞舟的反应,感觉不太好。傅归岚是他精心培养的道场继承者,多年心血花的透彻,又铺路许多,且傅归岚既已与韩飞舟说清楚,那边该是留任。
  傅归岚先前说不在道场待了,那也该回晏门去。可是此时此刻,韩飞舟的表现一点不像挽留失败,且见到晏虚白也不觉惊愕。只是晏虚白的疑惑于,傅归岚究竟身在何处。
  韩飞舟定然知晓。
  “韩宗主与祖父多年挚友,情分斐然。”晏虚白缓缓开口,回忆了从前祖父与他说过的事情,又道:“祖父曾经于黛山灵鬼的战场受伤,那时几乎就要命陨,若非韩宗主以命相救,那我后来也见不到祖父。”
  晏虚白说着,看到韩飞舟似乎又沉沉叹了口气,道:“今日我与先生的情分,并不输于您与祖父。挚友若蒙难,我又怎么能袖手旁观?”
  韩飞舟转过身,眼中神色悲切,他道:“佛祖割肉喂鹰,世人称颂,但不会效仿。傅归岚他一生苦楚,可是却受世人嫌恶。若是也行此举,玄门中人大抵怕不会理解,恐怕还会被唾弃。”
  “此话何意?”晏虚白问道。
  韩飞舟没有回答问题,只是继续道:“今时今日,我虽还想护他,可是却也无能为力。从前他尚想存于世间,留道场做个修士,我怜他,便为他铺路一番。可是如今…仙桃宴里的旧事,他要去了结,这便再也不是我能谋划一番的了。”
  晏虚白一惊,只道:“什么了结!玄门不是在通缉傅昙吗?凭什么玄门之事要让他一人承担?”
  韩飞舟又叹了口气,大概是真的也劝了许久,他道:“玄门各修士,生来是浩瀚宗族洪流中微小一粟。你我都知晓,孤身区区能做之事少之又少,故而有宗。宗族绵延百年,或能有一二者脱离苦世。既已受宗门荫蔽,若出祸事,自然也该善后。”
  “仙桃宴里的事情,不该是傅归岚善后!”晏虚白反驳,他上前一步,拳头紧紧握着,“那伽元道与仙桃宴里本就是兄弟宗主,裴哂思又是傅书离的表弟,上一辈埋下的隐患,如今祸乱,傅归岚已经尽他之力平息,你还要他善后什么?”
  这段旧闻,傅归岚曾经与他提过,晏虚白也就记住了。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关系。可是此刻想起,晏虚白只觉得傅归岚究竟造了什么孽,有傅昙、裴哂思这样的亲眷。且几人关系有牵扯两宗三代恩怨。
  韩飞舟的话,也让晏虚白心中不快,他甚至一度认为,这是韩飞舟逼着傅归岚去了结。至于原因,怕是因为强留人不成,便拿出宗意教条来压。
  韩飞舟倦怠了,沉着脸走到主坐坐下,淡淡开口:“你走吧,此事非我逼迫。是他自己一意孤行,觉得不除傅昙便埋祸于世。”
  “在哪里。”晏虚白问道。
  “既是始于仙桃,必然也是终于仙桃。”韩飞舟说完,起身往内厅走去,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见人。
  晏虚白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朝着已经放下的帷幔说道:“此番之后,傅归岚便是晏门的人,往后不论何事,都由在下处理。晏愉拜别,感激韩宗主对傅先生的抚育教养之恩。”话毕,便匆匆离了鸣堂。
  他不知道,内厅里的老人哀叹许久,紧握的拳头捶了几次圈椅扶手,“慧极必伤…若你可以活下来,留在晏门也是极好…”
  当天晚上,晏门弟子没有等来他们宗主上课。端荧似有担忧,可是晏明怀却是习惯了。有段时间,晏虚白会经常夜出,好几次他都在闲潭筑等到半夜,才等回来人。
  所以这次,他自然也是以为晏虚白只是又和平常一样出去了而已,等等就回来了。
  第二天依旧没有回来的迹象,晏明怀独自去给弟子们上了课。端荧也询问起来,他便安抚道:“姑姑莫要担心,兄长是有分寸的。”
  兄长该有分寸。从来晏虚白就是把晏门置于首位,什么事情都不能阻拦他保全晏门。
  晏明怀将此事未和族中人提,想再等两日看看。
  又过一日,似乎一切都没有变化。还是没有回来,依旧不见踪影。
  晏明怀在闲潭筑的院落里坐到了深夜,长长的叹了口气,掌中扇骨捏的紧。他仰起头看向了小楼上的露台,那里的避风结界尚在,说明晏虚白还活着,没有性命之忧。可是为什么不回来呢?寄出去的符鸟既没有回来,也没有被阅读。小白也不在,八成是被兄长带走了。可是他们都去哪了…
  夏日夜晚,清风阵阵,吹散白日的炎气。
  晏明怀起身,抖了衣袍就要离开时,他看见通往闲潭筑的路上一个周身绕着萤火的男子,正缓缓走来,他身后那匹高大的灵马没有被牵,却还是乖乖低头追随。
  “兄长…”晏明怀上前,走到那人身边伸手要去扶,却被躲开了。他又看到晏虚白身后这只同样精神不济的吉黄马,嘴里嚼的是把杂草。而在它的背上,一只肥嘟嘟的猫正在酣睡。
  “怎么会有只猫?”晏明怀问道,可是没人回答。他回头才发现,他的兄长一步都未曾停下,往着闲潭筑走去。
  晏明怀牵着马,抱起猫,一溜小跑追上,“兄长,兄长…你这两日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不高兴?这只猫是兄长要养的吗?”他又单手托起橘猫,看着它慵懒半眯的眼睛,显然兴致同样不高,“这不是灵宠,而且它岁数已经挺大的了。”
  晏虚白轻轻“嗯”了一声,停下脚步,道:“找人照顾一下它。还有…雪涌苑,现在有客人住吗?”
  晏明怀把折扇插到腰封里,双手把猫往怀里托了托,道:“这几日不少附宗的人来,所以还住了些。”
  “先前傅先生的屋子…有人住吗?”晏虚白眸中闪过一丝担忧。
  晏明怀道:“那间屋子一直留着在,因为最靠近闲潭筑平时也不会给安排。而且傅先生住过后,我猜以后恐怕要常用,所以也嘱咐过。”
  晏虚白点点头,又道:“以后的客房就不要再安排雪涌苑了,等这些人走后,我要在那里设结界,封禁起来。”
  晏明怀听后有些吃惊,又问道:“兄长,这是为何?怎么突然要设置禁地?”
  晏虚白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转过身,细细看着晏明怀,疑惑的神色,可是没有年幼时的莽撞。如今的男子,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可靠。
  他又瞥开眼神,沉声说道:“等禁地立好后,无需弟子把守。不过吩咐不可任何人闯入,至于结界的阵眼…”说到这里,晏虚白没有再往下。
  “兄长,你是不是遇到事情了?”晏明怀看着他兄长沉寂的模样,心中担忧,自然言辞间也是关心。
  身上并没有伤口,衣衫略有尘土,显然并没有用洁咒处理。而且,最让晏明怀觉得不对劲的是,他兄长这般毫无生气的模样,仿佛世间都没有能让他留恋的事情一样。
  二人走着就进了庭院。
  “兄长,那我也回去了。你早点休息。”晏明怀道。
  晏虚白颔首,正欲回房之时,忽而又道:“等立好禁地,我要去定陵。”
  “是要去祭拜吗?此事尚早,兄长先养好身体也不迟。”
  “好吧…不过你还是安排一下。皮肉伤,好的也快。”晏虚白淡淡答道,脸上露出些许笑容,“你也去歇着吧,想你这几日恐怕也睡的不好。”
  看着晏明怀走了,小白和絮絮也在院中落户。晏虚白独自回到房间,从袖中拿出封灵袋。巴掌大的布袋,此刻躺在他的手里,散着莹莹灵气。
  晏虚白轻轻地扯开了袋子,他目光落在袋口,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没有一会,便有许多零零散散的碎光从里面飘出,他又伸手上去,只见这些萤火虫半的光屑飘洒着落在掌中。他轻轻碰触着,动作如此轻柔就好像在摸星河中的星尘一样。
  “留我一人就是你所求之愿吗?”晏虚白自言自语,瞳光中半点神采都无。他合上了眼睛,又将这些尘光拥入怀里,沉沉睡去。
  此夜过去,三日再逝。晏明怀听着他兄长吩咐,依次送走了居于雪涌苑中的客人,又找了工匠,把庭院三个外通回廊封了起来,只留一个月门洞入口。
  当天晏虚白独自一人进入苑厅,半日后才出,等他出来时,雪涌苑已经被罩上了结界,雪盈盈的光芒缓缓流动,将其完全隔绝。晏虚白同时下令,当日起,任何人不得进入雪涌苑,解封日期不定。
  又过一日,晏虚白本欲独自前往定陵,然而晏明怀坚持追随同去,兄弟二人便也没有带随从,只是牵了两匹灵马便出发了。
 
 
第105章 梦寐(6)
  晏虚白觉得身体很是沉重,眼睛也困的睁不开,就和挂了千斤坠子一样。他缓缓动了下手指,之后才慢悠悠将眼睛半抬起来。
  这种感觉,还真是熟悉。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现在是什么时辰,为什么会睡到现在。等着身体苏醒,四肢的绵软无力感真是不适应。他想要抽取气海里的灵气,来让身体恢复的快些。可是这一动才惊觉,气海空虚,灵根孱弱,可能就比俗世人好不了多少。
  晏虚白看见窗户透出微弱的光,这是早上还是晚上?应该是傍晚吧,晏门山庄里的庭院都是坐北朝南,这个方向的光,应该是夕阳才对。
  窗棂上的纹饰是晏虚白日日所见的,只是现在上面落了不少灰尘。
  坐起身来,身上覆盖的锦被缓缓滑落,他发现自己衣衫完整,还是从前最喜欢的那身深色常服,绣着银丝龙纹。抬手摸了摸脖颈上的璎珞,它也还在。
  晏虚白下了床,借着那稀薄的灵气支撑着走到铜镜前,映出的模样倒没有变化,面庞稚嫩,眉眼秀气,眼尾一点小痣不注意瞧是不会发现。
  面容未变,但是看起来还是有些许不同。似乎少了贪嗔痴怨,整个人无痛无伤无喜无悲,就和庙中石像似的。
  铜镜中除了他的面容外,还有一缕淡淡的灯光。晏虚白回头看了一眼,见着一盏熟悉的莲灯点在他床头,里面的火焰晦明不清,可是并不打算熄灭。
  没有过多的在意为何白日里要点灯,他缓缓往屋门走去,轻轻一推,双开的雕花木门吱呀一声就开了。他看见院中有两个十几岁小弟子,穿着龙纹衫,看起来一副未经事的模样。他二人没想到会有人从房里出来,先是一愣随后哇哇的跑掉了。
  院中落叶不少,看起来像是记忆中的夏末初秋。落日银杏的叶子开始落时,就是金灿灿的,此刻不少铺在了石桌石凳上,就好像毯子一般。
  晏虚白走到院中,在树下踱了几步,从桌上拿起了一片落叶,随意瞧了眼。只觉得,真是好看,这个颜色怎么就如此耀眼,明明已经干枯了离开树干,可却是好看的生机勃勃。看的入神,又思索一番,是不是要去做些什么,还是什么都不做回去继续睡一觉?
  正当他犹豫之际,身后响起了一声呼唤。
  “曾伯公安好。”
  晏虚白回头,看见一个少年男子。在他身后,一个面容熟悉的扎着蓬松马尾的少女,垂眸牵着个七八岁小女孩。至于其他院中人,则是几名晏门弟子,均跪在闲潭筑院中。
  看着眼前的少年,觉得他面容很像明怀。想到他刚刚喊自己是“曾伯公”,心中有些怅然,但还是抱着希望一问:“明怀还在吗?”
  少年抬头道:“曾祖父已经仙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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