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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变性第71年[星际]——步帘衣

时间:2020-06-02 12:32:51  作者:步帘衣
  张伯伦上校很是心痛,却坚定“您还没有完全觉醒,这不怪您。”
  我不是,我没有。
  顾长安嘴角抽搐,虽然队友们不排斥自己是好事,但被当作什么弥赛亚也太过头了。而张伯伦上校能把这些玄幻到尴尬的话一本正经地说出来,似乎根本不该怀疑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唐懒洋洋地开口“大校,我要举报张伯伦上校是个y教zhi主义狂信徒,我认为他不具备继续执行搜寻任务的资格,应该立刻让他下舰。”
  张伯伦立刻反驳“我并不是那种野蛮不讲道理的人。下贱这个谐音笑话并不好笑。”
  “你非要说一个无神论者是弥赛亚,并且否认他在信仰上做出的无神论选择,”唐一针见血的
  指出,“你以为这还不是野蛮不讲道理?不好笑吗,我觉得很好笑。哈哈哈,看,我就笑了。”
  张伯伦额角青筋直跳,极力冷静否认“那不一样。”
  唐挑衅“哪里不一样?我看是一样。”
  “好了!”
  顾长安赶紧制止已经开始撸袖子的两个人,原本想要郑重说出的话,在这种情况下,不知为何充满了荒唐的无力感“回归正题,假如最终,gca……我威胁到了本次搜寻任务,威胁到了各位的人身安全,请立刻将我当作敌人,尽一切可能消灭我。在极端情况下,我授权你们通过密线联系狄上将,无需在意暴露搜寻任务,你们必须第一时间通报我的情况,并转达,我建议人类联盟军将我列为头号威胁,对我展开全面捕杀。”
  头号威胁?
  全面捕杀?!
  三人下意识就要反对,但顾长安没有给他们发言机会,继续道“但在那之前,我依然是这次搜寻任务的最高指挥官,我是你们的后盾,我会尽一切可能保护你们。我只要求你们一如既往的信任、勇敢和忠诚。”
  “这是命令。”
  这让三人都闭上了嘴。
  顾长安的战术靴后脚跟一碰,向队友们敬了个军礼“希望我们能够齐心协力完成搜寻任务,平安返航。”
  三人立刻站起,回礼“是!”
  顾长安点头,温和道“感谢诸位配合。”
  唐无奈地说“大校,您有没有听说过fg不能立啊?”
  顾长安一脸茫然。
  唐坐在主控室里。
  他睡不着,出来走走。
  出门时,他看到白色巨狼叼着一把大梳站在大校的卧室门前,用爪子轻轻挠门。
  为了避免被号称先锋营最强alpha的队友记上黑名单,唐闪了回去,直到白色巨狼欢快地进了大校的卧室,还用后腿麻利地踢上了门,唐才又走出来。
  机密任务连额外工资都没有,想必也不会发虐单身狼补贴。
  大章鱼近来无比的无聊,阿顾被谢廖沙抢走,张伯伦不怎么理它,就算理它也是公事公办查数据搞运算,只剩下唐还偶尔愿意跟它聊两句。
  大章鱼趴在光屏上装可爱,讨好道“睡不着吗?要不要看球赛?”
  唐耸肩“不想看。”
  大章鱼试图寻找话题,扭来扭去,纠结地问“你为什么喜欢马拉多纳?”
  迭戈·马拉多纳,虽然被称为球王、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足球运动员,带领阿根廷国家队拿到世界杯,自己也得到了金球奖的肯定,但此人狂傲不羁,生活混乱。
  就连拿到的世界杯,也有故意隐瞒手球骗取进球,事后还自夸是“上帝之手”的劣迹。
  除去叫人叹服的足球技术,他似乎没有足以被当作偶像的优点。
  唐不假思索地给出了答案“他被很多人疯狂热爱,也被
  很多人疯狂痛恨。他践踏规则,我行我素,他自己就是疯狂本身。他拥有一种野蛮磅礴的生命力,那个混乱的国度赋予了他混沌恶魔般的力量。”
  “这值得羡慕吗?”大章鱼歪了歪脑袋,“我以为人类的‘偶像’,指的是在各方面值得尊敬并可作为效仿对象的拥有高尚品格的对象。”
  唐无聊地踢了踢控制台“你不知道什么叫个人选择吗?张伯伦还崇拜他的主呢,他的主又是什么好东西了?”
  大章鱼顿时心生八卦“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张伯伦上校?”
  唐夸张地否认“我没有讨厌他。”
  大章鱼一脸的“你不要骗章鱼”了。
  唐的视线不小心落在可视化的光屏上,外面是无垠的宇宙,脉冲星的规律闪光有些晃眼,从人眼看来,征服号与它的距离几乎无法拉近,像是要无穷无尽地航行下去。
  唐垂下视线,大笑起来“为什么不能讨厌他?人活着总会遇到那么多讨厌的东西难喝的营养剂,装腔作势的语气,胡说八道的故事。对,尤其是那种王子战胜了邪恶巨龙,不是因为王子厌恶巨龙的邪恶信仰,而是王子自己就是个狂信徒,他嫌巨龙信仰得不够虔诚……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展开?难道不是很讨厌吗?”
  他的回答有些跳跃,大章鱼理解了半天,用触手挠了挠脑袋,整个抹茶奶冻抖了抖,问“王子是谁?”
  唐回卧室睡觉。
  大章鱼问刚从训练室回来为了躲唐站在舱道里的张伯伦“王子是谁?”
  张伯伦回卧室睡觉。
  接连被无视,大章鱼气得满屏打滚。
  虐待章鱼难道不犯法吗?!
  顾长安在给廖沙梳毛。
  他的人工智能放在地上,投射出的光幕放大了好多倍,方便巨狼拿爪子按上去。
  光幕上显示出“自己做的”四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是谢廖沙刚才回答顾长安的问话,这么大一把梳子是从哪儿来的。
  其实巨狼根本不用梳毛,狼态是具象化的精神体,虽然是实体,也不会出现狼毛打结这种情况。不过被梳毛还是很舒服的,像是精神按摩。
  顾长安认真地梳了很久,他拿大梳子梳过整个狼背,再回到如此循环,然后是侧边,要不是谢廖沙不好意思露肚皮,还可以一直梳下去,这样就又回到了狼背。
  脊椎传来愉快的小电流,白色巨狼轻轻抖了抖,摇起的尾巴拍在床脚啪哒啪哒作响,它眯起眼睛,张开嘴,长红舌头舔上鼻子,“嗷呜~”一声。
  太舒服了。
  顾长安低笑起来,真可爱。
  “廖沙,”顾长安揉了揉跟神经一样纤细柔软的狼毛,“变回来好吗?我们聊聊。”
  白色巨狼消失,坐在对面的是高大的年轻人。
  刚和大校通过梳子进行了一番亲密接触,谢廖沙克制住内心的狼嚎,纯良地问“您想聊什么?”
  “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忘记很多名字呢?”
 
 
第30章 
  忘记许多名字?
  谢廖沙疑心这与顾长安的童年记忆有关,他并不知道具体情形, 于是依照自身情况给出解答“大校, 通常我不会特意记住名字。任务中会记得, 任务结束就忘了。”
  可你记住了我的名字, 顾长安的疑问刚到嘴边, 忽然意识到这是廖沙对他特殊对待的证明。
  注视着顾长安的灰蓝眼睛像是知道顾长安想到了什么,视线更为灼热,让顾长安几乎结巴了一下,才冷静下来问“为什么?”
  谢廖沙如实相告“我没去了解他们, 在他们看来, 我也只是‘先锋营第一alpha’。我和他们,都是不知道哪天就会牺牲的人,记住名字有什么意义?他们不会真正记住我, 我也不会真正记住他们。”
  真正记住, 这要求彼此有足够的了解,才能够在追忆时还原出对方的本来面貌。假如了解不足,只能模糊地记得,对方的面貌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模糊不清。
  可顾长安的记忆中,那些孩子们是面目清晰的,甚至细节也足够完备, 他只是无法想起那些孩子们的名字,这就不符合常理了。
  “当然,”在顾长安思索的沉默中,谢廖沙认真补充, “您是不同的。”
  他这样坦然,顾长安不禁抽离了愁绪,忍不住去揉谢廖沙颜色极浅的头发“为什么会喜欢上我呢?我并不是适合的……”
  谢廖沙打断顾长安,用视线牢牢盯住那双温柔黑眸,认真地问“为什么您要问这样的话呢?您是打定主意不想接受我了,想要将我列出的理由一一反驳,还是已经愿意接受我了,想听我说遍您的每一个可爱之处?您真的想听吗?我可以说一整晚。”
  “不,不是,我是说。”
  谢廖沙过于赤诚坦白,让顾长安又是愧疚又是心跳,总觉得说什么都不对,就如谢廖沙所说的那样根本不该问,一时语塞,最后无奈地喊了一声“廖沙。”
  大男孩在委屈地同时,还有一点儿对年长爱慕对象占了上风的得意,强装出冷淡的语气说“您可不要以为每回都能用这种语气教我心软。”
  “廖沙。”
  这一声就全然不是无可奈何,更像是故意逗弄了。
  无可奈何的人换成了谢廖沙。
  眼前的人,谢廖沙愿意用一切光明美好的事物去形容他。明明是个强过自己的alpha,却温柔得让每个人都想接近,然而尽管他待每一个人都耐心温柔,实质上却并不好接近,是个有原则有性格的人。
  从顾长安的种种表现,谢廖沙不由暗自猜测,自己就是那个至今最接近他的幸运家伙,并为此在内心狼嚎欢呼。
  可谢廖沙也忍不住想,假如他的大校有亲密的朋友,是不是就不会到现在才发觉记忆
  中的不正常?
  于是谢廖沙将话题转回了正题“您把一些名字忘却了吗?是重要的名字?”
  顾长安本就是想找人理清思绪,没有隐瞒,将能够记清细节却无法记起孤儿院孩子们的姓名这个情况,向谢廖沙坦白的说明。
  那日聊天,谢廖沙内心认定顾长安在孤儿院遭受了苛待,可回过头仔细一想,却又不确定起来。那毕竟是孤儿院,也许条件就是有那么艰苦,到了必须让孩童每日帮忙劳作才能维持下去的地步。
  再说,他的大校这么聪明,不会分不清善恶好坏,如果他那么怀念伊芙嬷嬷,伊芙嬷嬷不大可能是欺压孩子的坏人。
  如今又听出顾长安话语中对孩子们的喜爱,谢廖沙更为乐观和心疼,只是顾长安所说的情况实在罕有,他也想不出合理的答案。
  但谢廖沙实在太想帮上忙了,于是他绞尽脑汁,忽而想起阿列克谢叔叔哄骗情人的酸话,他磕磕绊绊地复述道“名字,是记忆的钥匙。我们总是先遗忘名字,再遗忘面貌,遗忘一同的经历……谁会对连名字都记不住的人产生深厚的感情?虽然我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可我一直记得你美丽的名姓,一直将你我的过往珍藏于心。”
  看顾长安忍笑的表情,谢廖沙立刻解释“是酒鬼阿列克谢叔叔说的。”
  顾长安早猜到这么油腔滑调的话不会是谢廖沙的原创,外表冷峻、对其他人都沉默得过分的谢廖沙,磕磕绊绊说出这么一大篇酸话,太过反差,让顾长安实在忍不住轻笑起来。
  笑就笑吧,谢廖沙紧盯着顾长安的笑容,他的大校开心起来,这比什么都好。
  “记忆的钥匙……吗?”顾长安沉静下来细细思索,“也有道理。”
  只是言不对症。
  他不记得的,恰恰只有名字。
  谢廖沙见他陷入沉思,坦言道“您不记得太多人,对我来说倒是一桩值得卑劣窃喜的事。他们早早出现在您的生命中,您又那样悉心照料过他们,若您单单记得某一位,大抵会对他产生亲人兄弟般的感情依恋。我会嫉妒的。”
  顾长安并不当真,不愿听谢廖沙用“卑劣窃喜”这样的字眼说他自己,于是笑着责备“干嘛这么说。”
  谢廖沙却理所当然道“喜欢是自私的。既然我乞求您的爱,怎么会乐见您分心给其他人?不说爱人,就是父母对孩子、朋友对朋友,也会这样。孤儿院的那些孩子,没有因为争夺您的关注而争执哭闹吗?”
  何止是有,而且还很频繁,若不是顾长安拥有很好的亲和力和领导力,恐怕每天都要花不少时间处理小萝卜头之间的打架事件。
  顾长安回忆起来,笑得无可奈何,却还取笑谢廖沙“嫉妒小孩子,你还是个大孩子吗?”
  他心里是觉得
  谢廖沙还是大男孩。
  谢廖沙却顺杆爬地说“那您要照顾我吗?”
  脑海中拼命回忆出的照料画面,若是换成谢廖沙……顾长安不能直视谢廖沙了,他侧过脸看着光幕,像是突然想起要事,却把微红的耳根送进了谢廖沙的视线里。
  谢廖沙舔了舔牙。
  就在这时,传来了急切的敲门声“大校!我有重要的发现!”
  张伯伦睡不着给自己加练,从舱道回到卧室中,依然心神不宁。
  他摘下贴身挂着的银十字,握在手中。这是条家传的古老链子,银色已经暗沉,透出沉甸甸的厚重感。
  六根光箭弯扭成的光圈被张伯伦捡到,一直郑重地收藏在泛着金属冷光的卧室柜上。
  张伯伦手握银十字,望着他认为是荆棘王冠的光圈,努力澄澈心境,向天主自省。
  “我是您的信者。当我的父母反对我的过分虔诚,希望我走向政途时,我没有动摇。我进入军校,我认为即然不能做出切实改变,不如切实地为民众安稳生活而战斗。”
  “当我目睹我尊敬的奥尼尔神父,对那名孩童做出的无耻言行,我没有动摇。我揭发了他的罪孽,我的家庭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奥尼尔神父辞去神职后,毫发无损。”
  “我没有动摇,我坚信您对此自有安排。我甚至暗地期许成为您最终审判的协助者。”
  “我并不是夸耀我的虔诚,也并不是质疑您给出的种种预示。”
  “我向您忏悔我的软弱,我感受到无法逃避的痛苦。”
  “假若这一切当真是您的预示,可否请您赐予我仁慈,给我一个确然的信念?”
  话刚说出口,张伯伦就更为痛苦地捂住了脸,喃喃自语“我都说了些什么妄言,我竟然在怀疑您的安排,永远无法被原谅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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