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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古代架空)——萝卜蛋

时间:2020-06-02 12:38:47  作者:萝卜蛋
  沈执沉默片刻,“不好”二字当真说不出口,很久才道:“是我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知廉耻,丢人现眼,我全部都认。”
  “我并非此意,”谢陵伸手将他鬓边的碎发捋至耳后,轻声道:“沈墨轩来信,说不日便要来京,你知我同他是至交好友,有些话不必我多言了罢。”
  沈执心里极失望,原本以为谢陵是不忍心他受罪,所以才饶他的,谁曾想是沈
  墨轩要来了。他抿了抿唇,垂着眸子不语。
  刚好衙门还有正事,谢陵用了午膳便匆匆回了衙门,沈执恶意伤人,被罚禁食,饿得饥肠辘辘,下午也没力气洗马,寻了个凉快地躺了一下午。
  直到下人说,谢陵回来了,他才慢吞吞地起身,往前面去。
  谢陵从屏风后面出来,换了身便服,见沈执脸色很差,随口问道:“怎么了,小少爷?”
  若是从前,这句小少爷只是谢陵对他的腻称,而现如今,谁说得准他是什么意思。
  沈执摇了摇头:“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跪了一整夜都没合眼。”
  谢陵招人送了晚膳过来,盘腿坐下,闻声便笑道:“哦,是么,那今晚再跪一夜好了。”
  说着,拾起一双白玉箸,慢条斯理地用饭。
  沈执是没有资格同他一道用食的,还不得不跪坐在一旁陪着。他脸色很差,连点精神都没有。
  也不知是长时间食不果腹,还是白日里被封了内力,头重脚轻的,脑袋发晕。
  谢陵虽在吃饭,可眼尾的余光一直注视着沈执的一举一动,见他垂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便用筷子敲了敲桌面。
  “怎么回事?”
  沈执道:“没事,可能就是有点累。”他已经不憧憬谢陵能饶他了,放弃挣扎,躺平等死。
  眼前忽然推过来一碗糖浆樱桃,他微微一愣,很茫然地抬脸望着谢陵。
  “我不吃甜的。”
  沈执道:“你不吃的话,那我能不能吃?”
  “可以。”
  他得了允许,埋头吃糖浆樱桃,吃着吃着,喉咙一甜,赶紧转过脸去,咳嗽一阵。
  谢陵又问:“不舒服么?”
  “没有,就是有一点累。”
  “霜七说,让你洗马厩,半天都寻不到你人影,你累哪儿去了?”
  沈执哑口无言,索性继续埋头吃樱桃,待下人将饭菜收走,谢陵又点灯处理公文。
  他挺自觉地凑过去研磨,一直低着头,半点精神气都没有。
  谢陵飞快地将公文处理完毕,准备梳洗一番就上床睡觉,谁曾想沈执忽然身子一歪,整个人倒了下去。
  他这一倒,毫无征兆,直接倒在了谢陵怀里。
  谢陵一愣,下意识觉得他是玩小把戏,却见他脸色通红,
  抬手一触,额头滚烫。
  遂让人请了大夫过来。大夫把过脉,起身拱手道:“回大人,小公子积郁成疾,身上有很多陈年旧伤,该要好好调养才行,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把身子掏空不可。”
  谢陵神色晦涩难懂,待将大夫送走,又吩咐下人煎了药来。这才回身坐至床前。
  沈执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惨白,薄唇紧抿着,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很乖巧,一点也不惹人讨厌。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谢陵想起他此前说自己身上没有肉,都是皮包骨头,犹豫了片刻,才上手摸了一下,竟然当真如此。
  心里登时又涩涩得难受起来,等下人将药送来,便一勺一勺吹凉了喂他喝下。
  沈执睡着的时候,像只柔软可爱的猫儿。谢陵翻身上床,将人虚虚地揽在怀里,心里踏实了很多。
  一夜中,沈执翻来覆去,折腾了整整一宿,好不容易才退了热,可精神还是很差,但人清醒了不少。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谢陵的床上,几乎吓得魂飞魄散,立马要跳下来,谢陵伸手将他按了回去,淡淡道:“躺好,你也不想让沈墨轩看见你这副狼狈模样罢。”
  沈执心惊胆战地躺下:“我不是故意生病的,我发誓。”
  谢陵微微一愣,没想到他居然会说这个,既好气,又好笑,仿佛他生病了,就是天理难容的大错,自己一定会狠狠罚他一样。
  “没事,你先休息一下。”
  沈执此前从来不知,自己原来也会如此脆弱,病来如山倒,他之前壮得跟小牛犊似的,现在就如同一只病猫儿,在谢陵面前,连点爪子都不敢露。
  他本以为自己病了,就能安心休息了,可谢陵显然不打算放过他,又让他背家规,又是背书。
  让人头疼不已,简直比洗马厩还要艰难。
  好在沈执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看几遍就烂熟于心了。
  六百条家规,简直事无巨细,稍不留神就犯了。他也没太当回事,翻开那本巨厚无比的书,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字,顿觉头疼不已。
  谢陵端了盏油灯过来,淡淡道:“好好背,我会不定时抽查的,背不出来,你且试试看。”
  沈执拍着书面道:“背这个作甚?难不成背完了,要我考科举?”
  “你也不笨嘛。”谢陵又笑,“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考不中前三甲,放榜回来,就打断你一条腿,不算过分罢。”
  “不是,我都被贬为庶人了,也能参加科举?”
  谢陵道:“江州巡抚沈明青沈大人膝下二子沈执被贬为庶人,同你谢家小幺谢初黎有何关系?”
  “……”沈执咬牙,“若事情败露,我定然一死,你好狠的心!”
  谢陵微微一笑,只道:“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先背书,好好背,来年就春试了,你的时间不多了。”说着,他伸手拍了拍沈执的腿。
  沈执心里暗骂了他一百遍,含泪屈服在谢陵的淫威之下。
  他又怎会不明白谢陵其实是为了他好,想让他脱了奴籍,跻身朝堂。
  可问题是,元祁若是知道了,又会怎么想?
  沈执觉得自己进退两难,满脸哀怨地望着谢陵。
  谢陵笑道:“不会罢,沈公子,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沈执万分郁闷道:“简单?你当年名列前茅,你当然觉得简单了!我又不是你!!!”
 
 
第8章 敬谢不敏
  又过三日,便是年关了。
  沈墨轩听闻谢陵回京,急匆匆地从江州赶来,一路乘船,辗转多地,马不停蹄地入了京城。
  一脚才踏进大厅,便唤了句:“谢兄!”
  谢陵起身相迎,笑着道:“沈兄,三年未见,你可安好?”
  “自然安好,倒是你,似乎清瘦了许多,蜀地苦寒,让你受苦了!”
  沈墨轩一身淡紫色长衫,轻衣缓带,身长玉立,腰间插着一柄玉骨折扇,一入门目光就四下逡巡一遭。
  略一犹豫,才轻声问:“谢兄,听闻皇上将阿执贬至谢府为奴,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
  谢陵微微一笑,转脸冲着屏风道:“还不出来?等着我去请你?”
  从屏风后面露出道人影,沈执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两手紧张地捏着衣角,抬眸唤了声“轩哥”,却见沈墨轩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张开手臂将他抱了个满怀,低声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哥?这么久了,连封家信都不写,你不知道阿爹阿娘很担心你?若我这次不来,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打算回家了?”
  沈执眼眶微湿,混蛋元祁手段高明,为了让他的身份不被谢陵察觉,连舅父一家都不曾如实相告。还毁掉了沈执曾经在东宫生活过的一切痕迹。
  逼他成为谢家小幺谢初黎。
  他在沈家生活半载,爹宠娘宠兄长宠,来到谢府之后,谢陵又将他捧在手心里宠了六年。
  原本该有个极好的命盘,全被元祁一手摧毁。
  沈执微微哽咽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让爹娘跟着担心了。”
  “阿执,你如今在京城也待不下去了,这次不如随我一道回江州去,阿娘每日都盼着你回去,一家人好团圆。”
  沈执不敢应承,偷觑了谢陵一眼,见他脸上虽笑着,可眸色阴郁,仿佛在说“你敢答应,我打断你腿”。
  谢陵笑道:“沈兄如此说,可是在责怪我委屈了他?”
  沈墨轩正色道:“并非如此,我知阿执当年做错了事,也不为他辩白,你到底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哥哥,要打要罚都随你了。你若实在不肯原谅他,不如让我带回江州去。沈家养他。”
  “沈兄言重了,你也说了,他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我即便再气他,也不会要了他的命。”谢陵微微抬眸,笑道:“小幺,你摸着良心说,哥哥对你不好么?”
  沈执暗暗撇了撇嘴,没吭声。
  谢陵微微眯着眼睛,笑吟吟道:“小幺,客人还在,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沈执冷汗潸潸,只好道:“哥哥对我极好,如今已至年关,阿爹阿娘有轩哥陪着,可我哥哥独身一人,所以……”
  顿了顿,他咬牙切齿道:“我决定留下来陪他过个好年!”
  沈墨轩微微一愣,转头去看谢陵,见他始终微笑,叹了口气:“好吧。”
  谢陵命人在廊下支了张矮桌,如今正值寒冬,院里梅花开得正好,如火如荼。
  “我今日来,一是为见谢兄,二来便是探望阿执。”三人对立而坐,面前的炉子上温着酒,沈墨轩将面前的糕点推给沈执,轻笑道:“时至年关,公务繁忙得紧,来年我便要升为太常寺少卿,同你们就好走动了。”
  沈执一听,忙抬头道:“什么时候?府邸在哪儿?离谢府近不近?几进几出的院子?阿爹阿娘也来京城吗?”
  谢陵不动声色地横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问这么多作甚?谢府这么大,光是你的院子,就三进三出了,难道不够你住?”
  沈执原先住在红莲香榭,同谢陵住的东院,就一墙之隔,十分宽敞不说,里面景致极美,半月牙的拱桥下,一方莲池,入了盛夏红莲怒放,水天相接,美不胜收。
  只可惜,谢陵被贬之后,谢府查封,院子荒废三年,满池的红莲也死光了。如今他骤然回京,只让人收拾干净东院,闭口不提红莲水榭。
  底下的人也不好多问,沈执就更加不敢问了。
  沈墨轩不疑有他,笑道:“府邸还没看好,年后打算去商行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地段。”
  说着,他顺手掐了掐沈执的脸,“景致房型价格都是次要,最主要是离你近。”
  沈执心里暗暗一喜,眸子就弯成了月牙,心想,等到明年开春,他就有理由三天两头往沈墨轩那里跑了。
  谢陵却道:“商行的人就靠一张嘴,麦秸变金条。”他曲着两指轻轻敲着桌面,“我
  看不如这样吧,府邸的事由我去办,钱也由我出了。”
  沈墨轩道:“这恐怕不妥罢。”
  沈执道:“何止不妥,简直是天大的不妥!”他见谢陵眼风扫来,忙道:“哥哥甫一入京,定然没什么积蓄,俸禄也少!”
  谢陵笑道:“积蓄不都被你败光了,怎么有脸提的?俸禄再少,养你也绰绰有余了,这事就这样定了,来年开春,沈兄直接搬过来便可。”
  如此,沈墨轩只好敬谢不敏。
  三人坐一处闲聊,谢陵同沈墨轩聊着朝政,沈执一句话都插不上,索性抱着盘子啃点心。
  沈墨轩说得口干,正要喝口茶,低头一看,沈执连吃了三盘点心,一盘葡萄,一盘冬枣,惊道:“你怎么如此能吃?”
  沈执分外羞赧,也不好说平时谢陵罚他禁食,只好悻悻然地笑着,谢陵抬手,唤了下人再送一桌吃食来,又拉着沈墨轩谈了几句。
  一直到夜色压了下来,三人又一同坐下吃顿便饭,沈执知晓沈墨轩今晚就要动身回江州,自己的好日子不长,吃得肚子圆滚滚的,还不愿意停下。
  面前的菜堆得跟小山似的,全是沈墨轩给他夹的。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看你急的,难道谢兄平时不给你饭吃的么?”
  谢陵笑道:“不必管他,见你来了,故意装可怜罢了,他一向如此的。”说着,他又同沈执道,“差不多就行了,沈兄待会儿便走了,有什么话,赶紧说,再见面就得等到明年开春了。”
  沈执这才依依不舍地把筷子放下,沈墨轩从江州千里迢迢赶来,带了沈夫人亲手做的棉衣,还有一些吃食,都是他爱吃的。
  临走前,沈执拽着沈墨轩的衣袖,依依不舍道:“轩哥,你替我谢谢阿娘,明年开春,你一定早点来京,我等你。”
  沈墨轩笑道:“好,过完年我就来,你一定要听你哥的话,别惹他生气,他是一心为了你好,过完年就该懂事了啊!”
  沈执心道:“他一心想要我死才对。”可表面却点头应了。
  沈墨轩自袖中掏出一枚荷包,塞入沈执手里:“我知你在谢府什么都不缺,这些是爹娘命我带给你的,算是今年的压岁钱。”
  沈执悄悄背过身去,擦着眼角
  的泪,转脸又笑着点头:“谢谢轩哥,那我便收下了。”
  沈墨轩轻轻颌首,又同谢陵道别,马车已经在外等候多时了,沈执站在府门口目送着马车渐渐消失在夜色下,不知不觉泪流满面。
  谢陵从旁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就这么想跟沈墨轩走?”
  “在江州沈家,我是风光无限的沈二公子,在京城,我是人人喊打的白眼狼。”沈执擦了擦眼泪,“无论换作是谁,都知道要怎么选。”
  谢陵不可置否,单手钳住他的下巴,见沈执眼眶通红,看起来惹人怜爱,又颇有风情,遂低笑道:“奋力逃罢,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即便是死,你也得死在我手里。”
  沈执推开他的手,闷闷道:“我没打算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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