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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古代架空)——萝卜蛋

时间:2020-06-02 12:38:47  作者:萝卜蛋
  “说什么傻话,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兄为弟纲,我不过就是个臣子,灭不了东陵。无论如何,天下老百姓是无辜的。任何挑起战火的人,都将遗臭万年。该死的人,只有那位文恒帝。”谢陵说话轻飘飘的,语气也淡淡的,“若有朝一日,我保不住朝廷了,也保不住你了。我会事先给你准备退路。”
  沈执不喜欢生啊死啊的,闻言闷闷道:“你怎么知道,离开了你,我会好好活下去?也许,我会给你殉情呢?”
  “给你准备退路,是因为哥哥喜欢你,不想你陪我死。可你若想为我殉情,也随便你。我总不能干预你的想法,掌控你的人生。咱们圆圆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沈执有片刻迷茫。他此前一直以为,谢陵这种性格的人,死之前肯定要把他杀了,所以才会说死生共赴这种话。
  原来是他误解了。
  死生共赴的意思是:
  你若比我先死,我舍命奉陪,无惧生死;我若比你先死,你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这就是谢陵。
  爱恨都那么强烈。
 
 
第56章 我是你的不二之臣
  沈执暗戳戳地擦了擦眼泪, 正想继续煽情,结果谢陵很煞风景地让人送了碗补药过来。
  乌漆麻黑一大碗,据说是宫廷秘制,里面啥东西都有。
  什么千年人参啊, 雪莲啊,火灵芝啊等等,全是些延年益寿的药材, 再加上一张偏方, 文火煎熬了四个时辰,才得这么一碗。
  沈执含泪感恩谢陵全家。恐怕还没油尽灯枯,就要被这劳什子补死了。
  谢陵单手捏正他的下巴,将碗贴他唇边, 言之凿凿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我花了那么多精力才得的方子, 又不惜巨力地买药材,可不是让你耍赖的。”
  沈执:“……”
  怎么喝啊, 完全喝不下去啊。此前他认为, 天底下最最最难以下咽的东西, 就是男人的那啥玩意儿了,现在才知一山更比一山高。
  谢陵总是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手段折腾他,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
  难道煮药的时候,不能往里面加点糖吗?或者往糖里面加点药?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啊,谢陵那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他怕苦。
  “稀奇古怪的法子就别想了, 哥哥喂你喝。”谢陵仿佛会读心术,立马猜出了沈执的想法,并且很有先见之明地含了一口,然后以口对口的形式,缓缓渡入沈执的口中。
  沈执猛然睁圆了眼睛,突然觉得,好像也没那么苦,没那么难以下咽,好像可以忍耐了。甚至希望一直这样。
  但是,表面上绝对不能露出半分喜悦的神色,于是板着脸,皱紧眉头,一副如丧考妣,如临大敌的模样,一双眸子冷飕飕地盯着谢陵,时不时磨着后槽牙,亮一亮爪子,表示自己的不满。
  谢陵也愿意娇纵着他,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小孩子家嘛,哄一哄怎么了,自己家的宝贝又不是别人家的。好不容易灌进去半碗,又去剥莲子糖给他吃。
  实话实说,莲子糖哪里都好,就是有一样不好。初时含在嘴里的确是很甜很甜的,可把外面的一层糖皮舔完了,里面的莲心超级苦的。
  每次沈执都忍不住卷着舌头把莲心吐出来,但当着谢陵的面,也不好太粗俗,吃东西得文雅,而且,莲心这玩
  意儿吃了去火。
  谢陵见他苦着脸,明明不想吃,还非逼自己吃,忍不住哈哈笑了几声,主动让他把莲心吐出来,笑道:“我们阿执以后只吃甜的,不吃苦的。想吐就吐,在自己家怕什么的。”
  沈执红着脸把莲心吐了,估摸着天色不早了,方才滚了那么久,腰酸背痛的,正打算抱着谢陵睡觉,忽闻霜七在外头唤:“大人,不好了,宫里传来消息,说是宁王世子已经得知宁王妃病逝的消息,正吵着闹着要回雁北。皇上被吵烦了,下旨命……命二爷率领三百羽林军将世子送出京城。现在羽林军正在外面候着!”
  “知道了,下去吧。”谢陵淡淡应了一声,抬眸望着沈执,“你想不想去?若是不愿,我替你推了。让其他人去。”
  沈执略一思忖才摇头道:“不行,别人去,我不放心。还是我自己去吧。”
  “嗯,也好。”谢陵起身,扯下屏风上的衣服,亲手帮沈执穿戴齐整,低声嘱咐,“皇上定然会派刺客前去劫杀。你若护住了宁王世子,就是放虎归山。若是护不住宁王世子,就是失职,怕是要诛九族了。”
  沈执笑道:“诛九族?我啊,天生地养,九族里面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杀啊,剐啊,我都不怕。什么进退两难的苦差事都推给我,真的把我当刀使。这时候怎么想不到元瑾了?”
  “我让霜七跟着你,打不赢就跑,之后的烂摊子你就别管了,我想法子推到良王头上,应该也不是难事。”
  “……”
  这还不是难事?简直就是天大的难事!
  沈执一直很想追问一句,怎么推卸啊,又怕显得自己特别蠢笨,于是将信将疑地抬眸瞥了谢陵一眼。
  门外霜七催了好几声,谢陵抬手掐了掐沈执的脸,笑道:“早去早回,回头还能睡个回笼觉呢,哥哥对内,你对外,你收拾别人,我收拾你。”
  沈执面红耳赤起来,生怕被霜七发觉了异样,赶紧散了散热,这才信步踏出房门。
  谢陵落后一步,低声同霜七吩咐几句,得了回应之后,又抬眸同沈执道:“去吧,保护好自己,别受伤了。”
  沈执点头,大步流星地出了府门,果见外头亮如白昼,乌泱泱的一群人,手持火把
  等候,为首的侍卫将马牵了上来。
  沈执也不客气,翻身上马,问了句:“宁王世子何在?”
  “回大人,正在城门口等候,皇上下旨,命大人将世子安然无恙地送出京城,此为皇令。”竟将一块令牌双手奉上。
  “走!”沈执伸手接过,扯着马缰绳调头便往城门口去,身后的羽林军立马跟了过去,离得老远,果见一辆乌篷马车。
  元殊挑起车帘,脸色不甚好看,对沈执点了点头,道了句:“有劳了。”
  之后便将车帘放下了。
  沈执见马车里坐着的的确是元殊,稍微松了口气,总不能见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了。
  驾马行了几步,对着守城门的士兵亮了亮手里的令牌。沉重的城门轰隆一声打开。
  羽林军如同破弓的弦,飞速冲出城门,银白的盔甲划破夜色,往深长的官道上蔓延,转瞬间就行了数丈远,不一会儿就将城门远远甩在身后。
  约莫行了二里路,夜色更沉了下来,冷风一吹,林深处簌簌作响,寒鸦扑棱着翅膀冲上天际。
  沈执攥紧马缰绳,左手暗暗摸上了剑鞘,忽闻“铮”的一声,劲风划过耳畔,嗖得一下刺中了马车顶。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有刺客!快来人保护宁王世子!”
  仅这么一声,场面瞬间乱了起来,从四面八方倏忽涌出了数百名黑衣人,沈执眯着眸子,左手扣开剑鞘,一点点抽出长剑,微一震腕,刀锋划破夜色,泛起冰冷的杀意。
  “羽林军听令,准备对敌!”
  一声令下,羽林军齐刷刷地抽出兵刃,将元殊所坐的乌篷马车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
  耳边尽是兵刃相接的“锵锵”声,沈执的双手皆可执剑,左手虽不如右手灵巧,但他自小所学的剑法,乃世间最阴毒险恶,也最是难学的。
  长剑在他手里宛如银蛇,随手一剑挑过去,立马就将对方一剑封喉,极是难缠,忽见有人扯了绊马绳来,沈执一拍马背,整个人飘然飞起,一跃至马车顶部。
  元殊正襟安坐,安静至极,外头都打成这番境地,仍旧不予理会。沈执暗暗骂了句娘,使恶地一脚踢飞车篷,低吼道:“你耳朵里塞驴毛了?外头打成这样了,你还不出来,等着死在此地?!”
  话音未落,他猛然愣住了。
  元殊抬起一双赤红的眸子,沉如深潭的眸子里隐含泪光,既不说话,也未有任何动作,可不知为何,沈执心尖一颤,不知道血管里在沸腾什么,连到嘴的脏话都吞了回去。
  听闻,宁王同宁王妃乃少时夫妻,成亲前连面都没见过,虽不说如何恩爱,也算是相敬如宾。
  膝下一儿一女,全是嫡出,身份尊贵得很。
  沈执心想,即便元殊吊儿郎当,花心滥情,又视人命如草芥,到底也是个孝顺孩子。骤然得知生母病逝,连最后一面都未能见到,哪怕是铁打的人,也会觉得心痛罢。
  “……我哥哥暂时不与你为难,这是皇上派来的刺客,你自求多福吧。若是活着回了雁北,洗手坐等我杀上门去。”
  说完这句,沈执不再看他,飞身下了马车顶,迎面一剑刺了过来,忙抬手一挡,发出“锵锵”几声巨响,顿时火光四溅。
  虎口一痛,往后倒退了几步,猛然抬起脸来,月色下,眼前的刺客面覆黑布,露出一双凌厉的眸子。
  仅这么一招,沈执立马知晓来人是谁,脚下轻挪了一步,攥紧了长剑,低声道:“连你也要我死?”
  夏司沉默地望着沈执,缓缓摇了摇头,轻声道:“小主子,回头吧,你的武功是我所授,招招都由我所创,你打不赢我的。”
  “还没打怎么知道?”沈执的右手颤个不停,左手虎口崩裂流血,他咬紧牙关,扯下发带,一圈圈地将剑柄和左手绑在了一起,唇角一勾,讥笑道:“我今日便杀师证道,先以你的血祭奠我痛苦的半生!”
  夏司眉头一蹙,长剑如同银蛇一般剜了过来,身形微微一错,提剑挡开,沈执的招数狠辣至极,每招都下了杀手,眼珠子渐渐爬满猩红的血点,唇边的冷笑也越来越大。狂风吹起他的长发,露出一张妖冶至极,鬼气森森的脸。
  虽未说半字,但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我要你死!
  夏司只守不攻,到底顾念着二人的师徒情分,见沈执疯魔了一般,发狠地要将他置于死地。
  两人缠斗,双双踏于枝叶上,不过电花石火间,已经过了数百招了。沈执左手上的鲜血,顺着
  剑身蜿蜒流下。
  夏司也未好到哪里去,衣襟上横七竖八,被划了好几道伤口,正往外汩汩流血。闻言,摇头道:“小主子,你所中的蛊,天下难寻,唯有皇上可解。跟我回去认错罢,这一回……我保你。”
  “你保我?你凭什么保我?你不过就是元祁身边行凶的恶犬!”沈执提剑指着他,“你我有半师之谊,哪怕你当年多偏护我一些,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夏司,你劫杀不了元殊,回宫就是死路一条。我保不住元殊,也是死路一条!所以,出手吧!”
  夏司仍旧摇头,丝毫不愿对沈执出手。
  他亲眼见证了元氏兄弟自相残杀,也亲眼见证了沈执的成长经历。几乎是看着沈执长大的。
  沈执的第一把木剑,就是他一刀一刀亲手雕刻的,第一招剑法,也是他手把手教的。就连沈执第一次学走路,也是他站在旁边搀扶的。
  有很多次元祁责打过沈执之后,也是他将沈执抱回去,悉心处理伤口的。
  沈执害怕打雷,蹲在地宫里瑟瑟发抖,也是他背着元祁,躲在角落里陪伴着沈执。
  其实两个人之间有很多过往,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并非一定要生死不容。
  二人之间并非正儿八经的师徒关系,可情分应该远超师徒才对。可沈执至今为止还在怨恨他三年前从背后打的那一掌。
  果不其然,沈执又道:“我同你之间没有半点情分了!我曾经那么相信你,可你却从背后打了我一掌!我可以容忍天底下任何一个陌生人打我一掌,可你不行!”
  他总是这样的,略有些孩子脾气,有时候能容忍世间的一切苦难,有时又分外娇气,还无缘无故地毛扎扎。不愿意同人亲近。
  夏司深深叹了口气,手心里刚运起的内力,倏忽散了。再深厚的情谊,也比不上从背后偷袭的那一掌来得惨烈。
  生生断送了两人之间的情分,终究是立场不同,已经无法回头了。须臾,夏司才道:“你带宁王世子走吧,我打不过你,我输了。”
  沈执微微愣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
  虽说他的武功不错,但毕竟右手伤残了,左手不足往日功力的十分之七。夏司又是他的师傅,对他的弱点更是一
  清二楚。如何能打不过?
  “别演苦肉计,我小时候就见过这招了,我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阿则了!”沈执咬牙,飞身一剑当胸刺了过去,夏司微微侧身躲闪,剑刃直接刺穿他的肩胛,大片鲜血绽放出来。
  他飞快地同沈执耳语道:“我还你当年那一掌。”
  之后,夏司推开沈执,长剑破身而出,往后一掠,倒退了十几步才堪堪停稳,脸色一白,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其余刺客见夏司受了重伤,纷纷围了上来,沈执刚掠下树梢,众人已经不知去向。
  霜七立在马车前面,抬眸盯着沈执。
  再观场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尸首,若不是夜色掩着,怕是血染大地了。沈执反手“锵”得一声将剑收起,快走两步上前,见元殊仍旧坐在马车里,动都不曾动一下,几乎一口唾沫呸他脸上。
  可到底是忍住了,沉着脸吩咐下去,再抬眸时,东边已经泛起霞光,心想谢陵再过不久就要起身上早朝了,若是回程快马加鞭,也许能赶上同谢陵吃个早饭。
  “多谢,此恩铭记了。”元殊起身,破天荒地拱手道了句谢。
  沈执烦躁地摆了摆手:“滚吧,赶紧滚回雁北去!日后再出任何事,皆同我再无关系!”
  元殊笑容挺惨淡的,身为人子骤然得知母亲去逝,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缓缓从袖中掏出一柄平日里随身携带的折扇,往前一递。
  “做甚?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诬陷我与你勾结?做梦!”沈执倒退一步,并不接。
  “你想到何处去了,一柄折扇而已。”元殊惨然一笑,“拿着吧,日后你若来雁北,有了这个就不会有人为难你了。”
  “那我更不要了。”沈执抛了抛长剑,讥笑道:“哥哥教我做人,我替他扫清仇敌。你且记住,来日再见,希望是在战场上,我绝不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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