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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替身渣攻恋爱后,白月光回来了(近代现代)——倔强海豹

时间:2020-06-04 11:51:54  作者:倔强海豹
  程见渝费力眨几下眼,从口袋掏出车钥匙拍在桌上,“白色大众,车牌号沪a58……”
  话还没说完,男人一把将他拉起来,温热结实的手臂勾住肩膀,半搂半抱的扶着他向停车场走去,程见渝脚步虚浮,跌跌撞撞在男人雪白的球鞋上踩了好几脚,男人也不停顿,一路将他带到一辆黑色跑车旁,打开副驾驶塞进去。
  程见渝靠着副驾驶,抬头看见车顶透明天窗,后知后觉意识到这好像不是自己的车,正要说话,男人倾过身,扯出副驾驶安全带干脆利落的给系上,高挺的眉骨下眸子微敛,气息暧昧地说:“吐我车上得肉偿。”
  程见渝脑子里碎的像毕加索的油画,一切都是抽象的,只能感觉他的嘴一张一合,压根不明白在说什么。
  江衍单手把持方向盘,一副老司机作派,行驶途中,时不时看眼程见渝,后者仰着头,呼吸时缓时急,从下颚至衣领深处皮肤泛着一层粉,因为出汗的缘故,镀上一层润泽水光,让人想扑上去狠狠啃一口。
  他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诱人,只觉得热,随手解开几颗衬衣扣子透气,领口开的恰到好处,从侧面能将内里旖旎风光一览无余,江衍喉结滚动,像只食肉猛禽似的磨磨牙,然后别过脸正视前方马路,一手快速的把散到肩膀的衬衣给他拎上去。
  程见渝看着不断倒退的景致,直到到达一处西式别墅,他全身无力倒在柔软的床上,脚上一轻,有人脱掉鞋,再是袜子,一只温热坚实的手捏了下他的脚,他感觉不舒服,曲着膝盖用力踹过去,反被对方攥住了脚踝,拇指指腹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脚踝凸起骨头,像是要衡量怎么捏碎一样。
  那只手顺着小腿向上,如同弹钢琴一样轻轻重重,直至衣领,透着点坏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脱了衣服再睡。”
  程见渝瞳孔聚焦,熟悉的下颌线紧瘦清晰,伴随颜色冷淡,削而薄的唇张合,他的胸口像宣泄的洪水找到了闸门,情绪澎湃汹涌,他伸出手臂,两手牢牢抱住眼前男人的脖子,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鼻子里发酸,呢喃道:“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不会丢下你。”江衍让勒的喘不上气,却十分享受程见渝这样的脆弱面,男人的劣根性,总想看见自己喜欢的人依赖自己。
  感觉什么都值了。
  程见渝将脑袋埋在他结实硬朗的胸口,软软蹭了几下,带了点细微的哭腔,“不要走。”
  “不走。”江衍手背试试程见渝额头体温,顺势抬起他的脸,程见渝易碎的模样,让他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不在天堂,却恰如在天堂一样美妙。
  紧接着,程见渝用三个字把他打进地狱。
  “温先生……”程见渝看着他下颚,喃喃叫道。
  江衍肩膀猛的一僵,手腕上青筋凸起,如同从顶上浇下一桶冷水,从头至脚晴天霹雳,一瞬不瞬定定看着他,如果眼神能化为实质,程见渝现在遭遇的会是一场枪林弹雨。
  兵不血刃将的希冀切的粉碎。
  所爱之人,躺在他怀里,却叫着别人的名字,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嘲弄的事情吗?
  往日在这张床上的激情历历在目,程见渝几乎每次都是从下往上,温情脉脉看着他,这个角度是不是最他妈像温岳明!?
  江衍掐着程见渝下颚的手指不由自主抽紧,嗓子里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问:“你就那么喜欢他?”
  此时的程见渝无法回答他任何问题,目光软绵绵地,没有着力点,下意识凑上去亲吻他不悦嘴角,触碰一瞬江衍一把推开,随即双手扳正程见渝的脸,强迫程见渝正视他,一字一顿,“看清楚,我是江衍。”
  这个名字像一道惊醒符号,程见渝漆黑瞳孔放大,死死地看着他。
  “你喜不喜欢我?”江衍抽回桎梏他的手,几乎是温柔问道。
  程见渝依旧看着他,一眨不眨,晶莹剔透的眼眸似快要裂开,江衍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哑着嗓子逼问,“喜欢我吗?”
  只要程见渝点点头,要星星,要太阳,千刀万剐,在所不辞。
  两人几乎是脸朝着脸,空气稀薄,程见渝不说话,江衍改而吻他嘴唇,不急不缓的啄弄着,“嗯?喜不喜欢我?”
  刚说完这句,下唇蓦然震痛,程见渝重重咬着他,那双漆黑眼睛雪亮的瞪着他,短短几秒,浓烈的铁锈味在两人唇齿之间扩散,江衍捏着他下颚,迫使他松开齿,没有知觉一般,继续毫无章法的吻他,将血腥味全部递给程见渝。
  这股浓烈的气息刺激的程见渝一阵干咳,咳的面红耳赤,江衍放开他,拍着后背给顺气,回味一般舔舔嘴唇伤口。
 
 
第54章 
  程见渝时时刻刻盯着埃塞动态,接连几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一觉睡的格外的沉,直到一侧脸颊热乎乎,湿漉漉,伴随着动物喉咙里哈气声,他眼睛睁开一条缝,撞上一张偌大黑白长毛狗脸,圆鼓鼓黑漆漆眼珠兴奋地看着他,边伸出舌头热情洋溢舔舔他。
  德鲁伊?
  程见渝手背抹抹脸颊口水,好几秒怀疑在做梦,但很快,他猛地从柔软床上坐起,被子顺着肩膀下滑,露出清瘦匀称的上半身,腿部肌肤包裹的触感丝滑。
  显然,他什么都没穿。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樟树,漏至黑胡桃木地板,四周墙壁涂成沉闷浅灰色,朝着他的墙壁挂着三幅大小不一的现代几何抽象画。
  三幅离经叛道的画是江衍在国外带回来的,据说是真品,价格相当昂贵,每隔几个月会有人专门来上门保养,程见渝记得清楚。
  脚步声从门外走廊由远而近,江衍套着件黑色运动衫,拉链随意敞开,腰腹瘦削且肌肉紧实,有料但不过分,黑色短发利落干净,衬得眉眼极俊,他抱着手臂靠着门,“我晨跑回来你才醒,昨晚你喝的够多的。”
  程见渝揉揉发疼额角,扫过床下整洁的地板,“我怎么在你家?”
  “我衣服呢?”
  “酒吧我一个朋友开的。”江衍先回答这个问题,意味深长瞥眼程见渝光裸上身,转过头打开墙边衣柜,随手拿件t恤和裤子,拉开抽屉拎出一条烟灰平角内裤,手腕一扬,撂在床上。
  “你的衣服在洗衣机,你昨晚吐自己身上了,先换我的。”
  程见渝眯着眼睛,与他对视几秒,真是太感谢他的“慷慨仗义”了,江衍重新抱着手臂,不疾不徐地看着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像是在较劲,江衍在等程见渝害羞。
  但他低估程见渝的脸皮,程见渝落落大方掀开被子,不见半点扭捏,像美院里的人体模特,处之泰然的接受目光洗礼。
  程见渝没有穿那条江衍穿过的内裤,即使洗过,他心里介意,光着脚站在床下,半弯腰,全真空状套上牛仔裤裤腿,从侧望过去,他的身板单薄,站直一瞬间,宽松裤子腰身向下滑落,靠着两块挺翘圆润的两块屁股撑着,两侧腰线清晰诱人的凹弧,柔韧美妙。
  民间有种占卜方士,叫做掷筊杯,两弯木制月牙往桌上一碰,既知生死,程见渝的腰有异曲同工之妙,一样像月牙,一样线条优美,一样能勾人的命。
  而他浑然不觉自己的魅力,低头套上t恤,江衍被这个瞬间击中了,像一把利箭正中红心,强忍着把他全身扒光,上下舔一遍的冲动。
  血气方刚的年纪,有正常生理需求,何况自从分手,他禁欲大半年,身体差点的都能憋出病来了。
  炙热的目光几乎要化为实质,熔解程见渝一身细皮嫩肉,程见渝无所谓,任由他看,向下拉好衣摆,江衍比他高半个头,也比他结实,袖子长出一节,他一边贬袖子,一边问:“我的车呢?”
  江衍不自然的挪开目光,喉结隐隐涌动,声音莫名有点哑,“车在酒吧,我送你过去。”
  程见渝不冷不热瞥眼他,径直掠过他向楼下走去,硬实木地板赤着脚踩上去微凉,一阶一阶走下去,熟悉的环境扑面而来,他曾经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五年,几乎记得每一个物件摆放位置。
  不管是客厅沙发,厨房流理台,阳光房的躺椅,每一处都有曾经疯狂混乱的回忆,江衍像弹吉他一样抚摸他,驰骋的间隙低下头吻他,钉进他身体最深,像个贪婪的孩子,一次一次掠夺他仅剩不多的感情。
  肉欲如同一把火,烧的越烈,越快,越汹涌,枯萎显现的越早。
  这里承载了太多痛苦的,快乐的回忆,他不能假装这些事情没有发生过。
  餐桌摆着两碟早餐,配上提神醒脑的咖啡,程见渝兴致缺缺从旁边走过,坐到玄关换鞋坐榻,弯着腰系鞋带。
  江衍慢悠悠从楼梯上下来,走到他身旁,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头顶,“不吃饭?”
  “我还有事。”
  “什么事?”
  程见渝抬起眼,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瞥他下,一副你说呢的样子。
  江衍舌尖抵着上颚,轻轻“啧”一下,插在口袋双手捏成拳头,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你想去埃塞俄比亚找我舅舅?”
  “是。”程见渝简明扼要。
  江衍顿时一阵泛酸,心头灼烫,声音稍冷,“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程见渝系好鞋带,站起身,清定的眼睛目不斜视望着他,认真地说:“江衍,如果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是他让我成长,带给我不一样的视野,我感谢他,敬仰他,爱慕他,因为我的缘故,他失去健全的身体,与完美的人生脱轨,我不应该认为他重要吗?”
  他顿了顿,轻轻笑下,“或者,换种说法,我不能爱他吗?难道我要爱你?”
  爱一个羞辱他,轻视他,带给他都是痛苦和不堪回忆的人吗?
  江衍下唇抿紧,牵扯到伤口抽疼,口袋里绷紧手指轻微颤栗着,低下声说:“程见渝,我很后悔对你做过的所有事情。”
  站在这间储满回忆的房子里,程见渝的感觉像柄压不住的枪,清凉笑意扩散到眼底,“你现在所做的,所说的一切都是在提醒我,提醒我有过去五年我有多狼狈。”
  挫败的情绪激的江衍脖颈青筋凸起,抽出捏到发青的拳头,慢慢松开,伴随着深呼吸一口气,双手再次放松抄进口袋,有力快速地说道:“你不用去埃塞俄比亚,我去,我把他给你完好无损带回来。”
  程见渝稍怔,怀疑是不是听错了,“你要去埃塞?”
  江衍凝视着他,漆黑眼眸深邃,隐藏着汹涌澎湃,语气故作无所谓,“他是我舅舅,我去救他不是应该的吗?”
  看到埃塞动乱新闻那天,他担忧同时,还有些见不得光的心思,如果温岳明能在埃塞多待几个月,多给他时间和程见渝培养感情,等到温岳明回来也无济于事了。
  可他现在很清楚,程见渝“病”的很严重,像块脆弱不堪的水晶,外表看上去严丝合缝,其实内里支离破碎,经不起第二次打击,他想保护程见渝,想治好他,想要他享受普通人一样的喜怒哀乐,把温岳明找回来,是唯一解决办法。
  把自己喜欢的人,推到情敌怀里,这个办法何其残酷。
  程见渝垂下眼,想了想,轻声问道:“我跟你一起去,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江衍心里酸的冒泡泡,人往后靠,背后抵着鞋柜,斜眼扫过他,程见渝穿着大一号的衣服,看着比平时矮了一截,像个年轻学生,穿着他的衣服也不再属于他,“非洲蚊子多,不适合你这种细皮嫩肉的。”
  “我要去。”程见渝语气坚定地说,即使他内心恨江衍,但归根结底走到至今都是他自己选的,江衍不欠他的,不能让江衍代替他去冒险。
  “真想去?”
  “嗯,我要去。”
  江衍很了解他,程见渝看着文质彬彬,骨头很硬,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改不了,他掏出手机看看日历,淡定地说:“好,带你去,我现在让人申请航线,下周三带上行礼到这里,坐我的飞机过去。”
  程见渝心底绷紧的弦松动,直直看着江衍,正色道:“谢谢你。”
  一本正经的样子惹笑江衍,他吊儿郎当靠着墙,单手点点脸颊,“别光说不练,亲一口。”
  程见渝神色缓和,微微一笑,“这个不可以,你可以选择件礼物。”
  “运动手表吧,你之前说送我,你送哪去了?”江衍挑挑眉,上下打量他一遍。
  分手之前的事情,程见渝失踪一周,他从国外飞回来,家里空无一人,程见渝为了让他消气,买块运动手表,对于物质他从来不缺,不稀罕一块手表,但程见渝送的意义非凡,他非常期待。
  一来二去,一年过去了,手表的影子都没见到。
  程见渝一言不发,没告诉他早都退了,去埃塞的事情解决,就像心里悬着的石头落地。
  他回到家准备简单行李,将工作室业务转移给陈开和安安,给西唐的霍总打声招呼,他要休息一周,手里的剧本全部延期,他以前很劳模,从不请假,霍总不假思索的祝他假期愉快。
  梁邱那边很好解决,一听他要去非洲旅游,老顽童让他捎个非洲鼓回来,程见渝哭笑不得的拒绝了。
  处理完手头事情,如释重负,只等待着时间到来。
  周三早上,程见渝起了一个大早,换上套整洁干净衣裳,匆匆吃完早饭,开着车赶往郊区别墅,路上一直在想见到温岳明第一面要说什么好。
  车子停稳在路沿,透过车窗,许久未见的江衫衣着光鲜,一手牵着德鲁伊,另只手提着半包狗粮,脸色很不好看。
  她身后别墅门窗紧闭,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程见渝心里猛地一跳,有种不祥预感,推开车门,大步走向江衫。
  看见他,江衫挤出一丝笑,叹口气,“江衍去埃塞了,他让我把德鲁伊托付给你。”
  “什么时候走的?”程见渝深呼吸,努力让自己镇定。
  江衫伸开手,将德鲁伊牵引绳递过来,无奈地说:“昨天,我也是刚才知道。”
 
 
第55章 
  阳光温烫照耀,程见渝却不觉得热, 手脚窜起一股急促寒意, 狠狠咬口薄薄嘴唇, 将神智牵扯回来, “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了。”
  德鲁伊焦急围着程见渝小腿打转,像是也知道他不开心一样, 江衫蹲下身摸摸德鲁伊脑袋瓜, 语重心长, “见渝,你很优秀,我弟弟错过你是他的遗憾,我为他觉得惋惜,但如果他知错能改, 你能给他一个改正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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