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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楚青有些疑惑，他不能和其他人一起过去吗？
“没有……就是担心你需要练习。”
“我不需要啊。”楚青心道，来之前不是在家决定好要表演什么了吗？
“……哦。”安以泽再次怀疑人生，觉得自己好像多虑了。
有天赋的人真好。
也是安以泽心大，而且受人之托照顾，否则一般人和楚青这么相处下来早生气了。
随后选手一起前往录制电视台，有些选手甚至在车上还在听耳机复习，轻轻哼唱等做最后的准备，弹幕不由得又是一片称赞。
一切按照流程来，录制进行得很顺利，一个个选手上台表演，最后再结合评审和观众的票数的决胜负。
楚青在后台和其他选手一起观看，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点评、咋呼或者做什么表态吸引镜头，几乎要把自己给隐形化了，观众差点都要忘了他有参赛。
不过楚青一直都很尊重其他选手，全程专心极致地看着。
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
“嗡。”
在快要到楚青的时候，楚青感觉到自己手机轻轻震动了。
是霍历的微信。
霍历：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楚青：？
楚青疑惑，他有忘了什么吗？
霍历：微信。
楚青愣了好片刻才明白霍历说的什么。
楚青微微勾唇。
楚青：霍先生，我参加比赛了，是一个创作歌唱型的竞技节目。我抽到了最后一位，就快要出场了。
就像以往楚青做的那样，把每一件事都告诉霍历，一种打卡般的仪式感。
霍历也像以往那样回复。
霍历：好，加油。
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了以后楚青觉得心底定了下来。虽然他原本也没有很紧张，但是如今心境却有些微妙的不同。
说不出哪里不同，但似乎有了一种仪式感的加持。
“比赛来到了尾声，让我们请出我们的最后一位选手——楚青！”
主持人开始介绍楚青以往的战绩和在音乐上的天赋。
弹幕画风突变。
XXX：来了来了，呵呵，看他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XXX：好烦啊他怎么还不消失。
XXX：等等……刚才主持人说了，他唱的是《愿》？
《愿》，承包了无数人回忆的一首歌。
此刻楚青已经站上台了。
楚青今天穿的一袭白西装，内衫是柔和的水蓝色。白色的外衣很好地剪裁了身形，举手投足间云淡风轻，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不上心，但却也能说成在台上胸有成竹，没有半分紧张。
看着就像一个意外坠落凡间的天使，没有半分粗俗的烟火。
然后，楚青坐下，轻轻把手指搭在了琴键上。
当别的选手把手指放到乐器上，那别人都会觉得，哦，他要开始弹奏了，亦或是能看出来这人练习了很久，手法纯熟，又或者技巧不够炉火纯青。
但是楚青和别的选手不一样，他触摸一个乐器的时候动作自然得像在呼吸那样；当他弹奏的时候就没了技巧、没了高低，只有音乐。
非常、非常纯粹的音乐。
就像是浸泡在音乐里长大的人，就像和音乐融为一体，压根儿就没有其他。
XXX：啧啧，虽然人品辣鸡，但是不得不否认音乐天赋是rio高
XXX：……真的满满的回忆啊，当初他刚出道，这首歌红遍大江南北，我高中的时候天天听
XXX：你们？？作品再好别忘了人家的人品啊！
XXX：但是艺术家和艺术品原本不是分开的吗……而且以前那些个名垂青史的艺术家也没几个人品完美啊。
弹幕已经吵起来了。
确实，当初这首《愿》太红了，承包了好多人的恋爱回忆，也算是一种情怀，如今楚青再次唱出来，自然能够冲淡那些原本冲着他去的恶意。
接着楚青终于开口唱。
愿你能平安顺遂，无灾无难。
愿你能比太阳要亮，比月亮要高……
愿时光为你带来快乐的礼物
愿时光也能冲刷你所有的伤……
歌词浅白而简单，但配合旋律却显得很是真诚，唱这首歌人在用一个非常温柔的语气给予他爱的人祝福，也许是离别后，也许是恋爱中的祝福。也许是亲人，也许是爱人，但无疑地，歌声、旋律与歌词，搭在一起却只有希望对方好的诚恳。
楚青曾说这个歌他想送给一个人，但不是爱人，虽然它被定义为爱情。
霍历站在后台看楚青，见他闭着眼却还能找到琴键的悠然，听他清越的歌声。
霍历手指微微弯曲，握成了一个拳头。
第13章 青宝逆袭
自打楚青上台后，直播间里热闹得甚至能和焦长旭登场时媲美。
有人挑刺，有人开始被楚青的歌声与歌曲征服，有人始终对楚青抱着偏见谩骂。
但很明显的是，对楚青的赞美比辱骂多了，更多的是讨论作品本身。
XXX：不是？？这不是要求原创的节目吗？楚青直接唱他以前的作品这叫哪门子的原创！
XXX：楼上的你带好耳朵再来开麦好吗？编曲和调子完全不一样了。
XXX：啊……好像，好像更神圣了呢……
XXX：应该说是比之前更真实、更充沛的情绪了，我不是搞音乐的内行人，我只是单纯觉得唱的人比几年前唱得更加真诚了，应该是经历的关系吧。
楚青边弹边唱，小提琴在副歌的部分响起，让整首歌更为深情与恳切。
如果路很长，你不要回头来找我
我会悄悄地许愿
你能一直一直地前进……
……
直到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楚青起身，彬彬有礼，拘谨矜贵地朝观众鞠躬。
隔了好片刻，底下才响起掌声。不是敷衍鼓掌，而是夹杂着热情和喜爱的掌声，其中甚至有欢呼。
楚青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当初他刚出道时的光景。
XXX：听哭了……
XXX：u1s1，是真的好听……很温馨很感人。
XXX：感觉吧，那么干净纯粹的歌声，也许人也没有你们说得那么污秽吧？楚青性格原本就异于常人，也没在镜头前买什么人设，更像一个乖张的艺术家吧？
XXX：我反正是改观了，他自从被爆黑料后也没做错什么，现在听歌，我听出了他的真挚。当初那个黑料也不一定是真的。
霍历在底下看了眼直播，恶评不可能一场表演就没了，但是看着越来越多好评慢慢出现，心底也很满意。
霍历心道，楚青的声音确实是非常干净的，这是他最大的特点——空灵。和他的人一样，因为他想不了那么多，心思简单脑筋单一，小小的世界里也是非常单调的。
楚青短短的人生里似乎只有音乐，也因此音乐就变得纯粹了起来。
主持人挽留住了想下台的楚青，惯例和选手聊几句。
“太好听了！”男主持人笑道：“充满祝福的一首歌啊！可以问问我们楚老师，这首歌是送给谁的吗？那个人也太让人羡慕了。”
楚青顿了顿，笑着“嗯”了一声。
“是送给谁的啊？”主持人打趣追问。
“不能说。”
“好好好……”主持人继续笑道：“不过我听说我们楚老师一整天都没有怎么练习却依旧表现优秀，这真的是个天才啊！楚老师是怎么做到的呢？”
楚青想了片刻，手点了点心口道：“谱子在这里了。”
XXX：天才就是天才……下午diss的脸疼不……像极了平时班里的学神
XXX：厉害了，就是艺术家都这么奇怪的吗？
XXX：楼上，楚青根本不是什么艺术家ok？人家就是个上位的。
XXX：哎老提这事烦不烦，现在是比赛！路人不想被你们科普那些个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也许你们说的黑料是事实，但有实力也是事实ok？
XXX：同意，能把音乐做成这样，你不知道一个人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
随后，楚青下了台，回到选手休息间和其他人一起等待成绩了。
“楚老师太厉害了！”
“楚老师钢琴弹得那么好，有什么秘诀吗？”
“楚老师，楚老师，我真的好佩服你……”
楚青一下台就被其他选手给簇拥了起来。
楚青吓了一跳。
其实当初他参加这个节目也是这副模样的，当他表演完后，其余人都上来和他寒暄交朋友了。只是后来他没机会选择、参与对的节目，一直都表现不好。
“啊……”耳边是叽叽喳喳的人，楚青看着人群，都不知道要先回复哪一个。
“好了好了，你们再吵，楚老师都要晕了。”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站到了楚青身边去揽住他的肩膀笑道：“先坐下，慢慢聊啊。”
楚青转头，就见比自己高的男人有一张精致的脸，是那个顶流焦长旭。
“谢谢……”
“能和楚老师加个微信吗？”焦长旭笑道：“交个朋友啊。”
楚青摇头道：“我的微信注销了。”
万年的理由。
“啊？那你经纪人怎么联系你？”坐一旁的黎湉好奇发问。
“经纪人联系我的保镖。”
“那你保镖怎么联系你啊？”黎湉继续追问。
楚青：“……”
啊，他总不能说住一起吧。
楚青顿了片刻，改口道：“经纪人给我发邮件……”
“啊……”
其余人还是有些不相信，二十一世纪了，居然有人不用微信？
楚青自然是有的，但是仅仅加了几个必要的人，霍历、余未晞、孤儿院院长……其余人，楚青不想给自己招惹不必要的社交。
“不说这个了，楚老师，你刚才的演出实在是太好了！”焦长旭笑道：“一定能拿第一。”
“楚老师和旭哥都很厉害。”黎湉道：“不知道谁是第一名啊。”
经过筛选出来的路人大众投票，当晚成绩——楚青冠军，焦长旭季军。
黎湉排在六，正中间，安以泽第四，成绩中上好。
这个成绩一出，楚青和焦长旭随即上了热搜。
#楚青压了焦长旭？
#楚青卷土重来，《梦唱》第一名
#楚青二次爆红？
底下评论热热闹闹的。
XXX：现场观众是聋了还是瞎了？难道是脑子不好使？为什么投给那个贱人。
XXX：你可以去听听再来说，路人不知道那些破事，而且各个年龄层的，只知道楚青唱歌好听，投给了他有什么问题？
XXX：是真的很好听！当年《愿》和现在的《愿2.0》，爱了爱了。
楚青一夜间涨粉无数，如同当年。
楚青的再次夺冠吸引了非常、非常多的关注，一炮打响，所谓的回锅肉再次翻红。
即便又黑又红，那至少里面还是有红和粉丝喜爱的占比。
“感觉如何？”
又是夜，楚青和霍历并肩坐在他们的秘密基地——小公园凉亭。
霍历挑眉道：“你看，只要选对路线，发挥你所擅长的，一夜而此爆红。”
楚青坐在一旁，一边玩魔方一边低低地“嗯”了一句。
霍历问：“累？”
楚青小幅度地点头。
楚青白天和常人无异，顶多就是淡漠了些，倒是入夜会比较不舒服。
但是霍历都是晚上陪他，也因此楚青觉得有些抱歉，起身道：“我先回房……”
“等等。”霍历拉住楚青的手问；“你回去会睡觉吗？”
“……我不知道。”
“那就别回去。”霍历把楚青拉了下来让他坐在自己身边。
见楚青有些抗拒，霍历随即语气落寞：“你好歹是我的金主，你履行责任了吗？”
楚青：“……”
楚青艰难道：“我赚钱养，养你……”
霍历不仅说，还演上了，直接一个倾身把头靠在楚青肩膀上：“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做你的金丝雀不是贪图你的金钱，我爱的是你的人。”
楚青：“……”
霍历……这段没和他一起的时间经历了什么？
而且说台词就说，顶着一张冷脸和高大气势的身躯，真的很辣眼睛。
霍历叹了口气，语气冷然道：“你忙于工作，把我都扔在一边了。小说里金主每天晚上都要七次，压榨金丝雀。”
好了，破案了。
楚青缩了缩身子避开霍历的靠近，无奈道：“您……看了言情小说？”
霍历挑眉道：“你想看吗？挺有趣的。”
霍历把手机里的书单递给楚青看。
《掌心之宠：霸道财阀的小金丝雀》
为了钱，她卖身给了那个嗜血、高傲，全球第一有钱的男人，做了他的金丝雀，成为他每晚泄欲的对象。卑微的爱能否得到回报？失去一切的全球第二有钱的她，能否翻身？
《包养出真爱：金主老公夜夜要我命！》
《金屋藏娇，笼中美人》
……
楚青：“……”
楚青：“我不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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