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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穿书]——罄靥

时间:2020-06-06 08:41:22  作者:罄靥
  还真是冤家路窄。
  “孟少主,你方才说,阿寻身上还的是你那小厮身上的那一下剑。”
  声音一开口就觉得欠打无比,是谁根本不难听出。
  花寻不知怎么地,以前听见沈惊蛰的声音明明都是一阵战栗,结果现在却是倏地升腾起了几分心安。
  花寻只觉得紧扯着自己后衣领的手放开了。
  紧接着身侧便传来了一阵闷哼,还有浓烈的血腥味。
  “那这一下子,就是还你伤阿寻的。”
  花寻没听见孟哲接话。
  “不过方才见着你好像还救了阿寻一命?嗯……这个倒是可以以功抵过。”沈惊蛰说完之后的挠了挠头,“这样,你弟弟带出来的那个盒子给我,就放你们三个活着出去。”
  “不可能。”孟哲这才接上话,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
  “不可能?那先从谁开刀……你身边带着的小厮吧,杀了可惜,能卖二两银子。”
  孟哲一瞬间眼里闪过了什么,然而表现出来的只是愈发攥紧了剑柄。
  “不过你可别误会,现在我拿走这个盒子,可是为了你们好。”沈惊蛰瞧他反应好笑,到底也没真的去动孟七。
  “你在说什么?”
  “我现在拿龙腾镇碎片,是为了你们好。不然那到时候可就——”沈惊蛰话没说完,孟哲就是一声嗤笑,“喂,听我说完。”
  “算了,爱听不听。到时候别怪我没劝,既然也算救了阿寻一命,方才那一下子就算是暂时还清了。”
  孟哲听闻之后自然是赶紧走。
  生怕一会儿他就变卦。
  虽然这一次损失有些惨重,但到底是把东西给找出来了,回去也有的交差。
  上一次孟哲记得,在九重仙阁离圣器一步之遥,到嘴里的肉却是又吐出来的事儿。
  回去之后直接被庄主罚了跪在校场中间七天七夜,整个剑庄的弟子都能看得见。
  不过孟哲到底是个能屈能伸的,跪了那么久倒不是觉得脸面挂不住,但难受是真。
  孟哲他们走了之后,沈惊蛰才一步步走向花寻。
  “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我以为你的性子会……”
  “不急于这一时。现在强夺只能拿到这一个,若是再等等,还能拿到更多。”沈惊蛰说着笑了笑,“孟言孤那副样子你也看见了,想要能够缓解的药物,只能从我这儿拿。想当初他小时候体弱多病,光是药草上的花费都够再盖十座孟家剑庄了。”
  沈惊蛰知道孟言孤在孟家的分量,从一开始算盘就敲好了。
  至于孟哲,虽然乍一看是要继承大业的,但其实族谱上都没留名……孟家不管是对外对内,嫡长子都只认孟言孤一个。
  反正也不差这一时。
  “躺着别动,替你疗伤。腹部的伤应该即刻就能好,筋被挑断的话估计需要些时间恢复,有些麻烦。”沈惊蛰说完之后便开始运功,然而才刚刚开始,就被花寻打断了。
  “先去找——”花寻想说沈爻还在悬崖底下躺着。
  但又觉得直接在沈惊蛰面前提这茬儿不妥当,只能咽了回去。
  毕竟先前花寻也察觉的到,沈惊蛰似乎并不喜欢他提起别人。平时也就罢了,现在毕竟自己是被救的那个,拿别人手短可不是瞎说的。
  “找那个叫沈爻的?”虽然花寻已经把后句咽回去了,但沈惊蛰还是察觉到了。
  花寻没接话。
  “先疗伤,好了才允许阿寻去。”
  阿寻。
  这个称呼……
  花寻整个人僵了一下。
  以前好不容易适应沈惊蛰把名字挂在嘴边的事儿,能喊“花寻”绝对不喊“你”,花寻本来以为那已经是极限了。
  结果没想到今天还进化了。
  “等等,你方才喊我什么?”花寻希望自己听错了。
  “阿寻。”
  花寻听完之后脸上的表情立刻复杂了起来。
  这个称呼,未免太亲密了一些。
  花寻实在是有些经受不住。
  “以后别这么喊……”
  “为什么?”
  花寻觉得这种事儿根本就不需要解释。所以便没去理会他。
  沈惊蛰医术算得上高超。
  不一会儿花寻竟是连痛觉都不明显了。
  从地上爬起来第一件事儿,花寻就是顺着悬崖爬了下去。
  悬崖虽然高,但岩石很多,其实爬起来并不算难。
  但花寻却是走的很慢。
  多半已经知道结果,但却是还在自欺欺人。
  看不见就是还活着。
  爬下去之后花寻没抬头,只是低头看路。
  未见到熟悉的墨色身影之前,先是见到了焦岩上半干涸的血迹,蜿蜒向前流的很远。
  花寻以前念书的时候无意撞见过有人跳楼。
  也是这种血迹。
  先是在一处放射状的一滩,再流向各处,没凝固的血液能流很远,直到最后在死者身边围绕成一个人形。
  和现在这种情况……很相似。
 
 
第66章 
  再往前走能看见血迹愈发多了,连着拍到岸上的海浪都带着丝丝猩红。
  花寻稍稍抬起了些头,正好看见那具半伏在岩石上,半个身子泡在水里的墨色身影。
  不过离得还是有些远,有些看不清。
  花寻一步步走近,还有半步之遥的时候俯下了身子,将手探向他的脖颈。
  没有任何跃动。
  又探向鼻息,依旧是一片冰冷。
  “沈爻?”花寻将信将疑的试探了一声。
  没有应答。
  “沈爻,能听见我说话吗?”
  花寻说着将他翻了过来。
  心口前触目惊心的伤处,已经可见里面的白骨,还在不断的往外溢着血水。
  这种场景以前花寻看一眼就会回避,这一次却是破天荒盯着看了一刻钟才回过神来。
  知道是没有回应,但花寻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几次。
  眼前这幅场景,大抵是来的太过突然,以至于很长时间花寻整个人只是一个呆滞的状态,面无表情,拉耸着脸。
  不知道的还以为死的是他的仇家。
  “海水里多冷,快起来,我们回去了。”花寻见他不答,干脆自顾自地拉过他的一条胳膊,绕到了自己肩膀,试图将他架起来。
  不过沈爻虽然是瘦削,但到底也是成年男子的体格。
  花寻第一下不但没成功的将他拽起来,反倒是自己也险些跌倒。
  一次起不来就第二次,花寻对这件事儿十分固执,就这么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个动作,总算是把沈爻半背半拽的从地上拽了起来。
  从这儿出结界也不远,出了结界就可以用轻功了。
  “喂,花寻。”
  刚没走两步,花寻就听见背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花寻差点儿忘了,沈惊蛰还在。
  花寻转过身去,又将肩上的人架紧了几分。
  沈惊蛰道:“别白费功夫了,没用的。”
  没用的。
  这句话像是一记闷棍,敲得花寻半天未回过神来。
  方才还无喜无悲的面容倏地变了,眼眶里也多了些什么,但却是没有说话。
  什么叫白费功夫,怎么会没用。
  其实事到如今,花寻倒不是共情能力差才如此冷静,就是太擅长自欺欺人,哪怕沈爻都已经这幅样子了,还是能暗示自己——他还在。
  “花寻。”沈惊蛰见他不说话,便自顾自的准备走上前去,“你带着他他也——”
  然而还没靠近,花寻先是向后退了两步,跟动物护食一样,将那具毫无生气躯体护在身后,眼神里尽是警惕。仿佛沈惊蛰再靠近一步,就要把他生吞了似得。
  “不是,这人各有命数,你且听我说——”沈惊蛰说道一半儿,赶忙快步上前,没等花寻来得及躲闪,便抓过了他的手腕。
  花寻见此依旧是一句话没说,却是死了命的挣扎。
  因着另一只手要架着沈爻,也没办法拔剑,见着挣扎不过就差直接上牙咬了。
  这一次沈惊蛰明显感觉到花寻的力度比以前大了许多,甚至自己已经有些控制不住。
  “把他留在这儿罢。”
  最后沈惊蛰还是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话一出口,方才还死命挣扎的人倏地就不动了。
  过了好半晌,花寻才颤颤巍巍的开口,“你说什么?”
  “把他留在这儿。”沈惊蛰又重复了一遍,见着花寻不再躲着自己便把手松开了几分。
  “想都别想。”
  “把他留在这儿,能保证他肉身不腐。不然你觉得他现在这幅样子,浑身是血,哪怕带出去也会被秃鹫抢着啄食光。即便是出了海域,尘世现在天气已经热了,带不回远寒观就——”沈惊蛰依旧是不愠不怒的解释道。
  听到这个理由,花寻半晌没说上来话。
  沈惊蛰也不催他,“不过要是花寻并不介意我方才说的那些,自可现在就走。我绝不拦着。”
  花寻还是没接话。
  “你再好好想想。”
  这么一说不算,花寻忽然又想起来了不久之前的那件事儿。
  好奇心的驱使下打开棺材的那件事儿,虽然场景是骇人了些,但真的就跟睡着了一样。
  别说不腐烂,还带着些幽暗的异香……
  等等,异香。
  花寻忽然想起来,方才好像从孟言孤身上也飘出来了这种味道。
  似乎是檀香和兽骨香,用来保尸身不腐的。
  但碎片上却是也沾上这种味道,所以沈爻才辨识出来孟言孤身上带的有东西。
  沈爻见着瞧着他又恢复了沉默,趁他不注意突然下手,将那具身躯抢了过来。
  “你做什么?”花寻反应过来的时候沈爻已经不在自己肩上了。
  “保存得当,还有重见天日的可能。”沈惊蛰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一手拽着死气沉沉的躯体,一手拦腰抱着花寻,从悬崖底下轻功上去。
  这一次沈惊蛰明显加快了速度。
  一路上花寻只能听见一阵阵风哨,连眼睛都睁不开,刚想说些什么,一张口就是吸入一口风沙,换来一串咳嗽都是轻的。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又回到了方才在逐鹿城的皇城里的那个地宫的前院。
  被放下地的时候花寻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一片晕乎,一时间连站都站不起来。
  “花寻在外面稍歇片刻,我去去就回。”沈惊蛰说完之后扛起来沈爻,朝着塔楼的方向走去。
  进去之后沈惊蛰从窗棂向外望去,发现花寻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赶忙设了个阵法,防止他跑出这块儿四方地。
  见着沈惊蛰走了,花寻才又一次问了脑内的那个声音,“你不是说过沈爻不会死吗?”
  “说句话啊。”
  方才花寻并未表现出太多悲喜,一个是因为冲击力太大,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再一个便是心中一直念着说来话长大哥那句,“沈爻命大,死不了的。”
  所以哪怕丹魄都被挖出来了,呼吸也没了,花寻心里还是有那么一根救命稻草没断。
  “喂,我知道你能听得见,怎么不说话?”花寻越是得不到回应心里越是没谱,连着声音都哽咽了几分。
  “嗯……”
  等了半晌总算是等来了一声闷哼。
  “这件事儿说来话长,容我慢慢解释。”
  花寻乖巧的坐着,等他解释。
  “是这样的。花寻先生应该也看过,这一段儿剧情原本沈爻就不应该出现的。”说来话长大哥说到这儿稍微停顿了一下,“而且最后拿到碎片的人也和原著不太一样。”
  “什么意思?”
  “简而言之,剧情暂时失控了,超出我的能力范围。”大哥一面说着一面调出来了一段文字,“原著里这个小副本的结局,你自己看看罢,没什么直男不宜的东西,放心看。”
  这句话倒是不假,上面写着的大意是,沈惊蛰诱骗花寻喝下药酒,拿到碎片。换来的就是血寒傍身,一度连路都走不了,尤其一嗅到檀香便会加重症状。再遇见兽丹发作,更是痛不欲生。万般无奈下,只能舍弃远寒观的与世无争,准备去天庭谋职位,以求得到解药。
  再后的事情好像又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了,花寻没再看下去。
  但这一段之中的确是只字未提沈爻的名字。
  虽然也没明确表达这人已经不在了,但花寻觉得估计是凶多吉少。
  说不难受是假,哪怕知道现在自己身处书中世界,只是虚幻。
  可是这个虚幻实在是太真实了些。
  “抱歉,这件事的确无能为力,我知道花寻先生在意沈……”
  “接下来该怎么做?”花寻没等他说完,便把话题拉回了主题上。
  伤春悲秋的事儿暂且放着,怎么把剧情走完圆满,回到现实才是正事。
  == == == === ===
  沈惊蛰一路扛着这个跟自己差不多一般高的躯体上了塔楼的顶层。
  木门已经年久失修,沈惊蛰见此稍稍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让已经破败的环境焕然一新。
  不仅是木门恢复到了以前的模样,连着周围的壁画也润了色,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沈惊蛰这才推开门。
  一开门,一旁的香炉里已经袅袅冒着白烟,地上一尘不染,天光照进来的角度正好散落在一旁的书架上。
  一副静谧的画面,完全看不出此地曾经发生过什么。
  沈惊蛰把已经不会动的躯体带过屏风,放在了桌案前的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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