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火.箭.炮”不必多说,姓花。
再后来的剧情……这个姓花的被好好的清理疼爱了一番。
走肾不走心的剧情。
花寻看了个开头,瞧着没什么有用信息,就直接没再看下去了。
总而言之,孟哲这一系列举动,实在是有些天理难容。
“花寻先生看完了?”
“看完了。”
“看完了就好。”
花寻没再接话。
只是这一系列天理难容的事情,其实未曾发生过,但是报应却是一样不少。
不一会儿便有人来带沈惊蛰和花寻去校场旁边。
马上就要到正午了。
花寻见着沈惊蛰朝着孟哲的方向走去的时候就选择了回避。
刚没绕过长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和昨日入山门之后听见的那声惨叫如出一辙,甚至还更胜一筹。
花寻忽然有点儿猜到了最后沈惊蛰为什么会杀光所有人泄愤,可能不仅仅是作者烂尾瞎写的原因。
而是性格使然。
花寻思量着现在怎么改正他,应当还是来得及。
只是还没思考出来个所以然,又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嘶鸣。
能听得出是痛苦所致。
“大哥,说来话长大哥,”花寻轻声唤了一声。
“花寻先生,怎么了?”
“接下来的剧情……能让我稍微有个心理准备吗?不是那种不可描述的剧情,是关于沈惊蛰的。”
“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说来话长大哥停顿了一会儿,“其实,花寻先生可以过去看看。这白纸黑字的书是写死的,但人是活的。”
“什么意思?”
“沈惊蛰最主要的个人恩怨其实是和孟庄主的,此次拿孟哲开刀……其实如果孟庄主一点儿都不心疼,或是不重视的话,沈惊蛰的目的没达到,自然是觉得没意思。”
花寻:“你不是说,他是因为先前我被孟哲……”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但估计是因为并未真是发生,只是因果关系存在,所以事态还有转圜的余地,但至于转圜与否,就很看沈惊蛰的心情了。”说来话长大哥说道,“暂时看来,他心情不错。而且可能准备放长线……一下子来个大的玩玩。”
“花寻先生且看罢,毕竟剧情是死的,但人是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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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画廊上,大老远都能看的见那个单薄的身影。
伏跪在正中间,四肢虽然没有被什么束缚着,但却也没动弹。
也不知是因着伤势过重,不方便动。还是因为打心底已经放弃了挣扎,所以干脆躺着,任着四面八方的嘲讽传来。
“小姑娘,您要的铁锥。”
沈惊蛰接过侍从递过来的东西,回头看了一眼花寻,没说话,最终还是自顾自的走向校场中间的孟哲。
沈惊蛰这幅样子自然是走不快,迈着小步子走到了孟哲身边,对着身边的侍从说道,“你们退下罢,我和少主说两句话。”
待着这些仆从全部退下之后,沈惊蛰才慢悠悠的在孟哲身边转了一圈儿。
最终还是俯下身子,蹲在地上望着他,“孟少主居然不怕。”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惊蛰特意换回了本音。
孟哲倏地一愣,才不可思议的抬起来头。
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一个容貌清隽的小姑娘。
“你没听错。”沈惊蛰又轻声加了一句,“当时说了,把碎片乖乖交出来,你不听,偏不听。现在好了,不是一块儿就能解决的了。”
孟哲见此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要不要这样,孟少主。”沈惊蛰扬起的手到了一半儿,最终还是没落下来,“这件事儿罢,说来屈辱,而且特别卑鄙,名声不好听。不如这样——”
“什么?”孟哲这才算是开口。
沈惊蛰知道他是个要面子的,“替我做件事儿。”
孟哲自然是不信。
“说真的,喂,理理我。”沈惊蛰见着他偏过头,没理会自己,又重复了一遍。
“你让我怎么信你?”孟哲算是服了他这个喋喋不休的性子。
沈惊蛰没说话,只是从袖子里缓缓的滑出来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青铜盒子,“东西还给你,你看如何?”
“不过放心,现在我们这点儿交易没人看见,周围我施过障眼术。不过你家这地方特殊,我这点儿歪门邪道的法术能维持多久就不好说了。还请孟少主在法术失效之前给个答复。”
“你要我做什么?”孟哲没问沈惊蛰的目的。
先逃过眼前这一劫再说,管他三七二十一的。
“这个啊,孟少主先同意,我才能说。”
孟哲见此咬了咬牙,艰难的伸出手,夺过了沈惊蛰袖子里滑出来的那个小盒子。
“现在可以说了?”
“嗯……理论上是可以。不过先挨过这遭罢,为了掩人耳目,孟少主要不自己叫两声?我就不动手了,我现在一副清清白白姑娘家的样子,去拿锥刺探男人的……毁我清白。”沈惊蛰说到最后自己都笑出声来,丝毫没顾及孟哲的脸色已经差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程度。
“你——”
“我认真的,碰了别的人,花寻哥哥嫌弃我怎么办。”
孟哲只觉得背后一阵恶寒。
这句话已经引起了生理心理上的双重不适。
沈惊蛰见着他这个表情,差点儿没笑出声来,“所以不想被发现,就自己瞎叫两声罢,至少给外人听个响。”
“对,声音一定要……”
第82章
孟哲听闻之后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惨淡了几分。
但就是死活不肯开口。
太丢人了,以前再怎么在众人面前丢人,孟哲觉得自己这幅脸皮还是能兜得住的。
然而遇上沈惊蛰以后,孟哲发现自己这脸皮的厚度还不够当糊窗户纸的。
“孟少主,你要是不配合,那咱们还是按着先前的来吧?”沈惊蛰说完,手便有意去碰方才递给孟哲的那个盒子。
孟哲见此也顾不得多,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在沈惊蛰的注视之下,嘶声力竭的仰天长嚎了两声。
“还不错,比我想象的好听一点。”沈惊蛰全程笑嘻嘻的盯着他,也不动手,就这么看着,“不过如果真是被锥刺贯穿,一般人绝对不是叫两声就能作罢的。”
孟哲:“……你到底要怎样。”
“孟少主自己把裤子脱下来罢?”沈惊蛰垂眸稍稍思量了一会儿,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来了这句话。
方才孟哲的脸色还仅限于不太好看,这一下子就变得微妙了起来。
毕竟这种话不合时宜,听起来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要做什么?”
“别多想,让你脱就脱,我能做什么?”沈惊蛰强忍着笑意。
合着要杀要剐的时候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道脱裤子,可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
孟哲能信他才有鬼。
“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帮你?”沈惊蛰见着他的神色愈发难看,又赶忙补充了一句。
就是仗着现在孟哲动弹不得。
“你到底要做什么!”
“啊……孟少主反应这么激烈,该不会是以为我……”沈惊蛰还是第一次见着孟哲这幅比腊月寒风还冷的脸表现出这么丰富的色彩,跟什么良家姑娘遇见山贼痞子似得,一时没忍住笑的声音有点大,“放心放心,我没这方面癖好。”
孟哲没敢接话。
沈惊蛰说的话,一个字,一个标点都不能信。
“你看,先前说了要做药引,得将锥刺从股处刺入。你叫也叫过了,总得给你做两道假伤不是?不然怎么交代?你说是不是,孟少主?”沈惊蛰难得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这幅状态怕是有些欠打,赶忙收敛了几分笑容。
然而好不容易严肃了三秒,又没绷住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孟少主,你知不知道你这幅样子,特别像什么良家妇女被——”
话没说完,沈惊蛰倏地感受到打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又锐利了好些,赶忙捂着嘴,“好的我不笑了。”
孟哲咬了咬牙,做了半天的思想准备,才缓缓的将手扶向了腰间的玉扣。
又僵持了好半晌,才将玉扣解开。
解开之后却是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说,你当时在逐鹿岛捅我的花寻哥哥的时候倒是下手利索,这会儿不过是让你脱个裤子,怎么扭扭捏捏的?”
孟哲抽了抽嘴角,没与他争辩,闭上眼睛,心一横,直接将那块儿布扯了下来。
“这才乖。”沈惊蛰丝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孟哲脸上的表情,“需要你帮我做的事儿,已经放在你的桌案上了。既然拿了东西,就要好好办事。”
孟哲没接话,甚至连看都不想看沈惊蛰一眼。
“对了,再提醒你一句。”
“什么?”
“好歹拿上衣稍微盖着些,不过如果孟少主不在意脸面,那就另说了。”沈惊风静云淡的提醒了一句。
孟哲咬牙切齿道,“还真是谢谢你了。”
“不用谢不用谢,孟少主跟我客气什么?”沈惊蛰说完之后也没等孟哲是否整理好,直接挥手将这障眼之法解除了开来。
解除的一瞬间,四面而来的惊呼声立刻入耳。
至于有多不堪,不用听大抵也知道。
沈惊蛰将染了血的锥刺扔在了孟哲脚边,端起了已经盛满猩红的铜盆,一步步朝着校场外的孟庄主走了过去。
“花寻哥哥呢?”再次开口的时候沈惊蛰又换回了那副尖声尖气的嗓音。
单听有些突兀,但配上这幅外壳却也不怎么找得出破绽。
“他方才走了,小姑娘你看,这事不宜迟,接下来的事情我们先继续好不好?”方才孟庄主还见着花寻。
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踪影。
“我不管,我要找花寻哥哥。”沈惊蛰仗着现在这幅皮囊小巧讨喜,不遗余力的借此发挥优势,直接把那盆“血”摔到了地上,虽然没溅出来多少,但让人看着还是胆战心惊。
其实只要分寸的当,这种小性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不谙世事,当真像个未化形完全的小猫妖。
如果过于沉着冷静,反倒容易露了马脚。
“好好好。”孟庄主见此也没什么好办法,赶紧朝着身侧的小厮吩咐道,“去把择清仙君找过来,事不宜迟,快去。”
其实花寻也没怎么走远,不到一刻钟就被带了过来。
沈惊蛰见着花寻来了,下意识的往上凑。
然而也不知道是身上的血腥味吓着花寻了还是怎么地,对方竟是先往后退了一步。
虽然脸色一如既往,但沈惊蛰就是感受出来了几分疏离。
沈惊蛰见此非但没有退缩,反倒是一个健步直接抱了上去。拽着花寻的衣服示意他低头附耳过来,手上还比划着什么。
花寻见此只好作罢,把他放到地上,俯下身子听沈惊蛰说话。
听完之后花寻蹙了蹙眉,“你认真的?”
沈惊蛰点了点头。
花寻顿时有了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沈惊蛰见此将嘴角咧出来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仰着头望着花寻。
仗着现在自己这幅皮囊比自己实际年纪小,在花寻面前吃香,自然是要可劲儿的卖乖。
花寻本是想说什么,最终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去再问。
“庄主是这样,我这姑娘说了,她回去写副方子,掺着这血引熬就行。然后看看结果,如若挺过这一轮,往后就算没事儿了,如若是没挺过,接下来还有另外几条路。”这些底稿都是先前商议好的,在腹中背了千百遍,现在说起来自然是胸有成竹,“我们会再留两日观察,彻底医治好孟少爷之后再离开。”
“也好,那事不宜迟——”
“衣服上全是血,我不要穿着,要换下来。”沈惊蛰没等庄主说完,又一次努力掐着那副尖细的嗓音说道。
花寻到底是和他相处的久了,还是能听得出破绽,不禁一身鸡皮疙瘩。
庄主见此也没生气,对身边的侍女说道,“映月,带她——”
“要花寻哥哥一起。”
“映月,带他们去,正好新下来了一批绸缎,给她裁衣服罢。”庄主完全没计较沈惊蛰的不讲道理,依旧是不愠不怒的。
沈惊蛰也知道,孟言孤彻底好转之前,孟庄主都会这么不愠不怒的。
两个人被侍女带进别院之后,沈惊蛰瞧着侍女已经走了,才收敛了脸上那副痴傻的样子。
换回了本音清了清嗓子,“花寻?”
“嗯?”
“就是……方才,也和你说了,那盆其实是猪血。”沈惊蛰说到这儿挠了挠头,“不是看他当时在九重仙阁里……所以就给他了一点点教训,不会死人的,毕竟接下来他还需要他的帮助。”
花寻方才也看见了,孟哲在校场中间,下半身除了亵裤什么都没穿的状态。
一时间花寻也分不清,到底沈惊蛰是为了算账,还是为了满足他自己那点儿见不得人的爱好。
毕竟沈惊蛰做出来什么事儿花寻都不会奇怪。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碎片还给孟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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