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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白月光[穿书]——罄靥

时间:2020-06-06 08:41:22  作者:罄靥
  毕竟抓他回来的那几个大汉实在算不上温柔。
  现在这幅样子又是经不起糟蹋。
  “这么多年,虽然手足情谊算不上深,但好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弑父之罪按门规处置也就罢了,其余的……我并不想赶尽杀绝。”
  “……那就放我走。横竖你也知道,血引就是个幌子,根本用不着。”孟哲攒了半天的气,才缓缓的吐出来了这么一句。
  孟言孤回答的也干脆,“可以。不过在此之前,希望哥哥能够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当时是怎么勾结外人,现在又是何人将圣器取走的。”
  这些事情从何说起……孟哲也不知道。
  只知道从沈惊蛰进入孟家剑庄的那一刻开始,事情就向着无路可退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而自己,不过是这路上一颗任人践踏的石板。
  被践踏完了,连来龙去脉都说不清楚。
  “不说也无妨,哥哥既然想走,按着家规流放便是。这件事儿其实在哥哥弑父的时候就应该执行的,不过当时我倒是还念着和手足情分,想着留你一命。不料哥哥倒是先一步勾结外人……”
  孟哲听到之后不禁冷哼了一声,“挖我丹魄,也叫留我一命?”
  孟言孤没再和他计较这个问题,而是又问了一遍,“当真不肯交代?”
  “我什么都不知道。”孟哲垂下头,低声道了一句。
  哪怕前面千万句都是假的,这一句也是真的。
  孟言孤没再多话。
  既然不说,也便没有再留着的必要。
  见此便挥手示意身边的家仆侍卫,又抬手摘了一盏房檐上的纸灯,丢到了孟哲脚下。
  将剑庄里的东西丢在孟家弟子或是家仆脚边,这个动作意味着最后的驱逐。
  活下去就是自由,活不下去……
  后者一向居多,毕竟流放并不是意味着就这么打开门让人出去。
  而是挖去丹魄,使其失去自愈的能力之后,再挑断手脚筋。
  沦为凡躯,伤口溃烂之时,再绑到木板上,推入海中。
  这个规则听上去十分不人道。
  但也是这种听起来不人道的方法,帮着孟家剑庄维持了千百年的昌盛。
  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
  孟哲对这个结果真的没有多大的反应。
  或者说,给孟千彦那几刀的时候,就已经坦然面对了后来的事情。
  至于逃跑,成不成看个缘字,强求不来。
  孟哲抬头看了一眼孟言孤身后站着的少年。
  离开自己之后,好像又长高了不少。
  也是,这个年纪本就是成长的年纪。
  流放的事□□不宜迟。
  被抓回来的时候是深夜,带着满身伤痕被绑在木板上也不过就是晨光熹微之时的事儿。
  被推入海水之中的那一刻,孟哲还是不禁蹙眉。
  太疼了。
  没了自愈能力,以往不打眼的小伤小痛,也会放大百倍。
  尤其是伤痕累累,在海水之中,更是无尽的折磨。
  好疼。
  不过熬过去,就是无尽长眠。
  免受苦难的场面。
  孟哲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忍受疼痛的时候,孟哲不知为何又想到小时候,自己没进剑庄的时候。
  当时孟哲只知道自己比同龄的孩童生长的慢上许多,却不知为何。
  刚开始和自己一起玩的孩子都长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只有他一个人还是小小的。
  像个怪物一样。
  这是孟哲听到来自街坊最多的一句话。
  阿哲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才不是怪物。
  这是孟哲从母亲那儿听过最多的一句话。
  不过很快,孟哲也只能听到前者了。
  “娘……”
  海水的温度并不宜人,陷入沉睡之前,孟哲还是咬着牙,尽可能柔下些嗓音轻声唤了一句,“这么多年,还是只有娘说过,阿哲是这世间最好的孩子。”
  海水倒灌至鼻腔,濒死的感觉将至。
  比起先前受的苦楚,这种感觉已经算得上十分温柔了。
  然而即将沉陷的时候,孟哲倏地感觉有一只手拽住了自己。
  不断地将他往水面上拽。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看不见什么,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现在哪怕真是孟言孤良心大发,也晚了。
  孟哲能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被拽离了海水,来到了一个相对干燥的地方。
  只可惜从鼻腔里灌进去的水太多,体温也下降到极低的温度。
  对于没了丹魄的人而言,这些足以致命。
  缓了好半晌,孟哲才隐隐约约听见有哭声传入耳。
  能听得出不敢放声哭,只敢断断续续压抑着。
  比乌鸦叫还难听。
  孟哲努力的睁开眼睛,才隐隐约约看见了一点儿模糊的轮廓。
  但哪怕就是这么点儿模糊的轮廓,也足够孟哲认出对方的身份。
  孟哲心里倏地有什么地方揪了一下。
  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像是心跳下意识漏了半拍似得。
  “怎么是你?”这句话是孟哲想问的,然而现在的情况只能勉强颤颤嘴皮子,连说话都做不到。
  大抵是察觉到孟哲动了,哭声倏地又高了好些,“孟……孟哲,是我……”
  听到熟稔的声音,目光才算是稍稍聚焦了些。
  又缓了许久,孟哲才艰难的道出来了两个字,“隰华。”
  隰华是孟七进剑庄之前的名字。
  孟哲特意查过。
  当时还念着,这么好听的名字,被改了多可惜。然而这么一念,就是从年少懵懂念到现在这幅景象。
  听到这两个字,孟七顿了一下,方才还压制着的哭声倏地跟决堤了似得,完全掩饰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只是哭泣之余,却是不忘记用着微薄的体温渡给对方,希望能起到一些作用。
  “怎么到这儿来了……”孟哲的嗓子已经哑的不成样子。
  肺部的血不受控制的往上涌,如若不压着点儿,定会血如井喷。
  时间不多了,说一句少一句。
  “我,我,偷偷追出来的。”孟七强忍着泣声,然而身子却是忍不住颤抖。
  孟哲没接话,只是缓缓的抬起手,用湿漉漉的袖子去替他擦眼泪。
  只不过这个动作太大,以至于手抬到一半,就被迫无力的垂了下去。
  “我……我可以为您渡气,还有救的……”
  “不用了,太晚了。”孟哲知道他这句话鼓起了多大的勇气。
  “隰华一直很喜欢我罢,不是仰慕的那种喜欢。”
  “先别哭,听我把话说完。”
  哪儿可能不哭。
  听到那句“喜欢”的时候,早就泣不成声,宛若孩童似得,哭的毫不克制。
  见不得人的心思,却是在这种时候被点了出来。
  “我……”
  “先前在牢里是我不对,先给隰华道歉。”真到最后,孟哲反倒是冷静下来的那个,“我又不傻,早就看出来了。”
  “性情暴躁,易怒,阴晴不定,出身不仅卑微,甚至算不上清白,这样的我真的配不上你,所以便想着不回应也罢。等你长大了,眼界不再拘泥于小小的孟家剑庄,看过外面的世界之后,就能分辨出年少混淆的情爱有多么可笑,到时候自然是不会再喜欢了。”
  “外面的世界孟七早已深谙,可是……”
  “可是还是喜欢?”
  孟七哭的更厉害了,连气都喘不上来,话更是说不囫囵,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的,毫无形象可言。
  “多大的人了,哭什么哭……”攒了半晌的力气,擦眼泪这个简单的动作孟哲终于能做到了。
  然而手刚碰到脸颊,却是发现孟七已经先一步止住了眼泪。
  顿了三秒,忽然拿起匕首狠狠地往自己身上划了一道,就着鲜血试图往孟哲嘴里喂。又赶忙扯下袖子,试图替孟哲挡住溃烂的伤口。
  孟哲笑了。
  不是嗤笑或是嘲讽,而是发自内心的笑,只是还没笑完,眼角就先挂上了两行温热。
  要是有用就好了。
  经历了这么多,孟哲第一次希望自己再活一会儿,再多撑一会儿。
  最后一点点贪念了。
  然而撑了不到一刻,眼前的事物又一次开始混沌,无法聚焦。
  孟哲知道大事不妙,又一次开了口,虽然还是压着嗓音,但却是竭力温柔了不少,“我有一点儿窥天机的本事,来世大概会在漠北附近。”
  “不……”
  孟哲充耳不闻,继续交代道,“一路追到此地,便知你肯定会寻。如若是化作花花草草或是阿猫阿狗,寻来也无妨。如若再入人道,还是算了罢。”
  “一是凡人寿命短暂,二是一趟转世,我也未必记得你,到时候难过的还不是你,何苦呢。”
  说完之后,孟哲忽然咳嗽了两声,一直压着的那口血总算是迸了出来。
  “……还是找找我罢,如果你还肯的话。”最后孟哲想了想,还是说出来了实话。
  哪儿有那么多道理,到底还是自私,不甘。
  孟七这才算是回过神来,俯下了些身子,似乎是想触碰逐渐冰冷的双唇。
  不过还是有些胆怯,连着动作都有些颤抖。
  孟哲见到这个举动,不知怎么,倏地笑了出来。
  没了往日那种不近人情的表情,带着这个年纪应有的朝气,虽然满脸血污,但依旧是掩饰不住的好看。
  这么一笑,似乎寒冬腊月的天也能被他染回春似得。
  然而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孟七只觉得怀中一沉。
  低头一看,半张着的唇似乎还停留在最后一句话。
  “回见。”
 
 
第103章 
  “说啊,把我认成谁了?”花寻见着这忽然冒出来的书生不肯说话,又凶神恶煞的逼近了几分,剑刃更是直接逼上了对方的脖颈。
  “说啊!”
  很可惜,如此威逼其实并没有什么多大的用处。
  “花寻先生,别问了。”说来话长大哥见着花寻有几分要真动手的意思,赶忙阻止道,“别在这种地方打架,我告诉你便是。”“不会篡改记忆的那种,哪怕他不说,大概也能猜到他是如何想的。”
  花寻这才将手放开了几分,给了他喘气的机会。
  书生被放开之后,也没急着走,从墙上站起来之后又凑近打量着花寻这张脸,神色里闪过疑虑,但最终又消退了。
  “看什么看?”被提醒过不能在这种地方打架,花寻只好收了剑。
  以前或许是每次遇见事的时候都有人在身侧,花寻从来没有把剑逼到别人脖子上的习惯。
  不过近来也不知是怎么了。
  花寻能感觉到自己身上微妙的变化,性情也好,思想也好,甚至做出来的举动。
  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过后仔细想来,的确是有些蹊跷。
  “您……长得真像阁下的一位故人。”“很重要的一位故人,不过早在千百年前离开了,方才一时恍惚,给您带来了不便。”
  一时恍惚。
  能一时恍惚到直接拉着问东问西,说完之后见着对方反应不对才意识到是认错人了。
  想必这相似程度已经超出了寻常范围。
  花寻想了想,最终还是没在这种旁支末梢上计较,收了剑,整理好了衣摆,准备继续上路。
  “大哥,你方才说你告诉我的。”赶路之余,花寻到底是没忘了这茬。
  说来话长大哥顿了一会儿,没接话。
  “大哥?”花寻最怕他突然就没声,好端端的说着话,突然就是不知道哪儿去了。
  等了半晌,才等来了对方的声音,“孟哲死了。”
  花寻一时间没跟上他的脑回路。
  这种时候提孟哲做什么?
  花寻想了半天,觉得如此顾左右而言他,估计是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先前沈惊蛰给他的那个碎片,现在已经落回了天庭的手中。”
  “……”
  “还差最后一块儿,龙腾镇就能重见天日了,同样,那个人也会重返世间。”
  花寻有点儿没明白他的脑回路。
  不禁咳嗽了两声,轻声提醒到,“大哥,您没事儿吧?”
  花寻都情不自禁的用了您。
  “抱歉,方才花寻先生有问我问题么?”
  花寻:“……”
  “倒也没认成谁,如他所说,不过一位故人罢了。当年在天庭当过差,他本人倒是没什么丰功伟绩,但他那个徒弟你也听了,就是那个九重。”说来话长大哥说的轻描淡写,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对这件事真的不上心,“方才来时的幻境你也看到了……”
  提点至此,花寻要是再听不懂这么些年算是白活了。
  方才迷雾之中,那个被绳子捆在床榻上,然后被……想必就是自己了。
  “不过花寻先生不用担心,前世若是已经灰飞烟灭,和今生的关系就不大。”说来话长大哥又平淡的解释了一句,“而且九重也死了很久了,一点不堪数的往昔之事罢了。”
  初来乍到的时候,花寻兴许还真的会信。
  但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之后,花寻总觉得说来话长大哥越是风轻云净的口气,越是大事不妙。
  “话说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前世的花寻和那个九重?”出于好奇,花寻还是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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