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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第一重建师(综漫同人)——Ayzo

时间:2020-06-06 08:46:56  作者:Ayzo
  若是忽视太宰那讨打的性格,他其实有一个很能骗人的皮囊。他只要别说话,或者坚持说人话,坐在这里的模样,就是一个身形纤长、令人赏心悦目的美男子。
  可他在看到白木的那一刻瞳孔收缩,连身体都绷紧了。
  走过来的白木,乌黑的半长发半披在肩上,因为刚刚沐浴后,颜色比往常还要润泽乌黑。大片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还有温暖的水汽,几乎有了晶莹剔透之感。
  他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轻得像一只骄傲的猫。
  白木控制自己的头发变长了,这让太宰想到了他们当年初见的场景。
  雾中桥上的那人从来不是女孩子,心中的悸动却不减反增,随着时光沉淀而勾心夺魂。
  五年时光过去,他的身体抽条发芽,每一丝柔韧的线条,都匀称细致得恰到好处。
  白木自顾自的走过去,动作优雅的倒上了酒,太宰鸢色的眼底流光,追随着他的动作。
  这个夜晚很安静。
  就连太宰的声音,都比往常的调子轻:“怎么会想到穿上了这套衣服?”
  “就很想看一看,你会有怎样的反应。”白木摇晃着杯里的红酒,那暗红的酒『液』,和他身上的红旗袍相映成趣。
  太宰仿佛感到热度,慢慢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面的扣子。眼底清淡的鸢色,慢慢在这幽冷夜色里逐渐燃起温度,“我很喜欢你穿旗袍时的美感……和往日的感觉很不一样。”
  他曾经送给白木一套粉色的旗袍,被白木扔了。
  这让太宰遗憾,所以他特地在白木生日那天,又送了他一套红色的旗袍。这礼物送的别有用意,白木拆开礼盒后,表情瞬间抽搐,还不得不在被织田作察觉前,硬生生拗成了正常礼貌的笑意。
  他一直知道小白木记仇,但今日这身旗袍真的穿在他身上时,太宰却发现,无法轻松笑出来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这段时间的同床共枕,太宰在利用每一个机会,潜移默化的滋养着食色的欲-念。
  但往日里一直消极躲闪,只有被他逮到才会扭扭捏捏去放纵的小白木,今晚主动的突然出击,实在让他……感到难以描述的战栗和兴奋。
  意料之中的回击,却是意料之外的方式。
  白木不会这么轻松送到嘴里来,他一定还准备了别的后手。
  眼前的一切都让人如此的愉悦,太宰心情愉快的决定见招拆招。
  旗袍是他亲手选的,人是他亲自带回家的。白木按照身量改过旗袍,腰线收得更妥帖了,若是将眼光停留其上,就能顺着心之所欲,一路描绘清楚少年身体的侧面曲线。
  看着面前低到危险区域的裙摆,从侧面开到半腰的衩看过去……他里面没有别的什么了。
  这样穿很危险,但若是追求美学的极致,视觉上确实达到了最佳观赏效果。纯正的红与白雪相配,才能将这片温暖的玉色染上危险暧昧的火光。
  太宰感到有些口渴,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醇香微凉的酒进入身体,却浇不灭此时心头的灼热,洗不掉眼前靡丽的美景。
  火焰会堆积,每一次勉强扑灭,都留下余温和残光。
  不止是白木每天早上从他床上离开时,愈发感觉难以忍受……他也受到了相同的影响。
  正如太宰所说,他一直喜欢美人。
  但能让他着迷的,却是难以捉摸的神秘与美感相交织。能在每一个微妙优雅的交手间,打破他的预判的人,会让他思考与惦念,然后就正向回馈成更加难以克制的去探索接近。
  而面前的人,不仅性子合乎他的要求,连长相都足够符合他的美学,更别说身体这样漂亮……与这样的人朝夕相伴,那么太宰的渴求,也一样会日渐累积。
  白木拿起酒杯,像猫一样轻盈地斜倚在太宰椅子的扶手上,他倾下身体,明明没有接触,却让人有了亲密无间的错觉。他将那一只高脚杯倾斜,然后太宰看着那馥郁芬芳的醇酒,在杯中柔顺的流动滑落在自己的衬衫上。
  那是在这片夜色灯火中,白木和他发生的第一个真实的身体接触。
  纤细微凉的手指就这样压下来,压在太宰衬衫的第二个纽扣上,如蝶翅轻柔覆盖,温柔缠绕。
  在绷带消失处,在衣服遮掩的地方下,这个年轻的男人,连腰腹处都有伤疤。他总不能用绷带将自己缠成木乃伊,往日里只用绷带将露出来的伤遮住,再穿上遮挡的衣服,就可以顺利的收拾成体面的模样。
  可是有些事情,注定就是难以保持体面的。
  一下,又一下点在雪白衬衫的酒渍上,指尖的触碰若即若离,令人心痒。
  一颗,又一颗纽扣被玩耍着仔细解开,酒香混同体温如梦似幻,气息惑人。
  向下的动作缓慢,让人心中的暗火愈烧愈旺,但这场前奏如一章优雅的小夜曲,过于急躁,就会破坏格调。
  太宰耐心的欣赏,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今天的太宰二十三岁,白木不知道太宰像他这般刚成年时,身上是不是也有着少年感。
  又或者那个时候的太宰,早就跳过了中间过渡的阶段,他过早的成长,一如白木般早慧通透。
  只有适当的放弃清醒,才能获得不纯粹的快乐。
  不如及时行乐。
  衬衫下太宰的腰身劲瘦,肩是恰到好处的厚度,不会有弱不禁风的感觉,反而充满了令人喜悦的生命力量。
  每一处伤疤,都有一段故事。白木并不想听那些故事的来处,只好奇它们以后的模样。
  在每一个故事上轻轻压下去的指尖,与过往温柔的纠缠。那些洒在太宰身上的酒,已经逐渐被蒸腾出醇香。
  太宰抓住了白木的手,他的呼吸变得比刚才急促,几乎是叹息着在白木的手心轻柔摩挲,那力度让人心里微痒,连身体都变得灼热。
  白木没有挣脱,他自上而下的俯视着解开衬衫下的伤疤。弯下腰靠近,将脸停在太宰的唇前。
  没有人轻易跨出那一步,可是在这个距离下,只是呼吸间,都会产生难以分离的纠葛。
  “太宰,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回应他的,是腰后蔓延而上的手。这半个月里,太宰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关于他身体的秘密。
  “我……唔,停下来……我在想的是,织田作要回来了,他若是看到我们这样……会怎么想呢?”
  说完这句话,白木软着腰从椅子扶手上跳了下来,扶着旁边的椅子站直身体,拉开距离,“拉面屋的店庆活动会于八点半结束,十分钟与朋友告别,二十五分钟通勤返家,现在是九点整……他还有五分钟到家。”
  慢了一秒才明白白木在搞什么的太宰,露出了措手不及的微愕。
  白木像只偷腥得逞的猫般嚣张,他将短得不行的旗袍裙摆整理好,两条漂亮纤长的腿并在一起,光着脚向后退了几步,“我想从今晚开始,我就不需要你的异能戒断了。柜子里的密道我已经移除了,这位姓氏为太宰,但我也不怎么熟悉的先生,晚安。”
  太宰稍微定了定神,嘴边慢慢露出的笑容用意微妙,“想法很不错,但是小白木……你少算了一件事。”
  白木半侧过神,挑起半边秀气的眉毛看着他,那模样显然是不信。
  太宰微微笑了起来,“今天早上,我特地联系了一个熟人,做了些安排,晚上在拉面屋的内部活动结束后,会直接与海滨烟火庆典接轨。拉面店员工为了宣传曝光,都要去表演才艺,因为是刚刚结识还很说得来的朋友,织田作他们就成可能会去捧场。而这场烟火庆典的结束时间……是十二点整。”
  “敦会直接回宿舍,累会与店里的朋友过夜,小白木,织田作回家的时间……是十二点半后。”
  白木露出了无法置信的神色,然而太宰已经先一步拉住了他的手。
  只要产生身体接触,就会触发“人间失格”的被动异能无效化。无法瞬移的白木用力挣了一下,竟然无法脱身。
  事态急转直下,白木的神色终于出现了慌张,“你怎么可能算到今晚的情况?”
  “你为我准备了这样一份大礼……说实话,我是真没猜到。”太宰微微侧头,注视着他的双眼,轻轻抚上侧脸,“这段时间家里的人太多了,我本来只是想和你单独待一会,就咱们两个人静静待着……但我也没想到,你既然会先主动。”
  十分钟已经过去了,无人归家。
  太宰抓着他的手顺着拆劲,成功将人捞进怀里。
  而太宰的手,太会摸了。
  白木终于意识到了危险。
  进入状态,然后被半推半抱上圆桌后,白木脑子已经有些昏了。
  旗袍的盘扣被解开,太宰拿起红酒杯,顺着盘扣回了他半杯酒,“……现在距离十二点半,有两个小时零四十五分钟。”
  似乎是不愿意正视现在这样狼狈的自己,白木用手遮住了自己挡眼睛,微微侧头回避道:“那我们现在这样……到底算什么呢?”
  太宰明白了他的忧虑。他们这样的人,就算在情浓时给出承诺,在清醒后也不会相信。
  太过通透的人,反而不会轻信羁绊。言语契约效力存疑,这一段关系,甚至不如靠利益驱使来得让人信服。
  只有时间能证明一切。
  太宰站在白木身前,仍然让他穿着那件旗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可世事无常。有时候越是深谋远虑、计划周全,就越是容易有意想不到的变数发生。
  织田作回来的时间不是九点,也不是十二点半。
  谁都没料到,太宰和白木的双重计划同时起作用了,织田作取了一个中间数,在接近十一点时回到了家中。
  白木的异能被无效化,他感觉不到身周的物质变化。
  而太宰和他……都因为太过专注,没能听到门开的声音。
  即使他们曾经想过和织田作坦白说明……那也绝对不是在现在这样被抓了现场的情况下。
  他们刚刚做了不止一次,太多的痕迹指向了那个结论,即使是太宰,都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来掩饰,亦或者是解释。
  太宰以最快的速度拉上裤,然后帮白木整理……整理旗袍。
  旗袍有些皱了,堆在腰间的衣料褶皱,几乎连姿势都不打自招了。
  刚刚最激烈时,连椅子都被他们踢翻了,太宰想把地上的风衣捡起来递给白木,都避不开织田作。
  而在圆桌上的,是连腿都不能第一时间合上的白木。
  他像摆在圆桌上的点心,整个身体都在无助的微微抽搐,迷乱的模样让人心生怜爱。
  太宰真的笑不出来了,“织田作你听我……你等等!我、我和小白木是恋人的关系,在几个月前就在一起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机会告诉你……”
  白木带着哭音陷入混乱,“恋人……?我们不是……泡友吗?”
  太宰:“……”
  看了眼织田作的表情,太宰明白什么都不用解释了,他以惊人的手速打开窗户,直接跳了出去。
  织田作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盖在了白木的腿上,“……我去去就回。”
  一阵清风经过,家里又没人了。
  缓了好一会,白木才颤抖着将腿上的外套拿起来,试图起身盖住自己身体。但试了几次,都因腰部过度酸软直不起身后,他自暴自弃地将衣服直接盖在了自己脸上,开始尝试装死。
  他到底该如何向织田作解释?
  ……不如明天问问太宰,一起相约去跳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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