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看在眼里?”
“真是嚣张跋扈。”有一个管事说道,他跪在这里简直是丢尽了脸,意图给国公府泼脏水,“怪不得国公府人人喊打,不上门还不知道真是不把天下人看在眼里。”
“你欠揍。”许长帆气的上前要打他,被许长鸿拦住,低声道:“人太多,不宜动手。”
等许长峰他们回来,看到的就是国公府外,里三层外三层到处是人,他们连靠近府门都难。
还是宁山在前面开道,呼喊围观的人让一让,国公府的人回来了,这才让他们没有挤的衣冠不整一路顺利的到府门口。
“这是怎么回事?”许长峰看见兄弟们都站在大门口,面前捆住几个人让他们面对府门跪着。
还有几个媒婆一样的老妇人,战战兢兢的立在一旁,倒是没有捆绑她们,也没让她们跪着。
可也把她们吓的不轻,一见许长峰急忙跪下求饶:“少将军,不关我们事呀,是他们请我们上门说媒,可没说是给谁或是做妾的事呀。”
许长峰蹙眉,知道自己不在时又出了事情,这时许长帆跑过来,“大哥,他们是跟公主府一伙的,三家一起上门求亲,说是迎回府做妾。”
许长盛拍拍庶弟肩膀,示意他安静一点,皱眉对许长峰道:“大哥,他们就是与张金玉一起口出狂言羞辱我们国公府那几家。”
“大哥。”许长鸿看他们始终没说到点子上,上前说道:“他们态度恶劣,我让他们走,他们不但趾高气昂满嘴嘲讽,还数落我们国公府不知礼,污言碎语实在气人。”
“媒婆放走,其他人腿打断,送到他们府里。”许长峰没有丝毫犹豫,让人当着门口那些百姓面动手,“既然上门挑衅,也没必要顾及他们脸面。”
“谢谢,谢谢。”三个媒婆一听,急忙叩头道谢,顾不得涕泪横跨起身就跑。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上门,打一顿直接送去衙门,藐视国公府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身份。”
许长峰冷笑道:“即是自己不知死活,成全他们又如何,也算是让他们各得其所。”
“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到处都有。”云长生皱眉,没想到一波接一波,这是不想消停了。
他看着被人压在地上的
几个管事道:“这些人是有恃无恐,还是头脑一热?难道皇朝对于藐视一品国公府一点维护没有,还是故意为之?”
云长生看看周围的百姓,指着地下几个眼神不善的管事说道:“到现在你们还用这种嚣张的眼神看人,看来你们背后之人不是你们本府,是还有别人给撑腰吧?”
“让我来猜一猜,能与国公府一个级别的没有几个府第,无非是一品官员还有那些皇亲国戚。”
“哎呀!”云长生故作惊讶的瞪大眼睛,“你们不会真是与那些高门勾结牵连吧?为了除掉国公府好让他们为所欲为,就是想要造反都没人能再治住他们。”
“造反?”许长帆惊呆了,这人怎么什么都敢说呀。
“是呀。”云长生理所当然的说:“除了这一条还有什么让他们迫害国公府,国公府又不参与朝政,只是掌管兵权护佑百姓,再就是维护皇家政权不被他人觊觎。”
“这。”许长帆岁数小,才十五岁又是没什么太大见识的庶子,他茫然的看看地上几个管事,说道:“难怪呀,我们国公府一再被这些下三滥的府第上门寻衅,原来是想造反呀。”
“你以为呢?”云长生心里偷笑,道:“难道还能是皇上,国公府一直维护皇朝和皇权,若是这么做岂不是过河拆桥,以后谁还会这么忠心耿耿的拼命征战沙场。”
“这也说不定。”许长帆摸着下巴,想到家里兄弟们说的话,道:“不是还有功高震主,被随意按个罪名或是暗里栽赃陷害,抄家问罪灭门的嘛。”
“也对。”云长生点头,看着周围那些人震惊像似听到什么了不得的消息,“历朝历代不都有嘛,国公府现在还剩什么,一个空壳还有满门性命。”
“哦,还有。”云长生恍然大悟的模样,一拍手道:“虽然不让去边关了,把所有职务给免除,但兵权还在国公府许家名下。”
“许家军呀!”云长生摇头叹息,“很快就不姓许了,不知道花落谁家?只希望别真要了许家满门性命。”
许长峰长身玉立神情冷漠,一直任由两人把事情道出来,听说的差不多了,才道:“还都愣着干什么?还嫌国公府不乱嘛?”
“哦哦,是是。”府里侍卫这才领命,驾起几个管事把腿直接打断。
“啊。”
“啊。”
他们没想到,国公府这么强硬,一点不给他们府上留颜面,一时狂妄自大没有及时讨饶。
“你们敢。”一个管事疼的满头是汗,大吼道:“你们等着我家大人找上门吧,绝不会饶了你们,一定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们国公府一本。”
“看看看。”云长生勾起唇角一笑,指着那个管事道:“不打自招,说是皇上让他们来的。”
“不知道是信口开河污蔑当今皇帝,还是确有其事。”云长生摇头,收敛起笑脸,“真是让人寒心,国公府几代人命白丢血白流了!”
“把人扔在他们府门口。”许长峰冷然道:“我们就在府里等着,看看你们谁来取国公府满门性命。”
“国公府从来不怕死,只是不愿意与本朝人起冲突。”许长峰看着门前已经是人山人海,说道:“若是真不顾国公府忠诚,非要陷害谋划取许家人性命,那就来吧。”
……
“放肆。”
皇帝一把把御案上的东西扫到地上,“那个乡下来的小子,竟敢如此口无遮拦,连朕都敢随意妄言。”
他气的额头青筋暴起,胸口距离起伏,这些事情不是摆在人面前说的,可是现在竟完全被破开展示在京都众人面前。
整个御书房静悄悄,没有一个人敢出一点动静,就连呼吸都放缓,不敢让皇上注意到受到怒火牵连。
仁和帝脸色黑沉,眼里怒火翻涌,紧握的拳头突然狠狠砸在御案上,“朝云公主,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冷笑道:“还有那几个不知死活的大臣家眷,真以为国公府任由她们拿捏,现在这结果可还满意。”
仁和帝起身拂袖,瞥眼一个个吓的鹌鹑似的近侍,“去皇后宫里。”
“皇后,皇上来了。”皇后正歪在床榻上小憩,听到禀报赶紧起身迎接。
“皇上。”皇后迎到门口,看到仁和帝脸色不佳,小心翼翼的问道:“皇上可是有事不开心,妾身可能排解一二?”
“朝云公主。”仁和帝淡淡的说道。
这件事让他恼火,把心里不愿宣泄出去的心思暴露,让他对自己这个一直以来还算满意的亲姐姐
有了一丝厌烦。
皇后听到这话,眼神闪了闪,道:“皇姐不是在禁足,那个好惹事的儿子也关押在府里,由亲卫们亲自看守?”
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皇上这么恼怒,还算她头一回见,只能不着痕迹的打探。
仁和帝冷笑,把朝云公主还有那几家作死的官员家眷做的事情说出来,不过倒是给他提了一个醒。
他看眼皇后,看来倒真是好命,无意间出的事情,倒是成全了一些人,又间接打压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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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皇帝身旁的大太监宣旨, 笑眯眯的对许国公说道:“皇上听说此事勃然大怒, 在朝上狠狠训斥了一顿, 刚下朝就颁发旨意给许国公以示安慰。”
“我皇英明,老臣感激涕零。”许国公双手接过圣旨, 一脸感动的说道。
“杂家先恭喜国公爷了。”大太监和蔼可亲, 看着许家接旨的众人道:“将门世家不缺血气男儿, 皇上经常赞不绝口, 如今果然是展现出悍勇的一面。”
“唉!”许国公谦虚道:“这些小儿无知狂妄,本国公已经教训他们, 朝之重臣怎么能一点颜面不留, 日后必将严加管束。”
“杂家还有事, 先行回宫了。”大太监轻笑不再言其他, 转身带着小太监离去。
“父亲。”许崇文蹙眉, 他伸指望皇宫方向指了指,“怎么突然转性,今日朝堂之上借着御史弹劾训斥了那几家,现在还下旨嘉奖?”
“哼。”许国公听许崇文和许崇信回来说朝堂之事, 御史弹劾朝云公主和几位大臣府邸羞辱一品国公府一事。
皇帝动怒训斥, 并明言要几位朝臣管束好家眷, 又派人训斥朝云公主, 他就预感皇帝会有旨意下来。
果不其然,旨意赏赐丰厚不说,连长孙职务又安排上, 像是没有被革职这件事一样。
只是几个儿子还是没有给安排职务,不知道这旨意是给他人看,还是另有玄机深藏其中。
“若不是这次闹大,京都里沸沸扬扬传一品国公府被人随意上门羞辱,让那些事不关己之人感到心寒。”
许国公冷笑道:“又怎么会今日早朝弹劾,各位大臣纷纷进言,都怕这事以后说不上哪一日落在他们身上吧。”
“好了。”许国公看看眼前这些许家子孙,无奈的说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是好是歹都受着吧。”
他转身离开,心里感叹:自己真是老了,没有小辈们的无畏勇气,有事先想到的就是皇权下的无奈,然后才是家人和军队。
许国公想到孙子们面对上门,那些明着求亲,实则饱含羞辱和蔑视的公主府和重臣家眷,他们竟能直接不留情面打出去。
这是他如何也做不到的事!
他想到只能只能把人轰出去,心里暗含怒火还要考虑大局,无非就是委屈家人和给自己国公府带来耻辱。
许国公就心灰意冷,再不想拘着家人,索性任他们随性而为,大不了一家人俱都获罪,也好过要整日憋屈度日。
……
云长生听到消息之后,心里暗暗琢磨:这个皇帝又出什么幺蛾子,绝不会这么好心为国公府出头。
又是下旨安慰又是赏赐,还给许长峰恢复职务,不对,是给个更好的差事,进皇宫当御林军侍卫。
他怎么想怎么不对,若是皇帝想开不再图谋军权,不会是这番作风。
就是不让许家回到边关,也不能再继续让许家几位庶老爷赋闲在家,多少要给安排职位。
风雨欲来,云长生心里突然划过这几个字,让他不由心寒遍体生凉,总有种被算计的感觉。
“长鸣。”他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一只肥嘟嘟的苍鹰飞过来,冲着云长生叫了一声。
“看你最近养的,一身肥膘。”云长生笑着抚着他亲昵蹭过来的头,“以后还能飞嘛,要不要减肥呀?”
苍鹰一声鸣叫,似乎听懂他的话,展开翅膀一阵划拉,在屋子里低低的快速盘旋几圈儿。
昂这头,一双小眼睛透着嘚瑟,似乎让云长生看看它是不是还能飞,要不要减肥的意思。
“噗嗤。”云长生禁不住笑意,“既然能飞,就给我送封信。”
他说着走到桌旁提笔写信,现在已经到盛夏,云长生可不想迎着炎炎烈日出门,让长鸣跑一趟就是。
自从与许长峰相处越来越好,云长生也不再隐瞒长鸣它们,放在外面不让回来也是十分想念,索性把它们召回来。
许长峰并没有多问,像是早知道它们与云长生有关系,接受程度很好,对两只苍鹰十分喜爱。
“长鸣出去了?”许长峰回来,正好看到长鸣飞出宅子,进来见只有长啸,“它怎么没出去?”
“去给我送信。”云长生没有隐瞒,只是没提信的内容,“到镖局打个转,一会儿就回来了。”
“嗯。”许长峰没说什么,坐下道:“过几日要去当值,没有现在这么闲。”
“哦。”云长生知道,说道:“我这里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
看着云长生又乖巧听话的模样,许长峰心里好笑,眼眸里隐藏的恣意怎么会让他放心。
只要那小脾气上来,不管不顾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许长峰担心又不想抹杀他这抹纯真。
伸手疼爱的摸摸云长生头,迎着他不解的眼神,许长峰微微一笑道:“如今盛夏天气炎热,若是不想出门就不出去,等我轮休时再带你出去玩儿。”
“嗯,好。”云长生怎么会听不出他意思,哪是天热的关系,是不想自己单独出去。
对于这份关心,他没有拒绝的道理,“等你轮休我再出门,现在也没什么地方想去,你看我就是想看看何叔他们怎么样,我都懒得出门。”
许长峰想到长鸣送信的事,不由一笑,确实很有说服力,但是他总觉得云长生的本性不是这乖乖的模样。
“嗯,你若是听话,每天回来都给你带好吃的。”许长峰许诺,他发现云长生比较好吃,但又隐忍。
“啊?”云长生眼神发呆,感觉自己现在像个小孩子被许长峰诱哄,这是什么情况?
“看,今天在府里给你带回来几道菜,是特意庆贺圣旨做的。”许长峰指指他带回来的食盒说道。
“想吃吗?”他温言细语哄着,“愿意吃下次还给你带。”
“哦,吃吧。”云长生想撞墙,自己比许长峰小五岁,可是这张脸却是充满欺骗性,才十四、五岁的稚嫩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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