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别重逢、激动相拥、热情相吻,爱情这么简简单单的就很美好。
谢方舟想,当他见到赵沂的时候,敢不敢主动去拥抱他。
等待很漫长,等到过了赵沂那班飞机的落地时间,都没见他出来,谢方舟隐约有点慌。
小宋打听完后,面色稍显沉重:“赵总那班飞机遇到强烈气流,会延误一点。”
“强烈气流?”谢方舟心下凉了一大截,“真的只是延误一点吗?”
似乎在问:不会坠毁吗?
小宋也回答不上来。
飞机上不能用手机,联系不到赵沂,只能在这里干等。
他盯着出来的每一个像赵沂的人,排除一个又继续进入下一个的辨认中。
望眼欲穿,脖子都撑长了。
小宋在暗处给杨满发信息:
【小宋:杨哥老板在搞什么?我看老板娘嘴唇都白了,不带这么欺负老实人的!】
他们只是遇到一点气流,延误一点时间,也不知道老板什么心态,非要说成强烈气流然后看看老板娘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杨满发来信息:
【杨哥:我跟老板说了,他立马扔下所有东西去找老板娘了】
【杨哥:所以现在,赶紧过来帮我拿东西!】
谢方舟上网搜了飞机遇到强烈气流会怎么样,搜出来的结果中,轻则产生剧烈颠簸,重则坠机无一生还!
腿瞬间有些软,谢方舟扶着栅栏才勉强稳住身体。
此刻,他很害怕失去赵沂。
明明俩人认识的时间不长。
但,应该不会再有人守着手机一夜不睡,只为了让他睡个好觉。
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谢方舟肯定地想。
赵沂看到谢方舟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坏了。
他就不该吓唬他。
跑过去拥住他,手臂紧紧地把他圈在怀里。
谢方舟闻到赵沂身上熟悉的味道,愣了一瞬。
眼泪瞬间盈满眼眶,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吓坏我了。”
“我知道,对不起。”
一定没有下次了。
他给少年擦干眼泪,又摘下口罩亲亲他的唇:“是我不好,吓着你了,你打我一下。”
谢方舟知道他没事,眼泪都是开心的,抽回手,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抱得紧紧的。
此刻,他能肯定,他有勇气主动拥抱这个男人,也有勇气主动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
赵沂也紧紧地抱着他。
以后这种玩笑不能再开了。
路上、车上、家里,这个少年像个粘人的小妖精,一直抱着他,就像害怕失去他一样。
赵沂将他摁在玄关,轻轻亲吻他的唇。
少年一改往日的腼腆,主动迎合起来。
有了配合,这个吻甜蜜而热烈。
不过才没一会儿,少年的身体就有了变化。
赵沂轻声笑开,将他抱在沙发上。
柔声开口:“就这么喜欢我啊?”
少年绯红着脸,偏过脑袋。
赵沂亲亲他的脸,热气擦过耳边。
“夜很长,我先碰碰你前面。”
第19章 骚年
屋外夜色静谧,屋内灯光昏黄,偶尔传来几声发.情的猫叫。
“这么多?我走的这几天,你自己都没解决过?”赵沂用纸巾擦拭手和胸前的衣服。
谢方舟从抱枕里露出一个脑袋:“我没这个习惯。”
这玩意儿弄多了会上瘾。
他偶尔解决一次,也是草草了事。
赵沂拿起杯中的水漱口,闻言揉他脑袋:“好的,我知道了。”
谢方舟:“……”
他又知道什么了?
“你身上脏,赶紧去洗澡吧。”
赵沂已经脱了衬衫,露出让人舔屏的身材。
伸手轻轻碰了碰谢方舟的伤处,问他:“这几天你自己有乖乖上药吗?”
谢方舟没有躲开,脸上又烫了,侧过脸点点头。
“那就一起洗吧。”
赵沂没等谢方舟同意,就将他打横抱起,径直走进浴室。
浴室很大,可淋浴可坐浴。
赵沂将他抱进宽敞的淋浴间。
打开花洒,温热的水仿佛是春雨。
春雨淅淅沥沥,俏皮地敲打在春泥上,耐心地浸润春泥表皮,柔软了表皮的每一处细纹,然后细细婆娑慢慢开拓,待到春泥松软下来,春雨一改温柔,霸道地钻进春泥深处,惹得春泥一阵猛颤。
而后春雨又恢复俏皮本性,继续探索春泥内里的每一寸领地,直至春泥最深处。
春雨缠绵圈弄,像在品尝,又像在欺负春泥,春泥反而渐渐放松下来,享受春雨润物的柔情。
一场酣畅淋漓的春雨过后,俩人从浴室出来,吹完头发,已接近午夜十二点。
赵沂的精神却还是很棒,他拉着谢方舟:“来看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了。”
谢方舟想捂脸,那些东西就不看了吧。
但这里就他们俩人,方才还做了那样的事,看看也无妨。
赵沂将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递给他:“打开看看。”
谢方舟依言打开,里面不是什么让人捂脸的东西,而是一只手表。
手表在灯光下亮闪闪的,非常漂亮。
赵沂说:“这是BW最新推出的限量版情侣手表,你一块我一块,手表背面还刻了你我名字的其中一个字。”
谢方舟手表背面是一个“沂”字,赵沂那块有个“舟”字。
“你专门找人刻上去的啊?”
这份礼物不便宜,这份心意同样不轻。
谢方舟说,“赵沂,谢谢你,你对我太好了。”
赵沂捏他耳垂,温柔地笑:“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去。”
他拉开行李箱,将其中的一件睡衣递给谢方舟:“换上睡觉吧。”
语气是那么的平淡,神情是那么的自然。
谢方舟展开衣服,瞬间张大了嘴巴,这……
是睡衣吗?
比那件被赵沂撕烂的衣服还……
他羞恼地问他:“这能穿吗?”
赵沂牵了牵唇角,随即恢复,淡淡回答:“你说喜欢不勒的,我才给你买这件,你别看它省布料,价格不小,我跨国给你带来,你还不喜欢了?”
谢方舟摆手:“当然不是,只是这件本来就是女士里属于短的那一款,我穿上就更短了。”
赵沂心说就是要看你穿更短的。
他装作失望地说:“那你不穿就不穿呗,我在那边这么忙,还给你找礼物,白费我一番心血。”
谢方舟上辈子收到礼物寥寥,因此很珍惜。
他做不出拒绝好心送礼物的事情,特别是,送礼物的人还是赵沂。
他走进衣帽间,将“睡衣”换上。
当他离开衣帽间,出来站到赵沂面前时,还是很不自在地扯下摆。
赵沂拍拍身侧:“过来。”
谢方舟乖巧钻进被窝,躺下。
屋内开着空调,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凉。
特别是背部,几乎是镂空的,只能裹紧被子。
赵沂关灯,很自然地将谢方舟搂紧怀里,熟练得好像这动作做了不下百遍。
他闻谢方舟的后背,用鼻尖蹭蹭他的脖颈,发出感叹:“宝贝,你怎么这么香啊!”
谢方舟被他蹭得痒痒的,闻言很无语,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
“你这样抱着我能睡好觉吗?而且我脑袋可沉了,会把你的手臂压麻的。”
赵沂将他抱得更紧:“不碍事儿,我力气大。”
“力气大也没用啊,”谢方舟强调,“会被我压麻的。”
赵沂反问:“力气大怎么没用了?刚才在浴室,谁把你托起来那么久?”
谢方舟:“……”
你。
谢方舟翻身侧向他:“你别转移话题啊,我担心会把你压麻了才这么说的。”
“谁转移话题了,你最终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抱着睡觉呗,”赵沂强词夺理振振有词地说,“你现在不给我抱,这跟睡了人就拍拍屁股走人的人渣有什么分别?跟嫖完了人不给嫖资的嫖客有什么区别!跟……”
谢方舟立马捂住他的嘴:“……”
什么跟什么呀!
到底谁睡了谁!
“你抱,你抱吧。抱多久都可以。”
谢方舟算是怕了赵沂。
刚下飞机又经过几番折腾,赵沂还生龙活虎地跟他聊天。
“宝贝老婆,你说我有没有进步一点?”
这语气像是等待夸奖的小学生。
谢方舟想了一会儿,不算弄前面的,除去酒店那一晚,就是浴室这一次,躺着和被人托着,似乎不好进行比较。
为了鼓励老攻,于是说:“好像有点进步。”
赵沂语调上扬地“嗯”了声,然后冷冷地说:“好像?有点?”
他重生后为了他恶补了许多片子,技术就这么差?就这么得不到宝贝老婆的认可?
谢方舟却没听出赵沂森冷的语气,补充道:“对啊,躺着和被托着不好对比,不过你已经进步很大了。”
相比第一次的毛躁和生涩,算得上质的飞跃。
赵沂气得磨牙,随后又轻声笑开。
谢方舟本能的一慌:“你笑什么啊?”
赵沂已经将他翻身过来,压着,两个人面对面:“不好对比?嗯?宝贝,你又在暗示我什么?”
“我……我没暗示,我从来没暗示过你什么啊。”谢方舟慌忙解释,“你是不是又想到奇奇怪怪的地方去了啊?”
赵沂与他十指交缠,亲亲他的唇:“奇奇怪怪的地方不都是你引导我的?”
谢方舟很无辜:“我没有,绝对没有。”
他想推开他,可赵沂把他禁锢着动都动不了。
“还说没有?你才十八岁,正是精力旺盛的少年,又那么害羞,想要又不敢问我要,”赵沂低声笑,语气近乎有些无奈,“算了,还是我主动一些吧。”
说得好像他是被迫的一样,谢方舟哭笑不得,又有点点气愤:“我没有精力很旺盛,也没有问你要,你走开啊,我不要我不要!”
赵沂封住他喋喋不休的小嘴,吻到他喘不过气来才放开。
他碰了碰那处不一样的地方,轻嗤:“呵!骚年!”
第20章 零花
呵!骚年!
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这样那样,这边那边,中间还从床上连人带被地滚下来一次。
气人的是,赵沂非但不在乎,反而垫着被子,把他久久地要了一次。
久到最后是怎么爬上的床都记不起来。
谢方舟醒来的时候,他正趴在男人胸口,身上的睡衣就……
算了,那叫睡衣嘛!
赵沂这人有个坏习惯,放着好好的衣服不去脱,偏偏去撕,这价钱也不小啊。
他现在在豪门圈中也算落魄了,钱这一块可得省着点花。
谢方舟起身,支起半个身子。
半分钟后……
靠!又酸又痛,还是再趴一会儿吧。
赵沂动了动搂着谢方舟的手臂:“醒了?”
嗓子说不出的性感。
谢方舟回答:“醒了。”
嗓子说不出的沙哑。
赵沂伸了个懒腰,侧身把谢方舟搂在怀里,温柔呵斥:“都第二次了,怎么还这么颤?”
一说起这个,谢方舟又来气,埋怨:“还不是因为你,我都说不要不要了,你说说看,昨晚几点睡的?”
赵沂睁开眼,回忆了一下:“凌晨三点。”
他把谢方舟抱上床前看过时间。
说完,俩人都愣了一下。
春宵一刻,真的太短了。
赵沂勾起谢方舟的下巴让他与自己对视,说:“不对啊,你是不是被做断片了?”
谢方舟:“……啊?”
“真是个小迷糊,说不要是前面那一次,你后来明明说还要的。”
谢方舟惊呼:“……哪有!”
“没有?你再好好想想,连人带被翻下床前,是谁说要的?”
谢方舟像个炸毛的小妖精:“那也是你,谁让你做完了还要吻我,明明知道我不经吻的。”
赵沂很淡定:“我就吻了你一下,之后是谁圈住我的脖子,夹着我的腰不让我走,还说要再来一次的?”
谢方舟捂脸,声音都弱了一大截:“我有吗?”
“怎么没有?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是怎么翻下床的?那行,我帮你回忆起来,”赵沂掰开少年捂着脸的手,轻声笑道,“你说我太重,非要压着我,结果我把你顶上去,你又说撞到脑袋,翻来覆去,就这么翻了下去。”
谢方舟:“……是吗?”
赵沂:“对,还需要再详细一点吗?比如你是怎么把嗓子喊哑的……”
谢方舟捂他的嘴:“不用了,我都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
他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不管是嘴巴还是身体,在赵沂面前,他永远别想挣扎一下。
又躺着休息了一会儿,赵沂问:“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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