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从众心理,就是认为跟着大部队总归错不到哪里去,何况这次的带队人员是容峥这个瞧着靠谱的。
西装男人傻眼了,害怕自己一人在这里呆着危险,不情不愿的也抬起了屁股。
白乐水绝对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跑,后面能吊起来一串。
因为有1069随时监控,白乐水很轻松的甩掉了容峥,容峥只追到二楼就没了人的踪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小疯子,七拐八弯的还挺能溜。
没事,总归还可以再见的。
容峥这么一想,就打算离开,结果转身就看见后面那一串,全部都瞪着眼睛盯着他。
高程:“不追了?”
大钉:“挺有意思的,躲猫猫?”
秦阁:“有线索?”
任耀:“吧唧吧唧,不好意思我先吃完。”
西装男人:“……能回去吗?”
容峥:……
他可以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吗,就是想追个老婆。
“行了,回……”回去吧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楼上有人跌跌撞撞的逃跑,脚步声杂乱无章,显然其主人非常的慌张。甚至于在跑下楼梯的时候还不小心摔了一跤。等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时,这人就是以滚的状态下楼的。
容峥一眼就认出这被绑起来的猪头脸是谁,现在他的模样看起来比挨揍的时候更加狼狈。
秦二少咕噜着滚下了楼梯,一直咕噜到容峥脚边,看着还要往远处滚的意思,容峥好心抬起了脚,将人踩在脚底阻止了他的继续滚动。
容峥刚追丢了人,现在心情本就很糟糕,瞧见这人时脾气更好不到哪里去,打量了容峥身上绳子的绑法,挑眉:“二少不愧是二少,这玩的够激烈的。这是什么新型捆绑法,没见过啊,下次教教我?”瞅着人嘴巴里还塞着一团布,他甚至还将布扯了出来,方便秦二少开口说话。
秦二少本来很恐惧,听到容峥的话后差点没气出一口血来。
见鬼的新型捆绑法,他根本就没有这方面的爱好!他一直秉持的都是最原始的姿势……不对!
秦二少艰难抬头:“快,放开我,把我的绳子解开,他来了!”
“谁?”容峥抬起头看向楼梯上方,刚好瞧见张文竹手里拿着砍刀站在那里。
“哦。”容峥点头,“不出所料,果然是你。”
此时的张文竹面无表情,冷漠的看着下方的所有人,早就没了平时男仆小张平常害羞又腼腆的微笑,他看向容峥:“不出所料?”
容峥:“本来嫌疑人就没几个,三少死了,二少被绑,除了你和李管家也没别人了。但要说杀人,果然还是年轻人更有力气点。”
张文竹:“是吗。可惜现在说,晚了。”
容峥:“为什么?”
张文竹:“该死的,都死的差不多了。”
容峥点头,指着脚下的秦二少问道:“这个也是?”
张文竹:“主谋,就差他了。”
高程一脸懵:“等等,到底什么情况?谁解释一下啊。”
秦阁:“我大概猜到了一点,可惜线索不多,所以理由不清楚。”
大钉:“是不是因为花丛下的尸骨?”
听到大钉的话,张文竹的脸色果然变得难看起来,他瞪着大钉问道:“你也去挖了?”
大钉连忙摇头:“没有,我……猜到的。”
容峥:“那是卢微的尸骨,前一个在秦家受雇佣的男仆。半年前,从秦家辞职。”
“没有辞职!”张文竹吼道,他拿着砍刀的手指着秦二少,“是被这群家伙,谋杀的!”
一个女人的身影慢慢从二楼走廊另一边出来,她看向张文竹:“你说什么?”
听到楼下嘈杂的声音后,秦夫人就慌忙赶了过来,她是从另一边的楼梯下来,走到二楼就瞧见这边有人影,结果才刚走到这边就听到张文竹的话。
“你在胡说什么?我的儿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谋杀一个男仆?”秦夫人不可置信的说道。
张文竹挑眉:“是吗?”他看向容峥:“你说呢?”
容峥:“因为清酌吧。”
秦夫人:“什么?”
容峥:“清酌喜欢卢微,想和他走。”
秦夫人愣住了。
张文竹笑了:“对,没错。大哥写信给我,说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考虑过喜欢上一个男人,但如果是那个人,就没关系。还说要带回来给我介绍。但是那封信后,他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如果不是他没有清楚告诉我打工的地点,或许我来的时间会更早一点。”
任耀:“你大哥?你们不同姓啊。”
“父亲不同,姓氏自然不同。”张文竹说道,“我母亲嫁给我父亲时是二婚。卢微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卢微的父亲走的早,所以大哥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带过来,和我一起养育长大。后来母亲病逝了,我父亲把我们两个当做包袱都甩了,是大哥照顾我长大的。”
张文竹用冰冷的眼神盯着秦二少,一字一顿道:“所以,谁杀了他,我就杀了那人的一家。一个都不放过。”
更何况这人,还是主谋。
作者有话要说:
容峥:这段可以跳过吗?请问我(未来)老婆在哪里?
白乐水:咿呀呀~~
1069:宿主,还唱啊,差不多该赶场子了。再不快点赶不上尾声了。
白乐水:哎?已经开始了吗?
第26章 豪门疑云25
这一切的开始,源于一个误会。
秦大少和清酌一个学校,并且在同一个历史剧社团,关系很亲近,哪怕毕业后都没有断了来往。清酌喜欢研究历史剧,秦大少的父亲藏书丰富,清酌就常来拜访。
然后,倾心于秦家的男仆卢微。
卢微因为家庭的缘故,没有上过大学。但这并不代表卢微学识不高,卢微喜欢学习,在跟着秦大少学习经管的同时,还在私底下准备成人高考。清酌偶尔会和卢微说上几句话,在逐渐了解卢微这个人后,就渐渐的迷上了他。
然而清酌是一个很害羞的人,他本就不善于当面表达自己的情谊,更何况男人对男人的感情,向来不会被社会大众所接受。
思量再三,清酌决定用隐晦的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意,若是卢微有意,定能立刻就察觉出来。若是卢微无意,自然不会往那方面考虑,然后清酌就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干脆利落的放弃,相安无事。
一本爱情小说,一张简单的书签,一首亲手提笔写下的诗句,以及最后自己名字的落款。
全部放一起,交给了卢微,让他一定要看。
但是卢微没有来得及看,他才收下书和清酌分开没多久,转身就遇到了秦大少。秦大少好奇他手里的书,听说是清酌送来的,就直接拿走了。
秦大少以为那本书是清酌拜托卢微转交给自己的东西,虽然他不喜欢看爱情小说,不过是清酌送来的,他可以抽空翻翻。
书被拿走了,卢微没有多想,只打算以后再要回来看就好,大少不喜欢爱情小说,或许没多久就腻味了,会再将书交给自己。毕竟大少也知道爱看这类故事的人,是他卢微。
秦大少回到房间,闲暇时间翻开书,拿到书签,认出了清酌的字迹后,傻眼。
迷茫,疑惑,纠结。
谁都不知道秦大少到底和自己做了多久的心理斗争,并且为此思考了多长时间,总之,他在反复思量后认为,自己是可以接受的。
或许一开始,他对清酌的喜爱,就不单纯只是对于一个朋友的感情。
想明白了,就要给予回应。秦大少从来都是一个主动的人,他没有点破书签上的暧昧诗词,而是立即对清酌展开了热烈的追求,很快整个秦家大宅都知道秦大少喜欢清酌,在追求清酌。
秦夫人对此很不满,她觉得,是清酌害的自己儿子做出了出格的行为,并对此很生气,宣称这里拒绝清酌再来拜访。
清酌不明所以,他不知道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对于秦大少的追求,清酌很苦恼,一方面是根本就没有得到卢微的回应,另一方面,他对秦大少没有那样的感觉,却又不乐意因此和秦大少生疏。
清酌为此左右摇摆。举棋不定。
秦夫人的抵触没有阻止秦大少的猛烈追求,反而正因为有了阻碍,让秦大少攻势更猛,很快清酌就软了心肠,答应了和秦大少先处一段时间看看。
他其实并没有和男人交往过,更何况那人是秦大少,所以只有试一试,才知道两人是不是合适。
清酌放弃了卢微。
这一切都被秦二少全部看在了眼里。
秦大少的性向天生如何很难说清,毕竟接受男人不代表就是纯弯的。然而秦二少却是个纯粹的弯,只是不敢说。秦大少敢违背秦夫人的话,秦二少却不能,他一直小心翼翼藏着自己的性向。在见到清酌的第一天,他就对清酌存在好感。
但是清酌喜欢卢微,却又失误将情意表达到了大哥面前,最后阴差阳错的和大哥在一起了。这一切秦二少都看在眼里。
秦二少不能接受,所以他去找清酌聊天,话语中劝告他不要太信任大哥,他那个大哥有很多追求者,
清酌犹豫了,他本就一直没有对秦大少生出那类的感觉,所以思考再三,他决定跟从自己的心,他要找卢微说清楚自己的感情,更要和秦大少分手。
清酌很高兴的和秦二少道了谢,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秦二少心情彻底不美妙起来。他这么努力可不是让清酌和卢微HE的。
要阻止这一切,自然要去找大哥说清楚,但是秦二少怎么都想不到,秦大少竟然能做出那种事来。
秦大少好面子,从来都是他甩人,不是别人甩他。更何况还是输给了自己的男仆。
另外,秦大少并不希望清酌真的丢下他远走高飞。
阻止这件事发生的最好办法,就是让相约离开这里的两人其中一个,永远的消失。
那人不能是清酌,就只能是卢微。
杀人的时候被女仆看见了,为此付出了一大笔遮口费,为了方便处理尸首,干脆将园丁也拉拢了过来。
秦大少原本想要将人直接埋在花园里的。可惜最近花园的花开的正盛,秦夫人很喜欢,并不允许秦大少整改。无奈下,只好让园丁买了许多花盆和花苗,女仆协助将尸体剁碎,然后零零散散的全部埋在了花盆里种上花,分散放在三楼各个客房以及四楼的赏景台上。
头颅很难处理,秦大少借口要亲自为清酌种植一株红玫瑰。选了个超级大的花盆,将头颅放在里面,埋上土,种植鲜花。等花越长越大,寻个时机,约园丁一起埋在了后花园里,并将玫瑰种植于上。
就此,卢微这个人从世间消失。
以上,便是在秦家别墅中发生的第一段悲剧血案。
“秦大少,女仆,园丁。”张文竹笑着掰手指数道,“那三人已死。可惜秦大少没有等到我亲自动手,但是剩下的人却是我杀的。可惜,还差三个。”
张文竹伸手一个个点了过去:“秦二少,秦夫人,管家。”
秦夫人:“这些事情,我并不知道。”
张文竹歪头看向管家:“是吗,但是李管家好像很清楚。”
秦夫人和在场的玩家齐齐看向从李管家。
秦夫人:“你知道?”
李管家垂下头:“秦家仆人的去留,都需从我这里报备,然后离开。卢微没有,东西也收拾的不干净。”作为一个合格的管家,李管家熟悉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突然多出来的花盆,消失的男仆,没有收拾利落的行礼,以及厨房边角细微的血迹。
只要将花盆里的东西扒拉一下看看,李管家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李管家说:“没有苦主上门来问,就当不知。”
张文竹冷笑:“我若是早点知道他打工的地址,早早的就来了。何必等到今天?不过好歹不算迟。”
大钉:“现在你已经暴露了,我们这里那么多人,你就一个人。不怕被我们现在就弄死在这里吗?”
张文竹笑着摇头:“不怕。我的计划本来不是这样的。可惜,被他破坏了。没办法,好歹死之前,让我该说的话都说了吧。”
任耀瞪眼:“你还想说什么?”
张文竹指着李管家:“说说你和秦夫人的儿子,秦三少的事怎么样?”
秦夫人浑身一僵,任耀不可置信的看着李管家和秦夫人,大钉嗤笑一声:“果然如此。”
“秦大少的死不是意外。”张文竹说,“李管家,好人做的不错啊。”
秦夫人听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她恍惚了好一会,慢慢转头看向李管家:“他刚刚的话……什么意思。”
李管家微微一叹,快速上前一步抓住了还被捆住的秦二少,手里的刀抵着秦二少的脖子:“就是这个意思!”
秦夫人倒吸了一口凉气:“你要做什么!放开他!”
李管家对秦夫人摇头:“其实,我一开始想要的并不多。和你在一起,有一个儿子,虽然见不得光,好歹一起生活,高高兴兴的。”
“秦家的家业大,可我从来都没奢求过一分,只要我们的孩子生活无忧,我从不求什么!但是大少知道了!他知道那个孩子是我和你的孩子,他要把我们的孩子赶出秦家,一分钱都不给他!还打算让我也走,离开这里。”李管家声嘶力竭,“为什么?我在这个家工作了那么多年!好,我走可以。但是我们的孩子,他什么都不会,什么也做不好,让他自己去社会谋生,他都未必养得起自己。”
说到这里李管家也哽咽了:“我老了,做不了多少事,照顾不了他,也照顾不了自己。”
秦夫人气的握紧拳头:“所以你选择让我的大儿子永远的闭嘴?”
李管家点头:“是,可他摔下去真的只是意外,我还没来得及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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