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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五百万。”
“行，成交。”翟镇嘴角咧开，他接过顾执的银行卡，打算握个手套近乎，顾执却连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就走了。翟镇倒也不在意，仍笑得欢快。
“我就知道顾总是个爽快人，顾总慢走！”
顾执一行人离开后，门口座椅上睡着了的警卫才逐渐醒了过来。警卫甩了甩脑袋，连忙跑过来打开门看看里面有无异常，他看了一眼面色红润的翟镇：“刚刚有没有人来过？”
翟镇一笑：“没有，警官。”
与此同时，沈曜仍在派出所里被暂扣着。
距离沈曜要去巴黎的日子只剩下三天，本来沈曜打算今天买机票的，但现在这情况，沈曜连能不能出这个派出所也说不定，更别说去巴黎了。
司空明杰也说：“你就先别想着去巴黎了，反正现在是肯定去不成了，还是多想想怎么让自己离开这个地方吧。”
沈曜点了点头，只是这个药物实验性治疗的机会十分难得，他能申请上已是十分幸运，如果错过的话，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你也别总一副苦瓜脸就，”司空明杰见他愁眉不展，便说，“这样吧，一会我出去了，我就找人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把你保释出来。”
“真的？”沈曜眼睛一亮，“那谢谢你了。”
司空明杰无奈地说：“不过保释出来的话，你也是限制行动，不能坐飞机的。总之，有什么事到时候再说吧，至于那个顾总，你还是别指望了。”
依照目前这形势，所有人都觉得顾执会丢下他不管，尽管就连沈曜也觉得这样才是最合理的。可不知为何，在沈曜的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说顾执不会不管他的。
全因在来警局之前，顾执说的那番话。
顾执说：“你相信我。”
沈曜的确相信他，但是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往坏得地方多想。比如，顾执才认识他多久，凭什么为了他不顾公司利益来帮他？
顾执是个商人，商人一向讲究利益。除非顾执不是一个好商人，可是沈曜亲眼见他在商场上大杀八方，他确实是一个极其优秀的商人。
沈曜抬头看了一眼时钟，不知不觉，现在居然都已经夜里十一点钟，晚秋的深夜很冷，沈曜只穿着一件薄款的外套显然无法御寒。沈曜拉紧了一些外套，也不知今晚是不是会在这里过夜。
“你冷吗？”
沈曜回过头，只见司空明杰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他身上。沈曜感觉十分奇怪，上一个会这么做的还是顾执。司空明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看你冷得都发抖了，一会病坏了可不好。”
“那你呢？”
司空明杰揪出里面那件雾霾蓝的卫衣领子给沈曜看：“你看看。这可是加厚加绒的，一点都不冷，穿上外套我还嫌热呢，正好给你穿着。”
“多谢你了。”
萍水相逢，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十分不容易了。
沈曜坐在台子上，时至半夜，困意席卷而来，就在沈曜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脚步声将沈曜吵回了清醒。沈曜睁开眼，只见一名警官打开了门走到自己面前，那人用冷冰冰的声音说：“跟我走吧。”
去哪，是要把他带去看守所吗？
沈曜虽有些恐慌，但还是跟了上去，他回头看了一眼司空明杰，对方朝自己做了个加油的手势。沈曜问带路的女警官：“警官，请问你要带我去哪啊？”
“你可以走了。”
“走？”
沈曜穿过了铁门，这才见到在一旁死角站着的男人。沈曜的手铐被解开，他双手惯性地从空中落下。沈曜惊怔地唤道：“顾总裁，你怎么来了？”
“你是傻子吗？”顾执白了他一眼，“不是说过了，我会来带你出去，一切都会没事的。怎么，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没有，只是……”
“只是什么？”顾执见沈曜表情有些委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后走上前来握住了他的手。顾执轻揉着他因被拷住而发红的手腕，心疼地说：“这些人也真是的，对付你有必要用上手铐吗。”
“只是我还以为你会是个好商人呢。”
沈曜释然一笑，瞬间为自己刚刚在里面对顾执产生的怀疑而产生内疚。自己就应该相信顾执，想那么多有的没的，到头来也只是吓了自己而已。
“好商人？什么意思？”
顾执被他这句话弄得一头雾水：“骂我还是夸我？”
沈曜张开手，主动抱住了顾执的腰，他将脑袋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此刻只觉得非常安心。或许是因为这一天的疲惫不安，沈曜现在非常需要这样一个让自己安心的拥抱。
“你——”顾执一怔，他揉了揉沈曜凌乱的发丝，现下便对更加心疼了。顾执感受到沈曜在自己怀中微微啜泣着，连忙笑着调侃道：“喂，沈曜，你这么主动地投怀送抱，可是在玩火。”
“现在投怀送抱，下次是不是要一起睡觉了？”
沈曜破涕为笑，他敲了敲顾执的脊梁骨，没好气地说：“你瞎说什么呢，什么投怀送抱，我就抱一下你不行吗，别什么事都想得那么下流。”
“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那么大反应做什么，”顾执疼得低唤了一声，他抬手舒了舒沈曜的后背，不爽地说，“沈曜，我可不是什么事情都想得那么下流，唯独对你而已。”
说着，顾执忽然发现沈曜身上的触感不太对。顾执将沈曜从怀里推开，顾执看了一眼沈曜身上穿得这件明显不是他风格的外套，问：“沈曜，你身上这件衣服是哪来的？”
沈曜指了指栏杆里面的司空明杰：“他的。”
司空明杰招了招手：“嗨。”
“真没想到，我居然比他还先走。”
顾执看了一眼司空明杰，发现这家伙的长相，和自己公司的艺人是一个类型，都是长得好看的小白脸。顾执深吸了一口气，抬起两根手指把沈曜身上的衣服拽了下来。
“以后不许穿别人的衣服。”
沈曜和司空明杰还在懵逼的功夫，顾执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披在沈曜身上，又抓着沈曜的手穿进衣袖，让他把外套穿在身上。
顾执紧盯着里面的司空明杰道：“听见了没有？”
第33章 你们在交往
“你干嘛啊？”
沈曜尴尬地看了司空明杰一眼，别人也是个好人，顾执何必把气氛搞得这么僵。但顾执才不管这么多，他拍了拍沈曜身上自己的外套：“答应我就是了。”
“行吧。”
见顾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沈曜也只好答应了下来。顾执哼了一声，这才带着沈曜离开了警局。二人回到了顾执家里，经过这一天折腾顾执也累坏了，他洗漱完便准备躺在床上睡觉。
可沈曜却没有要睡的意思，他坐在床上，手拿着插着充电器的手机刷着。顾执躺进被子里，侧过身子来问：“都这么晚了，你还不睡觉？”
“我在看机票呢。”
还有三天就要去巴黎，沈曜得赶紧把机票订好才行。
“别看了，睡觉，”顾执抬手将他的手机拍在床上关了屏，“三天后你坐我的私人飞机，我们一起去巴黎，做那个真人秀节目。”
“真人秀？”沈曜想起来了那个真人秀的策划，现在看来是要开拍了，所以顾执也要去看看，“这件事闹得这么大，我们一起去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不光要你和我一起去，你也是常驻MC之一。”
“我？”
“对，这档真人秀不仅有新出道的艺人和大牌明星，还会有一对素人组合。别人我都不放心，只有亲自上场才行，至于我的搭档……”顾执看着沈曜说，“我思来想去，就你勉强是个适合。”
什么叫勉强适合啊，说得好像是找不到别人才找的自己一样。沈曜想了想：“可我去能做什么啊，我又不懂真人秀，更没有综艺感。”
“不过是个形式而已，反正也不会有太多镜头，”顾执抱着头，面无表情好似无所谓地说，“也不是非得找你，只是你刚好是个有几十万粉丝的小网红，我又刚好认识你，你要不想去的话我就找别人了。”
按照常规来说，沈曜应该被激得立马答应下来，从而刚好顺了顾执的意。哪知沈曜听后了然地点了点头：“啊这样了，那你找别人吧。”
顾执抬起眼睛看向沈曜，有些生气地抬起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随后关上灯完全躺了下来，不由分说道：“做我的搭档，就这么定了，我不想听到异议。”
“哎顾总裁……”
沈曜再去喊顾执，对方就压根不理自己了，没过一会居然还发出了呼噜声。搞什么啊，睡这么快还打呼噜？沈曜只好无奈地去洗漱，然后才回来钻进了被子里睡觉。
第二天沈曜一觉睡到中午，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习惯性地伸了个懒腰，手臂展开打到了旁边的顾执。沈曜收回手，翻了个身打开手机。
12:15了。
沈曜瞬间清醒了过来，按照上班时间九点来算，他和顾执已经迟到三个小时零十五分钟了。而从顾执上任到现在，还从没有晚到过公司。
沈曜用力推了推顾执，对方不太清醒地应了两声，沈曜转过了对方的脸，提醒道：“顾总裁，已经十二点十五了，我们迟到了。”
“什么啊？”
“迟到了哥！”
“那又怎么了，不就迟一次到吗？昨天那么多事，还不能让我好好睡一觉了？”
“你到现在还不醒，公司里的人肯定都急疯了。”沈曜焦急地穿上衣服，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今天公司肯定忙得很，还会有不少文件要顾执签字，顾执这样失联铁定是事故了。
顾执打了个哈欠：“再睡一会，曜曜。”
沈曜爬到顾执的身上，伸手抬起顾执的手机，手机上面果然全都是未接来电和未读信息。沈曜看了一眼眯着眼睛的顾执，瞬间明白了什么叫皇上不急太监急。
“咦——”
沈曜拿着顾执手机的手一愣，因为顾执的手机壁纸用的是自己的一张照片。这张照片自己只在微博上发过，他的微博只有不到十万个粉丝，传出圈的可能性不大。
所以顾执也关注了自己的微博？
也不对，重点应该是他的壁纸居然是自己的照片？
沈曜一下子就想起来了，上次送顾执去医院，他就看见了，只是忘了问这件事。沈曜将手机对着他的眼睛：“顾总裁，你手机壁纸干嘛用我的照片？”
“嗯……什么？”顾执揉着眼睛装傻。
“壁纸。”沈曜指着他手机屏幕和自己的脸。
“因为你好看。”
“嗯？”
沈曜还想追问，顾执偏不给他这个机会。顾执夺回自己的手机，把沈曜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你快去洗漱吧，我马上就起床。”
等沈曜在卫生间洗漱完，来到一楼时，却发现顾执穿着睡衣，一边刷着牙一边煎蛋。沈曜走过厨房来到冰箱前拿出一盒牛奶：“都这么晚了，你还吃早餐？”
“当然得吃，你也不能落下。”
于是沈曜被强行按在桌前享用这顿早午餐，顾执则叼着一块面包收拾东西。半晌，顾执拿出一打文件丢在了餐桌上：“这份文件签一下，一会带去公司有用。”
“签谁的名字？”沈曜问。
“你的。”
待所有准备工作都做完以后，顾执白不紧不慢地带着沈曜去上班。等他们来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半了，公司里忙得一塌糊涂，顾执一进去就被接踵而来的员工给堵住了。
沈曜同情地看了忙得不可开交的顾执一眼，稍稍钻过人群来到了自己办公室。沈曜坐了下来打开电脑，一位女员工就面带笑意地走了进来。
这位女士名叫杨钰蓉，人长得是很漂亮，但却是策划部最八卦的人。据说无论什么秘密被她听到，第二天就得传遍整个公司。
杨钰蓉的笑别具深意，叫沈曜感到有些毛骨悚然：“杨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昨天你和顾总上了新闻，别人都说你是受顾总指使去杀人，但今天你就被放出来了，如果不是顾总保着你，你绝不会这么快就安然无恙。”杨钰蓉推了推镜框，做出了一副推理家的姿势，“而顾总从不迟到，今天居然缺勤整个上午，还是和你一起来上班的。”
“你，你想说什么？”沈曜被审视得有些心虚。
虽然他和顾执的确是清白的。
“我观察你和顾总很久了，你们最近好像经常一起上下班，顾总从没对谁这么好过，所以排除顺路的可能，那你们一定是住在一起。一切的一切，都只说明一个可能——”
沈曜吞了口口水：“什么？”
“你们在交往！”
“你瞎说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
沈曜面红耳赤地说：“当然不是。”
就在此时，沈曜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而沈曜还是在杨钰蓉的提醒下才注意到，他掏出手机，发现顾执的手机还放在自己的包里忘了拿走。
因为铃声不一样，所以沈曜以为是杨钰蓉的手机在响。
杨钰蓉眼尖地认出了顾执的手机，她捂住了嘴，大惊道：“这这这，这不是顾总的手机吗？”说着，杨钰蓉拿过那台手机，就这么顺势发现了壁纸上沈曜的照片。
杨钰蓉将手机放回了沈曜办公桌上，一脸“我理解”地往后倒退。沈曜百口莫辩，只能对着杨钰蓉坏笑的脸喊道：“你出去别乱说，我和顾总裁的关系很单纯，他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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