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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瞳(玄幻灵异)——青小雨

时间:2020-06-07 08:46:14  作者:青小雨
  浓烈煞气卷着半空飘散的雪花,仿佛在黑色漩涡外加了一层白花花的纱衣。
  天就快亮了,这动静若是持续到天明,必然会被周围的人发现。
  李双月一边打电话叫山下住着的弟子们上来帮忙,一边恼火道:“大过年的,邢瑜你铁了心不让我们好过啊!”
  邢瑜简直有口难言,帮着小叔将被吹飞的符箓挨个贴回去,整个人挡在煞气前头,胸口被撞得闷痛,肋骨仿佛都要断了。
  他咳嗽一声,微微弯腰,林皓仁见了他这幅模样心里蓦然一紧,忙道:“邢瑜?没事吧?”
  “……没事。”邢瑜摆手,“能把箫丹先敲晕吗?”
  林皓仁咬牙,转头看了眼仍然毫无所觉的箫丹,默念道:“兄弟,对不起了。”
  他抬起手狠狠打在箫丹后颈上,箫丹毫无反应。
  林皓仁:“……”
  邢天鹿在焦头烂额中还有心思分心惊奇道:“小林?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林皓仁:“……”对不起!!
  可这一下重击却似乎冒犯到了箫丹手里的刀,那刀顿时转了个方向,冲着林皓仁劈头盖脸地砍了下来。
  开玩笑,能破阵法、将门砍出洞来的刀若是砸在人身上,岂非当场就能变成一滩肉泥?
  林皓仁下意识松了手,抱着头往旁边躲开,却还是被刀锋扫到,耳朵上划开一条大口——若是再晚一点,整只耳朵就得下来了。
  林皓仁摸了一手血,又痛又气又莫名其妙,一时怒上心头:“箫丹!你醒醒啊!你不说这是你家祖传的刀吗?你连控制它都做不到?!”
  那刀散发着刺眼白光,刀身上三把刀的影子消失了,箫丹面无表情转身进了裂缝里,林皓仁慌忙追了进去。
  眼睁睁看着林皓仁跟进去的邢瑜心急如焚,他整个人被煞气压在墙上动弹不得,手指割出的血线一点点滴落在地,恰好将邢天鹿尚未完成的阵法连接了起来。
  邢天鹿松了口气,虽只完成了一半的阵法,但煞气已明显被压制住了,连空气的流逝都变得沉重而缓慢起来。
  邢天虎趁机一把拽断手腕上的手链,手链里竟藏了不少莲子,莲子落地生花,迅速长出宽大的荷叶和花苞,粉嫩的花苞在阵法里摇曳生辉,嫩尖上抖落下金粉,令整个阵法光芒万丈。
  诡异的人脸惨叫着后退,被金光照到的地方仿佛无火自燃,冒起了缕缕白烟。
  待黑雾畏惧地缩回裂缝里,邢天虎才同邢天鹿一起重新稳固阵法,李双月则在上方配合他们在花园里布下天罗地网大阵。
  旋转的黑柱漩涡渐渐散了,被卷到高空的雪花微微一滞,又慢吞吞地落了下来。
  邢瑜不顾旁人的阻拦,径直冲进了裂缝里。
  黑雾被压制在裂缝中,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邢瑜拿出手机打开电筒,黑雾却仿佛将所有光都吞噬了,电筒光根本照不出脚下范围。
  “学长!”他喊了一声,又道,“阿仁?你在哪儿?”
  不过一个没看住,那人就不见了踪影,邢瑜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摸索着朝前走去。
  他来过地窖几次,还算熟悉地形,别看这楼梯间逼仄,但这门后却是别有洞天。
  而此时林皓仁扯着箫丹的衣摆,被对方带着不断往前走,心里也是诧异万分:这地窖看着感觉不大,怎么好像没有尽头似的?
  邢瑜的手机照不出光去,箫丹手中的刀光倒是能照出周围景象。就见两边都是密密麻麻的货架,放着不少没见过的奇怪玩意儿。
  有铁笼子,也有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宝箱,还有许多一一摆开的各色小东西。
  有的拿红布软垫垫着,有的则贴着符箓,货架下都标有货架号和名字,但此时林皓仁没心思多看。
  箫丹闭着眼,一路走到了货架最里面,那里有一排设计古怪的兵器架,摆满了各种长长短短的冷兵器。
  其中就有林皓仁在幻境里看到的那把通体漆黑的剑。
  “诛鬼降魔剑?”林皓仁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了眼箫丹手里的刀,“你是来找它的?”
  刀自然不会回答他,但暴涨的光芒却已是最好的答复。
  诛鬼降魔剑身上也亮起微光来,光芒显得有些黑沉,剑身上倒映出林皓仁的影子,因光线文图,那影子看着诡异扭曲,有点瘆人。
  林皓仁鬼使神差地,竟慢慢伸出手去要握住那把剑。
  “林皓仁!”关键时刻邢瑜赶了过来,他也是急傻了,初时竟没想到用符箓找人。磨蹭着走了一半才摸出符箓引路,符箓绽放出红光,牵出一根红线来,弯弯绕绕地在黑暗里给他指明了方向。
  “别碰!”一眼看到林皓仁要伸手去拿剑,邢瑜心脏都差点停止跳动,急切道,“站远一点!”
  他难得失了礼数,显出几分狼狈,林皓仁一怔,下意识要往后退,箫丹却突然伸手,一刀砍上了邪剑。
  邢瑜和林皓仁都是悚然一惊。
  好在邪剑纹丝不动,并没有像密码门一样直接被斩断。但四周的兵器仿佛被激怒了,随着诛鬼降魔剑一起共振起来,发出刺耳的金属鸣叫。
  林皓仁错觉一堆冷兵器在掐着脖子吵架似的。
  浓烈煞气随着锋鸣声从魔剑里窜了出来,箫丹手里的刀身再次变长,刀影浮现,两股尖锐之气碰撞在一起,带出浓重杀气,那杀气竟是瞬间具象化了,似一只带着獠牙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将无知无觉的箫丹和林皓仁一口吞下。
  邢瑜爆出一声怒吼,手指间翻出五张符箓撞进杀气里,符箓瞬间被搅了个粉碎,邢瑜双手挡在身前,手心翻出一把小刀,冲进了杀气阵里,牢牢将林皓仁抱住了。
  *
  不知过了多久,林皓仁头痛欲裂地睁开了眼睛。
  他以为自己死定了,却哪料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古色古香的长街上,四周是热闹地吆喝声,一个小孩儿举着糖葫芦从自己身体里穿了过去,吓得他连连退后好几步。
  “别怕。”邢瑜出现在他身旁,安慰道,“我们应该是闯进一刀一剑的记忆里了。”
  林皓仁:“……”
  “阿仁?”身后传来惊呼,箫丹茫然道,“我们这是在哪儿?我他妈是睡傻了吗?等等,这是在做梦?”
  林皓仁连忙转身,只见箫丹伸手捂着自己的四角裤,竭力将外套往下拉扯,羞耻道:“我怎么没穿衣服?!”
  “放心,没人看得见你。”邢瑜道。
  箫丹也觉出不对了,他感觉不到冷热,又尝试地伸手摸了摸林皓仁,手从林皓仁肩头穿了过去。
  他妈呀一声惨叫,冲着邢瑜喊:“跟着你真的没有好事!你个扫把星!我到底是怎么了?!”
  林皓仁想起那扇门,顿时苦笑道:“你暂时还是不知道为好。”
  “什么意思?”
  “先做好心理准备吧。”林皓仁想了想,“你直播的钱存了多少?”
  “……”箫丹吞咽了一下,“你、你问这个做什么?你别吓我啊。”
  林皓仁叹气,凭空拍了拍箫丹的肩膀:“是我连累了你。若是钱不够,我这儿还有,可以借给你。”
  箫丹:“……”你到底在说什么?好可怕啊啊啊!!
  ※※※※※※※※※※※※※※※※※※※※
  周二(2.25日)入V,入V当天三更,为保证存稿足够周六、周日、周一不更新。感谢大家支持,希望V后还能看到大家。(鞠躬)
 
 
第39章 
  箫丹手里那把刀不见了,林皓仁问:“那把刀真是你们家祖传的?”
  箫丹莫名其妙,对他而言,他上一秒还在睡觉,下一秒睁眼就光着腿站在陌生的街道上,实在是件极其惊悚的事了。
  他到现在还觉得自己在做梦呢。
  “刀?”箫丹一脸费解,“这跟刀有什么关系?你们在说什么?到底是我没睡醒还是你们没睡醒啊?”
  “那把你一直带着的刀。”林皓仁道,“你说过它是祖传的,你确定吗?”
  “……从我有记忆以来,它就一直在我们家啊。”箫丹见林皓仁和邢瑜都一脸严肃,忐忑地回忆道,“以前是爷爷带着,后来我上小学,有一年手工课要用刀具,爷爷就把刀给我了。爷爷说,虽然这是家里祖传的东西,但好刀不用太过可惜,所以不想把它束之高阁。”
  林皓仁和邢瑜对视一眼,邢瑜问:“关于这把刀,你还知道些什么?它平时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不对劲?一把刀能怎么不对劲?”箫丹茫然道,“我小时候拿他削铅笔、撬锁……还削过一把木剑,锋利着呢。除了是祖传的东西,其他我就不知道了。要说不对劲……它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好用,不知道什么材质做的,沾水也不生锈。”
  线索还是太少了。
  邢瑜垂下眼眸陷入沉默,食指和拇指间不由自主摩挲着,掩饰内心的焦躁。
  好像自从接触了君子墓,发现了御鬼宗留下的东西以后,所有事情都变得不可控了。这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他实在防不胜防。
  这桩桩件件,看似都有牵连,但想找到其中的关窍却又茫然摸不到实处。真是一团乱麻。
  似乎知道邢瑜在烦什么,林皓仁摸了摸鼻尖不擅长地安慰道:“既来之则安之,你爸和小叔都在地窖外面,他们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地窖?”箫丹抓住了关键词,“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啊?”
  来往的人看不见他们,马车从他们身体里穿过,溜溜达达地朝城门外的方向去了。
  天色还很亮,总归也是毫无头绪,林皓仁便带着箫丹走到路边,简单说了说晚上的事。
  这期间,邢瑜去周围转了一圈,打听线索。
  事已至此,也许趁此机会能找到一些关于御鬼宗当年突然灭门的线索,但想法虽好,邢瑜却在街上茫然转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找什么。
  他难得无从下手。这只是一段记忆,旁人看不到听不到自己,他也不认识路。
  若这确实是一千年前的记忆,那他也寻不到君子墓去——毕竟君子墓的出现才几百年光景。现如今的一切都和君子墓搭不上半点关系。
  他有些恼火地抹了把头发,转身时一道温润的声音从身侧茶楼里传出。那声音于他而言并不熟悉,却莫名吸引了他的注意。对方的声音像是被上好打磨过的弦音,清澈悦耳极了。
  邢瑜听到那声音的一瞬间便走不动路了,自发地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我会找他回来的。”那声音有些消沉,却强打精神道,“今戈只是一时冲动,师父,这事交给我去处理吧。”
  邢瑜听到“今戈”二字,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绕过挡在门口的茶楼牌子,他看到了坐在棚内的人影。
  靠近路边的方向,简陋的茶桌边坐着三人。具体点说,是两人坐着,一人站着。
  相对而坐的两人里一个穿着青衫,系着玄色腰带,乌黑长发高高束起,只脸侧落下轻飘飘的发丝,衬得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更加清冷动人。
  邢瑜呆住了,他凭直觉就知道,这位就是颜祯嘴里的“吴潮生”。
  虽然颜祯说过吴潮生和林皓仁几乎一模一样,但亲眼看到的瞬间,视觉上带来的震撼和冲击力是只听故事所无法比拟的。
  明明是林皓仁的脸,却只因变了眉形,眼尾不再嚣张地上扬,就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吴潮生的眼尾微微下垂,睫毛纤长,短平浓眉显得整个人十分温厚,薄唇颜色很淡,唇边的小痣陷在一点苦笑里。大好的阳光仿佛被揉碎了洒在他的侧脸上,令他沐浴在浅浅金光中,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层温柔的颜色。
  他两手平放在膝前,佩剑靠桌立在一边,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白衣男人,对方一身素净,眉间一粒朱砂痣,眼上系着黑布,露出的红唇颜色艳得令人心惊。
  白衣人坐姿懒散,浑身没骨头似地歪斜在桌边,一手端着茶水杯轻轻晃着,听完吴潮生的话他道:“今戈给我留了信。”
  吴潮生一愣,抬起头来,眼神有些茫然:“他给您……留了信?”
  白衣人叹了口气,明明蒙着黑布却又似什么都看得见,放下茶杯站起身来,两手一甩长袖负于背后,语重心长道:“潮生,我知你不甘心,但你师兄弟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师父。”吴潮生打断了白衣人的话,“请让我去找他,我一定把他带回来。”
  始终立在白衣人身侧的男人沉声说话了,语气带着些严厉:“潮生,游今戈是背叛师门。”
  吴潮生脸色一白。
  *
  林皓仁带着箫丹找来时,邢瑜就站在茶桌边看着三人对话。
  一见青衣男人,林皓仁就吃了一惊,箫丹更是跑上前去左右打量:“哇!这是你吗阿仁?有点像,又有点不像……他没你这么凶。”
  林皓仁:“……”
  箫丹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什么前世?”
  “只是可能而已,又没有证据。”
  箫丹一脸费解,大喇喇指着吴潮生那张脸:“这还不叫证据?”
  林皓仁:“……”
  箫丹又一拍桌子——当然是拍了个空,手掌心直接穿了过去。他面色古怪地看了看手,道:“我知道了,那姓颜的一定是认错人了,这是你老祖宗吧?”
  林皓仁挑了挑眉,倒觉得这个说法比什么前世今生的靠谱许多,他又看了眼另外二人,朝邢瑜道:“这两位是谁?”
  “吴潮生叫他师父。”邢瑜道,“他应该是御鬼宗最后一代掌门,华清穹。”
  林皓仁和箫丹对御鬼宗都不甚了解,闻言依然一脸茫然。
  林皓仁绕到华清穹身边上下打量:对方鼻梁高挺,皮肤近乎苍白,嘴唇颜色十分红艳,看起来像是化了妆似的有种古怪的艳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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