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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符合我所有幻想(GL百合)——三月春光不老

时间:2020-06-07 09:06:31  作者:三月春光不老
  他的贸然无礼霁尘雪不置可否,忍着羞赧,她抬手抚摸在他脸颊:“我心悦殿下,殿下不要再逃了可好?
  夫妻一体,谈何利用,你想要,臣妾就给。殿下给臣妾一个家,臣妾还殿下一个国,怎样?”
  “你……”萧洵眼里噙着泪花,再也伪装不下去,他天性未泯,又被如此柔情暖化,愧疚、自责、懊悔、手足无措,一如那年霁尘雪从水中见到的少年郎。
  “霁尘雪,你……”他哽咽着说不出话,倒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他冷着心肠不愿再动情爱,偏偏有人不放过:“你为什么要这样好?但凡你坏一点,但凡……”
  “因为我恋慕殿下啊。”霁尘雪揽他入怀。
  “殿下欺我也好,骗我也好,我见到殿下的第一眼,就喜欢了。不是在鸾云宫,是在一处深山。”她本不爱笑,这会笑意却止也止不住:“我躲在枝叶后偷看了殿下许久……”
  萧洵身子一震,久远的记忆清晰浮上来,再是久远,第一次被女孩子看了身子想忘也忘不了。他叹了口气,似是认命似是无可奈何:“原来是你……”
  “殿下是臣妾一个人的。”霁尘雪毫不掩饰她话语里的占有欲:“我能帮助殿下,殿下是万民的殿下,可回了寝宫,就当我一个人的夫君可好?”
  “你又何必……”
  她红唇微抿,音色清冽:“逢场作戏,我腻了。我要殿下爱我,也要殿下看清楚自己的心。
  殿下可以争权夺位可以机关算尽,我甚至可以助殿下拿到想要的。可我嫁给了你,我是你的,你也要是我的。”
  退无可退,良久,萧洵抬眸,眸光没了往日化不开的幽深寂寥,他道:“好。”
  这场戏,因着那货真价实的一巴掌,从争吵顺利过渡到两人坦诚心意。
  拍摄结束时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回到家崔溯从药箱翻出药膏,心疼地为湛榆抹药。她眼里犹有悔意,嘴上嘀咕着明导不安好心,手上小心翼翼。
  见她这般,湛榆忍不住打趣:“阿溯是信不过自己么?一巴掌而已,能重到哪去?若实在过意不去,不如今晚让我讨回来?”
  这一巴掌要在哪儿讨回来崔溯心知肚明,她眨眨眼,纯然成了勾引人的小狐狸:“姐姐在说什么,我还小,听不懂的。”
  “听不懂?”湛榆目光滑落在她整整齐齐的衣领,睫毛微颤躺倒在沙发,崔溯嗔了她一眼,不得不顺着她俯身过去,任凭那只探进毛衣的手犯上作乱。
  湛榆惬意地闭了眼,崔溯由着她捏.扁搓.圆,身心不断传来酥.麻震.颤,她呼吸不稳,笑道:“姐姐今晚好兴致。”
  拍戏过程中被霁尘雪和洵太子充满坎坷的恋情刺激到,湛榆此时心头还萦绕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复杂感受,莫名的就想欺负眼前这人,看她哭,看她笑,看她流着泪求饶。
  她动了动嘴唇,声线温柔:“阿溯陪我。”
  “啊…我很愿意…陪…陪姐姐……”崔溯勉力保持着清醒,脸颊泛红,整个人成为砧板上的鱼肉,她明明可以反抗,可这样的事,她更愿意顺着姐姐心意来。
  嗓音细腻流转,湛榆被她勾得难耐,翻身纠缠了一会,起身抱着人前往浴室。
  在彻底沦陷之前,崔溯似乎想明白了姐姐今晚的热情以至于疯狂是从何处来。简而言之,姐姐入戏了。洵太子对霁尘雪当下处于情丝缠绕初初动心的阶段,或多或少也影响了姐姐。
  像是突然想到宣泄的突破口,姐姐热情地让她险些招架不住。饶是这个时候,崔溯还想诱着她,这一勾一诱,已经分不清谁在缠着谁,折腾到大半夜。
  浴室水花溅了满地,女孩子笔直白皙的长腿下隐有站不稳的趋势。脚下漫着一层清亮的水.渍,衬着灯光,旖旎地没了章法。
  “喜欢吗?”湛榆问她。
  “喜欢……”崔溯双臂抱紧她脖子,浑身的力道靠过去,难为湛榆还有力气支撑着她不倒下:“姐姐应该知道我是喜欢的,我最喜欢姐姐了。我喜欢姐姐在我身体驰骋纵横无所顾忌。”
  她红着脸,一身香汗,却还是忍不住说些露骨的话,仿佛只有这样这场持久的情.事才会被定下一个完美的结论。
  恢复稍许精神,她亲了亲那人,细长的手臂微微瑟缩:“姐姐…有点冷……”
  湛榆喉咙微动,再次抱她进浴缸清洗。
  温水席卷过四肢百骸,崔溯舒服地哼了哼,她睁开眼,红唇微张:“不够,姐姐…还要……”
  难得贪.欢,难得肆意妄为。等两人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挂在墙壁的钟表时针指到了三。
  凌晨三点。经受了一次次的流水缠绵,个人的体质和精力在此时显露出来,累归累,畅快也的确畅快。
  崔溯眼睛闪着璀璨的光,被子下的腿不安分地缠着她的姐姐:“姐姐怎么也不困?”
  肌肤相贴,湛榆抱紧她,耿直道:“有点亢奋,睡不着。”
  崔溯嗯了一声,自觉牵过她的手指替她按摩:“还酸吗?”
  “还好。”湛榆盯着她发红的耳朵尖,笑了笑:“萧洵有霁尘雪既是他的幸也是他的不幸,因为霁尘雪只有一个。阿溯也只有一个。”
  “是啊,我是姐姐的,我的爱也是姐姐的。”
  她没敢问在这一场场的情.事里姐姐有没有动心,崔溯藏着叹息用脚捂着姐姐的脚:“但不论如何霁尘雪还是得到了她想得到的。萧洵还是把最赤诚的爱捧给了她。”
  “我也好想爱阿溯呀。”没头没尾的湛榆来了这么一句话,崔溯心弦紧绷:“姐姐和我在一起快乐吗?”
  “很快乐。”
  “所以快乐就好呀。”崔溯背对着她笑了起来:“姐姐不要有压力,你爱不爱我,我都会陪着你。我的人是姐姐,心也是姐姐的。你什么时候爱我,或者…或者你不爱我,我都……”
  她想说‘我都接受,也都等得起’,话到嘴边说不下去。姐姐不爱她,她能接受吗?她对姐姐的爱一日重过一日,如果爱得不到回馈,该有多么凄凉?
  “都什么?”
  “都无怨无悔。”
  “傻阿溯。”湛榆亲吻她侧颈,亲得人意乱神迷,没一会又开始哼哼唧唧。
  寒冬的气息越发浓重,在大雪纷飞里,清大开启了漫长的寒假。
  假期湛榆和崔溯作为主演跟随剧组东奔西跑,一会是广阔无垠的沙漠,一会是山花烂漫的风景区。有金戈铁马,也有少年柔情。
  拍摄进入后期,所有的人心算计浮出水面,这些年萧洵斗倒了不少人,雷厉风行,手段凌厉,朝着皇权顶峰一步步靠近。殊不知一切都是上位者定好的筹谋。
  陛下想要培养一个无情无爱的出色帝王,宁愿亲手打断嫡长子的傲骨,折了他满身风华。他本来就要成了,哪知所有的计划被一个女子打断。
  太子,动了情。
  作为优秀的储君,萧洵可以有一个才貌双绝的太子妃,他甚至可以有很多很多的女人,唯独不能把真心献出去。帝王的真心,重逾性命。
  又是一年冬日,陛下龙体欠安,病来如山倒。几年间太子妃助太子灭南域,征东厥,收服民心,重振威望。夺权之争当所有人以为尘埃落定时,一场刺杀在崇政殿兴起。
  同年,太子妃为太子挡刀,临死,霁尘雪倒在心上人的怀里,她还是那样年轻貌美,口里却不住涌着鲜血,萧洵颤抖着甚至不敢用力抱她:“阿雪……阿雪你再等等,御医、御医马上就来了!”
  “殿下。”霁尘雪笑着抚摸他的脸:“别哭……”
  温热的眼泪漫过她的五指,她怔然地看着这人哭得泣不成声。年少动情,十七岁嫁给他,她陪了他十一年。十一年能做多少事呢?
  她做到了世上大部分女子做不到的伟业。最重要的,是她终于得到了萧洵的心。
  可见到萧洵抱着她哭得肝肠寸断的模样,她又后悔让萧洵爱上.她。霁尘雪被强大的悲伤击中,她强忍着,绽放出最明媚的笑颜。
  身为端庄大气的世家女,她时刻谨记自己的身份,她很少撒娇,哪怕撒娇,也是在深夜与他相拥时。
  回忆往昔,她弯了弯唇:“想动殿下的心,好难啊……”
  她说好难,湛榆难过地再次落了泪。入了戏,迷了心,她分不清眼前的人是她的阿溯,还是陪了萧洵多年的霁尘雪,就是难过,就是想哭,就是一颗心快要疼到麻木。
  这是阿溯能说出来的话。或者说,是她借着霁尘雪想要说给她听的话。
  “尘雪一生自负,对情对爱,百死不悔。如果早知离开会令殿下悲伤至此,不如那些皆由我一人承受……”
  明艳的血花湿了衣襟,湛榆看得浑身发抖,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阿溯毫发无伤,可当真见到她淌在‘血泊’,湛榆在害怕:“不、你不要再说了……”
  “真真假假,女人惯爱口是心非……”崔溯躺在姐姐怀里忍痛轻笑:“她说无悔,其实是在留恋呀。下一世,下下世,我还想陪着殿下,和你相爱,与你厮守,这是真的。”
  “殿下爱我吗?和我对殿下的爱,是多一分还是少一分呢?臣妾没有那么大方,臣妾也会小心眼,你少爱一分,我会觉得委屈,你多爱一分,我又觉得亏欠。我没什么可给殿下的了……”
  “阿雪?阿雪?霁尘雪!霁尘雪你不能死,孤不能没有你,孤、孤求你了……”
  “殿下……”姐姐。崔溯笑中带泪,得偿所愿地闭了眼。在那一刻,她看到了姐姐最真实的心痛。
  丧钟轰鸣,送走了这位太子妃。第二日,陛下驾崩。皇朝丧事不断,一场刺杀,菜市口为此送命的人七日不绝。
  开春,新帝继位,大赦天下,先皇后所生之子被册立为太子。
  为皇二十载,桃花盛开的季节,萧洵笑着提了壶酒站在霁尘雪墓前:“尘雪,你看到了吗?花开了。”
  他怔怔地愣在那,酒水喝了一半洒了一半,水漫过他的喉咙,打湿他的龙袍,他眼神黯淡下来,因为他知道,任凭春光绚烂桃花再美,那个口口声声喊他殿下的人,永远离开了……
  严苛的拍摄环境,心绪接连起伏,杀青当晚,湛榆发起高烧,崔溯衣不解带伺候她一整晚,等到人醒了,她发现姐姐看她的眼神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07 22:04:33~2020-05-11 22:43: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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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2章 
  “姐姐?”崔溯一夜未睡, 长发披散在双肩, 裹着睡袍, 衬着一种凌乱美。
  躺在床上,湛榆恍恍惚惚地伸出手拿下贴在额头的软毛巾, 毛巾触手温热, 她的心也被熨帖地暖融融的。目光辗转停留在少女无瑕的脸庞, 湛榆耐心地描摹她的美,是真美。
  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萧洵失去霁尘雪的痛如今仍盘旋在心尖三寸, 疼到时光泯灭不去, 她入了戏,又因为亲眼目睹阿溯‘无声无息’地躺倒在她怀里, 她看着她闭了眼,后悔莫及。
  如果可以,如果早知今日,缘何不能对她再好一点?
  这样的念头折磨着萧洵,也折磨着湛榆。
  发高烧醒来, 她浑身乏力,只那眼睛明净澄澈, 看得崔溯不知道该怎么哄她、疼她。
  爱一个人到了仓皇失措的地步, 拿出了所有犹觉不够, 捧在掌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场病, 给崔溯带来的惊吓不小。
  “姐姐好点没有?”她的手贴在她额头,松了口气:“看样子烧退了。”
  “阿溯。”
  “嗯?”崔溯抬头不经意撞上她眼里的柔情,隐约猜测到一个可能,她忐忑道:“姐姐,我是阿溯,不是霁尘雪。”
  霁尘雪死在了萧洵怀里,可崔溯活得好好的。所以姐姐没必要害怕,我就在你身边。
  她的言外之意湛榆听得明白,她面容比寻常多了分苍白的病态:“我知道。阿溯,过来。”
  崔溯倾身过去,被湛榆抱得紧紧的。
  清晨无声的拥抱,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香气,湛榆得以分清梦境和现实。
  夜里烧得昏昏迷迷,她做了很长时间的梦。梦里她彻底失去了她的女孩,一颗心硬生生地被撕碎成了两瓣,借着这疼,阿溯入了她的梦,也入了她的心。
  “姐姐不要怕,我好好的,没有受到任何伤害。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崔溯伏在她身上,害羞地在她侧颈留下一个潮.湿的吻。
  她故意吻.出了声,感受到姐姐一瞬快速跳动的心,眉眼露出得逞的笑:“姐姐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
  她跳出欲.望去感受她的女孩,看到的是一颗再柔软不过的少女心。
  霁尘雪守了萧洵十几年,得到了一份毫无瑕疵的爱,阿溯同样也在守着她,用青春活力的身子守着她,用真心来迁就她。陪她放纵,许她温情,幸福堆积在心口,湛榆笑出了声。
  得她一句喜欢,崔溯讨好地献吻。
  外面雪花洋洋洒洒,房间温度舒适,及至睡袍的衣领被剥.开,伏在她身上的女孩子克制着用舌尖挑.了.挑,挑起了湛榆愈燃愈烈的火和破天荒的羞怯。
  “姐姐脸红了,是觉得热吗?”
  湛榆眼里的清明渐渐涣散,平静的水面终于搅起了不安生的涟漪,她动了动嘴唇:“我饿了。”
  “那姐姐松开我呀。”
  “舍不得。”她从梦里醒来,看到活生生的小美人,怜惜还不够,怎么舍得让她从手心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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