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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相到甲方(近代现代)——杨文慕

时间:2020-06-08 19:07:57  作者:杨文慕
  晏斐被鲜血浸染的手指缓缓抬起,双手被手铐铐着,他十指摸到了白星泽聚满泪水的下巴:“我…很清楚…一直都清,清楚。”
  “你清…楚个,屁!”
  晏斐慢慢放下了手:“温泉,的时候…我怕了。”
  “严侯,奇带,带着你…出来的,时候…我怕了。”眼泪从晏斐的眼角溢出,冲淡了他脸边的血水。
  “我不,敢想,要…是有,一天,萧岩这,样,绑着你,我不敢想。”
  “只是,那个,时候,我以为,那是…我讨厌,无法…掌控的,变因,厌恶,拖累…下意识,知道,推得,越远,变因…越少。”
  白星泽已经猜到晏斐要说什么,他将晏斐搂紧:“别说了,以后再说。”
  晏斐带血的唇角缓缓上扬:“我也…想自,私一次,现在说,比较有用吧,我还,是想…道德,绑架你。”
  白星泽不忍心再拒绝晏斐,弯腰俯身,把耳朵凑到了晏斐唇边:“你说。”
  “我…自己,都没,有想…清楚,就说…跟你,离…婚。”
  “我放弃…一开,始…的计划,不,以你…为借口,当软肋,意识里,我第,一次,尚…未思考,就怕了。”
  “后…来的很长…时间,我很,冷静,我…知道,这是最,好的,我不怕了,一切…本该是,这个,样子,我不,怕…一切,都很正常。”
  “后来…我忽然,开始想,我怎,么当时,会怕…后来,你走了,我…比当时…更怕。”
  “我,不知道,答案,真的…不知道。”
  “要,找到…你,或许,我才,知道答案。”
  “你磕头,求我…放过你,那是,我最怕,最怕,最怕的时候。”晏斐眼角边的血水已经被泪水模糊。
  “我什么都…无法,思考了。”
  “我说不,出口…爱你,说不,出来,我不是,没想明白,而是,我说了,你也不信。”
  “你依旧,会觉得,我是…因为,亏欠。”
  白星泽早已泣不成声,他怎么会不知道,晏斐这样低声下气的回头求他,怎么可能仅仅是因为亏欠,他敢这么作天作地,不就是察觉了晏斐的心意,才有恃无恐吗。
  “套路…你其实,比我懂,我变得,笨了,很笨拙,不知道…怎么让你,你,明白,不是,亏欠…我很怕,你不跟我,在一起。”
  “就这样,陪着,一辈子,就算…不说,你也,能,明白吧。”
  白星泽拼命点头:“我知,道的,我都……明白的。”
  晏斐被铐着的双手握住了白星泽的手:“这……一次,我向你,求婚,我们不要,离婚了,在一起…一辈子吧。”
  白星泽摇头:“这太敷衍了,我要一个正式的,隆重的,像苏悦对柳檀玉这样的,所有人都知道的。”
  “好。”晏斐说这些话已经耗尽了所有力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门外传来警车的声音,还有人声,有人在开锁,有人在叫喊。
  白星泽已经听到了高岗的声音,冷到麻木的他,终于可以放心倒下了。
  萧宸他们没有跑出多远就被抓到,当他看到胸口流着血却生龙活虎的苏悦时,他眼睛瞪得老大,他明明已经从监控里看到苏悦死了。
  苏悦走上来贴近他,手指抵在了他的胸前:“枪战片看多了,实际上真的开枪没有过吧,真枪贯穿胸膛的时候,可不是你看到了那样,我演技一般,你将就着看,血浆给你抹点。”
  “哥,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了。”萧宸给苏悦跪下。
  “你是真鬼迷心窍,竟然让李琴带着孩子去渡口跟你会合,准备拿孩子要挟我。还好李琴及时反应过来,又抱着孩子跑了回来。”
  苏悦冷漠的看着萧宸:“去监狱里跟萧岩说吧。”
  当时和晏斐碰头后,苏悦从包里把事前准备好的道具枪拿出来,交给了晏斐,如果有需要,就这么演。
  因为苏悦很清楚自己已经失去了理智,继续被控制着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萧宸心底里最恨的是苏悦,只要苏悦死了,他也就没那么疯狂。
  而如果有机会接触到他们,晏斐能够保持冷静,才有机会救人。
  当时晏斐本想说,他早就爆炸了,哪里来的理智,可是他要是再不冷静下来,他们两个谁都别想救人。
  他们两个的主要目的也是拖住萧宸,尽量保证孩子和白星泽的安全,让警方可以找到晏斐说的那个冷库。
  可是这样的冷库在郊区有上百个,还分散在不同的地方。
  最后还是晏斐起了作用,他的眼镜本来就是特殊定制的,上边有定位系统,这才让大家找到了他和白星泽的位置。即使被踩碎了,里边的定位零件也是好的,所以当时他跟着上车才能那么有恃无恐。
  几天后医院里,已经恢复过来的白星泽,躺在病床上,重新打了石膏的腿高高吊着。
  得益于良好的医疗条件,他的腿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只是以后到了冰霜雨雪的阴天,就不能受任何寒冷了,而且现在的恢复也需要更长的时间,但是这已经是沈略他们家医院的专家尽了最大的力了。
  旁边的病床上,是浑身包满了纱布的晏斐,看上去伤得挺重,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就好。
  高级病房里暖气充足,空气里也弥漫着安神的清香。
  窗外夜景繁华,小雪缓缓飘落。
  岁月静好,短暂的宁静温馨,白星泽很珍惜这样的美好时光。
  于华进来给晏斐换药水,于树进来给白星泽削水果。
  “星泽哥,我在鉴盛做的很好,两个星期都拿到了销冠,晏总说,要是我能拿到十个星期销冠,以后我就直接来他这边当销售经理。”
  白星泽笑着说:“小树出息了,都是奔着销冠去。”
  “白总您别夸他了,他拿着奖状回家对着爸妈说了好久,我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于华说。
  “做得好就是该夸,等你拿到十个销冠,我也送你一个礼物。”白星泽是真心为于树高兴,经历过那么多磨难,依旧能够积极勇敢的面对生活,这是非常难得的,也是他需要学习的,无论何时,都不能失去了好好生活的勇气。
  “啊?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说到做到。”
  于树点点头,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白星泽:“我一定会好好努力的,星泽哥,吃苹果。”
  “好了,别吵白总和晏总休息了,走吧。”
  “好,星泽哥,我明天再来看你。”
  “天天来看我,还要不要拿销冠了?”
  于树笑笑,跟着于华走了出去。
  过了好几天,晏斐终于醒了过来。
  自己还被一群医护人员围着检查,他看到白星泽吊着的腿就开始掉眼泪,好像自从冷库里在白星泽面前彻底坦白后,他更不要什么脸面和姿态了。
  他要是身体再强壮一些,就不会让白星泽受这种苦,等这次出院了,马上去报一个什么班,除了健身外,更要能实际保护人。
  沈略一脸懵逼:“我手脚那么轻,没有把你哪里弄疼吧,你哭什么?”
  “你管我。”
  “我就不该救你,这一年,我这医院,好像就是给你们家开的,各个门诊来一遍,下次就该进妇产科了。”
  晏斐冷眼瞪着沈略,心说他要是有这功能,他心甘情愿进,借此套路白星泽,比什么都来得直接。
  “别瞪了,眼睛都肿成熊猫了还瞪。行了,检查完了,恢复的挺好,继续打针吃药观察,过两个月又是一条好汉。”
  等一众医护人员离开后,晏斐委屈巴巴的看着白星泽,他怕白星泽不认账了。
  白星泽一直沉默着,好像在思考什么,许久之后才开口说:“你以后,想回去住七百平的大婚房,还是现在的那里小房子。”
  “你住哪里我住哪里。”这一题是送命题啊,要是自己说想回去住大房子,那么白星泽肯定说,你就自己回去吧。以前觉得说有情饮水饱的都是傻/逼,可是完全没有情只有钱,人也会空虚。人就是贪心的动物啊,何况是优秀的人,那就更贪得无厌。
  “那就住现在这里小房子。”白星泽说。
  “我会让米璐他们抓紧办的,跟房东把改造租赁协议一签,马上动工。正好我们这段时间住医院,可以让他们施工。”打通之后至少大一些,两个长手长脚的人也生活方便,不然总觉得束手束脚。
  白星泽说:“你不会觉得委屈吗。”
  “刚开始有一点点委屈,想着你迟早要和我搬回去的,后来慢慢就习惯了。”
  “房子小,什么秘密都藏不住,你随便说什么,我都听得到。”
  “房间小,沙发小,东西都摆的很近,两个人坐在客厅里也觉得很近。”
  “坐在饭桌边,一不小心脚还会互相碰到。”
  “阳台跟原来的没法比,但是有你喜欢的小花房,打理得很精致,有时候看你坐在小花房里工作,就觉得很安心。”这些都是晏斐的真心话,他从出生起,除了因为学习住宿舍,还有为了加班住公司,就没有在一个小房子里住过这么久,一开始哪里都不习惯,却只能忍着,现在慢慢的,全都习惯了。
  白星泽问:“这种生活你能忍受多久?”
  他是很认真的问晏斐这个问题,晏斐的回答也很重要,甚至会影响他最后的心意。
  “没有忍受,有你在的话,一辈子也挺好的。”
  “说实话。”
  “等你住厌烦了吧。”
  “底线。”
  晏斐无奈:“五年吧。”
  白星泽笑了:“比我想的好很多了。”
  “你实在不想回去,我也没有办法,反正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虽说住大房子哪里都好,但是一想到白星泽不回去,那他回去住着也没有多大意思,一定要等待白星泽彻底愿意接受他的那一天,他们再开开心心回去住。
  “给我点时间吧,我会在你忍到极限之前,攒够一些钱,至少可以跟你生活开支平摊。”这始终是白星泽的心结,其他关都能过,这一关柴米油盐酱醋茶,贯/穿生活的每一天,过不去的。
  晏斐知道白星泽的意思:“你说什么都行。”晏斐想的是,反正在其他地方他也会想办法补贴白星泽。
  “知道为什么我要这么做吗?”
  “你有自己的自尊和骄傲,我尊重你的自尊和骄傲。”尊重归尊重,但是不妨碍我心疼自己爱的人,想要把自己力所能及的,都拼命给他。
  白星泽摇摇头:“你选择了我,还要一辈子在一起,凭你的能力,当然可以带着我过上你的生活。可是你想过吗,万一是我带着你过我的生活呢。”
  晏斐说:“那怎么可能,我晏斐再无能落魄,也不会让你过的不如意。”
  如果有一天晏斐已经无能到需要靠白星泽养活,那他还真的不如去死,他可面对不了那样的自己,他习惯了被人仰视,也习惯了站在主动的一方。
  “两个人在一起,大多时候是平均值,一起奋斗一起扶持,就算有差距,也不会太大;偶尔是其中一方彻底改变另外一方,要么特别有钱有能力,要么特别堕落可恨,都能改变另一半的人生,上升或者下坠。”
  晏斐不明白白星泽为什么说这些,他晏斐就算哪天真的倾家荡产了,也有能力东山再起,怎么会让白星泽那么没有安全感。
  白星泽继续说:“取高值是所有人的梦想,但是低值却不是大家愿意面对的,甚至连想都不会去想。”
  “晏斐,于你的人生来说,我的人生就是低值,你既然要选择我,也就只能接受这份低值。”
  晏斐说:“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的人生。”
  白星泽问:“你敢说你心里真的没有在意过?”
  晏斐曾经确实觉得白星泽这种赚钱办法来钱太慢,天花板也很低,以后想要转型发展非常难,都是在做一些重复性廉价劳动。
  但是后来他就明白了,要是白星泽真的是足以匹配他的优秀,那就完全不会选择他了。
  白星泽又说:“你可以说我的自尊和骄傲就是矫情,也可以说我闲着没事折腾,但是不好意思,我连基础家庭开支都没有办法跟你均摊的情况下,我实在没有勇气跟你生活在一起,抬起头公平的跟你说话。”
  晏斐知道白星泽说的句句在理,也知道白星泽心里的担忧。
  白星泽说:“当你为了应酬跟莺莺燕燕逢场作戏时,我受不了,有了争执,我就会想到,哦,物业费是你交的,你为了这家赚钱,我有什么资格说你。”
  “当你以工作时间忙碌,以后老人躺在病床上你不去照顾不去看的时候,只能牺牲我没有你收入高的工作和职业,虽然是我付出了所有梦想和汗水的职业,但是在那一刻都会显得廉价。有了争执,我就会想到,高级病房住院的钱都是你交的,你那么辛苦,我有什么资格说你。”
  “当你面对外面的花花世界缤纷美丽,回到家之后却只有我日复一日的跟你说,家里保姆嘴碎要辞掉,过年要提前预约家政,家里吊灯该洗了,有好几盆花死了周末一起去买吧,你都只会跟我说,这些事我自己决定就好了,就好像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在过一样。”
  “而等到我们有什么巨大争执的时候,不管谁动了手,最后必然难以在一个屋檐下待着,寒冬深夜,我又有什么资格住在你买的房子里,你让我滚,我就只能滚。”
  “就连以前住在你七百平的房子里,你的朋友们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从来都不用提前跟我打一声招呼,里里外外别人都只认你是业主,我就像一个摆在里边的人体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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