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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今天疯了吗(玄幻灵异)——云深情浅

时间:2020-06-08 19:24:05  作者:云深情浅
  他一边假哭,一边餍足地舔着唇,那里还留着殷九的味道。
  “你给我闭嘴!”殷九转过身,“哭哭啼啼地成个什么样......”
  花黎哪里在哭,明明笑得很灿烂……
  想打人……
  “相公~”
  “相公~~”
  花黎变着法喊着殷九,殷九直接上去捂住了他的嘴,“不许喊了......”
  “九将军的脸皮真薄啊......”花黎拿开殷九的手,在他的手腕上吻了一下。
  殷九这才发觉,要想赢花黎,只能比他更不要脸才行。
  殷九颤着声音道:“夫君说什么了,我怎么......怎么会不要......你......”
  花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殷九是想比自己更不要脸吗?
  不过喊“夫君”的殷九看起来,真的很可口。
  花黎变本加厉地将殷九拉回被褥,“既然如此,那相公过来,让我继续服侍你......”
  “滚!”殷九猛地推开花黎。
  “哟,装不下去了吧,”花黎仰着头,黑发如同洪流泻在肩上,床上,手指上,“九将军想要恶心我,还不如闭关修炼五百年再来。”
  “谁要和你比这种愚蠢至极的事情......”殷九侧过头,不去看花黎。
  花黎牵着殷九,让他倒在自己身上:“今日没有政务,多睡一会儿吧。”
  他额外补充一句:“我不闹你......”
  殷九调整了下睡姿,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睡了下来,“我都醒了,你还不起来。”
  他嘴上这么说,还是老老实实地躺在了花黎的身边。
  “你在我身边,”花黎闭着眼,“就只是躺着,都让我觉得无比幸福。”
  他握着殷九的手。
  “说起来,”花黎像是想到了什么,放开殷九的手,翻了个身看着他,“我记得我从玉佩里苏醒时看到你穿着红衣,怎么后来就不穿了?”
  殷九眼神躲闪,“你还好意思问我......”
  “怎么了?”花黎撩起他额前一缕长发,放在指腹摩挲,“我又对你做了什么?”
  殷九叹了口气,“那日我被塞入花轿,嫁给你父王时,你不是把身上的红衣脱下来给了我吗?”
  “嗯......”好像是有这么一件事来着。
  “那件衣服,我还留着,”殷九道,“只是你和我身材不一样,所以便改成了那样一件罩衫。你重生之后,我怕你起疑,便没再穿那件衣服。”
  花黎把他往怀里拉了一拉,“有什么好怕的,怕我察觉你喜欢我吗?”
  “嗯......”殷九道,“那时候担心你对我......就是玩弄而已......”
  “无稽之谈,”花黎捏了下殷九的脸,“我对你那叫蓄谋已久。”
  殷九缩进被褥里,“我那时候又不知道。”
  花黎继续揉着殷九的脸,“衣服带了吗?”
  “带了......”殷九点头,“我一直都带着,就是没拿出来穿过。”
  花黎的手从殷九的脸划到胸口,“穿着,今天我想看你穿这件衣服。”
  “行......”殷九点头。
  反正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殷九随口就答应了。
  他但凡出远门准备行李,都会带上那件衣服。
  一开始是为了缓解对花黎的相思,后来就成了一种习惯,缠着他一百多年,难以改变。
  不过怎么突然让他穿红衣?
  殷九本想问其中缘由,可奈何身上酸疼,他支撑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已经是深夜。
  殷九吓了一跳,他从没如此贪睡过,怎么一觉睡到了这个时候。
  月影浑浊,床榻之下点着烛火。
  魔界特殊的烛火,燃着幽蓝色的光芒。这蓝色的烛火排列在道路两旁,似乎是在指引着殷九往前走。
  殷九打算披上衣服,一伸手便摸到自己今日和花黎提起的拿剑红色罩衫,也不知是谁从行李中翻出来的,罩衫已被人叠好,放在枕边。
  花黎这是在搞什么鬼?
  殷九系好衣服,随意地绑好头发。
  他按照烛火排列的顺序,推开了门扉。
  门外还点着烛火,花黎似乎让听风台的下人都离开了,偌大的听风台只剩下了殷九一人。
  殷九有些担心花黎的安危,赶紧顺着烛火的指引爬上楼梯,楼梯上每一阶都放着一个蜡烛。烛光随着殷九的步伐摇曳,等他离开后又恢复平静,静静地燃烧。
  殷九爬到二楼,那正是四面可听风的听风台。
  魔界虚幻的月光突然劈开云雾,穿过树叶间的缝隙,编织成诡谲的光斑。有一人,站在月光明灭处。
  月光勾勒着他半边的脸,将那张脸映照得更加美艳。
  他的眼,温柔如水。
  星眸月影。
  花黎伸出手,蓝色的光芒凝聚在他的指尖。
  光点闪烁,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璀璨的光点化作无数道火焰飞往听风台内布置着的蜡烛上,一瞬间将整个听风台点亮。
  殷九这才看清花黎的装束。
  他与自己一样,穿着红衣。眼角绘着红色的魔纹,唇上抹着幽冥花的花汁,手中还捧着一碗清水。
  那是魔界常见的新婚装束,幽冥花有魅惑人心的效用,涂抹花汁是为了求爱侣能对自己神魂颠倒,红色的魔纹代表着原初的模样,手中的清水代表日后小心呵护的生活。
  他像个精致装扮的人偶娃娃,站在听风台中,等着自己心爱的人来找到自己。
  “我说过,我要和你成亲,”花黎道,“我等不及了......”
  他涂满了花枝汁的唇开开合合,好像真的有迷惑人心的能力。
  “日后再补你一个更大的仪式,”花黎低头看着清水中自己的倒影,“今日先让我过把瘾吧。”
  殷九失笑,“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什么都没准备......是为了显得比我更好看吗?”
  花黎撇撇嘴,“嗯......”
  “算了,”殷九走到他身边,“这笔帐以后再和你算。”
  魔界成亲,没有拜天地的规矩,只需要将那碗清水饮完便可。
  花黎深吸一口气,举起碗,咽下了一口清水。
  他递给殷九,眼中似乎有泪水滚动,“喝下去以后就不能后悔了。我日后再怎么难缠,再怎么不要脸,九将军可都得陪在我身边。”
  殷九没有犹豫,接过碗,故意转了个方向,故意将嘴唇贴在花黎刚刚喝过的地方,喝完了剩下的水。
  “我以后再怎么拿剑欺负你,你也只能受着了,”殷九道,“你才是不能后悔的那个。”
  花黎伸手与他一起端起空碗,两人一起跪下。
  魔界的婚礼不似人界,缺了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只剩下了夫妻对拜。
  “礼成。”没有司仪,花黎只能自己喊出这句话。
  两人起身看着对方。
  幽蓝色烛火摇曳,晕出淡蓝色的光晕。
  灯火通明处,花黎伸长脖子,亲了下殷九的唇。
  如蜻蜓点水,小心翼翼,却又无比真诚。
  他们之间什么都做过了,可还是会因为一个简单的吻而心动不已。
  万千烛火之中,星月作鉴,天地为证。
  你是我窥见的云端风华。
  你是我渴求的帐中馨香。
  越过了所有的差别,不甘,岁月,终于来到你的身边。
  殷九主动抱住了花黎,胸腔中两颗兴奋的心脏和着频率一起跳动。
  花黎蹭着殷九的脸,深吸了一口凉气。
  然后......
  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
  魔界的夜实在是太冷了。
  殷九没控制住,笑出了声,“回房吧,听风台晚上太冷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渡了些灵力给花黎取暖。
  “回去回去,”花黎往殷九怀里缩,“这太冷了,谁想出来的在大晚上的成亲,一点都不切合魔界的实际情况,以后要改!”
  殷九一边笑一边哄着他,“行,回去就改!”
  “还有涂什么幽冥花的花汁,苦死我了!”花黎继续抱怨。
  殷九跟着陪笑,“这个也改。”
  “一大碗凉水下肚,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规定,也不怕冻死人!”
  殷九伸手一挥,将蜡烛熄灭。
  “别的都可以改,这洞房别改了......”花黎偷偷抬眼看着殷九,“就,今晚能......继续......吗?”
  花黎其实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昨晚做了一次,今晚成亲按照礼数还得做一次。
  四舍五入等于自己赚翻了。
  可......
  “我看要不这样,洞房不改,我换个相公,”殷九回答,“你看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两人回了寝宫,花黎抱怨着魔界成婚的婚服又厚又重,里三层外三层,是要包粽子吗?殷九笑着帮他解开飘带,脱掉外衫。没想到外衫居然是殷九为他缝制的龙鳞衫,殷九感叹花黎有时候心思还挺细的。
  可花黎还记着洞房那件事。
  不洞房就不洞房,花黎气鼓鼓地钻到被窝里。他可不像殷九一觉睡到大晚上,为了准备这个婚礼,花黎趁着殷九睡着就开始准备,一直忙活到现在。
  结果连点报酬都没有......
  给个吻也好啊!!!
  殷九靠在床上,看着花黎满怀怨愤地看着自己,没忍住亲了一下。
  “做多了对身体不好,”殷九安慰他,“明晚再说......”
  花黎小声道:“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你......”
  他声音颤巍巍地,像是在弹弄着快断掉的琵琶弦。听起来呜咽苦楚,让人实在是难以释怀。
  殷九认了输,他总是会败在花黎手下。
  输了就输了吧,输给花黎也不算有多丢脸,反正花黎不要脸。
  谁让自己总是宠着他。
  原本就不是个正经人,越宠越坏,越坏越宠。
  殷九钻进了被褥,缩进了花黎怀中。
  ..................
  ..................
  ..................
  两人在听风台,日子过得也算顺遂。
  不用忙于政务,花黎多了不少可以陪殷九的时间。
  不久后王城离魂天来信,云弈请求魔尊立刻回离魂天一趟。
  花黎怕魔界出事,赶紧收拾了行李,带了些听风台附近的特产,一行人匆忙回了离魂天。
  刚入王城,便看到云弈穿着一身官袍,站在门口四处张望,他或许也是匆忙赶过来,头上的发冠都被风吹歪了。见到魔尊花黎一行人,云弈便连跑带爬地奔了过来。
  花黎也朝着云弈赶去,云弈见到花黎时,差点因为惯性装在花黎身上,幸亏花黎反应快,及时扶住了他。
  “怎么了?”花黎赶紧询问,“魔界出什么事了吗?”
  云弈摇头。
  这下花黎一路紧绷着的心松了下来。
  “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殷九站在一旁问。
  云弈面色复杂地看了殷九一眼,“这事和九将军有关......”
  殷九愣了一下,和自己有关......
  “何事?”殷九问。
  “天帝死了。”云弈回答。
 
 
第90章 
  天帝死了。
  花黎下意识地看着身边站着的殷九。
  殷九的脸上看不出来什么情绪,没有悲伤,没有愤怒, 有的只是一种淡淡的释怀。
  殷九知道,在得知了自己并蒂莲的身份后,他就已经将过往的执念给放下了。他曾经以为天帝是自己的父亲,他曾渴望过父亲的爱和引导,但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可笑了。
  如今在他的心目中,天帝就好像是亏了的买卖,花了大价钱买回来一个假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天帝之位,传给了谁?”殷九开口问云弈,“慕铮还是兆阖?”
  若是慕铮的话倒还好,慕铮死要面子,但处事还算稳妥;要是兆阖的话,就比较麻烦。
  云弈回道:“天帝是疯癫自裁而死,没有留下任何诏书。”
  “那就比较麻烦了......”殷九回答,“大皇子和二皇子必定会为了天帝之位争得不可开交,花黎,这段时间他们俩个肯定都会找到魔界来,你......自己看吧。”
  殷九说到一半才察觉到自己插手了魔界事务,赶紧改了口。
  “其实......”云弈欲言又止,“天界有一份传位诏书,写的是九将军您的名字。这几日已经有不少天界的仙家对我和步惜雪透露了想让您回天界的意思......”
  花黎开口:“你若是想去天界......”
  殷九打断:“不去!天帝我也不会当的!”
  花黎住口,他私心想让殷九永远留在魔界陪着自己,可天界......那毕竟是天帝之位,一界的帝王,殷九就这么放弃了吗?更何况殷九一身的本事,但跟了自己之后铁了心地不肯插手任何魔界事务,这样对殷九来说是不是不太公平。
  殷九甩袖离开,叮嘱云弈,日后若还有天界的人拿那份诏书说事,直接赶走就行,别拿这种事来烦自己。
  花黎正准备追上去,却被云弈劝着去了离魂天的正殿。魔界堆积了一堆政务,花黎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花黎满怀怨愤地在正殿待了一整个下午,晚膳还是在正殿内解决的。花黎盯着奏折,没注意身边的东西,长袖一挥,刚好撞到了过来送汤的宫女。那宫女没站稳,汤碗洒落,摔在地上碎成两瓣,不少汤水泼在了花黎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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