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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欲乌托邦(无限流)——试亚铁灵

时间:2020-06-10 10:20:31  作者:试亚铁灵
  再然后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神诀自认为自己还是善良的:“咳,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试着通过某些媒介,看能不能唤醒他。你以为我愿意看到这种局面?”
  “有过先例?”葛鄞猜测神诀不知道。
  神诀还真的不知道:“……没有,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会不会是第一例呢?”
  “你说话的这个时候都可以搭建两个世界了。”葛鄞将秦愈的那张牌摸出来,放在手里。
  世界的崩塌导致牌的力量失效了,所以牌面也就能被看见。
  光洁圣灵的眼睛里流出鲜血,权杖失去光辉,神不再怜悯世人,因为天使都被引入了歧途。
  风和雪撞在小屋外墙,屋内温暖如春,葛鄞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算是在什么地方。
  “你还有事?”葛鄞头也不抬地问道,“偷窥不是什么好习惯。”
  隐藏了身影在虚空里的神诀有些尴尬:“我只是在想一件事,如果你和他都可以做到的话,那么世界可以很快搭建起来。”
  “你本可以有很多选择。”神诀说。
  天使牌被立起来,葛鄞凝视它许久,似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一滴血,从天使眼里缓缓滑落,溢出牌面,最终落在了地上。
  ——————
  橘猫从秦愈怀里跳了出来,贴着他的小腿喵喵叫,而秦愈对此充耳未闻,耳塞里的曲子正好到高潮部分,极大的干扰下,他还是把女人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妈妈笑着问:“天都黑了,你要去哪儿?”
  “你妈跟你说话,为什么不回答,”仿佛是复制品一样,有着和秦才易的脸一模一样的男人神情严肃,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发话。“穗穗打你电话了,你应该给人家回一个过去。”
  “穗穗……”
  他不可避免地想起来下午那通电话。
  “我听说你们学校要举办一个展览,我会去看的,你到时候把穗穗也带去吧,她很喜欢你们学校。”妈妈的笑容不变,她的语气温和可亲,但是秦愈却动摇起来。
  秦愈吞咽困难,冷风吹得他头疼。鼻翼间又闻到那股冷杉的味道,他眨眨眼,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往四周看去,像是在找什么。
  搜寻无果,秦愈再次把注意力放在父母身上。
  “你们在那里干什么?”他问,这里不是他的家,他们在这里干什么?
  而秦老爷子嗫嚅着嘴唇,眼神失去光彩。
  妈妈手里拿着一个红苹果,她咬了一口,洁白的牙齿将果肉咬得吱吱响,黑色的液体顺着她的下巴流下。
  “如果必须选择,儿子,你愿意名垂青史还是遗臭万年?”她这话似乎意有所指,但是秦愈想破脑袋也想不起这话是否在哪里听过类似的。
  然而妈妈的话音刚落,一个高大的影子出现在夫妻二人身后,黑袍将那人裹在里面,只露出半张脸。
  一点声音都没有,夫妻俩被黑衣人掐住脖子往后拖,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但是血溅了起来。
  手机掉在地上,秦愈想都不想地往楼上奔去。
  橘猫凄厉地叫起来,它咬着秦愈的裤脚往后拽。然而它的力气怎么比得过人类,结果就是在原地滚了两圈。
  “喵!”
  橘猫焦急地在楼道口转着圈,看着秦愈的身影消失。
  黑暗占有了这条路,没有一点光,脚下的地面变得凹凸不平,秦愈往旁边摸索着,然后摸到了一堵墙。
  不对,这不是墙。
  掌心下的墙体坑坑洼洼,凿刻痕迹明显,不像是一般的楼道墙壁该有的粗糙。秦愈一踏入这个地方,就仿佛失去了方向,他不再冷静,横冲直撞地往前走。
  他不知道自己闯进了什么地方,但是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往前走。
  不知道走了多久,这个奇怪的楼道似乎怎么也走不到头,秦愈逐渐脚步慢了下来。
  “咔哒”
  突然他听到了一种声音,还没来得及在记忆力搜寻这个声音的来源,紧接着一个冰冷的物体抵在了他的额头。
  啊,想起来了,是枪。
  接着一只手伸到他面前竟然抚着他的脸,秦愈顺着那只手看过去,这一瞬间似乎有光从头顶照下来。
  来人戴着黑色的手套,还有那手指上的,一枚漂亮的,发着红光的红宝石骨戒。
 
 
第80章 冷杉
  葛鄞想过他们的结局,一定存在有很多种可能性,不论好坏,但是没料到会是以这样的局面收场。
  神诀此刻才真正像个神。
  “我可以送你去到他所在的混乱之地,但是你要想好,他不会记得有关这里的任何事情。而且可能对你抱有极大敌意,你知道,他所在的世界里你是最不应该出现的人。而能不能把他带回来,就取决于你是否能够让他想起什么。”
  “第二个选择。”葛鄞早知道有这一天的到来,所以做了点心理准备。
  “第二个选择风险小一些,但是代价极大。我想你可能承受不起,因为牵扯太多,当然了,只是针对你而已,其他的记忆重塑者可没这么个特殊的身份。”
  神诀说的是葛鄞从两百多年后的地球而来。
  这句话没有人说出口,但是他们心里都清楚。所谓的“崩塌”也是一个世界,而到底能不能离开乌托邦,谁也不知道。
  “我说过我不管理各个世界的对吧,因为实在是太麻烦了。圣痕还有很多种,能更改时间线或者空间的也不少,如果每一个人都能衍生出一个新的世界,我可看顾不过来了。”这一点上,神诀没有撒谎的必要。“有时候,死在这里反而更轻松不是吗?”
  做出那个莫比乌斯环的人,是神诀。然而葛鄞现在要做的,是解开这个环的人。
  “我没有什么承受不了的。”葛鄞睫毛颤了颤,眉心微微跳动。
  “多希望世人都能做到如此吧,他们将这里称之为‘乌托邦’,不仅是在这里得到了满足,更多的是明知这里是假想社会还甘之如饴,骗自己挺容易的。”
  第二个选择就是——
  “把那个结打开。”
  谁都没说这句话的真正意思,但是葛鄞心知肚明,这与乌托邦的建立有关,甚至与空间折叠也有一定关系。
  葛鄞什么都明白,他到底还是走上了与以前同样的路,而神诀早就知道这一切的发生,不过都是顺其自然罢了,即使这一幕已经上演过数百次。
  “给我一点时间准备。”葛鄞神情严肃到宛如上战场,但是也差不多一个意思了,“我还有个问题问你。”
  “请问。”
  “我离开,他会怎么样?”
  “看结果,如果顺利自然会恢复,但是结果不尽人意的话,那就挺麻烦了。就此迷失在那个虚假的世界里,永远也走不出来。”
  这个很糟糕的结果,那就是留下来,成为下一个神诀。但是神诀自然没有说出这句话。
  “行,”葛鄞低头,抬头时眼神变得冷厉起来:“再给我一把枪,两发子弹。”
  神诀的气息消失了,葛鄞能听到自己胸腔里沉闷的心跳声,他握着秦愈的手,看着那狰狞的伤口。
  “我不会输,从来如此。”
  他说给秦愈听这句话,像是表明决心一般,虔诚地在那掌心亲吻着:“噩梦都会醒过来的,我们都是这样,在绝境里不会迷失,而是变得更为清醒。”
  ——————
  冷白的皮肤在隐晦不明的空间里十分亮眼,可以看到那手背上突出的淡青色血管。红宝石与他的肤色形成一种反差和谐,骨节分明,这个人端枪的手很稳,看上去是练过的。
  不过,瞧着他气色不怎么好,嘴唇泛白。
  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但是秦愈确定他不认识这个男人。
  但是他的声音一下就提醒了自己。这个人就是电话里的那个,叫他秦老师的人。
  男人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莫名其妙,说得好像两个人认识很久了一样,秦愈心下不免厌烦,即使这人长得俊俏,但他粗鲁的“见面礼”让自己十分恼火。
  枪口的劲没有松开,寒意自脖颈升起,在那只温凉的手抚上他的脸时,秦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皱眉,垂眼,偏头,一气呵成。
  “你到底想做什么?”秦愈不耐烦地问。
  蓝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又消失了,男人语气十分强硬,枪口跟着他的动作贴上去。葛鄞清楚自己要做什么,但是他不能。
  “我没有伤害你的家人朋友,你不必这么防备我。”葛鄞舒了一口气,问:“我只想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秦愈立马接道:“等你,满意了吗?”
  居然还有开玩笑的劲,秦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估计是中套了。已经死去的爸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是最大的矛盾点,然而他想不明白,这人为什么会瞄准他?
  “你不应该在这里,我带你走。”葛鄞不想和他多费口舌,在混乱的之地变数太多,他不能保证接下来进行是否顺利。
  秦愈却突然想聊天了,即使眼前这个人他压根不认识,看上去也不太好惹,但他就是有种压抑了许久的冲动,急需与人交流。
  葛鄞见他的模样:“你不信我?”
  摇摇头,秦愈看向一旁:“我信你。”
  视野里突然出现许多荧绿色的小点,上下慢慢悠悠地飞舞着,他定睛一看,是萤火虫。
  秦愈有些累,他靠着那硌人的土墙:“你是来勾魂的阴司吗?”
  “你最好不要给我装傻!”葛鄞忍不住用命令的口吻与他说话,但是扭头一想,换了一个较为温和的语气:“你不要问其他的,现在跟我走,我什么都会告诉你,你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秦愈完全没听进去他说的话,视线又落在持枪的那只手上,顺着那白得发光的手指看了许久,问:“你的戒指挺好看,取下来我瞧瞧。”末了他又说:“看完就跟你走。”
  戒指在他手中转了几圈,回到了葛鄞手里,看神色是一点都没有想起。
  葛鄞眼眶发涩:“这一切是假的,你不会一点都没有发现吧?”
  这番劝说并没有激起秦愈的共鸣,他难道就不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吗?但是内心空空,被挖走了最重要的东西,他很焦虑。
  秦愈耸耸肩道:“如果是假的,我死了就能看到真相了吗?梦都是这样,一脚踩空就能醒过来,那我就不用受这些苦了。啊,这个梦也太苦了点。”
  葛鄞摇摇头:“不行。”
  “所以那还说什么,你既然不是来找我麻烦的,那就让开。”秦愈冷笑道,就想要推开他。
  然而那枪口不给他任何机会。
  死死抵着秦愈的不只是冰冷的枪口,葛鄞揪着他的衣领,将其按着,寒声道:
  “不要动,你知道我会开枪的。”
  葛鄞等着他的反应,或许是如往常一样与他打太极,但是这个反应是远远超出他的意料的。
  秦愈轻笑一声,那笑声带着轻蔑与漠然。
  “没有人告诉你,杀人不要犹豫不决吗?你应该有办法躲过警察的耳目吧?”
  秦愈居然握住那枪身,丝毫没有畏惧之色,还不等葛鄞说出剩下的话,他已经先他一步,抛出那句话。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开枪,但是显然我比你更需要这颗子弹——”秦愈死死攥着枪不放,甚至往前逼近两步,“穿过我的颅骨。”
  葛鄞心下一沉,脊柱一抽一抽地发疼,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那双眼睛已经没有光彩了。秦愈眼睛下面的痣轻轻抖动着,他看上去憔悴又落魄,整个人瘦了很多。
  “让我猜猜,给我打电话的是你,和刚刚跟踪我的也是你吧?你暗恋我啊?”秦愈开着玩笑,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心里已经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的精神状况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点,这一路上秦愈想了很多,世上怎么可能出现死人复活这种事呢?而且一个楼道能有多长?
  他一定是疯了。
  可是秦愈还残存了那么一点理智,他不想在这样一个世界苟延残喘,如果真如这个人所说,都是假的的话,那么他能不能就此醒来?
  葛鄞轻轻皱眉,还没说话就又被打断。
  “就是可能差点缘分,你的性格我很喜欢,不过——还是下辈子再找我吧。”
  秦愈的动作还是一如既往的快,趁着葛鄞失神的片刻,飞快地夺过枪,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神色突然轻松起来,语调也有了抑扬:“这枚子弹,我收下了。”
  扳机扣下的那一刻,萤火死去,这场梦没有醒,直接碎了。
  难以言喻的惊愕,葛鄞晃神,他明明没有往里面装子弹。
  假的。
  这是假的。
  但是枪声响起,浓烈的□□味撞击着他的头脑,秦愈的身影一下就消散在他面前。没有任何预兆,他就这么不见了。
  葛鄞向前一步,周围陷入黑暗,站在原地,失去了方向。血液冲向头顶,愤怒让他的手攥成拳,狠狠砸向旁边的墙壁。
  他还是错了?可是是哪里错了?
  那把枪落在地上,发烫的枪口提醒他,刚刚的不是幻象。但是子弹是什么时候只剩下了一颗?葛鄞不可能忘记什么时候装子弹,但是它的的确确不见了。
  他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但是胃中还是像刀绞一样发疼,葛鄞扶着墙面,弯下身,恶心的感觉一阵阵涌上来。
  不知道痛了多久,神智才慢慢恢复,葛鄞想起来一个东西。
  那用于安魂的冷杉也是能够跳跃时间的媒介,葛鄞运用得自如,只是现在他要去哪里?机会只有一次,如果选错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
  他亲吻着戒指,闭目深呼吸了几口,然后在脑中迅速想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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