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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在末日套路前男友(玄幻灵异)——有酒

时间:2020-06-10 10:28:37  作者:有酒
  秦苛道:“因为都差不多死干净了。”
  陈宸:“老师……”
  秦苛负着手,说道:“我很高兴能教出你这样的学生。”
  陈宸闭上了嘴,这句老师只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他悻悻地盯着秦苛,说道:“可是我不高兴有你这样的老师。”
  这大概算的上是陈宸能够说出的最狠的话了。
  秦苛笑了一声。说道:“你的研究有成果了么。”
  陈宸攥着手指,说道:“还差一步。”
  “唔,”秦苛道,“我方才听到你们欢呼,还以为你们成功了呢。”
  陈宸神色紧张,从方才,他的手就不由自主地伸向16号药剂。
  秦苛抓住了他这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把戏,讥笑了一声,手指一挥,巨大的狼人冲过去,团在一旁的研究人员们惊叫一声。
  怪物从陈宸的手里夺过了药瓶,陈宸去抢,但是于事无补,玻璃渣和液体溅裂在他的面前。
  秦苛看着神情呆滞的他,说道:“没有了可以继续研究,不要灰心。”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你们都是对人类光明未来有所贡献的人。”秦苛理了理袖口,说道,“我只是过来看看我亲爱的学生怎么样了。看来叙旧并不愉快,我先告辞了。”
  秦苛转身的时候,陈宸忽然在他眼角里看到了怖人的血丝,心脏猛跳了一下。
  “看住他们。”
  秦苛的声音落下,怪物们便围了上来,陈宸立马抓紧了还完好的17号药剂,紧紧地盯着那个背影和围攻上来的变异人。
  他已经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他曾经未真实看透过的老师,还是,被控制欲望所逼疯的一个怪物。
  ……
  秦苛也注射了与三号同样的药剂。
  不顾身体的承受能力,强行拥有控制能力。
  当他走到时舟以及衣疏委身的地方时,唐枣带领的士兵正在与变异人们搏斗,衣疏正躺在一个舱里,与外界隔着一层透明玻璃,面容惨白,痛苦不堪。时舟站在他的面前。
  走到门口时,时舟一蹙眉,目光冷冽地钉在了他的身上,衣疏则是瞪大了满是晶莹泪水的黑眼睛。
  秦苛的颧骨处已经开始长出黑色的鳞片,他踏进屋子里时,从容不迫地从口袋中拿出一支药剂,拆开,扎到自己的胳膊里。
  那些黑色鳞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就在这一瞬间,变异人们感受到了他们主人的到来,纷纷停下了攻击,拥簇过来。
  时舟亲眼目睹了这一幕,说道:“你做了什么。”
  秦苛走过去,像一个正在祷告的神父,嘴里念着:“……不要温和地走进那良夜,老年应当在日暮时燃烧咆哮,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他笑了起来。
  时舟怀疑那药水可以让人变得神志不清。
  “这是诺亚奥古斯特的墓志铭。”秦苛说道,“他20岁的时候告诉人们,等他的生命结束,要把这首诗刻在他的墓碑上——但他没有死在联盟。”
  “他为了爱情。他太可怜了。”秦苛嗤笑。
  时舟平静地说道:“你也很可怜。你什么都没了。”
  闻声,秦苛的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又恢复了平时稳重的模样。伸手整理一下领带。就好像一个毒瘾过去的人。
  秦苛:“是啊。”
  唐枣召集起了方才在打斗的士兵,护在时舟的四周,警惕地看着秦苛。
  秦苛一仰头,想了一会儿,说道:“我毕生的理想,是造出一个主,让人类凌驾于变异人之上。可是一直不断地失败,失败,失败。失败到每一天我都会想把枪口吞进嘴里一死了之。但是该死的希望拉住了我,我又开始了我的工作,再次重复这个失败循环。”
  “为了这个不断失败的计划,我背井离乡、众叛亲离……我已经不知道过去多少年了。”他突然问道,“秦烟他多少岁了?”
  时舟不答。
  秦苛:“我在北伐的时候救了他一条命,就当补上这么多年的生日礼物了,记得替我告诉他。”
  时舟:“你还记得你是个父亲吗。”
  “不记得了,”秦苛摇头,“我只记得失败。”
  时舟:“疯子。”
  秦苛一笑。他说:“但是我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居然会有一件实验品成功了,你知道我有点多高兴吗——虽然他落在了你们的手里。”
  “上天大概是早已经厌恶透了我这个失败者,打算让我知道自己其实成功过,然后心满意足地死去。”
  “我来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想死了。想疯了。想起了诺亚的墓志铭。”秦苛道,“‘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话罢,像是应和般的爆发出一声巨响,随后,整栋楼传来尖锐的消防警报声。时舟仿佛在秦苛的眼睛里看到了闪烁的火光,他蹙起了眉,望了一眼陈宸所在的研究室方向。他们位处总务院大厦的的较高层,巨响从大厦顶楼开始。
  时舟对唐枣说道,“立即撤退。”
  唐枣点了点头,但是变异人再次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怪物的喉咙里发出阴森地低吼,秦苛笑道:“能不能撤退不是你们能说了算的。”
  他欣赏着时舟的神情,像是在怀念一位故友。重逢的旋律是警报器的尖鸣。他说道:“等待我最成功的1071号实验体来救你们吧……啧。”
  一声枪响,子弹穿透了玻璃,碎渣炸了满地,子弹嵌入了秦苛左肩的血肉里。
  秦苛转头间,伤口包裹着铁块愈合。目光透过破碎的玻璃墙,他看到站在下面厅堂中央开枪的人。
  徐尽欢盯着他,再次上膛。
  秦苛看着他,一挑眉。
  因为他的一半脸颊,已经变成了黑色。
  这时赶到士兵们从旁边的楼梯飞速地上来,在变异人外围,又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下面的徐尽欢大喊了一声:“时舟!你死了吗?!”
  上面淡淡地传来一声:“让你失望了。”
  “这混蛋在楼顶放了炸弹,外面已经烧起来了。”徐尽欢吼道,“快走!”
  实验舱里的衣疏听到了他的声音,愣了一会儿神。
  秦烟看着后辈们的挣扎,觉得更加有趣了,转头,对着实验舱里的衣疏,说道:“他来救你了。”
  “但是我不觉得他能救你。”秦苛耸肩道,“他自身都难保了。”
  衣疏颤抖地看着秦苛。
  这一层的构造与其他楼层不一样,一层当两层用。下面是一个开阔的大厅,四周都是普通办公室,大厅两旁有两阶楼梯,通到上面一圈凸出走廊,用栏杆和玻璃墙护着。这里装满了实验舱。时舟和衣疏一群人位置就处于正对面。徐尽欢在下层的大厅,衣疏看不到他的样子。但只是看到秦苛的笑容,背后便起了一层冷汗。
  他脱口而出:“怎……怎么了。”
  时舟制止他道:“别说话。”
  秦苛直接道:“他被感染了。”
  衣疏的脸色变得霎白。
  徐尽欢紧紧地抓着自己的一半脸,那里的黑色不断向下蔓延,开始长出似蝙蝠一样的毛刺皮肤。方才他在绝望之中,尽自己的全力赶到并将士兵带到了这里,此时脚步却有千斤重,无论如何也迈不上台阶的第一步。
  他现在该干什么,他为什么要来这里。
  让他的仇人敌人和……喜欢的人,看看自己现在有多么狼狈吗。
  秦苛踱步,对衣疏说道:“我昨天给了你两个选择:你觉得谁能救你,是要回去,还是呆在我的身边。”
  衣疏咬着唇,低头不语。
  “现在的答案,还不够明朗吗?”秦苛摊手,说道,“你昨天选错了,但是你很幸运,还有一次重选的机会。”
  时舟自然听到了徐尽欢被感染的消息,心下吃了一惊,向前走了一步,身形庞大且笨重的变异人们突然就紧紧地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圈肉墙。
  秦苛比了个噤声,说道:“嘘——别说话。”
  外围士兵开始射击。但变异人们雷打不动。士兵们一咬牙,开始掏刀近战。但变异人们就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伫立在原地,用身体化墙堵住了他们的去路。无论他们怎么攻击,根本无法冲破。士兵万不得已,打算使用爆破性的武器,先大喝一声:“领主!你们在里面吗!”
  身后传来闷声的爆响,烟雾已经弥漫到了这一层,楼道里火光的魔爪已经伸了出来。
  士兵急道:“领主!”
  “不用管我们,撤退!”时舟吼回去,“下去一直向东走,去把陈院长接出来!”
  士兵:“是!”
  他们迅速从上层外围的走廊下来,看到了停留在大厅中央的徐尽欢。士兵以为他受了伤,想伸手去扶。
  徐尽欢低吼了一声:“滚!”
  领头者一把拦下了那被推开的士兵。
  他被徐尽欢救下之后,在赶来的路上,无意之间看到了徐尽欢一直遮掩的伤口下异化的黑色。
  此刻,他瞥了一眼徐尽欢。咬了一下牙,把已经起疑的士兵们引开,道:“执行任务,不要停下!”
  最后一个士兵后脚刚离开,徐尽欢便痛苦地伏在了地上,终于再也坚持不住,半身迅速开始异化。
  秦苛听到了下面传来的隐忍的低吼,笑了一下,挥手让堵在玻璃墙前的变异人们让开。负手看着下面的人儿,后面蔓延上来的红光铺在了他的身上。
  他转头对衣疏说道:“过来。”
  衣疏看着他。
  秦苛温和道:“我有办法救你,你不是想活命吗。”他盯着男孩的黑眼睛,“不会很痛的。”
  这温柔的语气就好像是冰冷黑夜里一颗裹着热夹心的糖,衣疏眨了眨眼,血丝还在眼白里未散。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衣疏鬼使神差地推开了实验舱的门。
  时舟皱眉,盯着他眼神里满是怒其不争。
  唐枣叫道:“衣疏,你回来!”
  衣疏看着她,喃喃道:“我不想死。”
  “你不会的!”唐枣转头看着时舟,说道,“对吧,时舟,徐上尉和他都不会……”
  “我并不知道。”时舟打断了她的话,冷漠地盯着衣疏,道,“陈宸那边还没有消息。我们大概率救不活你,也救不活徐尽欢。”
  唐枣剩下的话噎在嗓子里,转头,干涩地盯着瘦弱的男孩。
  “秦苛手里的药确实能让你活下来。”时舟亲眼目睹秦苛注射药剂后的变异退化,但他并不能确定是否有副作用,“怎么选都随你。”
  衣疏犹豫了一下,走向秦苛。
  秦苛看着衣疏长大,此刻像一个欣慰的长辈,扶着他的肩,将他轻轻揽过来。他刚走出实验舱的环境,迟缓的变异过程开始速度加快。
  他被揽过来,透过布满裂纹的玻璃,看到了下面那个孤独的人影。他在痛苦与兽性之间沉沦挣扎,理智如岌岌可危的弦,支撑着他还能站立,还能抬起头——
  两人对视之后,他愣了一下。
  “他已经没有救了,”秦苛附在衣疏的耳边,道,“你应该明白,他对陈宸的药剂过敏。现在,就算有人送来注射剂,他也无力回天了。”
  秦苛满意道:“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衣疏望进徐尽欢的眼眸,里面盛满了无措,他的脸被火光照亮,他还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角的那颗痣。
  他似乎想起了初见的时候——他站在舞台上,适应着特别刺眼的灯光,胆怯地看向观众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人。他在中间一排,一副懒散的少爷坐姿,那时候他的眼里还没有他,正忙着跟身边的貌美宠儿们脉脉传情。
  衣疏很不乐意,他不知道文是非为什么要让他潜伏到这个人身边。这个人风流成性,不谙政事,只知道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乱七八糟的缺点他能数出一大筐来。
  于是他并没有把目标放在这个人身上。他留在徐尽欢身边做事,然后暗中接触其他的官员。他聪明狡猾得像一只狐狸。让他们在迷.药的香气中把知道的东西全盘托出,顺便还能做个一夜春宵的梦,然后自己在周旋中全身而退——他谁也不想跟随,也不想出卖身体,就想靠点小把戏让自己能活下去。
  他只是履行了自以为的一个下人的分外之事——只是记住了徐少爷对猫毛过敏,记住了他的几次生日,只是有几次不顾驱赶和责备留下来陪喝醉了的他,只是在他休醉的时候听他说了一晚上的话,只是在徐彦成骂他时候,嘴快顶撞了徐将军几句……
  ……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自己为什么当初要选择从北方回来?他想,自己就是一棵懦弱又卑微的墙头草,学会了点审时度势和伪装,总能选择正确的靠山。
  要是他一开始没有那么贪心,止于“只想好好活着”这个小愿望的话,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衣疏又哭了起来。
  徐尽欢就在下面看着他,一动不动,五味陈杂堵在了喉咙里。
  衣疏说道:“我不想死……”
  秦苛说道:“我知道。”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注射剂,蹭了一下他开始生长鳞片的脸,说道:“把这个注射到身体里,就可以活下来了。”
  被围住的时舟和唐枣以及士兵,透过缝隙看着他。烟雾已经十分浓了,咳嗽声不停。
  时舟最后失望地叹了口气,转头,和唐枣说了些什么。唐枣心神领会,号召士兵用爆破武器炸开了墙壁与团簇的变异人。轰隆一声巨响,碎渣从高空坠落下去,冷冽的风刮过肉.体灌了进来,得到新鲜氧气的火乍然疯长,灰烟从洞中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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