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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老公(近代现代)——莫邪

时间:2020-06-10 10:32:43  作者:莫邪
  “没有。”李元羲脸不红气不喘。
  贺芝兰也一本正经:“我也没有。”话题绕回来,又问:“那元羲哥觉着喜欢一个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李元羲想了想,语气有种连自己都感觉不到的复杂。
  “喜欢一个人,感觉是新奇的,是欣喜的,也是无奈,还有一点点恐惧跟害怕。”
  “前面的都对,怎么还有恐惧跟害怕?”贺芝兰就不懂了,既然喜欢那就是喜欢,高兴、开心、快乐,怎么还会有恐惧跟害怕?
  “因为不可控。” 李元羲手上配药,一幅问了你可回答可不回答的表情。“你认为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
  贺芝兰想了下,看着李元羲回:“应该是看到就会开心、满足、就算不说话也会愿意呆在一起?”
  这番莫名其妙的对话在贺芝兰自我沉思中结束,待人一走开,李元羲把花好些功夫配的药销毁,到不是浪费,而是他自个都不记得加了些什么了。所以说恋爱使人掉智商,这到是半点不假。
  好在这掉智商的情形没落到旁人眼里,所以还算保住了颜面,贺芝兰还在审视自己心里一团乱麻,贺老丢给他一张礼单。
  “后天你外公生辰,自己到库房把礼单上的东西挑好送过去。”
  彼时一家人正在吃饭,贺芝兰顿时什么乱麻的心都没了,看着一桌子菜更是什么味口都无,抿嘴拒绝道:“没空,我那天要跟别人签合同。寿礼我到时候让人送过去。”
  贺老看他:“跟谁签?签什么合同?要不要我亲自打电话让他们延后?”
  贺芝兰啪的放下碗,脸色拉的老长。
  要是别的事犯拧,贺老能抽的贺芝兰一蹦三尺高,可这事,贺老也是无奈。“你爸不能去,我去了也难做,你大伯、大伯母、你哥都离着一层,芝兰,那是你亲外公不是仇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冲你舅舅、舅母、表哥、跟方外婆的面子上,你也要走一趟。”
  贺芝兰捡起碗筷,往嘴里塞饭。“爷爷别说了,我去就是。反正就是被阴阳怪气骂一顿,少不了肉。”
  “怎么说话呢?那是你亲外公,就算真骂你你也得受着!”
  眼瞧着一顿饭吃不成了,贺藏锋忙劝了劝,先劝贺老消气,后对贺芝兰道:“后天我跟你一起去。”
  贺芝兰抿了抿嘴:“不用,我自己去就是。”
  贺藏锋还待说,李元羲扭头对贺芝兰道:“我陪你去。”
  “你陪着我去挨骂?”
  贺老觉着这法子可行,颔首道:“这样也行。正好李先生可以给你外公瞧瞧,老人年纪大了,总会有些七七八八的毛病。”
  “知道了。”
 
 
第46章 剑走偏锋
  贺芝兰的外公姓蒋, 跟贺家这种权贵不一样, 那是真正出自福书村的大文豪,祖上有名有姓的状元郎就有俩位,更别说余下的进士、举人等等了,蒋老爷子一生清贵,没任任何要职,可在他名下的弟子却非富即贵,就算不跟前面俩字挂购,那也是现今响当当的文学家。
  贺芝兰的爸爸贺建成就是拜在蒋老爷子名下的学生, 不是挂名, 是实实在在有师徒名份的, 当年贺建成是蒋老爷子最为看中的学生, 时常出入蒋家, 一个屋檐下呆久了与蒋老爷子前妻所生的爱女蒋入梦暗生情愫。
  当年的蒋老爷子其实是不同意这桩婚事的。爱徒是爱徒, 贺建成的家世注定不会平凡温情一生,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对方一入仕必定会青云直上,到时候蒋入梦还能像在家一样自由自在,有独立自主的选择?这不怪蒋老爷子这么想, ‘夫家显贵,做妻子的就要牺牲很多’这是常态,蒋老爷子看的太多太多,也看的太透了,贺建成做学生那是无可挑剔, 做主政一方的父母官那也是无可挑剔,唯独做丈夫,是注定不合格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隐忍的那个,更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以后的夫妻生活中,空有光荣的名声,眼泪苦涩却只能自己咽。
  蒋老爷子对爱女的拳拳之心败在蒋入梦少女怀春的柔情密意之下,再加上贺建成诚意十足,贺老也亲自上门对这门亲事的看好,蒋老爷子最后也只得认了这门亲事。
  爱徒娶了爱女,郎才女貌,这在当时也是佳话一桩。可惜天妒红颜,蒋入梦在生贺芝兰时难产,早逝了。就跟蒋老爷子之前想的一样,贺建成是一个好学生,好父母官,独独不是一个好丈夫。蒋入梦难产大出血,在手术台上熬了一宿熬尽最后一滴血,也没有见到贺建成最后一面。
  待到贺建成从任职的地方赶回来,见到的是爱妻永远闭上眼睛的那张苍白的脸。
  蒋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份悲痛转化成对贺建成的恨意,什么师徒情份,什么女婿情份,通通敌不过爱女在手术台上挣扎贺建成却连人影都没见着,一想到这里蒋老爷子就气到胸口炸裂般疼。
  自此,蒋老爷子就视贺建成为仇人,连带贺家人在他那也不受待见了,在这其中也包括爱女的遗腹子,贺芝兰。都说时间能治愈一切伤痛,可二十多年过去了,蒋老爷子的成见不仅没有减少,反而越渐越深,刚开始对贺芝兰还有点表面功夫,可这几年,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脾性古怪加重还是因为旁的什么原因,蒋老爷子对贺芝兰最后那点情份都好像消失了一般,动辙阴阳怪气喜怒无常指桑骂槐,骂人的水准不愧为大文豪来的,不带脏字又不重复的可以连骂一小时开外!
  贺芝兰不接话茬吧,蒋老爷子骂他不敬老辈,不懂礼数;接话茬吧,那就更不得了了,蒋老爷子就跟燃起雄雄烈火的战士一般,从上到下怼的贺芝兰体无完肤。但凡有人劝吧,十之八九起到反效果,越骂越起劲,而最让人想不通的是,蒋老爷子对贺芝兰有多苛刻,对外人就有多宽和,明明都是做一样的事或者送一样的礼,别人都是顶顶好,到贺芝兰这就完全是另一种意思了。
  就算蒋老爷子的第二任妻子方外婆、舅舅舅母及表弟待他再好,也敌不过蒋老爷子那一张嘴,贺芝兰视这外家简直如蛇蝎,能不去就不去,实在推不开这才坐个一丢丢时间。像这种寿辰有外人在必定要留饭,贺芝兰已经做好被骂个把小时的心理准备了。
  方外婆比蒋老爷子小十三岁,对贺芝兰就跟对当初的蒋入梦一样,真心实意半点不掺假,一见对方进门,顿时眉眼都笑开了。
  蒋家客厅坐满了前来给蒋老爷子过寿辰的学生,其中不缺泛面熟的,贺芝兰叔叔伯伯一通喊,最后才喊了声:“外公。”
  原本眉眼舒朗的蒋老爷子从贺芝兰进门开始就面色不善,抬眼的视线感觉就跟针刺似的,不是很疼,但微微的刺痛感就是让人头皮发麻。“喊我一声这么不情不愿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外公么?”
  贺芝兰不置一词,其实心里很想怼一句,你问我心里有没有你这个外公,那你心里有我这个外孙么?
  其他客人一个个端起茶佯装喝茶,这老师的家务事怎么也轮不到他们插嘴。方外婆走来救场:“说什么呢,芝兰心里要没你这个外公,能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给你贺寿?”说着就要把贺芝兰拉走。
  蒋老爷子阴阳怪气:“什么给我过寿,这个时间来,专程来吃饭才差不多。”
  闻言,原本要被方外婆拉走的贺芝兰顿了顿,扭头就想怼一句,去年来的早你说我正事不干,每天就想着吃吃喝喝,进门先叫的你,你说我眼里没个旁人,一点礼数都不懂,今年来的迟先招呼旁人,你又说我是专程来吃饭,眼里没你这个外公,你干脆一次性说个明白,我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生恐在这场合闹出事端来,方外婆忙拽了拽贺芝兰,眼含肯求,蒋文铭也忙凑过来,拽住贺芝兰另一边,一边讪讪笑道:“各位伯伯叔叔们慢聊,我跟表哥说些话。”
  俩人合力把贺芝兰拽开了,方外婆这才得空注意旁边李元羲,不好意思道:“老人年纪大了脾性就古怪,你们做晚辈的就麻烦多担待了。芝兰,带你朋友去文铭房里坐一会,吃饭的时候再叫你,到时候你们坐小辈一桌离远些。”
  贺芝兰闷头进入房间,蒋文铭也不好说什么,招呼句:“表哥你先坐,阳台那有你爱喝的雨前茶,自己泡。”
  “好。”贺芝兰笑着应了声,门一关顿时就装不出笑脸了,整个人有股阴郁感,感觉阳台上明媚的阳光都暖不到心里了。
  “小时候有次跟我爸吵架,我气狠了冲他吼,‘我要妈妈不要你’,我爸一巴掌打得我耳鸣一天,那时他的表情我永远忘不掉,如果不是最后忍了一下,是不是也会冲我吼‘我要你妈不要你’?我两岁多就记事了,我爸从来没对我笑过一下,后来到了帝都,爷爷跟我说我还有外公跟外婆,还记得第一次上门的时候,我在小区花坛边碰到他,他还弯腰乐呵呵问我‘这是谁家小金童呀’,明明前一刻还拉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去找爸爸妈妈,可一听我叫‘贺芝兰’,翻脸比翻书还快,瞪着我的视线好像要吃人一样。”说道这里讽刺一笑。“小时候不懂事,要妈妈,要外公,还委屈的躲在被窝里哭,现在大了想想,那时真幼稚,没了谁我还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外公算什么,反正我有爷爷,一个顶俩。”
  贺芝兰强颜欢笑的模样看的李元羲心疼不已。
  “蒋老先生不是不喜欢你,他只是病了。”李元羲捏捏他冰凉指尖,解释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积郁成病,二十多年每每增加早就成了沉疴痼疾,蒋老先生往常看起来无碍,可一旦触动诱因就与臆症一般,不由自主做出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显而易见,你就是病症的诱因。”
  “有法子治吗?不治会怎么样?”贺芝兰问。
  李元羲想了下:“不治,最好的结果是诱因的影响力扩大,蒋老先生变得喜怒无常,最坏的结果,则是严重影响寿元,或许前一刻还与常人无异,下一刻却是神仙难救。至于救治的法子,有一个。”
  “剑走偏锋,以毒攻毒。”
 
 
第47章 以毒攻毒
  当年贺蒋俩家结为亲家, 这桩郎才女貌金玉良缘的美事津津乐道者不少, 后来蒋入梦难产去世,不少人都要唏嘘句天妒红颜,对于蒋老先生从此视贺家为仇敌一事,也有不少人说过公道话。
  蒋入梦难产是谁都预料不到的事,贺建成想么?没有人比他更痛苦;贺芝兰想么?对于一个才堪堪生下来的婴儿来说,一出世便没了妈妈,没有人比他更凄苦的了。他们的悲痛不比蒋老先生的少,若把悲痛怪在他们身上, 他们又去怪谁呢?
  蒋老先生视父子俩为仇人, 但凡见面必定阴阳怪气连损带骂, 长而久之背人总有人要念叨句, 这蒋老爷子是越老越糊涂越活越固执了, 不过这是建立在父子俩二十几年如一日敬畏蒋老爷子的前提下, 若是反之,或有半点瞒怨的只字片语落到旁人耳里,那就是另一番状况。
  而现在贺芝兰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怎么让人生气怎么来,不气到吐血都不算完!
  往年恨不得离个八百远的贺芝兰今儿直接坐到蒋老爷子身边, 不仅旁边人瞪大了眼,就连蒋老爷子自己都愕然不已,开口就要笑不笑的。
  “怎么?不在文铭房里绣花了?”
  贺芝兰嗡声嗡气:“没绣花,在表弟房里喝茶呢。正经的雨前茶,茶香清雅怡人口齿留香, 没个几十年的炒茶功夫,出不了那味道。”
  有那知根究底的心里咯蹬一声,忙使眼色让人去叫方外婆。方外婆正在厨房帮忙,闻讯,擦了手就赶了过来。
  蒋老爷子已经怼了贺芝兰好几句,可往常半句不接口的贺芝兰今儿像是吃错药了一般,时不时回两句嘴,总能把蒋老爷子的怒火拨高一些。方外婆瞧的是心惊肉跳,忙笑着招手:“芝兰,你不是最爱吃我做的酥香鱼?刚出锅一份,你随我去偿偿味道,看看还喜不喜欢。”
  往常这都是方外婆救人的招数,但今儿贺芝兰却是动都不动,回决道:“没事,等下上桌吃也是一样。”
  蒋老爷子冷笑:“这笑脸呀也要人家领情,否则别人还不定以为你攀附人家呢。”
  方外婆顿时有点难堪,因为蒋老爷子这话也把她给埋汰进去了。“蒋老先生息怒。”李元羲抓蒋老爷子手腕,明为劝架实为切脉,旁人不疑有它,狐疑眼。
  “你哪位?”
  老爷子下意识抽了抽手,贺芝兰心里一紧,接了句:“这是我一位朋友,家里开矿的。”
  一句家里开矿擂的众人不轻,在座有教书的,有从政的,从写书的,有做生意的,唯独没有家里开矿的,说到这都好像飘过一股似有似无的铜臭味,而且想起那些黑心矿藏老板为了利益不顾人死活的例子,顿时一个个脸色越发难看了。
  一见众人脸色,贺芝兰越说越顺:“家里开矿的怎么了?吃你家大米啦?也别膈应,我们吃了饭就走,留不了多久时间。再则说了,谁膈应谁还不一定呢!”
  有走得近的喝斥句:“芝兰,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爸要知道了,”
  贺芝兰打断他:“别提我爸。也就我爸这种人实诚,二十几年如一日的找上门挨骂,这世道活着,找死找茬找乐子的不少,找骂的还真心不多见。”
  一个个如同看怪物似的看着贺芝兰,蒋老爷子气的哆嗦,都顾不得手腕在别人手里了,扬声骂道:“赶情这才是真心话吧?别人还道你们孝顺,呸!假仁假义,跟你爸那副伪君子的嘴脸一模一样!滚,我这不欢迎你!”
  “你以为我愿意来?要不是我爷爷逼着我过来,我会愿意过来?我堂堂贺二少还缺这一顿饭?名号摆出去,请吃饭的能绕帝都三圈!”
  蒋老爷子气的哆嗦,一指门外扬声就吼:“那你给我滚!”
  一直借搀扶给蒋老爷子切脉的李元羲默默退后一步,冲贺芝兰微微点头。贺芝兰明白意思,暗自深吸口气,斜眼看人。
  “我凭什么滚?这是我妈蒋入梦的家,我吃的是我妈的饭,说句不好听的,百年之后,这里财产还有我一份呢!我妈蒋入梦去的早没享什么福,我这做儿子的,怎么就不能吃她顿饭了?”
  所有人倒吸凉气。谁都知道‘蒋入梦’三个字在蒋家就是禁忌,往日提都没人敢提,就连沾边的字眼都要顾虑一二,现在却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挂在嘴边,还是贺芝兰提的?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看向蒋老爷子,果真,年过古稀的老人已然一幅要被气疯的模样。
  方外婆这时候也慌了神了,顾不上贺芝兰忙去扶老爷子,蒋舅舅护在另一边,转首冲发愣的蒋文铭低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你表哥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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