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芝兰指着自己那张颜值逆天的脸,一本正经:“元羲哥你看着我再说一次。”
“如果自恋是种病,你怕不是没治了。”贺藏锋凉凉瞥来视线,眼里满是□□裸的嫌弃。
“有我这张脸不自恋才是种病!”贺芝兰理直气壮怼回去,又不无可惜叹道:“可惜哥你怕是这辈子没机会得这种病了。毕竟白银就是白银,元羲哥跟我这种天生王者你是永远只有羡慕的份,不过看在你是我哥的份上。给你比个心。”
“...李先生,自恋能治么?”
贺藏锋问的很诚恳,李元羲回答的也很认真。“治不了。不过我能给他扎一针,让他闭嘴。”
贺芝兰一脸受伤:“...叛徒!”
贺老笑的不行,拿手指点点贺芝兰:“你这小子动不动自恋的毛病是该改改了,以后找媳妇怎么办?比你好看的性格不合适,性格合适的没你好看,那怎么办?一辈子单身狗?”
前国家领导人的思想层面就是不一样,出口就是爆击!贺芝兰死撑着那点残血:“实在找不到我就定个自己的等身腊像呗,一辈子跟腊像过!”
贺藏锋补刀:“腊像大部份都做瘸了,你能忍?”
事实证明就算天生王者也架不住对手神级操控呀!
贺芝兰瘫在椅子回血,贺老对李元羲歉意道:“原本求医问诊应该是我们去云都才是,只是藏锋他爸妈公务繁忙走不开,我又年纪大了出行不便,辛苦李先生来帝都这一趟了。”
“贺老先生不嫌我技艺不精就好。”
“李先生谦虚了。这样,今天先行住下,明后两天让芝兰带你四处逛逛,之后再看诊也不迟。”虽说是请人看诊,但也没有人才到就请人把脉的,总要尽下主家义务。
闻言,李元羲自然没有异议:“那便听贺老先生的。”
第12章 情何以堪
贺芝兰把人领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指指隔壁:“我就住隔壁,有什么缺的元羲哥尽管跟我说。那先休息,我等下过来叫你吃饭。”
李元羲扫过布置妥当的房间,摇首:“不用,我可以自己过去。”
“那也行。”认识这么久,自没有再疏远客气的理。贺芝兰掩门之后悄悄下到一楼,扒到贺藏锋房间门,不无得意开口:“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不出世的神医我都费尽千辛万苦请出山了,对比一下你以往怎么对我的,是不是心生愧疚万分感激?”
“感激?”趁对方放松警惕过来,贺藏锋快如雷电的捏住对方左边脸颊,以危险的角度旋转:“小时候尿床谁给你背的锅?小学考试不及格谁给你伪造的签名?收了女同学巧克力嫌对方丑拿谁的名头说不能早恋?说感激?被蝰蛇咬了还死活不回帝都的账还没跟你算呢!贺芝兰,你给你听好了!用牺牲换来的胜利不叫胜利,那叫交换!担着用你的腿换我的腿的风险,还想让我感激?我看你是对我脾性有什么误解。”
直接被训懵的贺芝兰一迭声喊疼疼,好不容易把脸解救出来立马退避三舍:“哥我看你是对我的脸有什么误解,这是真的不是假体,捏坏了你能赔我个怎么地?赶情不是自己的脸不心疼是吧?”
“贺芝兰!给我好好说话!”贺藏锋气的拍桌子。
贺芝兰怂了。“那、那不是没事吗?”
“什么叫没事?出门的时候我怎么说的,上山入林本就是危险的事,你答应的好好的,可四个人怎么就偏偏咬了你一个?蝰蛇毒是开玩笑的?截肢才叫出事?你要抱着这种侥幸心理,你给我永远别再出门!”
“不、不是,我都没事,痊愈了,你瞧现在活蹦乱跳的,能翻篇了不?”都过了一个多月了,早以为这事过去的贺芝兰生无可恋脸:“哥给点面子,元羲哥才刚到呢。”
“面子有性命重要?!”
房间内贺藏锋三百六十度训弟弟,房间外贺老拉着李元羲喝茶,见其担忧,好笑道:“不用担心,这兄弟俩从小就这么过来的。”茶喝了两泡,贺老这才慢悠悠去敲房门:“藏锋呀,差不多可以了。芝兰知道错了就让他过来吃饭吧,不能待慢了李先生。”
贺芝兰焉儿吧唧的推着轮椅出来,贺藏锋表达歉意:“不好意思,让李先生久等了。”
李元羲摇首表示不会,目光却是忍不住贺芝兰那扫。
贺芝兰恼羞成怒飙京片儿:“瞅啥呢?”
“怎么说话呢?过来吃饭。”贺老瞪他眼,转而冲李元羲示意下:“李先生。请。”
李元羲让了一声落后一步,贺芝兰捂着被捏红的脸凑上来,悄声抱怨:“打小我哥就爱捏我脸,十之八九就是嫉妒我比他长的好。”贺藏锋拎出去也是个大帅哥,不算他当兵之后那种气势,单论颜值来说跟贺芝兰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恕李元羲孤陋寡闻,他实在没办法理解所谓的颜值的重要性,不过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颜值的重要性是无处不在的。晚间被拉去沙龙理发的时,孤陋寡闻的李元羲深刻认识到这一点。
贺芝兰哧哧笑的停不下来,手抖到连车钥匙孔都找不准一边乐不可吱道:“刚才你要是说一句理个光头,那首席设计师怕不是哭给你看!”
李元羲颇为无奈的从后视镜中移开视线:“不过皮相罢了。”
“你怕不是对‘不过皮相’四个字有什么误解。”贺芝兰一边乐一边拧动车钥匙点火,抽空笑瞥他眼道:“像我们这种能靠颜值吃饭却偏要靠才华的人属于天生王者,‘不过皮相’四个字千万不能说,忒招恨!”
“像你一样自恋?”
贺芝兰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指着自己的侧脸:“我凭本事自的恋,谁让我上辈子拯救了世界!”这浓浓的中二气息成功把李元羲逗笑,贺芝兰自己也是笑的不行,拨出电话连声音都是抖着的。
“在哪浪呢?我?我哪天不高兴?成了,既然在店里把你吃饭的家伙准备好,不是给我,二十分钟后到。”简单交待完挂上电话,贺芝兰不无遗憾道:“今天已经来不及了,改天我再找发小攒个局给你接风洗尘。”
“不用这么麻烦,”
贺芝兰瞥他眼笑道:“这不叫麻烦,这叫地主之仪。”烤漆讲究的车驾顺着车流驶入繁华的商业街,直接霸道不讲理的占了别人店门口位置。门店店员敢怒不敢言,还得堆着笑主动来开门,毕竟是老板之一,惹不起。
早接到电话的梁佑在楼梯口迎了迎,玩笑道:“你电话再晚五分钟,我人就走了。”
贺芝兰比了个了解手势:“许剀去米兰走秀了吧?这一去个把星期你还不得浪到飞起?”梁佑虽然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但也算从小认识,再加上之后的合作投资,自然比旁人要亲昵些。
每次见面都要拿自己男朋友打趣一事惹的梁佑又是一记白他眼,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视线扫向旁边,这一扫顿时就拨不出视线了。
如果说贺芝兰的好是锦衣玉食堆砌出的矜贵,那李元羲的好就是琼浆玉露浇灌的不染凡尘,前者比后者带点俗世烟火,但这点烟火却是人性难能可贵的真,这份‘真’是鲜活、是赤子,是高兴了可以大笑、伤心了可以大哭,是嬉笑怒骂打马长安街的风流以及疏狂;而后者虽不比前者的鲜衣怒马,但他是内敛亦是洞察,是看透是不为世间繁华为所动。
前者比后者真,后者比前者仙。
给两人介绍后梁佑一幅拨不出视线的模样看的贺芝兰卟卟直乐,拿手挥了挥:“哟,你这么花痴你老公知道吗?不对、卧糟,梁佑你是脸红了吗?”
“你可以不信我的人品但请相信我的专业呸!差点给你带沟里,我的专业素质够强,我的人品也绝对信得过!”
对方言辞激烈的解释在贺芝兰这就是狡辩,证据就是在时装周后台面对满屋子换衣男模的裸/体都面不改色的人,现在既然破天荒的脸红了!“梁佑我真是看错你了!原以为你是个忠于婚姻、爱情的好人,没想到却是个渣男!我以前还认为许剀事业心太重,但相比起来事业心重也好过于你这个朝秦暮楚的渣渣。”
贺芝兰痛心疾首,梁佑气的脸红脖子粗,口不择言回嘴就怼:“一天到晚看不得别人好,活该单身狗!”
一天之内受到两次暴击,贺芝兰捂着掉了一半的血条幽幽道:“能不能对单身狗友好点?谁还不是母胎单身怎么滴?”
“是你挑拨离间在先的。”
‘先撩者贱’的大招一出贺芝兰顿时又掉了一半血,可想想又瞬间回血:“没关系,有元羲哥陪我单身狗,我不寂寞。”说着冲李元羲飞了个作怪的眼色,惹的对方又是失笑。
这下轮到梁佑残血了。男神都单身,这让他们这些早就脱单的死宅情何以堪!
第13章 初次施针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梁佑拿布尺量了各项数据,越量越激动。完美的颜值,独特的气质,再加上完美的身材比例,梁佑体内身为服装设计师的灵魂之火熊熊燃烧!
“李先生。冒昧问一句,你可以屈尊做我这季服装的模样么?不用上T台,就是做出来后,抽空帮我试试衣服就可以了。”
贺芝兰一副要恼的模样,吊着眼睛:“我说梁佑,元羲哥是我家的贵客,我堂堂贺家像是缺那点衣服钱的样子?”
梁佑到也不怕,叹气道:“我这也不是为了公司着想吗?你总说公司的主打款不够贵气,有李先生做我的灵感之源,我拍胸膛保证,成品绝对能让人惊艳!”
“我们不差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
“不过我元羲哥还差两件正装。”
准备苦口婆心劝老板的梁佑:“……”
“半个月就要。”贺老板说话不怕逼死员工。
梁佑闷头去翻了个领带出来,一把塞贺芝兰手上,把脖子伸过去:“那你在这把我勒死得了。”
贺芝兰两根掐着领带丢开,对之白眼:“少贫。”
梁佑转身就走:“那我去跳楼。”转身走到门边见没人拉自己,又没骨气的走回来,讨价还价:“至少一个月。”
“成交。”
我怎么就信了呢?!梁佑蹲地上抓头,那一幅暴燥却又压抑着抓狂的模样看的贺芝兰是半点同情心都无,把人踢起来配四五件常有,又定上四件量身定做的,在对方想杀人的视线上回到车上。
贺芝兰噗噗乐的不行,边系安全带边笑道:“梁佑的爷爷是帝都最出色的老裁缝,一手精湛手艺从祖上传上来都快百年了,梁佑打小有天赋可天生反骨,愣是不继承家业而是跑到国外设计学院,没想到愣是给他闯出了点名堂。前几年回国创业开创自己的服装品牌,我几个发小凑钱给他当了本金,收益还不错。对了,梁佑的爱人是同性,不介意吧?”见李元羲摇头表示不会,不无遗憾道:“梁老爷子那是从最艰苦的时代走过来的人,做出来的衣服全部纯手工、贴身剪裁,穿个十年都不带塌款形的,我爷爷衣
柜里还有好几件都是梁老爷子做的,拿出来就能穿,跟新的一样。可惜年纪大了好几年前就不做衣服了,否则给元羲哥做一身肯定把人帅裂!”
每次听贺芝兰说话,李元羲都有股被逗笑的感觉,微微压了压嘴角淡道:“不用准备太多,够穿就可以了。”
闻言贺芝兰笑的不行:“那还早。据时尚圈调查,一个男人够一季穿的衣服是一十一套,还不包括里衬跟鞋袜。”
“麻烦。”在山里两件衣服轮着来就可以过一个季度,多了他还嫌麻烦。
贺芝兰乐不可吱:“可不就是麻烦。碰到个选择恐惧症的,每天挑衣服都是场灾难!”所以说人都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有的乐在其中,有的每天都是煎熬。
黑色系轿车滑入车流,随着车窗外不断略过的缤纷夜色,两人说说笑笑绕了一大圈,赶在十二点之前进屋。贺老习惯节俭,屋里没人的时候大多不留灯,贺芝兰摁亮灯顿时吓了一跳。
“哥你怎么还没睡?”
贺藏锋推动轮椅:“暂时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贺芝兰不疑有他,李元羲却是拧眉,神情颇为严肃走来捏起贺藏锋手腕,边交待发怔的贺芝兰:“去拿医药箱。”
闻言,贺芝兰噌一下跑去二楼搬箱子。俩个箱子的重量不轻,搬的颇为吃力,看在眼里的李元羲失笑:“只要小的那只便可。”
“没关系,没准用得着。”就算用不上也不过是搬一趟的功夫。眼见李元羲换了手切脉,贺芝兰想问又怕打扰诊断,只得忐忑不安紧盯着,被大厅动静惊动的贺老披了衣服下楼,瞧这式样也没急着问,双手搭着拐杖坐到旁边,还能镇定指挥贺芝兰唤来保姆准备热水和毛巾。
半晌,李元羲收回手,贺芝兰忙问:“怎么样?”
李元羲不答,问贺藏锋:“是什么时候开始痛的?怎样的痛法?是持续痛还是间断痛?痛多久?”
在贺老跟贺芝兰的瞪视下,贺藏锋迟疑开口。“...两个月前开始痛的。”开了口,之后的回答便顺畅了。“是一种抽痛的感觉。刚开始只是隐约的抽痛,慢慢的痛感开始明显,最开始是间断痛,现在开始持续了。从晚上十点之后开始,到零晨三点,其余时间是不痛的。”
贺藏锋说的轻巧,贺芝兰心里却是自责不已。从时间上来算正好是他打了沈念之前不久。“哥,”
“其实痛感不强。我问过医生,只要痛感不明显到一定承度就是伤后的正常现象,”贺藏锋说的轻松,但再轻松也无法否认是恶化的事实。
贺老打断他:“那你也不能隐瞒着不说。我知道你不过是不想我们担心,但藏锋,如果伤病恶化我们却是最后一个知道,你想想我们又该有多担心?伤病恶化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但你隐瞒情况只会加重病情耽误最佳诊断时期,百害无一利。”
“是我想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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