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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人走茶凉——玉修奈何

时间:2020-06-10 10:38:49  作者:玉修奈何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煞是惑人。可是他的面上却没有丝毫红晕,清雅俊逸的脸上显出了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让人不敢忽略。
  他脸上带着看似善意而无害的温笑,似乎渴望能够得到别人的友情与信任,但是久经沉淀已经在他的骨子里刻下最深刻印痕的高傲与华贵,却让每人人都不由自心的在内心涌起一种自惭形秽,下意识的与他保持相当距离。
  同样,高兰烬也被雁十三的美艳惊艳了。
  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有些凌乱。他的容颜极为美艳,但镶嵌在这美艳绝伦脸上同样妖媚的眼睛中的神色截然不同。
  那双罕见的丹凤眼眼角微微往上勾,看着极是妩媚诱人,可那其中嵌着的墨色眼珠包含的神色却是与妩媚的眼型与容颜不一样,与他一样的墨色的眸子中有着可以让所有人为之疯狂的温暖与笑意,但其中的冰冷却也在不经意间让人心惊胆寒,这样的矛盾,却颇给人一种清艳绝伦,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雁十三笑了笑,道:“一个灾星。”
  高兰烬笑道:“雁十三,字雨湖,十七岁。入摄政王府一年有余,无一次侍寝,是吗?”
  雁十三点点头,果然高兰烬放心不下李延晨,派人监视着所有李延晨找来的男宠,他害怕会有对李延晨不利的人,这样他就可以在第一时间察觉并为其解决。
  他以他的方式,默默无闻地守护着自己的所爱之人。
  雁十三突然怔住了,他发现奇怪的一点,但是他只是笑笑。
  与高兰烬聊起来,他道:“我是一个灾星,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想不到旁边的冷院居然还有人,你,可以陪我说说话吗?我不会太打扰你的。”
  “当然可以了。”高兰烬笑笑,很美的样子,是足以让人铭记一生的美景。
  雁十三看着那一洼菜地,笑着问道:“这是你弄得吗?”
  高兰烬笑了,笑的很温柔,他眼中的温柔似水一般在阳光的衬托下粼粼闪烁着波光。他道:“是啊!我弄了好久的,才有了个样子的。”
  “看来我们是一样的人呢!”雁十三笑着说:“我曾经也是想着与自己所爱之人居住在乡野,种一亩地,自给自足。看春去秋来,风花雪月。”
  两人又聊了几句,雁十三便回去了。
  雁十三渐渐与高兰烬熟识起来,两人也经常出摄政王府游玩。
  雁十三是为了让高兰烬最后的时间里可以高高兴兴的度过,不让他最后的时间也困在这个华丽的摄政王府囚牢中为李延晨那个王八蛋操心忙前忙后。
  而高兰烬是迁就雁十三多一些,也是为了可以给雁十三找一个新的归宿。
  他清楚的知道雁十三在寻找一个人,那个人不是摄政王李延晨,他同样也很清楚雁十三并不适合呆在摄政王府这个华丽的囚牢之中,雁十三可以说是唯一一个不抱任何不轨之心坦诚相待以他的人。
  所以,无论是从哪一个方面来说,高兰烬都不可能强留雁十三留在摄政王府。
  雁十三因着初见,知晓了高兰烬非常喜欢看戏。他本就会唱戏,只是好久没唱了。
  高兰烬,雁十三对他是心疼,是同病相怜,是怜悯是怜惜。所以,在知道高兰烬这个喜好之后,雁十三在高兰烬时辰那日专门将高兰烬拉出了门,带他来到一戏班,故作神秘让高兰烬闭上眼睛。
  今日戏班没有一人来看戏,整个院子里只有高兰烬一个人孤零零的坐着。
  一个一袭红衣的戏子翩然而至台上,他手里撑着一柄红纸伞,一支高兰烬从未听过的戏曲响起,台上的人撑着红纸伞,开始了他一个人的独台戏。
  一悲一喜一抖袖,一跪一拜一叩首。一颦一笑一回眸,一生一世一瞬休。是那般的惊艳,却也那般的叫人心碎。一出纸醉金迷闹剧,一袭染尽红尘的红衣,唱罢西厢谁盼得此生相许。
  戏子,人人都说戏子无情,岂知无情之人皆因无心 。
  无论看戏还是演戏,都不能入戏。
  人称戏子无义,既如此,谁又会来怜惜你的悲喜?
  待上浓妆戏一场,谁人台上谁人观?乐声美妙忘自我,花旦名角谁人怜?
  台上悲欢独自唱,却忘终有曲终时。
  一曲终来一曲上,唱来唱去同台戏。
  悲可悲,笑可笑,卸去浓妆真面目。曲终人散台空空,只留一人品惆怅。
  情何以堪,人何以待?
  唱着唱着,雁十三就流了泪,他想起了顾琅谨。
  那个爱了他七年的人,虽然他最后还是娶妻生子了,可那七年付出的种种,皆是顾琅谨的一片真情付出。
  一曲终来一曲上,唱来唱去同台戏。
  悲可悲,笑可笑,卸去浓妆真面目。
  曲终人散台空空,只留一人品惆怅,情何以堪,人何以待?
  恨只恨独爱台上当花旦。 只留此生戏一场!
  爱上了一个戏子,顾琅谨也是可怜。
  门外,有一位不速之客默默地看着台上流着泪水唱着戏的雁十三,花月落不由自主捂上心口,他为什么看到这个人的眼泪就心疼的如此厉害呢?
  “雨湖,你唱得不错啊!”高兰烬感动地道。
  雁十三收回红纸伞,不顾花了的妆容,眼神如刀剑一般冷厉,他轻声地问高兰烬:“微云,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微云,是高兰烬的字。
  聪明如高兰烬,怎么会不懂雁十三的意思,他似与那独台演戏的人,一个人痴迷沉迷其中,可笑可笑啊!那人又何似那戏子一般,无情无心!
  可他高兰烬这一生又何尝不是一曲戏?他又何尝不是一个独自演出落幕了的戏子?
  他将自己前生的故事谱成了一曲悲伤小调,抚琴高歌真情流露,闻者伤心,听者垂泪。
  一曲作罢,听客也只是拍手称快连连叫好,而他只能扬起苦涩的嘴角对众人微笑道一句献丑了,那模样好不妖娆。
  初见时的那个人,
  看他表演的那人光彩夺目,
  表演的他依旧笑着。
  一杯清茶,
  那人一袭白衣,手执画扇,唇角勾笑,一派温润如玉的模样。
  戏曲完美,他拍手为他喝彩。
  剧终——
  他静静离去,不打扰,
  纵使千般不舍,他也只能下台,
  将华美的舞台留给新人为他舞衫歌扇。
  如同演绎霸王别姬的程蝶衣,假像中:卸了妆的蝶衣,依旧活在虞姬的阴影中。不怪段小楼,不怪项羽,只因蝶衣把生活唱成了戏。
  高兰烬何尝不是程蝶衣?他也将生活唱成了戏,他的过去,他对李延晨的爱何尝不是戏曲里的霸王与别姬。
  只是,他不愿清醒。
  “雨湖,谢谢你……”
 
 
第23章 第二十二章:妄求,一生一代一双人(2)
  两人出了戏院,而今晚的京城却不知是何特殊的日子,到处都是绚丽夺目的景象。各种乐器犹如万马齐鸣,涤荡着京城的夜空。蜡炬兰灯熊熊燃烧,亮如白昼。
  高兰烬笑道:“看来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不然怎么会这么热闹的。”
  雁十三拿着红纸伞,笑道:“你怎么不说是京城所有人今日都是为你庆生的啊!不然哪天热闹不行非得今天吗?”
  高兰烬忍俊不禁,这一笑,让街上所有大姑娘小伙子的眼光都吸引了过来。
  大宇王朝国风开放,断袖之癖并不是什么怪事,反而非常的流行。
  可见,一个昌盛的王朝导致的国风也是大胆的。
  高兰烬与雁十三早就习惯了众人的注视,面不改色依旧谈笑风生。高兰烬笑道:“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只是我生的好,恰好生在了乞巧节。”
  雁十三也笑:“是啊!生了个好日子,七月初七。”
  两人笑过之后,便有一瞬间僵持着不言不语。雁十三见到有卖花灯的,买了两盏,一盏玉兰花灯给自己,一盏剑兰花灯是给高兰烬的。
  “谢谢。”
  雁十三只是笑笑,他道:“ 你许个愿吗?”
  高兰烬摇摇头,点燃花灯直接放了。雁十三也没有许愿,也是直接就放了花灯。两个人立于江边,看着自己的花灯随着其他人的花灯一齐往前流去。
  “你……有想过以后吗?”雁十三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高兰烬何尝不明白雁十三的意思,可他却只是摇摇头,道:“我想陪着他。”
  雁十三淡淡地撇了一眼不远处一个身旁环绕数十个美人的华贵之人,初见告诉他那人就是摄政王李延晨。
  雁十三没有细看,指着李延晨道:“陪着他吗?可陪在他身边的人数不胜数,有过你吗?”
  高兰烬看了过去,他也只是笑笑,道:“雨湖,你不懂。”
  雁十三笑而不语,不懂吗?
  他怎么可能不懂,他也是等过人的,这种事又不是没有经历过,等待的滋味也不是没有尝过。但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曾经的他,太过怯弱。
  不敢去闹,不敢去争取,难过且静谧的呆在他所指定的位置,待他回来,就做好饭等他,帮他收拾好一切,看着他去赴各种各样的约会。
  高兰烬何尝与他不同?
  所爱之人都是无情的人,而自己,都是不敢去争的人。求?在一起那么久,怎么可能没有求过,那是恨不得跪在那人面前求他不要抛弃留下自己一个人独守空房,留他一个人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等着他回家。
  他失望了。可高兰烬却没有,他还留着那么一丁点过去的旧情,他把自己的过去绎成一曲戏,他自己一个人在无边的寂静中表演着自己,自己欣赏自己一个人可怜可笑的独台戏。
  雁十三与之高兰烬,有太多太多的相似之处,可结局却是天差地别,尽管都是死。
  可一个是死心了,一个是失望了。
  有时候,失望是比死心还让人绝望的一个词。
  高兰烬对李延晨的爱是从一而终的深情。来世未可知,这辈子爱的也就李延晨一个人。
  雁十三比起高兰烬,是幸运很多了,他碰到了一个一直追随他的人,遇到了初见,在每一个世界都有新的体验,拥有了不一样的人生。
  雁十三看着高兰烬,道:“我知道你难过,哭一哭吗?”
  高兰烬摇摇头,他的泪水在这冷落的十七年里早就流尽了。他笑的温柔,笑的难过,他道:“雨湖,想听听我跟李延晨的故事吗?”
  雁十三点点头,初见的资料里并没有太多描写高兰烬的事,很多时候都只是一笔带过。
  高兰烬拉着雁十三在河边坐下,他看着灯火摇曳,人来人往的街市,思绪纷飞,他陷入了过去的美好,他一脸柔和的看着那个远去的身影,道起了他与李延晨的往事。
  “我跟李延晨大小就是认识的。他脾气从小就不怎么好,对所有人都是不屑一顾高高在上的模样,可唯独肯对我一脸温柔。喜欢缠着我,不管我怎么赶他都不肯走,那个时候要是有人敢对我有什么想法和不轨之心,李延晨绝对第一个不放过那个人。”
  高兰烬一脸柔和,笑着笑着,竟流出了泪,他自以为泪水已流干,却不知还是会因为那人泪流满面。
  高兰烬没有意识到自己流了泪,还是带着怀念的笑容平静而温和的讲述自己与李延晨的故事:“十五岁那年家里人准备给我和一个世交小姐定亲,十六岁的李延晨第一个不同意。他说他喜欢我,喜欢了好多好多年,所以他不想我和别人在一起,他说:‘阿烬,和我在一起吧!我会好好爱你的’。”
  “那个时候多好啊!李延晨就这么一说,我就那么一信,我就和他在一起了。家里人不会同意,我是高家唯一的男孩,是绝对不能喜欢一个男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但是我自私了,我不管不顾的和李延晨在一起,害得爷爷重病,母亲成日以泪洗面。”
  “那个时候,我相信李延晨绝对会疼我的。但是我的自私却害得我高家家破人亡。”
  “我十九岁那年爷爷死了,母亲也在不久后因病离世,父亲不言不语把官位辞了,把空荡荡的高家留给我,浪迹天涯去了。我为了李延晨,把高家的所有都给了他,可是从那一天起,李延晨就很少来我的院子了。他找了很多漂亮的男宠,每夜流连其中。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等着他,这一等就是十七年。”
  雁十三看着苍白的高兰烬,他知道,高兰烬得的是什么病,是白血病。
  高兰烬比两个人都惨,他没有爱人寻找他,最后的时日里也没有一个不离不弃关心呵护他的人。更没有遇到初见,经历新的人生。
  他的一切都是围着李延晨转,没有他自己。他的世界只有一个李延晨,连他自己也没有。可到最后,李延晨也没有想起他高兰烬来,他的结局是这样写的——
  “高兰烬虚弱的瘫倒在破旧的小床上,屋子好久没有打扫了,落满了灰尘。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却已经是飞蛾扑火到了尽头,他到最后还想着那个负了他的李延晨。只因为李延晨是他唯一的火光,所以才死死撑着一口气,期望可以见到自己的希望的火光。
  “他在这个狭窄黑暗的破落小院受着病痛的折磨,而李延晨却在奢华贵气的秋思楼与百里秋思缠绵悱恻,耳鬓厮磨。
  “最后,高兰烬带着对李延晨的无限爱意与世长辞。而李延晨却从未记得奢华的摄政王府的破落冷院里住着一个爱了他二十一年的人。”
  雁十三沉默不语,高兰烬还陷在回忆无可救药。
  雁十三抬头看天,繁星满天,美极。他道:“我们回去吧。”
  高兰烬这才慢慢回神,他摸了摸脸颊,呆滞道:“雨湖,下雨了吗?”
  雁十三摇摇头,道:“你哭了。”
  高兰烬苦涩着道:“原来是我哭了啊……”
  雁十三给了高兰烬一个拥抱,他喃喃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微云,不会有人嘲笑你的。”
  高兰烬无动于衷,他回抱了雁十三,道:“雨湖,我们回去吧!”
  “嗯。”回去吧……回那个囚住了你一生的华丽的囚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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