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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之名(玄幻灵异)——绿野千鹤

时间:2020-06-11 09:27:17  作者:绿野千鹤
  抬头看向正在收拾餐盒的人:“夏渝州。”
  “嗯?”夏渝州提起垃圾袋正要往外走,听到司君叫他便回头,等着他说点什么。
  然而司君只是叫了他一声,便沉默下来,半晌才又说了一句:“没什么。”
  夏渝州等了半天,等来这么一句,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重新扬起笑容:“那我走啦,记得给我介绍护士。”
  晚上躺在床上,夏渝州举着祖宗留下的那四分之一片残镜发呆:“破镜重圆,分钗合钿,难呐。”
  放学回来的儿子,扒着门框看他:“爸爸,作诗呢?”
  夏渝州冲儿子招招手:“来来,小天才,你说说这破了的镜子怎么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
  陈默走过来接过残片:“理论上来说,破碎的镜子永远不可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就算找齐了所有残片也不行。破碎后分子间距变大,分子间作用力减少,不能重新聚合,外力是无法将分子压缩到分子间作用力能起作用的距离内的。所以,裂痕会永远存在。”
  裂痕永远在,破镜难重圆。
  夏渝州单手枕在脑袋下面,自己跟司君的裂痕是什么呢?
  “如果说的是这块铜镜的话,”儿子话题一转,回到这镜子本身,“血族本来就是目前已知科学理论之外的生物,所以血族先祖留下的东西也不一定科学。要不我明天问问老师,看他们西方种有没有类似的法器。”
  法器……
  夏渝州轻笑,抬手揉揉儿子的脑袋:“说不定这就是先祖洗脸的镜子,残缺的老古董也卖不上价,算了,回头再说吧。”
  把残片往枕头底下一塞,睡觉。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刚陷入梦境,夏渝州就瞧见司君了。
  在梦中嗤笑,还真是没出息得可以。
  原本不知道这是梦,但当夏渝州看到三角钢琴前坐着的少年时,就知道了。穿着燕尾服的司君,瞧着比现在要嫩多了。
  “其实我也会弹钢琴。”梦中的夏渝州控制不住地说出了这句话。这个场景曾经真实的发生过,他也确实是这么说的。
  司君挪开些,让他坐在钢琴凳上。
  夏渝州便毫不客气地坐上去,脸不红气不喘地当着钢琴大师的面,弹起了最简单的《小星星》。单调的、不带任何复杂指法的曲子,简明而快乐。
  司君只是专注地看着他,蓝色的眸子里,有夏渝州当年不曾注意到的笑意:“继续。”在夏渝州弹了一边小星星之后,他说了这两个字。
  夏渝州下意识照着做,又弹了一边小星星,刚弹到第二小节,两只修长白皙的手穿插进来。那双手灵活得不可思议,复杂美妙的伴奏,自指尖跃动而出。将原本呆板乏味的曲调,变成了华丽的篇章。
  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小星星》,夏渝州咧着嘴弹了三遍,司君就用不同的方式跟他四手联弹了三遍。即兴的、随心的弹奏,像少年人不按常理的情话,那是最原始的剖白,无关技巧,只有满满的荷尔蒙在彼此的指尖交换。
  不知是谁先主动,在黑白键盘上十指相扣。
  氤氲的梦境渐行渐远,在醒来的前一刻,夏渝州脑袋里只剩一句话,钢琴师的上帝之手当真名不虚传。
  睁开眼,天光大亮。
  夏渝州捂住眼睛,不堪回首。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开门做贼似地左右看看,一溜烟钻进浴室。
  洗澡,换内裤!
  擦着头发出来,手机响了。拿起来看到“司君”两个大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司医生刚下了夜班,发了消息过来告诉他,护士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今天应该就会过去。
  夏渝州挑眉,很是好奇司君给他找了个什么玩意儿。
  经验丰富的护士,又不会让司君吃醋。是上了年纪的大妈?还是胡子拉碴的壮汉?不过领主大人找的,应该是个血族吧,血族有长得特别难看的吗?
  夏渝州好奇不已,问司君又问不出来,因为上了夜班的司医生给他发完消息就睡了。无处可问的夏牙医,只能一边干活一边期待。
  “夏哥,今天有客人要来吗?”思思好奇地问,“你都往门口看了五十次了。”
  “有吗?”夏渝州轻咳一声。
  这样的好奇持续到了傍晚,夏渝州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人——穿着护士服倚门而笑的何顷。
  夏渝州:“……”
  思思:“原来是新招的护士姐姐啊!”
  粉色A字裙,穿在何顷身上毫无违和感,只除了那双过于巨大的球鞋。何顷不好意思跺跺脚:“本来想买个小白鞋的,没我的号,只能穿上我的AJ勉强应付啦。”
  “呵呵,”夏渝州笑不出来,“你?护士?”
  “怎么,觉得我不靠谱啊?”何顷从胸口掏出自己的护士执业证书,“我有证的哦。”
  夏渝州接过来仔细瞧瞧,还真是专业护士的从业资格证明,且在有效期内。
  “不仅有这个,我还有空姐从业资格证、美甲师证、托尼洗剪吹资格证、高级美容师资格认证,除了美容师证是跟白家买的,别的都是我自己考的!”何顷特别骄傲地端了端自己的假胸,并向夏渝州展示自己卸干净的美甲,清清静静,短而圆润,是护士手应该有的样子。
  “不是,”夏渝州五指并拢抬手,阻止何三少的自卖自夸,“你一个贵族少爷,跑到我这小诊所当牙科护士……你要是被司君威胁了,就眨眨眼。”
  “那有什么,君君哥还不是为了五百块全勤上夜班。什么贵族不贵族啦,这年头冲个黄钻就能当贵族,生活还是要脚踏实地的。”何顷换回青年音,一本正经地说。
  他准备在燕京长住一段时间,暂时不回家族领地,刚好也想找份工作。
  “行吧,”夏渝州勉强接受了这个设定,“那我们来正式面试一下,你以前做过牙科护士吗?”
  “没做过,不过我学东西很快的。我在三甲医院做过临床护士,也在我二哥的研究室打过下手,”何顷掰着手指细数自己的工作经历,“凭着我在服务行业的各种经验,包顾客满意。另外,我还可以出去站街帮你拉客啊!”
  “咔嚓!”从何顷切换了声线开始就石化了的思思,终于拿不住茶杯,刚卖的小熊马克杯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夏渝州单手捂住脸:“站街就不用了。”
  何顷切成少女音:“没关系啊,我不多要工资哒。”
  夏渝州:“有关系!我这是正经牙科!”
 
 
第51章 投喂
  “这是什么?”
  “根管填充物, 这是牙胶尖, 这是糊剂。这两种东西一般会混合使用, 我让你拿的时候记得把两个都拿来。”
  夏渝州带着何顷认常用耗材,这人是真没做过牙科护士, 什么都不知道。
  何顷本人倒是兴致勃勃的,这里瞅瞅,那里看看, 遇见不认识的就扯出来问夏渝州:“那是什么?”
  夏渝州:“这是补牙的材料,一共五种,价位不同。你需要记住所有材料的名称和相应的价格。”
  补牙材料的前缀名很长, 诸如卡瑞斯玛树脂、松风离子、纳米树脂,学名就更难记了。
  何顷拿着价格表仔细看了看:“啊, 这个我知道, 你只要说多少钱的就行了。补80的, 200的还是480的,我照着这个拿。当然, 要是遇见冤大头, 你打算收他480但只给他补80的材料,给我个暗号就行, 美发店一般的暗号就是‘给客人拿2号瓶的’。”
  夏渝州:“没有暗号!我这是诚信牙科, 童叟无欺。”
  何顷不赞同地摇头:“你这么死心眼, 赚不到钱的。”
  夏渝州:“……”
  好在不多时陈默就放学了,夏渝州把带着新护士认器材的任务交给儿子,自己很是心累地出来透口气。
  正在准备下班的思思忍了又忍, 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夏哥,这位……虽然有证,但也太外行了。你真要留下她啊?”
  夏渝州叹了口气:“先用着吧,不行再说。”
  思思很是不解:“可是,之前面试的护士,也不比他差呀。”其实她觉得自己都比何顷经验丰富,但没好意思说。
  小姑娘的未尽之言,夏渝州看得明明白白,为了以后同事之间能够友好相处,他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冲思思勾勾手,等人凑过来,单手遮住嘴神神秘秘地说:“他是关系户,你多担待。”
  “哦哦。”思思顿时懂了,并对夏渝州表示深深的同情。一个小小的牙科诊所,也被人塞关系户,真是不容易。
  一场同事之间即将发生的倾轧消弭于无形,夏渝州觉得自己这个老板当得特别有水准。
  天渐渐黑下来,夏渝州左等右等,没有等来今天的领主任务。
  总不会是巧克力吃腻了吧?夏渝州挠头,犹豫着要不要给司君打个电话。
  “爸爸,你这样好像巴浦洛夫训练出来的doge呀。”陈默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好在理智尚存地没有把“狗”字说出来。
  “换成英文,我就不知道你在说你爹是狗了?”夏渝州敲儿子脑袋。
  陈默抱住脑袋,从沙发这边滚到另一边:“不过,我今天看到前夫爸了。”
  “嗯?”夏渝州正给司君发消息,听到这话疑惑地抬起头来,“你在学校,怎么看见他的?”
  陈默耸耸肩:“他去找何教授。”
  大一刚开学课程并不紧张,加上陈默之前得病被媒体报道过,现在健健康康地出现在课堂上容易引起事端。因而打从开学之后,他就一直呆在实验楼,由专属老师何予给他开小灶。
  今天上午正讲课,司君突然过来。讲规矩的何教授自然以领主为先,打发陈默自己玩去。两人一谈就是整个上午,到了饭点才离开。
  夏渝州皱眉,这人刚上完夜班就跑去找何予,还骗他说睡觉了:“他们在谈什么,你听到了吗?”
  儿子得意地抬起下巴:“我怎么会做出偷听这种事呢?不过我瞄见了前夫爸手里拿着的东西,是一本名叫《血族生理构造与心理健康》的书。”
  “叮咚——咚咚咚!”
  正在公寓补眠的司君,被一阵敲门声吵醒。门外的人定然是个急性子,按了门铃还不满足,要连带着敲门。
  慢吞吞爬起来,按下床头的可视门铃监控,瞧见了提着袋子站在门外的夏渝州。迅速清醒过来下床,看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柔软的居家服、尚未整理的发型,这么开门太失礼了。但又不能让渝州久等……
  司君抿唇,按下通话键说了句:“稍等。”
  门上突然冒出说话声,夏渝州被吓得蹦了蹦,看了半天才发现门铃旁边有个小喇叭。等了大概十秒钟,门才打开。
  这么短的时间,显然不够换衣服,司君也的确没换,穿着一身软料的黑色睡衣。然而就这柔软的、睡出皱褶的居家服,愣是给他穿出秋季高定休闲装的感觉。刚刚睡醒的领主大人,发型竟然分毫不乱,整整齐齐,甚至喷了定型水。
  夏渝州倒是没注意这种细节,只觉得穿着睡衣的司君比平日瞧着柔和许多,笑着提起手里的饭:“给你发消息也不回,想着你是睡着了,就没打电话吵你。饿了吧?来吃饭。”
  司君看了一眼手机,的确收到了几条消息,全是夏渝州发的。看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钟:“我睡得太沉,没听到。”
  “嗯哼。”夏渝州并不是在责怪他,便随意地应了声。卧室那一层半高的巨大玻璃窗,被遮光帘严严实实挡住,没漏一丝光亮进来,也难怪这人昏睡不醒。
  拉开窗帘,让星光透进来。夏渝州自己在诊所吃过了,这饭是专门给司君带的。趴在茶几上看着穿睡衣的司君乖乖吃饭,有一种投喂小动物的错觉:“你今天去找何予了?”
  司君喝了口粥,拿过纸巾擦了一下嘴角:“儿子告诉你的。”
  “唔。”夏渝州应了一声,答应完觉得司君对陈默的代称有点不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原本准备好的问题顿时卡壳了,忘了自己要问什么。
  司君等了一会儿,见他不再说话,就低头继续吃饭。虽然是外卖食物,倒进了高级瓷器容器中,配上自小养成的贵族用餐礼仪,就莫名奢华了起来。
  “你跟他探讨什么学术问题呢?”夏渝州单手托着下巴,点点桌上那本厚厚的血族医疗相关书籍。
  听到儿子说起这本书的名字,夏渝州回忆起那天看到的几行划线字,很明显司君已经察觉了他对断牙这事有应激反应。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认真地找人讨论,还是在刚值完夜班极度疲累的时候。
  一瞬间,特别特别想见司君。
 
 
第52章 狗牙
  什么学术问题?
  司君停下喝粥的动作, 抬眼看向夏渝州。淡色的软唇间, 露着一颗尖尖细细的小牙。
  回想起今天上午何予说的话。
  “血牙对血族的影响很大。以前有过不少案例, 血族因为意外摔断了血牙,而患上严重的抑郁症、焦虑症。”何教授调出了资料给他看。
  最近的一例是三年前, 青羊氏有一名血族喝醉酒跟人打架被弄断了牙齿。之后这位原本体重180斤的胖子开始暴瘦,把自己关在屋里不吃不喝,最后被抓去医院输血才救下一条命。但直到现在, 还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物,并拒绝社交。
  “青羊氏的这位还算好,他失去血牙的时候处于醉酒状态, 并不记得自己牙齿是怎么断的。如果血牙的断裂伴随着暴力行为,还可能导致受害者行为失常, 出现严重的应激反应, ”何予说这话的时候, 摘了眼镜直直地看着他,“你已经发现了, 不是吗?”
  司君:“不该你问的, 别问。”
  何予:“要对医生说实话。”
  司君皱眉:“你不是医生,我才是。问你什么就答什么, 不要说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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