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鎹鸦一般下达什么任务都是口述，这次倒是用了纸质，看来真的很长而且很重要的事情了。
御坂真琴捡起纸条，阅读起来。
不到两分钟，他的脑子就完全清晰了，冲进屋内，“珠世小姐！”
愈史郎抬头瞪他：“嘘——不要打扰珠世大人！”
“还有你把门关上啊！！！”
御坂真琴：“啊抱歉抱歉。”
他手一挥，隔着好几米的门自动关上，这才将手里面的纸条递给珠世。
珠世放下手里面的笔：“看起来似乎是很重要的消息。”
“居然出现了不怕阳光的鬼？！”
珠世不小心打翻了放在桌子上的墨水瓶，但是她立刻将纸条举起来，防止被墨水污染，全然不顾自己的衣服被墨水染黑。
这次连愈史郎都镇住了，没有连忙上前去擦干净，而是呆呆站在原地：“什么？真的吗？！”
几千年了，鬼舞辻无惨追求的就是能在太阳下行走，为此不惜制造了那么多鬼，那么多惨剧，最后也没有达成的目标，现在居然被祢豆子达成了，这是个多么可怕的事情。
珠世比御坂真琴知道的更清楚，鬼舞辻无惨必定会想要得到祢豆子，从她身上取得能见到阳光的方法。
千年之间，猎鬼人与鬼的平衡终于要打破了，不，是会在此代终结！
一想到鬼舞辻无惨可能被鬼杀队杀掉的这个消息，珠世就不由得激动起来，果然她猜的没错，祢豆子是千百年来的变数。
她的孩子，她的丈夫……终于可以报仇了……
珠世捂住脸，眼泪从指缝落下来。这么多年了终于看见了杀死鬼舞辻无惨的希望，她怎能不激动啊……
愈史郎一看珠世哭了，立刻上前询问：“珠世大人怎么了？”
扭头冲着御坂真琴吼：“都是你带来的消息，让珠世大人哭了！”
御坂真琴：“？？？？”
珠世：“不，请别这样做，愈史郎，这是我几百年以来得到过的最好的消息。”
果然，选择和鬼杀队合作的做法是正确的，她立刻站起来，“我要跟蝴蝶小姐写信。”
看来对付无惨的药物，必须加紧研制了。
珠世：“接下来的任务，就拜托给你们了。”
御坂真琴：“杀鬼是吗？我会尽力的！”
千百年来唯一可以看见太阳的鬼，再加上拥有超能力的队员，还有开了斑纹的柱们，他们加在一起就是足以导致鬼舞辻无惨死亡的力量！
*
在祢豆子克服阳光的同时，鬼舞辻无惨就得到了这个消息。
“终于出现了……克服阳光的鬼……我只要得到祢豆子就可以了……”鬼舞辻无惨颤抖着，一瞬间杀死了他背后的两个人，从小孩子的样子恢复成为一个成年男性的模样。
他再也不用忍受着恶心，和那个人类合作了！
“请不要这样大张旗鼓，虽然我用人类做实验，但是我并不喜欢在实验室以外的地方闻见血腥味。”
年轻男子的声音传来，他从门口走进来，看着地上的尸体皱眉，“你最好让你自己的手下处理干净。”
“我不需要你了，去死吧！”鬼舞辻无惨一根□□做成的鞭子就朝着木原直流挥舞过去。
然而年轻的男子还是毫无动静，用奇怪的眼神看着鬼舞辻无惨：“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我想想，是手下的鬼出现了克服太阳的鬼吗？我就知道基因变化的这么快，这种变异迟早会出现。”
他动都没有动，鬼舞辻无惨挥舞出的鞭子撞在透明的屏障上面，因为用力过猛“砰”地一声把自己的肢体砸成了肉泥。
鬼舞辻无惨警惕地看着他，合作了这么久，他还是不知道面前这个人类究竟在想什么。
“虽然一开始猜测是因为基因总是在高度变化之中，DNA螺旋解开导致外界环境不耐受，到了即使接触到一点射线（太阳光）就崩溃的程度，但是现在出现了不怕太阳的品种，看来之前的猜测还是有点问题存在的，总之也很想抓住那个鬼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呢。”木原直流飞快地说出这么一大段话，突然拍了拍手。
“辛苦了，无惨君，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鬼舞辻无惨的行动突然停住了，他整个鬼就像是被断了电的机器人，看起来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如果想要完全操控你果然还是麻烦了一点，花了点时间，不过没关系，我会完成我们的约定。”木原直流用温和的口吻说。
花了点时间让他培养的，专门侵袭鬼的微生物布满了鬼舞辻无惨的大脑，在听见木原直流拍手命令的一瞬间侵袭而出，让对方失去了思维，只能听从他的指令。
木原直流一向不相信药物这种可以被快速分解的东西会对鬼舞辻无惨造成什么伤害，除非是跟他一样持续生长的生物——比如细菌，或者病毒。
朊病毒可以快速改变蛋白质的结构，制造出类似于丧尸般的存在，但是木原直流需要的不是丧尸，而是可以控制的鬼。
鬼舞辻无惨拥有强大的再生能力和感染能力，即使是研究过改造人的木原直流最初也没有成功，但是他现在成功了，
“你的手下，我来命令，你的心愿，我帮你达成。”
至于合作对方还有没有自己的思维这就不是木原直流的考虑范围，在他看来，我都帮你实现能看见太阳，成为完美生物的目标了，这点小小的瑕疵算什么呢？
毕竟我们当初合作的目标可是实现了，我从来不是不信守承诺的木原哦。
木原直流嘴角噙着笑意，再拍了一次手，这次，他和定住的鬼舞辻无惨同时出现在无限城里。
接到上司命令的鸣女，正惊恐地看着木原直流和鬼舞辻无惨。
“无惨大人？”她试着喊了一声，但是鬼舞辻无惨依然保持雕像的样子，一动不动。
鸣女察觉出不对了。
她明明接到的是无惨大人的命令，现在大人这个样子显然不可能发出命令，那就是这个人类男子搞的鬼！
“上午好，鸣女小姐。”木原直流朝她行了个礼
对于自己的手下，木原直流总是很有礼貌。
第60章 人类的鬼王
“那就请召开一下上弦会议吧，鸣女小姐。”
木原直流温和地使用鸣女，将其他所有的上弦都召唤到了无限城里面。
黑死牟手按在刀柄上，佩刀随时出鞘，童磨轻摇铁扇，细碎的冰晶在空中飞舞，猗窝座展开血鬼术罗针，半天狗躲在玉壶后面。
黑死牟：“……阁下，所……谓何事？”
这个人类……果然不安好心。
黑死牟和鬼舞辻无惨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上下级，而是更类似于友好合作伙伴这种关系，在上弦里面鬼舞辻无惨也几乎只听得进去黑死牟说的话。
早在木原直流出现没几天，黑死牟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对鬼舞辻无惨说，鬼不应该跟人合作，应该早早杀了这个人类，以绝后患。
然而鬼舞辻无惨觉得木原直流不过是区区人类而已，翻不起浪花，随时就可以捏死，还能利用他做事情。
区区人类让鬼舞辻无惨的底线一退再退，甚至上六兄妹死去也没有让他醒来。
可能他现在永远也醒不来了。
黑死牟看了看一动不动的无惨，心中浮现出一层忌惮。
木原直流：“其实没什么大事，各位不必惊慌。”
众鬼看来一眼固定着的无惨，全都都没有吭声。
“只是，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诸位，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属下了。”
木原直流嘴角还带着礼貌至极的微笑，风轻云淡地说出了足以震撼在座所有上弦的话。
他们全部都瞪大了眼睛。
身为人类的鬼王，这一幕看上去要多荒诞有多荒诞。
不需要发出任何声音，所有上弦之月在同一时间内动手。
月之呼吸刀刃锐利，散莲华冰晶剔透，猗窝座瞬间近身，半天狗自我分裂，玉壶掏出了他的珍藏品。
木原直流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他平静地阐述了事实。
就在那么一瞬间，所有的鬼都停止了动作，“咚”地一声全部跪在了地上。
黑死牟头上冒出冷汗，导致目前局面的原因不是木原直流在这片空间施加了额外重力，而是来自他体内的无惨细胞，全面地压制了他。
来自鬼舞辻无惨的力量在无限城扩散开来，鬼们无法抗拒鬼王的命令，全部跪倒在地上，面朝着这个人类男子。
“幸好无惨君把你们管理设置的非常严格呢。”木原直流亲切地拍了拍鬼舞辻无惨的肩膀，对方还是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我其实是没有这样打算的……但是如果有捷径的话，谁不想走呢。对吧。”木原直流语气愉快地说。
“如果比喻的话，鬼舞辻无惨就好像你们的‘司令塔’，从他那里发出的任何一条指令你们都必须无条件遵从，哪怕是去死这种完全没有理由和人性化的命令也会被立刻执行，所以只操纵无惨君就能得到你们所有鬼的帮助。”
鬼舞辻无惨一直防备自己手下篡位，管理手下近乎苛刻，禁止鬼群聚，但是这种手段最后却便宜了木原直流，他本来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个人类的手上翻车。
——不过，这种不会翻车的想法，到底是鬼舞辻无惨本鬼原来的想法，还是木原直流给他植入的潜意识，就说不准了。
“好了，现在，诸位可以安心听我说话了吗？”木原直流用手指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不过，也不一定是说话，就让无惨君把我想要表达的东西全部心灵传输到你们心里吧，不得不说，无惨君带给我超级巨大的惊喜哦，我一直都很想要心理操控这种方便的能力……”木原直流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又拍了拍无惨一动不动的脑袋。
随着“滴”的一声，在场的所有鬼的表情都变了，高阶的鬼还好一点，只是皱了皱眉头就恢复了平静，低一点的鬼，比如鸣女，半天狗之流，几乎脑袋都要炸开了。
半天狗迫于压力，才没有在地上滚来滚去，而还是保持着跪倒的样子，他旁边的玉壶却炸掉了一个壶。
黑死牟不可置信地长大六只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的人类，在接受到想法的一瞬间，他只有一个念头——
污染。这个名为木原直流的男人正在用自己的思维疯狂污染他们的大脑。
那种疯狂混乱又带着莫名诡异的想法存在于这样一个人类的脑子里面，而他居然还能保持正常的人类形态而不是发生变异……
木原直流看起来很高兴，嘴角的弧度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生过变化。
“啪叽”
像是西瓜爆开的声音一般。
黑死牟回头，发现半天狗的头被他自己硬生生抠烂。
“诶诶？开始了吗？”木原直流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虽然平时把公式写在墙上的时候，也会达成普通人看一眼就会晕倒的效果，更别说直接注入会发生爆头这种不节约的事情，但是如果是鬼的话，脑袋可以无数次再生，反而可以更好地理解吧。”
“正是因为这种无限的可能性我才最喜欢鬼这种生物了，别的物种都不可以。”木原直流说。
“整个家族里面就只有我接触到了这种无限的可能性，真是想想就让人高兴。”
*
修好了珠世的房子，御坂真琴带着我妻善逸跟他们告别，回到蝶屋。
一方通行面色不善地站在门口，看着他宛如居家的妻子谴责久不归家的丈夫。
御坂真琴：“？”
之前我们不是很有默契地相互不理睬吗？你这种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一方通行咬牙低声道：“没时间了……”
御坂真琴：“如果我没有看错，你太阳穴上贴的是片状电极……脑波转化器？把弟弟的网络安在你身上？”
一方通行：“这不是关键，你没有感觉到吗？”
御坂真琴：“？？？！”
感受到什么？一方通行在说什么？
一方通行：“看来不是电磁波……或者说是选择性波动。”
他阴沉着脸：“我有种模糊的感觉，指向性很强。”
“出现了不怕太阳的鬼，鬼杀队内部现在乱成一团，鬼王那边的局势绝对不安稳，木原可能借此搞事。”
御坂真琴的神情也严肃下来：“御坂网络的一部分管理权在他手里面，你现在接入网络之后能全部拿下来吗？”
御坂真琴的脑电波跟弟弟的完全一模一样，弟弟能被管理代表着御坂真琴也同样可以被管理，上次的教训还血淋淋地存在他心里面，也因此他抽身出了御坂网络。
但是他做不到的事情，一方通行未必不可以，毕竟那可是计算力远远超出他七十几倍的第一位，而且弟弟们应该会配合他……
然而一方通行却说：“这是什么新型的玩笑，我不属于御坂网络的成分自然也无法对他们进行管理，而且我怀疑，这种感觉就是从御坂网络传过来的。”
“庆幸的是，理事长不会放弃对御坂网络的控制权，所以那个木原只是偷到了一小部分，用类似于偏转片一样的东西扭曲了信号传递方式进行管理网络。”
“他现在发出这样的信号，肯定就是想让我过去，上次也是这样，跟我在花街随便胡扯，拖住我的行动。”
“所以，现在跟着你的感觉过去，就能见到木原直流本体吗？”御坂真琴问。
一方通行：“不一定，还可能是生物仿造机器人，就跟上次一样。”
两个人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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