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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妖怪当翻译的那些年(玄幻灵异)——司十四

时间:2020-06-12 08:49:58  作者:司十四
  “丛先生,你确定是这里吗?”晏拾语再次问道。
  丛章道:“这是我去朋友家的路,又只有这棵开花,应该没错吧。”
  晏拾语扒拉着树下的杂草道:“可这里并没有人坐过的痕迹?难道从先生身轻如燕。”
  “呃,不。”
  “还是看看其他路边是不是也有这种树吧。”
  山路错综复杂,他们花了不少时间,又找到了两处符合条件的。其中一棵树下的杂草,明显有弯折的痕迹。
  多半是那妖怪喝醉后,走错路了。
  “可,可我的身体也没在这啊!”丛章看着渐渐泛白的天空,急得脸也白了不少。
  晏拾语将琉璃灯照向山路的地面,迟疑道:“小黑,这是不是车辙的痕迹?”
  黑猫和丛章立刻围了上来。
  “是马车的车辙。”小黑肯定道。
  “车辙没有被其他痕迹盖住,就是说它应该是最后经过这里的。”晏拾语用手指量了下凹陷的地方,“印痕在这里明显变深了,许是因为车上多了具身体的重量。”
  青年抬头看向前方:“可正常人谁会搬走一具没有脑袋的‘尸体’?”
  “说不定是善心大发,想帮忙收埋。”黑猫道。
  见身体有了线索,丛章的脸色红润了几分。
  晏拾语忧心道:“万一,对方选择火葬怎么办?”
  丛章险些当场厥过去。
  黑猫变大身形:“不管是不是,先跟上去看看。”
  三人沿着痕迹一路追踪,既没到义庄,也没到乱葬岗,而是来到了一个小村落。
  村子非常小,一眼望去就七八户人家。他们到这里时,恰好碰到一个早起准备去河边打水的妇人。
  黑猫化作人形,走上前拦住了那人,问道:“这里可有一具没有脑袋的躯体?”
  这话听起来有点惊悚,但那个妇人没有丝毫惊慌,反问道:“你们是阿宁的朋友?”
  “阿宁?”
  “就是住我们村后面的那个落头民。”
  难怪对方一点都不惊讶。
  丛章闻言立刻飞上前,也顾不得此处还有自己的同族,急道:“那是我的身体!它在哪?我再不回去就要死了!”
  妇人看了一眼丛章清秀的脸庞,惊了一下:“哎哟,难怪阿宁一直没来找身体,快跟我来!”
  那具身体放在他们祈福用的小庙里,村民还贴心的盖了被子。
  天已经彻底亮了起来,丛章的脑袋急吼吼地飞向身体。就在他刚装好时,庙外一个女子冲了进来,撕心裂肺的叫声:“等一下啊啊啊啊啊啊!”
  丛章坐起身,看向那个神情绝望跪倒在地陌生的女子,茫然的“啊”了一声。
  领着他们进来的妇人叫了一声:“阿宁?”
  “呜呜呜,完了完了,我的人生完了!”向宁哭道。
  这时,丛章终于察觉到了一点异样。他抬起手,颤巍巍的用手背碰了碰自己的胸口。
  “???”
  “这怎么是一具女人的身体!!!”
  事情是这样的。
  向宁是桃源乡的土著落头民。她没有亲人,前些年修炼出了点岔子,经常会突然间陷入沉睡。偏生落头民是个连脑袋都热爱自由的种族,所以,她常常弄丢自己的身体。
  女子长得漂亮,人又好,周围的村民都挺喜欢她。知道这事后,出门就习惯性的留意着,若是碰到没头的躯体,便帮着捡回来。
  阿宁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从来不敢跑远。找不到身体时先在自己村里问问,问不到再来这边看看。
  昨天向宁出门办事,没想到路上睡了过去,醒来时天都快亮。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又不见了,就赶紧回自己的村子。
  一个昨夜探亲回来的村民找到她,说自己路上捡到了身体,向宁也没细看,一边道谢一边就把脑袋安上去了。
  然后隔壁村的人也过来了,说在路上拾着向宁的身体……
  “呃,你们白天脑袋不能离开吗?”晏拾语问道。
  丛章局促的手都不知道要放哪:“不行,白天会死的,只能等到晚上。”
  晏拾语道:“那就先这样,等今晚再换回来就好了。”
  一直沉默的向宁终于开口了:“我今天,要成亲,午时上花轿。”
  她昨日出门,就是为了此事。
  众人:“…………”
  “这轿子,是抬我还是抬他?”
  众人立刻安慰道:“自然是抬你了。”
  “可婚服是抹胸的。”
  男人的身体一穿就要露馅了。
  众人:“…………”
  晏拾语提议道:“要不,和你未来的夫君商量一下?”
  “文斌的父母本来就不太同意他娶我这个妖怪,我现在去找他,如果让李家知道这件事,婚事肯定就吹了。”向宁捂着脸哭道,“我该怎么办?我不要和文斌分开。”
  “那就只能,”晏拾语深吸一口气道,“偷梁换柱,暗度陈仓了!”
  向宁的家中,丛章穿着大红的婚服坐在屋里,手指都快把床沿的木板扣出个洞来:“我、我紧张。”
  晏拾语道:“别怕,盖头一盖,根本看不到你,洞房前你们两个换回来就行了。”
  “不是,”丛章嗫嚅道,“小生想……如厕。”
  正在给自己化妆的向宁动作一僵,整个人冲过来,目光凶狠瞪着他:“你要是敢那啥,我就废了你的小兄弟。”
  “不不不,”丛章默默夹紧双腿,“小生现在身心舒畅,完全不需要如厕。”
  花轿按时到了向宁家的门口,骑着白马的秀气男子露出腼腆地笑容:“阿宁,我来接你了。”
  丛章站起身,踏着扭扭捏捏的小碎步往外走,向宁一脚踩了过去:“正常点!”
  “哦。”
  “闭嘴!不许说话。”
  丛章委屈巴巴得点了点头。
  李文斌下马,走到门口转过身,将“向宁”背上花轿。落轿帘前,他凑到盖头前,满心喜悦道:“阿宁,我终于等到这天了。”
  躲在一旁的向宁差点用牙齿把绢帕撕碎了。
  “向姑娘,稳住!”
  “我!知!道!”
  路上没有碰到什么麻烦事,花轿安安稳稳的抬进了李府。
  向宁躲在门外,听着里面拜堂的声音,手上的绢帕已经碎成了渣渣。
  “向姑娘……”
  “我!知!道!”
  因为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李府在附近算是大户人家,成亲这么重要的事,不管两个老人家中不中意这个儿媳妇,排场还是要有的。流水席那是一桌接着一桌,宴请的亲朋好友更是凑满了整个院子。
  此处红事的规矩,新人要一起敬众人三杯的酒,新娘虽不必掀盖头,却要配合说祝酒词的。
  晏拾语作为女方亲友混在人群中,紧紧盯着丛章的一举一动,在对方举起酒杯时,立刻用筷子敲了三下桌腿。
  黑猫得到信号,同时点燃墙外的三挂鞭炮。顿时一阵噼里啪啦,啥声都听不到了。
  等鞭炮响完,丛章假装自己的祝词说完了,将自己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们帮忙找身体时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一时间也不知去哪里准备传声的法宝,无奈之下只能想出这么个瞒天过海的法子。
  本来就是个场面话,众人没听清肯定也不会没眼色的让新娘子再讲一遍。只有丛章身旁的李文斌疑惑的瞥了自家夫人一眼。
  因为他在鞭炮声中,隐约听见一个略微低沉的男声,背诵了一段……《出师表》。
  不管怎么说,好歹是糊弄过去了。丛章被扶到了新房。等酒席一散,就要洞房花烛夜了。
  此时天色尚早,为了防止酒席撑不到入夜,他们必须有人负责灌醉李文斌。于是黑猫和青年留了下来,只有向宁跟在后面,偷偷潜入了新房。
  晏拾语端着酒杯,几次都没劝上酒,反而自己被灌了不少,不由有点急了。
  黑猫见状,化作成年模样的人形,从旁边的桌上拿起酒杯酒壶就冲了上去,哥俩好似的揽住了新郎的脖子。
  什么“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
  李文斌:我们认识?
  什么“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新郎到杯酒,新郎不喝嫌我丑”;
  李文斌:你丑不丑关我什么事?
  那话一套一套的,愣是忽悠着新郎喝了整整一壶酒。想搭把手的晏拾语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他和小黑,到底谁是混人界的?
  就在他们准备松口气时,因为新郎醉得厉害,酒席提前结束了。
  黑猫:“……”
  晏拾语:“……”
  卧槽,快去通知丛章他们。
  两人同时抬脚,同时僵在原地:婚房在哪?
  李文斌快走到新房时,原本踉跄的脚步突然正常起来,脸上的醉意也退了几分。他兴奋又紧张的推开了门:“阿……”
  “宁”字卡在了男人的喉间。
  婚房里,一个长着他媳妇脸的男人,和一个穿着他媳妇婚服的陌生人,坐在桌前一边侃大山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点心。
  李文斌:“……”
  李文斌:“!!!”
  随后赶到的晏拾语和黑猫,默默捂住了眼睛。
  幸好李家公子虽然看着文弱,却是个有主见脑子快的。
  他立刻让跟在身后的仆人退去,自己进了房间,将门关上,才问出那个差点让自己崩溃的问题:“阿宁,你是男人?”
  向宁:“……不是!听我解释!”
  一盏茶后,李文斌总算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也就是说,只要天黑了,你们就能换回来?”
  丛章拼命点头:“对,不会耽误你们的。”
  新郎松了口气。
  见李文斌通情达理,丛章再次开口道:“李公子,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想着对方是自家媳妇的族人,李文斌态度和缓道:“请讲。”
  “小生实在憋不住了!”丛章豁出去道,“你陪我去茅房吧!”
  “向姑娘不准我碰她的身体,我又不能在个姑娘家面前如厕,反正你们都成亲了,请李公子代劳一下吧!”
  李文斌:“……”
  黑猫和晏拾语:“……
  李公子再回房间时,脸上的神情真是绚烂多姿。
  在他终于做好心理建设,将注意力从那诡异的茅房一行里摆脱出来时,向宁红着脸走了过来。
  李文斌神经一跳,就听他媳妇说——“文斌,其实我也忍很久了。”
  晏拾语打了个酒嗝,感叹道:“这是我参加过的,最奇怪的婚礼了。亏那李公子脾气好,要不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累死我了。”
  敖峥笑着捏了捏青年红彤彤的脸颊,笑道:“辛苦小晏老师了。既然他们已经顺利圆房,那我们是不是,也该休息了。”
  毕竟,月色正好,岂能辜负良宵。
 
 
第六十七章 小黑和庭笙的番外
  小黑以前从未想过要和庭笙发展出主(他)仆(庭笙)以外的关系。于他而言, 能陪在庭笙身边就是一件安心又舒适的事情。
  至于什么时候起了别的心思,也许是桃源乡人妖同途的氛围;也许是敖峥和晏拾语在一起时鲜活的模样;也许是从他没有一刻忘记庭笙的存在时便开始了。
  “炭炭, 炭炭, 吃饭了。”齐诺温和的声音在房间响起。
  正在房梁上思考猫生的小黑, 半晌才反应过来对方叫的是自己。他立刻跳下来,呲溜一下窜到男子面前。
  他并不需要食物, 但他喜欢庭笙伺(照)候(顾)自己的感觉。
  黑猫埋头吃着碗里的饭。他能察觉里面掺了不少灵食。多半是庭笙误以为他不好意思吃, 偷偷混在里面。
  来了也快三个月了, 黑猫寻思着, 自己是不是该表现出一点进步了。
  于是齐诺收拾完猫碗回来时,就看到一个身形十七八的少年站在黑猫原来的位置,冲着他咧嘴一笑, 用清亮的声音唤道:“齐诺。”
  齐诺一脸不可置信, 许久才试探道:“炭炭?”
  “是我。”黑猫觉得,自己迈出了历史性的一步。
  然后,齐诺抱着少年的脑袋撸了一通, 评价道:“还是猫咪的皮毛摸起来舒服。”
  黑猫:“……”
  他是不是应该变得再成熟点?
  于是黑猫暗搓搓的每次化形都让自己大一点,然而,就算变得比齐诺高了,对方还是……会让他蹲矮点,方便他rua脑袋。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黑猫愣是把酸梅汁喝出了酒水的感觉,长吁短叹道。
  “也许是因为就算变成人,你的一些行为习惯,依旧让他下意识联想到了猫。”晏拾语问道, “你变成人后都做过些什么?”
  黑猫想了想:“跟他一起吃饭,守在他旁边睡觉,在周围巡视下领地,偶尔去逛逛街抓抓鸟。”
  晏拾语:“……”
  你这“人生”,和猫有什么区别?!
  “你平时骚话不是挺多的吗?”青年道,“怎么到自己身上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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