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堃站在浴室门口有点傻眼,他嘴巴张了张,老半天,拍拍厚重的玻璃门无奈道:“慕容青,是我,我是之前给你做过催眠的秦堃,恒哥的朋友。”
浴室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慕容青靠着浴缸和墙角,哆哆嗦嗦的拉着身上仅着的单睡衣,一遍一遍,几乎到了自残的地步。
他脑子嗡嗡作响,只觉得那拍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恐怖至极,呼吸急促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承受不住晕过去,根本听不清秦堃在说些什么。
周恒在哪里,他在哪里,为什么会有一个陌生男人准备进卧室?!
周恒是把他送人了吗?
假的吧?
慕容青手用力攥着领口,眼泪因害怕和难过不受控制的大颗大颗滴下来。
这一刻,他想到了自杀。
秦堃有点方,他是听到了屋里有动静,刚站到门口准备听听,耳朵还没贴过去,门就从里面打开了,接着慕容青就像发了疯的要关门,最后躲进了浴室。
他刚才好像模糊的看到慕容青没穿下衣,此时被反锁在浴室外,他不好硬闯,只得硬着头皮哄:“慕容青,你别害怕,恒哥出去办点事,不放心让我来给你守夜,那个……你、你先找个浴巾裹一下,要不我先出去?”
秦堃劝了一会,退到了卧室门口,但是他站在门口好一会,也不见慕容青出来,他不放心,只好又过去,打开屋里的灯,继续敲门。
大约十来分钟,浴室里听不到半点声音,秦堃有点慌了,“慕容青,你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
浴室里的慕容青惊恐的望着门口,脑子嗡鸣留着眼泪,秦堃的话他这会儿听不进半句。
秦堃不得已,只好用力撞了两下门,他力气不小,钢化玻璃门直接被他撞碎了,他从黏连的碎玻璃上掏出一个洞,伸进去扭开门锁。
秦堃一进去,就看到慕容青在角落里蜷成一团,他连忙过去查看,没想到慕容青猛然跳起来,发了疯的推他,劲还挺大:“放开我,放开我……”
周恒回到别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慕容青只穿了件他的睡衣,露着腿和半个股和秦堃撕扯。
他想都没想,直接抓起秦堃就把他摔墙上了,然后捉住发狂的慕容青的手,把人扯进怀里,紧紧抱住:“青哥,青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我回来了,我是周恒啊,青哥……”
“放开我,放开我。”慕容青在周恒怀里又挣扎了好一会,直到周恒把他锢的身子都疼了,再没一处能反抗,他才满脸眼泪的抬头看他一眼,过度消耗的身体像爆炸的气球一样,忽地软了下来,绝望的哀求他:“恒爷,求你……求你,你让我做什么都行,别把我送人,呜……好不好,求你……”
说完,慕容青就眩晕了过去。
“青哥!”
周恒心脏抓挠着把慕容青安置到床上,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厉声问:“你对他干了什么!”
虽然周恒刚才收着力,但秦堃伤的也不轻,脸上右塞膀碰到柜架划出一道一指长的血痕不说,鼻子上还被慕容青抓了个血口子。
被周恒质问,秦堃不甚在意的抹去脸上鲜血:“你觉得呢,你既然不信我,何必用我!”
周恒回头看向秦堃,寒气逼人:“说!”
“刚和睿睿视完频,十分钟我他妈能干啥我,我傻逼么我!”秦堃不满的瞥了周恒一眼,揉揉被撞的刺痛的后腰,说完前因后果解释道:“慕容青开门的时候,我大约看到他是光着腿,所以他进浴室我没硬闯,但是将近十分钟了,里面没声了,我不得不撞门,接着就是你看到的了。”
“……”周恒还有些气,但秦堃也确实没有做错,如秦堃所说,不信他他也不会用他:“把脉。”
秦堃哼了周恒一鼻子,一瘸一拐走过去给慕容青把脉:“已经没事了,没想到慕容影帝现在这么过激,和以前冷静的像尊佛的小仙人真是天壤之别。”
周恒眼中银丝涌现,在明亮的灯光下阴鸷的可怕,眼中的杀气犹如实质:“不管是谁,我会让他付出比青哥痛苦千倍万倍的代价!”
秦堃收回手,“如果慕容青醒了情绪不稳,你就打电话让阿睿过来。”
走到门口,秦堃顿下脚步:“恒哥,听阿睿的建议,先遵循慕容青脑子里的人设,他最近脑细胞消耗太大。”
想起来今天已经是慕容青第二次晕过去,周恒就心疼的无法呼吸:“知道了。”
秦堃走后,周恒上床把慕容青抱进怀里靠在床头,低头轻轻吻他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最后吻上慕容青的唇瓣时,随着银丝涌现,在他和慕容青唇间潆绕开来,他的眼睛又模糊了。
遇到慕容青前,他只哭过一次,那是两千多年前他父亲死在他面前的时候,之后,他以为自己再不会哭,可是,上天让他遇到了慕容青。
九年前,第一眼看到慕容青,他便爱上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周狗日常一撩
周恒:青哥,我会算命。
慕容青:我命里缺你是吧?
周恒:缺是真缺,但我今天是真算命,你属啥。
慕容青:属虎。
周恒:少骗人了,你属于我。
慕容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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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霸总的替罪羔羊13
南山在开泰之初就存在,当时别说白山城,方圆几千里都是人迹罕至。
这座山有灵,原本连绵的几百里通称为南山,后因古国分裂融合再到统一后的各市分区,南山逐渐行成了如今的畧山,荆山,伏羲山,百鸣山。
而如今的南山只余下一个主峰,处于这四座山中间的聚灵之地。
如今的南山半晶透半发白,隐于常年不散的山雾,山底悬空,不被外人所知,南山上的动物几千年来修成精的不在少数,早已形成制度,自有一套规矩,比大华夏的管理还要成熟千百倍。
作为南山最凶猛的地狼,周恒其实在周朝就已经结丹,不过在那个战乱年代,妖与妖之间也不太平,人与妖之间达成同盟,再与其他的人和妖对战,无所谓好坏对错,不过是为了霸地盘争资源为后代谋略。
而周恒和父亲争的是:光明。
地狼,是长期生活在黑暗里的,一旦站在光明的地方比狮子老虎都要凶猛残忍的生物。
殊不知,他们不过是想从黑暗里走出来,站在阳光普照的地方罢了。
但是,仅仅如此,偌大的南山就算空出再多山头也容不得他们,于是,他们只能变得比狮子老虎还要凶猛残忍。
公元前242年,朝歌之战,父亲死在那场战役里,而周恒身受重伤。
秦王好战但记恩,把周恒和他父亲得遗体送回为他们在南山建的酷寒宫,当时那座山头,只留下追随父亲的几个妖和秦王派去的将士守护。
秦子荣、秦堃还有南山当下管理者周字怀的祖辈们就是父亲的部下。
当时的南山还连接地面,后来随着周恒沉睡在酷寒宫,他超乎寻常的聚灵体把周边山脉的灵气和月光灵气吸引过来并融合凝聚在这座山脉后,这座山也随着修灵而逐渐脱离地面。
稍有慧根的动物趁南山浮空前纷纷投奔。
之后随着秦王称霸到秦国覆灭,不知道第几任守山的将士们下山斩断与南山与地面相连的根脉,归乡。
久而久之,南山就成了传说。
九年前,沉睡了两千多年的周恒终于苏醒。
两千多年来,南山上有多半动物都是靠周恒的吸灵体修为,周恒苏醒,整个南山为止沸腾,无不尊称一声恒爷。
在山上休整一个月,了解了下当今社会,周恒牛逼轰轰的下山了。
山下虽然没有王位继承,但有他爹的忠臣为他打拼,从周朝到今已是白山市首富,当年就约定,他何时醒何时继承。
周恒独来独往惯了,也不轻易予以信任,却不料刚入白山城,灵力就失控化为地狼了。
他的毛是银色的,在夜里发光,为了掩盖身份,他把背上的毛变成普通的黑色。
那几年白山城的狗肉火锅不知怎地火了,外地游客争相跑来尝鲜,相关政府部门还没来及采取行动,白山城的流浪狗惨遭猎杀。
周恒进城没多久就被狗贩子盯上了,但狗贩子也不敢正大光明的猎,动物协会也不是吃闲饭的,他们一直跟周恒进到一个后巷。
对方两个男人,个子不高,就算是十个,别看周恒没灵力了,也不在怕的,但对方太过谨慎,周恒看这现代化城市昼夜不分没有防备,他们觊觎周恒个子大在离的很远的时候就先朝周恒射了两针麻药针。
药劲很大,还是两针,也就是周恒,还能和对方搏斗一番,但最终背上挨了一刀趴下了。
“操,这么大,比藏獒都他妈大,这是什么品种?”其中一个狗贩子走过来,近一步看清周恒的本体体型,准备再给他来一针麻药。
慕容青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站在巷子口,背着光,有些清瘦,背上斜挎着个背包,发飙时的声音也清隽悦耳的紧:“你们干什么呢,放了那条狗,否则我报警了。”
周恒块头大又已经倒下,在当时大概能卖不少钱,就算慕容青发现对方也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那两个狗贩子,一个说和着去堵慕容青,一个朝他扬起枪,就在他以为自己一只千年大妖竟要死的这么窝囊的时候,慕容青已经出手打倒第一个人,很快跑来制止住第二个。
慕容青高中才开始学散打,虽然劲力不足,但速度还蛮快,对付这种小瘪三绰绰有余。
那时,救人的慕容青,身手伶俐,衣袂飞扬,在周恒眼里帅到爆炸,每一个动作都刻在他的脑子里,这么多年,分毫没忘。
两个小瘪三跑了,慕容青蹲下来看了下他的伤口然后在他鼻子上探了下,松了一口气,接着把他拖到垃圾箱旁边。
当慕容青转眼四处张望的时候,周恒当即知道慕容青这是准备找东西把他盖一下,并不准备好人做到底。
如果是以往,周恒绝不强求,他伤的不算重,缓一缓便能离开。
可是,慕容青身上传来的好闻的青草薄荷香,夜色和眩晕中,那张有些看不清的俊逸温绻的脸,还有带着青草薄荷的好闻气息,让周恒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接着他做出一个他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慕容青把报纸盖在他身上的瞬间,他扭过头伸舌头舔上慕容青细长白净的手指,然后发出低低呜呜的哀求声。
他还是有点手控的。
接着他看到慕容青的手在半空中顿了顿,但是,没一会,他还是起身离开了。
周恒失望的闭上眼,看着慕容青走回巷子口,捡起丢在地上的背包。
可是,不多时,就在周恒快要在麻药的麻痹下坚持不住合上眼睛的时候,他突然被温柔的抱起,抱进那个带着青草薄荷香的怀里。
“操!”他听到慕容青气喘吁吁的咒骂声,嗓音依然好听的紧:“这到底是狗还是猪啊,呼!”
周恒咧咧嘴,那一刻,他本该生气,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用了最后的力气仰头舔了下慕容青诱人的下巴尖,一副狗的摇尾乞怜样。
之后,慕容青抱他上了一辆出租车,去了宠物医院,包扎过后又做了清理打了疫苗,在宠物医院等着他迷迷糊糊挣了挣眼,确定他没事才带他回家。
到家已经凌晨两点了。
慕容青家境还行,加上他没毕业就拍过几部小网剧有些积蓄,当时不满二十一岁的他已经在白山城买了一套七十平的两居室。
屋子很干净,只有慕容青一个人的味道,除了几株茶花还种了几盆驱蚊薄荷,和酷寒宫味道有点像,这让周恒很放松。
慕容青到家后把周恒放在沙发前的地毯上,自己则去洗澡。
等慕容青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周恒已经靠灵力把体内余下的麻药驱散了,他不仅把慕容青的脸看清楚了,也把慕容青的白胸细腰和大长腿也看了一遍。
从此爱的一发不可收拾。
不得不否认,他是只颜狗。
不过,慕容青并没打算长期收养周恒。
三天后,周恒好的差不多了,慕容青带着周恒打了第二针疫苗后,就联系同学给周恒找下家,并把周恒的‘狗’图发给同学。
装了三天高冷的周恒一下子憋不住了,抓耳挠腮想方设法的对慕容青献殷勤,叼鞋舔.脚撒娇打滚卖萌什么都干,把爷气丢净了,甚至咬着抹布擦地板。
每次干完这些事,周恒都觉得丢脸后悔,但是……
一直干到第七天。
第七天,家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人穿的得体大方,一身高定,来时抱着一大捧昂贵的金片玫瑰,看上去翩翩公子的模样。
可是,坐在客厅里温眷的对慕容青诉完爱语,又威逼利诱一番,仍被慕容青坚决的拒绝掉,接着就撕开面具了。
那人直接扑向慕容青,慕容青当时不防那人也是个练家子,手刚伸到桌面拿到刀子就被那人打掉了,接着就被那人推倒在沙发上。
不过,那人身子还没压上去,就被窝在阳台的周恒窜过来两蹄子蹬飞了。
慕容青也迅速反应过来,弯腰捡起地上那把刀,心里的慌劲儿还没消除,却看见大狗对躺在地上那人的头部张大嘴怒视嚎叫,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对方撕吃:“狗子!”
“罗先生。”慕容青的声音,原来也可以冷的刺骨:“这次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再有下次,我要了你的命!”
那人当时还不在怕的,要起来,直到周恒前蹄摁住他的肩膀,口水顺着他的长獠牙滴到他脸上,眼睛微眯着怒视着他,似乎在等他给主人答复,那人看进周恒的眼里,身体当即颤抖起来,喉咙噎了噎:“知、知道了。”
把那人赶出门,慕容青泄了一口气把刀扔在水果盘里,坐了下来。
他在家没有太讲究,穿的是到膝的短裤,刚才刀子被那人打掉后刀尖刮到了他小腿肚,此时血顺着小腿流到脚踝,滴在拖鞋里。
周恒鼻子很灵,他闻到血味立马就过来了,慕容青还在恍惚着,他已经蹲在他腿边伸舌头舔舐他的伤口了,边舔边发出动物本能的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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