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林木,跑得快,从不服输,我准备训练他进田径队。”吴老师看着远处的林木向蔡教练介绍,“不过...老蔡,你想抢我的人?”
“嘿嘿,吴老师你可真了解我,”蔡教练笑道:“我觉得这孩子身高在这里摆着,进你们田径队确实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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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想起这一切,心里充斥着不甘与愤恨,“小时候我被选拔去培训篮球,但是后来一场意外夺取了我所有的梦想!”
林木睁开双眼看着哥哥,“如果当年不是为了救梁墨那个臭小子,我的双手就不会骨折!我的手依旧可以拍的住篮球!”
“可是现在呢?”林木红着眼圈向林齐吼道:“我却成了现在这个窝囊样子!哥,你不也是因为心疼我才选择当医生的么!只要能找到那里,除了财富,说不定也可以治愈我的双手啊!”
林齐看着弟弟的面孔,同样特想起了那些痛苦的往事,他默默闭上了眼睛,“可是身边还有这位女士,她怎么办!”
林齐是个医生,向来怀着悬壶济世的心,做着的也是救人性命的工作。
刘梦绝对不能再和他们继续走下去了!
林木并非穷凶极恶的人,她在认识谢婉之后,发现谢婉是个很神奇的人,她甚至有着某种神奇的能力,能看见每个人的前世今生。
谢婉承诺他可以帮他恢复林木的手疾,并获得这一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
所以,他希望兄长可以陪着一起前去找寻财富,获得重生!
但刘梦实的出现实属意料之外,他并不想要带上刘梦,也更加不明白为何谢婉会把刘梦也抓来。心中也有点惴惴不安。
“哥,这也是我一路上最为诧异的一点,谢婉为什么要抓刘梦?”林木说道:“谢婉既然想要和我合作,为什么到现在还不出来?”
林齐在听完弟弟的描述后,不禁也有些发憷。
他并不知道弟弟的心中还存着一丝执念与怨恨,作为长兄这也是自己失责的地方。
但林齐是一位医生,他断然不会相信什么永生秘术,鬼神之说不过是臆想出来的存在,而最可怕的便是人心。
谢婉利用林木极其渴望恢复正常的心,诱拐林木带自己来到这里却迟迟不曾出现,这背后一定有什么巨大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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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江市警局
季凉看了看手表,此时已经上午9点了,距离束辛被劫持已经过去了10个小时。
他看着面前的华琛,心里依旧带着强烈的戒备心,“我现在没空,你别来和我卖关子!”
华琛向季凉招了招手,带到一个角落中,“我可以帮你抓捕到谢婉,也可以帮你救出束辛,但是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
季凉侧目,“什么?”
华琛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根烟递给季凉,“你先听我说完这个故事。”
季凉正欲转身,华琛悠悠道:“你放心,束辛现在还无事,距离今晚的月圆之时还有15个小时,我们现在过去还为时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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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琛给季凉点上烟后,缓缓道:“十年前,我在一次任务中暴露了。但是我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在我执行任务之前就已经给自己留了后路。”
华琛:“我从华尔街连续驾驶了十小时然后到达了海边的一个山林之中。那里有很多蚊虫,环境十分恶劣。我沿着山区下去,没走多远就到达了一个小镇。”
华琛:“在镇里有一户华国人家,他家在树林中有一个小木屋,屋内有我提前制定好的新身份以及详细的逃跑路线。”
季凉不解,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华琛为何要讲这个又臭又长的故事,他刚欲打断,华琛却伸手示意他一定要听下去。
华琛:“我本来可以不走这步险棋,但当时的趋势实在让我不得不感到心悸。但是对于W国而言, WIT的油价已经快毁了他们的城市。而M国仿佛打算通过周围城市的包围对华国的资源出口以及能源进口造成打击,所以我当时为了国家必须做出冒险!”
华琛:“你也明白我们的任务是有多么特殊与危险,但是为了祖国,为了不让五峰联盟独占全球财富,我必须代表CJF出战!”
华琛继续说道:“在我带着新身份再次回到海边后,我乘坐当地的海产货运车前往了洛杉矶,他们的货车通常会在凌晨三点准时开班。”
华琛意味深长的看了季凉一眼,“我所说的每句话你都要仔细听好,相信之后的某天你一定会用到。”
季凉用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华琛,嘴里吐出一道白色眼圈。
华琛:“我躺在满是鱼腥味的货车中心情无比慌乱,因为我深知这并不是一个万全之策。”
华琛:“果然在行车一半的时候遭遇了当地警方的盘查,这种车的运载的大多都是难民、偷渡者与亡命徒,而货车司机通常不用承担很大的责任,所以他们往往敢于冒险,并且在警察询问的时候通常保持沉默。”
华琛:“当地警方大多不会过于仔细盘问,只要你提前向货车司机打点好就行。货车司机将我丢在一个岸边,那里都是偷渡船只来往的秘密场所。最后我前往了火奴鲁鲁,只有这条线才是最为稳妥的。”
华琛长舒一口气,“好了,故事到此为止。”他将烟头熄灭,拿出手机道:“我帮你救出束辛,但事后你必须再次重回CJF,助我重新在华尔街站稳脚。”
季凉冷笑一声,将烟头弹出窗外,“你搞错了,我现在只是一个刑警队长,不再听从你的任何号令!”
华琛笑而不语,用手机按下了视频通话键。
一分钟后,屏幕里出现了一个成熟干练且饱经风霜的面孔,那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起说道:
“游隼,我委派你两周后再次回华尔街执行新一轮的任务,并全权听从华琛的安排。”
季凉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那人继续开口道:“方遇顺同志会在暗中掩护你,”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让束辛一同前去协助你。”
“....束辛?”为何会是束辛,为什么他们都会知道束辛的存在?
还未等季凉提出心中疑问,华琛就挂断了视频电话。
“走吧,时间差不多到了。”华琛看了看手表,“现在出发到九龙村绰绰有余,正好可以将谢婉等人一网打尽。”
“为什么是束辛?”季凉将心中的问题抛了出来,“束辛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且他无法开口说话,如果他在任务中出现什么意外怎么办?”
“他的弱点同样也是他最有价值的地方,”华琛微微笑一笑,对季凉的问题避而不答:“玛丽黛佳回到华国后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于是改名为谢婉,并易容成华国女子的模样,”华琛动了动手上的戒指,“她得了肝癌,药石无医,已经开始有逐渐转移到肺部的迹象。”
华琛:“不过她是死是活我并不在意,我只想要她手上的那份文件。”
季凉此刻并不想去思考玛丽黛佳的事,他跟在华琛的身后说道:“我不同意让束辛参加这次任务!”
华琛停住脚步,“对于束辛你又了解多少呢?”他转过头去看着季凉,“束辛的过去,我和组织比你了解的更清楚...这次任务结束后,CJF会动用最好的医疗资源去治疗束辛的病,这个筹码你意下如何?”
“你的意思是...束辛还有重新开口的可能?”季凉愣在原地。
第24章 血祭07
“据我所知, 束辛的家庭条件并不宽裕,他根本没有条件去医治自己的病,”华琛长叹一口气,“一块缺了角的美玉,再怎么通透圆润,也始终只能是一个残次品。”
季凉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两手在不经意间攥紧了拳头。
语言本是人类与生俱来的能力, 是传递内心情感的重要工具之一,他从未把束辛当做一个有缺陷的人,但他也同样渴望束辛的下半生能毫不费力去表达自己内心的喜怒哀乐。
华琛已觉察到季凉心中的动容, 顺势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季凉:“这是我这些年来派人追踪玛丽黛佳的行踪的记录, 她来到华国后用谢婉的身份找了一份工作,后来投资失败后与人合资开了两家酒吧。”
季凉抬起眸子,将面前的文件翻了翻,突然有其中一条的内容引起了他的重视, 玛丽黛佳最近一直频频出现在渭江大学附近。
“我在得知她生病以后, 曾私下联系了许多的人暗中给她看病, 希望可以保住她的性命。”华琛说:“只是情况恶化的太快,已经到了无力回天的地步。”
“她已经完了,所以我最近才放松了对她的监视。可是却在前几天,据我的线人来报, 她开始大量搜集一个传说。我开始并没有在意,后来有一天我搜了一下那个传说,才觉得毛骨悚然。”
“所以, 我又开始再次关注玛丽黛佳的踪迹,”华琛说道:“最近有人无故失踪,但是没有任何踪迹对么?”
季凉死死盯着华琛,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华琛还一直关注着玛丽黛佳,这应该是不仅仅只是因为那份文件。
华琛无奈的叹了口气,“当年我非常感激她救了我,所以这些年来,我也或多或少的暗中照顾过她,”华琛顿了顿,“不过与其说是照顾,不如说是监视。她是布莱恩的女儿,他们父女俩的身体中都流淌着不安分的血液。”
这一点季凉是相信的,华琛此人深不可测,几乎没有任何人可以摸清他内心在想什么,更没人可以知道他想要做些什么。
同时,华琛是一个严谨到几乎变态的人,他不能容忍任何一点意外的发生。
华琛说道:“在布莱恩家族倒台之后,他们将最为重要的那份文件交到了玛丽黛佳的手里,那份文件中有当年五峰联盟安插进华国各大集团中的人员名单,这也是我此次从从华尔街归来的原因。”
季凉将资料甩到一旁,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现在是11点整,距离束辛失踪已经过去了12个小时,他的手心中开始微微发汗。
“这些都是后话,你先告诉我,如何能找到束辛!”
华琛从兜儿里掏出一张照片递给季凉,“这是玛丽黛佳在九龙村购买的别墅。”
季凉拿着照片箭步走向隔壁房间问小宸道:“这里是你妈妈工作的地方吗?”
小宸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
根据华琛所提供的线索,季凉捞起外套迅速带着警队众人一起向九龙山出发。
此时明明是晌午时分,可渭江市的上空却压着一层厚重的乌云,空气里泛着一股淡淡的霉味,似乎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正在逼仄的角落里发酵。
看着季凉脸上焦急的神情,华琛将头转向了车窗外,他很少见到季凉有如此焦急的时候,印象中的季凉总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也许束辛真的是他十分在意的人吧,华琛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希望他的决定不会害了这个不会说话的少年。
他下意识地抹了抹自己脸上的胡渣,曾几何时他的心上也曾住过这么一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不过也只是片刻而已。
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滴渐渐模糊了华琛视线,一些几经淡忘的记忆缓缓铺开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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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温哥华中央大厦
中央大厦第十六层,保安们如临大敌般守住了电梯楼道所有出入口。
会议室宽敞明亮,能容纳数百人的大厅里座无虚席,本州的经济联盟体正在这里召开秘密会议。
一位金发碧眼,身穿黑色笔挺西服的中年男子拿着话筒,用一口纯正的美式口语说道:
“现在,请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最为尊贵的客人,来自华尔街的布莱恩先生讲话。”
在万众瞩目之下,头发花白的布莱恩微笑着站起来,向与诸位会者挥手示意,然后操着浓厚的美国南部口音开始演讲:
“先生们,女士们,我知道此次演讲的内容在那些正义之士的眼里看起来很自私。我们财阀和你们联合起来对付那些中小型企业,掠夺他们的财富以此来让我们的人民更富裕……但是,这是千百年来人类社会发展过程所总结出来的经验;富人的财富从来都是从穷人的手中所掠夺而来!”
布莱恩侃侃而谈,从M国历史谈到南北战争再到二战,□□裸地向与会者宣扬掠夺的意义,只有继续打压遏制其他强势经济体的崛起,才能保持富有。
对五峰联盟来说,这样的会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与会者早已抛弃了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开始纷纷拍手鼓掌。
布莱恩的演讲进行了半个小时,详细地讲述了发达国家面临的种种问题,并且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继续打压部分经济体。
坐在布莱恩旁边的一个亚洲男子戴着墨镜,神情专注地听着台上所有人的演讲。
参加会议的都是华尔街的巨头,年龄层大都在在45岁以上,这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显得很特别。
布莱恩讲完后,看了一下旁边的亚洲男子,低声问道:“华,怎么样?”
亚洲男子耸耸肩,做出一个满意的表情。
布莱恩身旁的这个年轻人正是华琛。
会议结束的两天后,华琛拉着一个美丽的少女在温哥华14街散步,他俯下身对着身旁的少女柔声道:“黛佳,这里是温哥华最大的化妆品店,我们进去看看吧。”
玛丽黛佳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华,我听说这里的奢侈品全都是从原产地直接空运过来,货真价实,我对这里期待已久。”
此刻和华琛并肩而行的少女正是老布莱恩的女儿,也是布莱恩家族的掌上明珠——玛丽黛佳。
华琛的父亲曾在布莱恩家族工作了四十年,父亲去世后,华琛被布莱恩收养,从华国接了过来。
布莱恩送他去哈弗读书,考取学位,毕业后直接进入了家族,深得布莱恩的器重。
华琛英俊帅气,年轻有为,同样也赢得了玛丽黛佳的爱慕。
这次来布莱恩来温哥华开会,黛佳硬是缠着父亲要一起来,就是为了能和华琛有更多相处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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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这家店是温哥华当时最为奢华的珠宝店,里面的珠宝全是从世界各地空运来的,来这里购物的都是世界各地名门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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