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倦色ABO(近代现代)——幺九酥

时间:2020-06-13 09:42:01  作者:幺九酥
  随屿说这话的语气,永远带着无限的包容,仿佛他不是在索求问题的答案,只是普普通通地陈述性问一句,“你在闹什么”,“还会闹吗”,就是不论问题的答案如何,他都当作提前给予了他包容。
  是事前事后都给他甜糖,就不怕他跑这意思吗。
  “我从来都没有跟你说过,我不想被你捡回来,我不想代替你在老爷子面前卖乖,我不想做你的童养夫被迫喜欢你,我不想和你结婚,我更不想给你生孩子,”楚晏卸了挣扎的力气,看着随屿,语气冷漠。
  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知道。
  随屿听着后面那几句,果然一秒就沉了脸,放在楚晏腰上的手也倏地收了回去。
  楚晏克制不住地身体开始轻轻发抖,他不敢去想后面的结局是什么。
  随屿真的不会要他了吗?
  时间过去了两秒,楚晏却觉得过去了很久,他看着随屿开口,清俊的眉眼还是矜贵漂亮,如墨的长发垂下来,扫过了他的手。
  “好。”随屿倾身把他放到床上,然后站起身。
  楚晏听见他说,“我会尽快安排手术。”
  那一瞬,周遭事物全都静谧了,楚晏蓦地红了眼,怔怔地看着随屿,看着他身影再次消失在门里。
  泪水推搡着要落下,他却执拗地死咬住唇,硬生生想要憋回去。
  心恍惚着被揪成一团,他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折磨了谁。
 
 
第72章 
  随屿其实没走,隔壁的小画室连着卧房,里面有面共同的墙被打通。
  室内安静,他放轻脚步,慢慢往卧室里面渡过去。
  然后他站在衣帽间门口,听见楚晏闷在被子里的抽气声,断断续续地还欠着嗝。
  被委屈到不行。
  随屿一动未动,看着床上鼓起的那一团小山包,眼眸里的幽色沉得厉害。
  他离开多久,楚晏就在这房间住了多久。
  楚晏由最初的拘谨到后来的小心探索,房间始终保持着他离开前的状态,除了衣帽间也除了画室。
  画室的东西不知道楚晏是什么时候才去小心窥探的。
  随屿中途回来那次,楚晏画画已经画得很好了,还使了手段偷偷哄骗他,先画了张拙劣的画摆在最上面引得他注意,又适时露出底下藏着的那一幅线条流畅优秀的,卖得一手好乖。
  那种觊觎他的小心思根本藏不住,融化在他僵硬又努力平复跳得太快呼吸的动作间。
  特别是垂头盯画不看他的样子,别扭又藏羞,偏偏那衣领下滑,露出来的嫩白脖颈纤长又柔软,贴着阻隔贴的后腺都是将露不露的。
  随屿当时看着他是勾着笑的,在楚晏看不见的地方,眉眼懒懒上挑,把某人攥着衣摆努力往后压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
  而那幅被楚晏用来邀功引注意的画,后来成了临摹画,被重复描了无数张。
  随屿是见过那些画的,也不知道楚晏是偷摸看了什么,后面冰冷纸张上的他多是衣衫半褪,一席长发成了最好的遮蔽物,脸上也被变换了好几种表情,那双漂亮的眼睛,眼角被染红,半挑未掀着眼皮,慵懒自成一体。
  而且楚晏大概有个不可示人的癖好,他只画他,还会对着他宣淫,偶尔擦不净的画纸上还挂着不明液体的痕迹。
  随屿也怪,他对着楚晏的这些行径供认不讳,却从不开口质问。
  楚晏睡着了,蜷在被窝里,抽噎声渐小,混着小小的呼吸声,梦里都还在难受地欠嗝,随屿竟然有点担心是不是刚才吃小汤圆吃太多,又懊恼自己没有给他吃消食片。
  随屿伸手去拽被子时,楚晏像是有所觉,皱着鼻子呜咽了两声,还往旁边滚了滚。
  随屿被他无意识的小动作可爱到,转瞬又觉得心疼,温柔地把他从被窝里捞起来,皙白的脸被憋红,眼角还挂着泪,鼻子应该是被堵住了,难受地微张着嘴呼吸。
  随屿心口发疼,捏了捏他鼻翼,“小骗子。”
  也是个小笨蛋,什么都不会主动问和要,只会偷偷藏起来委屈地掉眼泪。
  第二天楚晏睡醒时,脑子懵了瞬,他浑浑噩噩地跟以往一样伸手向旁边摸去,结果是冰得他一激灵,毫无温度。
  他眨眨眼,觉得肯定是空调温度开太低。
  他没办法承认,随屿昨晚没跟他睡一起。
  一想,心就抽抽地疼,随屿离开的样子他还记得。
  随屿不可能吩咐人收拾客房的,楚晏麻痹自己,说不定是随屿醒很早,所以才不在。
  他乖觉地下床去洗漱,站在镜子前却发现,身上穿的衣服被换过,换成了舒适的睡衣,额头上被撞到的地方也擦了药,现在瞧着有点青。
  后颈也已经被上过药。
  楚晏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安心,嘴角不由地翘起来,脑子只顾去想随屿事后出手悄悄给的甜糖,已经全然想不起昨晚两人争吵他捅的那些刀。
  可随屿还记得。
  随屿真的让人带他去医院,而且随屿还不作陪。
  楚晏被迫坐在车后座,衣服宽大,空荡的袖口和领口看得来参一惊,默默从后镜观察着人,看着楚晏歪着脸,眼睛无神地看向窗外。
  随屿没有跟着他,这个认知让楚晏眼眸黯了又黯,整个人都垮了,其中的失望和无助冲破枷锁露出来,毫无遮拦。
  来参不敢和他走得近,就算预约的各种手续已经办好,只需要带他穿过大厅上楼直接做检查就好,但仍然无法和戴口罩和戴帽子的楚晏并肩走在一起。
  楚晏僵硬着身体,看着来参不远不近地同他走在一起,穿过人最多的缴费大厅时,他咬唇,没忍住颤巍着伸手抓住了来参的——衣角。
  来参下意识回头。
  还没拒绝,就对上一双可怜兮兮的兔子眼。
  楚晏红着眼眶,帽沿下的眼睛微抬,看着来参却含着凶,手下攥着来参衣服的手指,指骨都箍得泛起白。
  来参暗叹,到底是没忍住在外面拂了楚晏的面子,就这么由着他,攥着衣角,一起上楼。
  楚晏是怕的,越靠近检查的地方整个人越抖,跟着来参走在走廊上时,脸色发白,木然地被来参拉着走。
  却没想到做检查很快。
  来参陪着他面诊医生,楚晏一直忐忑,担心来参说什么打胎做手术相关的话,结果来参只是陪着他,没有掺言。
  甚至他被一旁的护士带着要去另一个房间时,来参也没有否定一句。
  楚晏心有起伏地跳了跳,看向来参的眸子终于慢慢鲜活,微亮起来。
  来参避开他,不与他对视,仍是一副端着的面瘫脸。
  楚晏检查结束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等待结果时,终于忍不住,“他呢?”
  为什么不陪他来做检查?今天明明是周六,还要骗他去忙工作吗?为什么不来呢?不想见到他还是真的准备不要他了?…
  楚晏想了无数个问句,出口时却只是淡淡的一句“他呢”,声音被压在喉咙间,听上去就感觉特别无力。
  他已经懒得在来参面前装了,松垮下一直挺直的坐姿,问得语气淡眼神却悲怆。
  向来笑得勾起的细弯眼角此时同很多天前一样耷拉着。
  楚晏都记不得他有多久没好好笑过了,嗓子一说话就往外冒酸楚。
  是真的难受,他一次次把随屿往外推,明明好好说话就可以的事,随屿不会好好说,他也不会。
  而且宝宝最可怜,他不敢去捧肚子,好怕是宝宝爸爸真的不要他,也不要他爹。
  楚晏越想越难受,眼睛酸酸的,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了一滴泪。
  然后立马像断了匣,源源不断地开始往外倒眼泪。
  来参看着他想说话,又收住,最后只得留下纸巾,起身站远。
  “哭什么?”有人在旁边坐下,楚晏只顾委屈地流眼泪,咬唇死压着声音,根本顾不上往旁边看。
  随屿看着哭气包轻叹,抬手捏着楚晏的肩把人转过来,面对面。
  楚晏从水雾帘里看见随屿那张脸。
  随屿沉着脸在给他擦脸。
  楚晏却默默地哭得更凶了,小肩膀一耸一耸的,看着就可怜见,偏偏他还咬唇不哭出声,鼻子被憋得通红。
  随屿抿唇,伸手把人抱起来,箍坐在腿上。
  楚晏这次知道拿捏架子了,动动屁股,哑声道,“我不要…”
  他们还在医院,坐在会人来人往的走道上,即使有来参帮忙看顾着,楚晏也觉得很难为情,特别是他帽子口罩刚刚都摘了,现在只要有人走过,肯定能认出他来。
  随屿看着没用的笨蛋不着痕迹地轻叹,倒当真细细给他擦干净脸后,又把他放坐在身边。
  楚晏愣了,怔怔地看向随屿。
  心不可控地被抓紧,又没来由地一慌。
  随屿知道楚晏在想什么,抬手揉了揉楚晏的脑袋,安抚性地轻拍他背,终于开口,“楚楚,你先听我说。”
  楚晏被他忽然就正经的样子弄得突生害怕,猛摇头不干,“不要,我不听…”
  可爱得像个傻小子。
  随屿只看着他就想笑,却顾忌着他要是真笑出声,楚晏得羞死,生生憋住,不顾楚晏反应继续道,“这是我重新去办的户口本和结婚证,我把你从随家的户口本单独迁出来自成了一个户口,再重新去办的结婚证。”
  随屿递过去三个小本。
  楚晏脑子听他说得有些绕,懵懵懂懂地看着他。
  随屿看着他脑子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还是想笑,“你不是说你不想和我结婚吗,没关系,我想和你结婚。”
  随屿说完,蓦地笑起来,嘴角一直衔着的笑终于漾开,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
  他给楚晏的是,他俩的两本结婚证和一本崭新的户口本。
  楚晏心跳得厉害,冥冥之中有什么引导着他的手,翻开了那本崭新的户口本。
  户主写的是他名字没错,可家庭成员那里为什么还写着人?
  ——是随屿。
  楚晏整个人都愣了,傻乎乎地望着随屿。
  随屿还在笑,酒窝也若隐若现,见他呆着不知道说话,随屿又忽地递给他一张纸。
  楚晏下意识伸手去接,还没来得及低头去看,就听见随屿道,“检查结果出来了,宝宝和你都很健康,医生说楚楚的信息素基因很优良,是那不可多得的百分之二十。”
  他说得缓声,似乎是刻意照顾某人,说完看见楚晏倏然回过神震惊到难以置信的喜悦样子,随屿心情格外舒畅。
  楚晏急切地抓住随屿手臂,唇张了张想说话,却被陡然压下的唇完整擒住,“好了,我爱你…”
 
 
第73章 
  那声音就在耳边,楚晏却还是有些恍惚。
  随屿唇严丝无缝压上来那一秒,他眼睛还没闭,被随屿温热的手轻轻遮住了。
  卷密的眼睫在随屿掌心里微微颤翕,随屿舔舐着楚晏柔软的内檀,忍不住为他心颤跳动。
  一吻毕,楚晏气息不稳,窝在随屿怀里,轻轻喘气,手指紧紧揪着随屿身前的衣服。
  整齐妥帖的西装上不可避免地起了皱褶。
  随屿安抚地拍着楚晏背,唇流连在他耳朵尖附近,时不时啄点一下。
  楚晏闭眼,静一会又睁开,如此反复,鼻息间仍皆是随屿身上的味道,他不可控地松了口气,却忍不住地眼睛酸涩,固执地箍紧随屿的脖颈,不肯说话。
  “宝宝。”随屿轻轻哄,是往日都不可多得的温柔。
  楚晏抿唇不语,抱着随屿的手臂却是越来越紧。
  他的小心翼翼和不敢置信,随屿都知道。
  来参在旁边等候许久,终于看见随屿叫他的手势。
  他点头,转身去安排有可能走过来的闲杂人等。
  然后随屿就着抱小孩的姿势,圈托起楚晏的腿,往电梯处走。
  楚晏手里攥着那几个小本和诊断纸。
  楚晏在车上就靠着随屿睡了过去。
  随屿看着他眼底的青色,心疼不忍,清楚最近是折腾过分了。
  许之琛打来电话,随屿直接拒接。
  偏偏许之琛执着,接连打了好几个,随屿蹙眉不耐地接起。
  许之琛还没说话就察觉到了随屿那边的低气压,顿了下直接就是,“你还没哄好人?”
  不然怎么接个电话火气都这么重。
  许之琛翻白眼,躺在连云腿上被喂了颗草莓,甜到心坎,抬手勾下连云脸,就亲了一口。
  “有事?”随屿声音清淡,没理会这人的牢骚。
  “想问你什么时候带人出来。”许之琛拖长声音,他笃定楚晏还没被哄好。
  随屿垂眸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嘴角忽地勾了笑,“明天。”
  “???”许之琛从连云腿上坐起来,砸舌,“你哄好人了?这么快?不可能啊…”
  许之琛疑惑地喃喃,这简直是飞跃式的学习能力,这人明明昨天半夜还在给他打电话取经怎么哄人。
  他当时还没跟连云做得尽兴,被打断,不爽极了,正要憋不住发毛,手机就被身下人夺了去。
  那眼角生生染绯的人握着手机,冷静地对着电话里道,“随总好,我是连云。”
  他以为连云也是没够,准备直接挂随屿电话,埋头就想继续苦干,没想到脑袋还没凑过去,就被猛地踹开,连云看都不看他,直接卷过被子,跟随屿细细分析起来。
  把他闹得哑口无言,气汹汹地去淋了冷水澡。
  随屿不想听他废话,“挂了。”
  “欸,不是,你等等。”许之琛慌忙回神,“怎么回事,苏清托人找到我这来了,说是你不认他。”
  许之琛当然清楚这是夸大了的说辞,就算暂且不论苏清那几年从没有尽过义务,随屿也不曾做过同他断绝关系的事。
  苏清如今在外头的名义上,依旧是随屿的亲生beta父亲,商场上的利益没少享受。
  随屿“嗯”了一声,不愿多谈的意思。
  许之琛了然,“行,我话带到了。”
  随屿没做解释,径直挂断电话。
  两人没有再回去老宅,随屿直接带人回了南桥。
  来参把两人送到后就下车,依照随屿的指示,随意开走了车库里其中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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