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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了才发现真爱是?(GL百合)——寿头

时间:2020-06-15 09:06:57  作者:寿头
  至于程充和描述里的林建学,林涵音不知要相信多少。
  这十年,唯一和她相依相伴不离不弃的是她的父亲。
  喝茶还是喝酒?顾之桥怕听下去酒越喝越苦,道:“喝茶的话会太麻烦你吗?”
  “有什么麻烦的,顾小姐,你总是那么客气。你知道吗,太客气有时是种假客气。”
  顾之桥怎么会不知道,“那喝茶,麻烦你了程女士。”
  领两人到茶台前,程充和手脚麻利地烧水、洗茶具、泡茶。
  泡茶的动作是否赏心悦目,无从知晓,无论是顾之桥还是林涵音都没有欣赏的心情。两人木楞楞地接过茶碗,茶是涩是苦是甘是酸,全无所谓。
  “诶诶,年轻人,喝茶的时候不要东想西想才能尝出茶汤的味道。”程充和看不过二人比她更沉溺过去的样子,提醒她们。
  第二杯茶,算是喝出味道,顾之桥不懂饮茶,只觉喉咙口有细微的甘甜。
  林涵音没她那么听话,喝完放下茶杯后追问:“后来呢。”
  能压抑到求死,可见当时程充和的办法不多,按照顾之桥的猜想,一个缺乏社会资源的女人,漂亮的聪明的女人,最能运用的资本是她本人。
  显然林涵音也想到了,脸色有些不大好看。
  这就是女儿和旁人的差别,女儿会倾向于期望自己的父母是道德楷模,旁人的态度取决于她对当事人的好感程度。
  顾之桥一向觉得,人如何选择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后坦然接受代价。
  程充和将第三泡茶放到二人面前。
  “娜拉出走以后的故事你们知道了。当然,那是旧社会。”程充和故意笑一笑,面前二人没笑出来。
  林涵音的表情始终没有变过,沉痛里带着担忧,还有一点很难察觉的抗拒。亲耳听亲妈的过去,间中涉及她的父亲,确实比较残忍。
  顾之桥比较有意思,心情随着叙述时刻变化,或喜或悲,仿佛感同身受,一一呈现在她那张脸上。
  程充和看她那副认真的样子就想笑。
  “我试着去找工作,留心报纸广告各类商机,想找一门投入小的生意。要带女儿离开那个家,我必须要有一个持续稳定的收入。选择离婚的话,我娘家,也就是你外公外婆不会支持,他们一贯的态度:婚姻就是这样的,婚后生活就是忍耐,忍一忍,什么都会过去的。如果忍不了,就一忍再忍。”
  “后来呢,你遇到了那个男的?”
  平时林建学不会说母亲的事情,唯有喝多的时候骂骂咧咧。开头几年骂得尤其厉害。骂程充和下贱,为了钱什么都肯,骂那个男的不要脸,勾引有夫之妇,破坏别人家庭,各种难听的话混杂在一起。
  这种时候,林涵音就躲在自己房间里,耳朵贴着门,听林建学骂人,听着听着提炼出些消息来。
  母亲外面有男人,跟男人跑了,不要丈夫不要孩子。
  程充和坦然承认,“是啊,我遇到了安德烈,那个男的。”
  “是个外国人?”这回轮到林涵音惊讶,她从没听父亲说过那是个外国人。“不,等等,我们高中外教好像叫这个名字,他只上了一学期就走了。我记得他才二十出头,大学毕业出来间隔年……”
  高中老师和家长,二十多岁小伙子和少//妇,顾之桥服气。
  “是,安德烈年纪比我小很多,他说对我一见钟情的时候我很震惊,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外国人,又是那么小的男人,我理所当然觉得他只是想一夜情。当时我还很生气,叫他去找别人,我不是那种跟人随意勾搭上床的寂寞女人。”
  说到这里,程充和笑容更盛,那段岁月想来一定充满欢乐。
  “后来你还是跟他走了。妈,我不理解,他才大学毕业,比我现在的年纪还小,他连一份正经工作都没有。”林涵音无法想象,她母亲抛家弃女就为了一个黄毛小子。
  听到那声“妈”,程充和一愣。
  顾之桥插嘴说:“程女士不是跟他走,而是在这待不下去了。你忘了,她想逃离,而安德烈,应该是一束光。”
  “安德烈是不止光,是太阳,他这个人比他的年纪要成熟许多。和他在一起我很快乐,也很罪恶,时时刻刻都在挣扎。他同我说:离婚,跟他回法国结婚,带着你一起。”
  “难怪那时候他待我很好,同学还笑话他看上我。”林涵音这才解惑,原来是爱屋及乌的乌。
  “跟你父亲提出离婚的时候,我要求过你的抚养权,你父亲不肯。他也不肯离婚,想不通我为什么突然不愿意忍了。他警告我,我在靠他生活。”
  “然后你就和那个外国人私奔了。”
  “未必,未必,私奔是你爸单方面的说辞。我不觉得程女士在那种情况下会抛下你。你记得么,你遇到的那个邻居阿姨,提到程女士的时候没有特别难听的坏话。”比起林建学,顾之桥天然向程充和靠拢,她更好奇的是另外一点,“那么短的时间,你就那么相信安德烈?”
  程充和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提起水壶继续给两人倒茶,喝过两杯茶后她才看向林涵音说:“发生了一件事。”
  林涵音忽然想起什么,浑身一颤,手中的杯子洒出些许茶水。
  程充和微笑,“音音,你还是发现了呀。”
  “他真的,他真的……对你动手。”打小会讨好大人的孩子怎么会不敏感,尤其对象是最爱护自己的母亲。
  母亲走后,林涵音时常回想那阵子发生的事情,逐一琢磨,想找出母亲离开的原因,自然会想到有几天母亲遮遮掩掩还化了妆。可是那时,她已经失去一个至亲,面对急忙搬家、暴躁易怒的父亲,她不敢问。
  随着时光流逝,父女俩的羁绊日益深厚,那些记忆渐渐被尘封起来。
  “靠!打女人的男人,不是个东西,人渣啊。”
  林涵音瞪她一眼,顾之桥理直气壮地回瞪。
  无论什么原因,打人都是错的,没有可是,不接受反驳。
  程充和不予置评,“安德烈知道后联系律师,告诉林建学,要告他家暴。”
  顾之桥又多嘴。“这能威胁,不是,这能威慑得了他?家暴在国内,默认合法,而且看起来你有错在先,舆论对你也不利。”
  “林建学知道,有恃无恐。但是——”程充和故意看向顾之桥,想让她继续说下去。
  顾之桥不负所望,“但是他死要面子,受不了被人看到自己戴绿帽子。啊,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林涵音怒目以对,掐她手臂。
  程充和却是一笑。“顾小姐说对了。以此为契机,林建学同意与我离婚,但是音音他怎么都不肯放手。他坚持音音姓林,是他的女儿,他不会让别人来管。他不许我告诉音音我们离婚的事,办完手续后要求我立刻走开,就在音音上课的时候。而后每一天,他都陪着音音上学、放学,连中午都不放过。那时安德烈已经辞职打算回国,没法进学校找音音,我也担心我和他的关系被人发现后,同学笑话音音。”
  “所以你就这样扔下我了?”
  “音音,对不起,当时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怕你父亲变卦,只能先离婚再说。我考虑了很久,从接受安德烈的感情那天就开始考虑,我的女儿要怎么办。我担心你父亲把气出在你身上,担心你父亲给你找个后妈虐待你。林建学严防死守,当时我又要去法国,只能拜托邻居照看你,如果林建学对你不好让她们打电话告诉我。趁着收拾行李的档口,我还把安德烈法国的地址和电话塞进你的储蓄罐里。”
  “那个储蓄罐,爸爸说做家务的时候他不小心打破了。”
  顾之桥和程充和的笑容一致,都有果然如此的意思,林涵音觉得十分刺眼。
  “你就非离开不可吗?不能等一等,等到我毕业再走?”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如果时光倒转一切重来,我会怎样。”程充和说,“我还是会做出同样的决定。音音,要做好你的母亲,我得先做好我自己。但是如果可以重来,我会不惜一切把你带走。”
  作者有话要说:
  吃惯嫩草的丈母娘~~~~
  为了丈母娘,不给我留个评论打个分咩~~~
  对手指.gif
 
 
第11章 今夜你是女王的小公主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之桥觉得如果自己是林涵音,大概已经向亲妈投降了。以后如何无从知晓,但是这一刻,她会接受。
  毕竟有些话能问出来的时候,答案已经不再重要。
  答案不过是对过去的一种修饰。
  程充和坐在她们对面,目光如水,温柔坚定,释放出一种足以消融一切的力量。
  林涵音需要时间消化她的话,顾之桥意犹未尽,问:“之后呢,你去了法国?人生地不熟,只有一个人可以依靠会不会害怕?几时回来的?”感觉到边上刀锋一样的眼神,顾之桥把问题咽了回去。她见程充和依旧笑眯眯的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很快问了一句:“学法语很累吧。”
  程充和轻笑出声。
  “学什么不累,那时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硬着头皮也要走下去。万幸的是,我遇到了安德烈。他待我很好,我从没想过原来人与人之间真能有持久隽永的爱情。哪怕……”她的声音渐渐黯淡,面带缅怀,随后很快回复到刚才的样子,“哪怕那人已不在人世,我能仍感觉到我们之间的爱。顾小姐,音音,驱散寂寞和痛苦,陪伴你们坚持走下去的,这世间只有爱。”
  被她一席爱啊爱的勾出几分惆怅和向往,顾之桥所有若思。
  “妈,你的意思是你和我爸没有爱情?”林涵音却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这年头,别说言情小说里不再谈情说爱只拼事业,连公号鸡汤都叫你靠自己、积极向上争取一切才是正途,谁会说爱可战胜一切。
  好吧,电影里兴许会有,林涵音已经好久没进电影院了。
  “我们那个时候经人介绍,好感是有的,但是在一起的时候考量标准是这人是不是适合结婚,婚后想的也是踏踏实实过日子,是责任、义务,没有其他。我对你父亲林先生唯一的联系是你,他是你父亲,仅此而已。”
  看得出来,程充和说到林建学的那种冷淡,无喜无悲,没怨没恨,真当是个路人。
  “可是爸爸那么多年一直没有找别人。”
  程充和给铁壶装满水烧上,听到这话,不尽讶然,“音音,你该不是想要我和你爸复合吧。”
  林涵音没作声。这是她幻想的好几种可能性之一,见到程充和之前,觉得希望渺茫,见到程充和之后更是。她母亲不复记忆中的隐忍压抑苦闷,远比过去神采飞扬,看得出来,她过得很好。
  “我没这么想,只是说爸爸没有找别人。”
  对谈论前夫是否有新对象毫无兴趣,程充和从桌下找出一袋瓜子递给时不时做怪腔的顾之桥。
  今晚好几次提到林建学,顾之桥的反应不是很友好,想来是对林建学好感不大。像是女婿和丈人永远看不对眼,又或者是儿媳和公公生疏客气。
  程充和好笑,继续说道:“在法国待了几年之后,我回来找过你。你们搬家了,起码搬过两次,周围邻居不知道你们搬去哪里。我还去你高中问过,校长和班主任不肯告诉我你考进什么学校。”
  “为什么?”
  “难道说……”顾之桥看了林涵音一眼。
  “林建学在你考进大学后特意跟学校打过招呼,说我对你冷暴力,所以他带你搬家远离我。他特别指出,我会回来找他们,请学校千万不要告诉我你考去哪里。”
  “这不可能!”
  程充和不置可否,洗过杯子,另换一种茶,“这是冰岛,喝喝看口感怎么样。”
  顾之桥最给面子,吹一吹一饮而尽。
  “有点凉凉的感觉,入口温柔细腻,像是个淑女。”
  程充和把公道杯里剩下的茶倒给她后对林涵音说:“你父亲不想我找到你,这也没什么难理解。我问过老师,说你成绩不错,进了个好学校,我放下一半心,知道你好就好。”
  有个故事说,两人共同争夺一个孩子,对孩子的外表和特征描述得很吻合。国王知道这件事情后宣布把孩子劈成两半,一人一半。命令刚下,一人跪求国王,愿意放弃孩子,只要孩子不受伤害。
  程充和便是那个争夺战里不愿伤害女儿的亲生母亲。
  “之后的生活乏善可陈,安德烈与我国外国内两边跑。他去世后,我基本生活在国内。”
  “怎么想到在大理开客栈。”顾之桥又问了一个问题。
  “音音初中的时候最喜欢看金庸,她说啊,以后要跟人私奔到大理。”
  顾之桥笑起来,捅捅不好意思的林涵音。“诶,你小时候居然想过要私奔啊。”
  林涵音真是烦死她了,先前多想她陪着现在就有多嫌她。问问问,问问问,没完没了,到底是谁的妈啊。
  “哎呀呀,程女士,你看她你看她,又瞪我。过河拆桥。”居然还告起状来。
  “闭嘴吧你。”林涵音掐她。
  母女俩说不上冰释前嫌,至少林涵音得到解释,怨恨暂时退散。将来如何,将来再说,那些细碎的伤口需要时间愈合,适应彼此也需要时间和更多相处。
  顾之桥觉得自己完成任务,再坐下去就讨人嫌了。
  “好,我闭嘴。”她故意打个哈欠说,“时间不早了,我上去洗澡睡觉。”说到洗澡,不禁想到白天因洗澡引发的风波,看程充和一眼。
  林涵音随她站起来,有些不舍得走。
  “哎哟,你急什么。人家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你们俩久别重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晚上不回来睡早点说。”
  和母亲一起睡?林涵音期待又别扭。
  程充和见她意动,更是乐意。“那就不回去睡了吧,音音,我一直很想你。”
  谁能抵住如此直白的想念?
  起码林涵音不能。别别扭扭地表示要跟顾之桥回房拿衣服,又被顾之桥推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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