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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玉(穿越重生)——墨书白

时间:2020-06-17 10:11:08  作者:墨书白
  玉琼真君还保持着震惊的表情,呆呆立在空中,弟子急急赶去,急道:“师尊,傅长陵跑……”
  话没说完,就看玉琼真君头顶有血流出来,而后他的身体分成两半,朝着两边缓缓坠下。
  弟子猛地睁大眼,随后便尖叫出声来:“师尊!”
  “玉琼!”
  越明明放下柳书联惊慌赶过去,便见玉琼真君的尸体散落在草地上,她整个人颤抖着,不敢触碰尸体。
  这时傅长陵布下的结界也终于碎开,其他宗门之人赶忙赶到越明明身边,越家家主越琴上前来,皱起眉头道:“明明,这是怎么回事?”
  越琴年长于越明明,越明明听到越琴的声音,她颤抖出声:“姑母……傅长陵……傅长陵入魔了啊!”
  越琴皱起眉头,旁边苏家家主苏知声走上前来,神色不变,淡道:“先去看看其他人吧。”
  越琴点了点头,随后皱起眉头:“傅家主呢?”
  苏知声摇了摇头:“不在。”
  越琴面露不满,倒也没说什么,转身道:“去看看吧。”
  两人领着其他人一起赶到问月宫,刚一进门,便察觉结界在外,越琴抬手一弹,结界便碎裂开去,两人进入屋中,就看秦衍跪坐在一个结界里,他低着头,捏着拳头,旁边是他呕出的鲜血,看上去似乎有些虚弱。
  越琴扫了一眼屋中,脸色大变,她提步走到江夜白床边,灵识一扫,抬手摸了一下床上江夜白留下的粉末,她转身怒喝:“你师父呢?!”
  秦衍低着头不说话,越琴大喝出声:“说话!”
  “师父,去了。”
  秦衍艰难开口,苏知声皱起眉头:“何人动手?”
  秦衍不言,越琴正要再骂,就听外面越明明道:“是傅长陵!”
  越明明急着赶紧来,她看见跪坐在地上的秦衍,立刻道:“还有他,他必然也参与了此事!”
  “越长老,”秦衍冷眼抬头,“切勿血口喷人。”
  说着,苏知声走上前去,伸手扶了秦衍,秦衍站起身来,他克制着情绪,盯着越明明,只道:“越长老做过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你什么意思?”
  越明明冷笑出声来:“难道外面的剑痕,还是我做的不成?那可是江宫主一脉独有的剑法。”
  秦衍没说话,越明明不由得继续道:“怎么,杀你师父的不止傅长陵,你还有一份?”
  “越长老,”苏知言听着,不由得提醒,“他身上有傅长陵的禁咒,刚刚强行破开。”
  “那他也有嫌疑!”
  越明明立刻道:“当抓起来审问才是!”
  “越师叔是要审我吗?”
  秦衍冷静开口,越明明正要说话,就看秦衍抽了剑,指在脚尖:“还是要继续举办君子台论战?”
  越明明见得秦衍提剑,脸色顿时变了。
  秦衍战力之强,鸿蒙天宫皆知,尤其是他如今又破化神,刚才一番大战,越明明心中清楚知晓自己怕是不敌。
  秦衍静静看着越明明,两相对峙之间,就听外面传来一声急切的询问:“宫主如何了?”
  说话间,桑乾君便疾步跨了进来,刚一进门,他便感知到了什么,他惊慌上前,见到床上江夜白尸体留下的粉末,他脸色巨变,不可置信道:“宫主……宫主……”
  “师父去了。”
  秦衍哑声开口,桑乾君不可思议转头,他看着秦衍,忍不住再重复了一遍:“去了?”
  “是。”
  “谁动的手?”
  桑乾君立刻发问,随后他又反应过来:“还有谁能杀他?”
  江夜白突破之后,便算得上云泽第一人,是谁能在如此短暂时间里,悄无声息杀了他?
  这话问出来,哪怕是越明明都不由得皱起眉头,沉思起来。
  越琴反应得却比越明明快了许多,淡道:“我来时,门口都是江宫主一脉剑法打斗的痕迹,他那位叫沈修凡的弟子,据说是蔺尘之子,傅长陵。”
  桑乾君听得蔺尘的名字,眼神巨变,然而他瞬间克制住,只重复了一遍名字:“蔺尘?”
  “是。”
  越琴点头:“所以,傅长陵杀了江宫主的可能性,最大。”
  说着,越琴转头看向秦衍:“但也要看这位小友如何说,毕竟江宫主死前,也就他在场。”
  “越家主,”秦衍神色平淡,“你来得晚,知道得倒是不少。”
  “方才明明已经给我传音提前说过来龙去脉,”越琴淡道,“小友只需说对或者不对就是了。”
  秦衍不说话,他转头看向桑乾君:“师叔,明日君子台论剑,可还如期?”
  桑乾君顿了顿,犹豫片刻后,他缓声道:“君子台论剑乃各宗大事,各宗千里迢迢而来,也不能因为鸿蒙天宫内部事务便就此取消。”
  “那便如期举行。”
  秦衍点头,哑声道:“那劳烦师叔准备,弟子先收敛师尊尸骨。”
  说着,秦衍便有条不紊开始安排江夜白的后事。
  为了不影响君子台论剑,江夜白先将灵堂设在鸿蒙天宫后堂,暂不发丧。
  秦衍一路只论及江夜白的后事,越琴不由得皱起眉头,提醒道:“秦小友,你师父死得如此蹊跷,你不管了吗?”
  “师父之事,来龙去脉,”秦衍抬眼看向越琴,淡道,“明日晚辈会公开告知众人,越家主,天色已晚,您先歇下吧。”
  说着,秦衍便叫了一直守在一边的上官明彦:“明彦。”
  上官明彦上前来,犹豫道:“师兄。”
  “将到达鸿蒙天宫的各宗弟子安置一下。”
  上官明彦行礼应下,随后到了越琴身前,恭敬道:“越家主,请。”
  越琴犹豫了片刻,苏知声笑了笑:“这毕竟是鸿蒙天宫内部的事儿,”他提醒越琴,“咱们还是等明日看秦小友如何说吧。”
  苏知声开了口,越琴也不好留下来,便朝着秦衍行礼,领着越明明先行离开。
  秦衍冷静吩咐所有人各做各的事,等屋中只留下桑乾君后,他才行礼道:“师叔。”
  “我回来得晚了。”
  桑乾君哑了声音:“他们今日特意将我调走,我早该想到的……只是我以为以你师父的能力,如今应当没什么威胁……”
  “师叔不必自责,”秦衍说得异常平静,“天注定,便逃不脱。”
  “他们说是修凡,我……”
  “不是修凡。”秦衍打断桑乾君,他将他和傅长陵到达的事说了一遍,分析道,“长陵是蔺尘之子,蔺尘的事一日不翻案,长陵的身份便有问题,我为长陵说话,难以服众。等明日君子台,按计划铲除鸿蒙天宫内部以人炼脉之人,再做计较。”
  桑乾君不言,秦衍抬眼看他:“师叔还想问什么?”
  “蔺尘……”桑乾君艰难开口,“她……她不是魔头。”
  秦衍没说话,他注视着桑乾君。
  好久后,他终于出声:“我知道。”
  善恶黑白,他比谁都清楚。
  而这时,鸿蒙天宫不远处小道里,傅长陵捂着伤口,跌跌撞撞行在路上。
  他全身是血,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他眼前模糊,也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方才云羽塞给他一张传送阵,那是他最后的保命符,他不清楚云羽到底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害了他,又要救他,但不管怎样,他已经替秦衍杀了玉琼真君,明日秦衍只需要处理剩下的人,就可以彻底掌控鸿蒙天宫。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活着。
  活下来。
  他艰难往前挪移,到了最后,他终于忍不住,猛地摔在了地上。
  他眼前慢慢黑下去,隐约感觉谁走到自己身前。
  “伤得这么重啊?”
  那人声音听不出本音,明显已经变化过,傅长陵努力睁眼,想看清对方,然而只隐约看见一抹白色,印在他眼里。
  “傅长陵,做个交易好不好?”
 
 
第104章 君子台问罪
  傅长陵听着这个声音, 他艰难抬眼。
  是谁?
  他拼了命想起身来, 想看对方的面容, 然而对方似乎是察觉了他的意图, 瞬间便有无形的力道自上而下落下来, 傅长陵动弹不得, 只听对方道:“你无需知道我是谁, 我今日救你,只要你做一件事。”
  “无莽山上,第四个封印,”那人声音很轻, “你得去封上。”
  “而你今日入魔的名声, 也不要去解释。”
  “你……”傅长陵沙哑开口, “你要什么……”
  “傅长陵,你应该知道, 有另一个世界的人来到我们这一界,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既不知他们有多少人埋伏在云泽, 也不知他们从何而来。如今你不如将计就计,背上弑师叛宗之名, 然后寻一个机会, 加入他们, 日后为仙界打探消息。”
  那人似乎早已有这个准备,一段话说得极为流畅,傅长陵眼前慢慢模糊下去, 他想问他是谁,却已经没有力气,只觉得一股温暖的灵力笼在他伤口上,他人平静道:“你若要联系我,唤一声青鸟即可。”
  那人声音渐渐也变得模糊,傅长陵听得最后一句,便晕了过去。
  他晕过去前,想起的是秦衍说的话。
  “那个人告诉他,如今魔修已经渗透云泽,仙界需要一个人在魔修之中当卧底,否则仙魔之战,云泽必输无疑,于是他选择了叛道入魔。”
  当年是秦衍背负这一切,这一生,也该轮到他了。
  还好,轮到他了。
  *** ***
  “我知道,”秦衍低哑着声,“蔺前辈,是个很好的人。”
  桑乾君沉默了一会儿,他缓声道:“你和修……傅长陵,在万骨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都知道了。”
  秦衍坦然应答,桑乾君深吸了一口气,他抬起眼来,克制着情绪:“她……”
  “只有一缕神魂。”秦衍知道桑乾君要问什么,果断道,“我们知道旧事,也是因为其他原因。”
  桑乾君愣了愣,随后有些失落,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那明日,你打算给她翻案吗?”
  “蔺尘之事,涉及太多。”秦衍摇头,“如今师父不在,当务之急是稳住鸿蒙天宫。明天便依照计划,当着仙宗宣布玉琼真君和越明明以人炼脉的罪行,让所有人知道此事不可为,借以此事为由,接管鸿蒙天宫。”
  桑乾君点了点头,秦衍转头看了一眼天色,只道:“师叔,若无其他事,您先回去准备明日大典吧。”
  桑乾君担忧看了一眼秦衍的脸色,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道:“阿衍,你师父……”
  “我无妨。”
  秦衍神色平静:“师叔不必担心,我本修无情道,不会太过伤痛。”
  “那就好。”桑乾君听着,苦笑了一下,“你们修无情道的人,就是这点好。”
  秦衍没有回话,只是朝着桑乾君行礼。桑乾君点了点头,便带人离开了去。
  等桑乾君走了,房间里只剩下秦衍一个人,他站在原地,好久之后,他有些疲惫坐下来,他坐在江夜白床边,一个人。
  他靠着玉石做的冰冷床头,静静看着已经坍塌的问月宫,感觉着心脏处对于傅长陵的感知。
  他活过来了。
  他交给傅长陵的玉佩里,炼化过他的心头精血,傅长陵带着,无论去什么地方,他都可以感知到傅长陵的情况。
  如今他没有勇气主动同傅长陵说话,便依靠着玉佩感觉到傅长陵的安好。
  确定傅长陵没事后,他整个人放空下来,他静静坐在原地,像个孩子一样仰望这一片废墟。
  他想起年少时第一次进这个地方,这个地方还不叫问月宫,这里就是一个空荡荡的宫殿,外面荒草丛生,江夜白拉着他站在这破落的宫殿门口,笑着问他:“晏明,你说这房子叫什么好?”
  那时候他已经读得几本书,而江夜白还对一切都一知半解,他虽然终于学会了认知,但对于诗词之类的东西,根本看不懂。
  秦衍怕他取名丢了面子,于是绞尽脑汁,恰恰见月亮从宫殿之后缓缓升起,他有些忐忑道:“师父觉得,问月如何?”
  “好!”江夜白一听这名字,根本没再思量,抬手一挥,宫殿原本的牌匾上的字便被抹去,只有带着他剑气的“问月”二字,歪歪扭扭挂在上面。
  这问月二字太丑,桑乾君来的时候看不过去,亲自写了‘问月’两个字让江夜白仿,江夜白仿了一晚上,终于才挂了个稍稍体面的牌匾。
  秦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明明是生死离别的时刻,他想起来的,却都是这些琐事。
  或许是时光太远,太久,隔了一生一世,他再想起来,都像蒙了一层纱。
  看不真切,想不明白。
  明明都已经这么努力了,明明一切都改变了,为什么这个人,还会死呢?
  无数的疑问夹杂在他脑海中,他缓缓回过头去,冰冷的玉床之上,只有江夜白尸体粉碎后的粉末,静静铺在上面。
  秦衍看着那些粉末,他静静瞧了很久,好像看见那个人像以前一样,喝完了酒,没个正形躺在床上,被子踢在地上,每次都要他来捡,捡了给他盖上,这人就迷迷糊糊睁眼,看他一眼后,又翻身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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