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葛南这条线肥的流油,你舍不得,何灵去了之后,每年分你三成利,你和何家就算两清。”谢乐天快速道,说完之后有点急促的喘气,宋慈很乖觉地捧起谢乐天的脸渡了口气过去,谢乐天柔顺配合,主动伸了舌头。
宋慈知道他这是有点色诱的意思,也主动地入了套,搂着谢乐天的腰缠绵地亲了亲又亲,昨晚在床上谢乐天是个半死人,现在总算像个活人了,宋慈揉搓着他的腰身,欲火高涨,恨不得把人就在车里干了。
“疼——”谢乐天皱眉轻声道,软绵绵的手落在宋慈的铁臂上揉了两下。
宋慈放开了他的腰,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压低了声音道:“我跟何家算是两清,那什么时候跟你也算算清楚?”
“别算了,”谢乐天脸上微带了点红晕,气声一般道,“就这么纠缠不清吧。”
宋慈不得不承认他有点被捋顺了,谢乐天拍了拍他的腰,“下车吧,进去,陪我再聊聊。”
宋慈捏了下他的脸,一言不发地从另一侧下了车,谢乐天留在车上,对前面瑟瑟发抖的司机道:“想活命该怎么做,你知道吗?”
司机涩声道:“知道。”
谢乐天也下了车,宋慈在车外等他,瞄了一眼车,“处理掉?”
“不必,”谢乐天拄着手杖慢慢走着,眼睛温柔地望了宋慈一眼,带着笑意道,“芭比,不要动杀心呀。”
宋慈现在就想‘杀’了谢乐天,在床上。
两人一起走进院子,宋慈受了谢乐天的哄,到院子里坐着,谢乐天叫了何灵出来,何灵满面愁容,“谢先生,他……他会不会对你下手?”
乐天看着这么天真的女主真舍不得把她送到葛南去摧残,满怀父爱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放心,回去吧。”
何灵离开之后,乐天拄着手杖去了院子里,宋慈坐在槐树下的藤椅上,脚边就是昨晚烧的火盆,火盆烧了一夜还有一点暗红的火星,他靠在藤椅上眼神幽深地望着谢乐天。
乐天慢慢走过来,放了拐杖,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宋慈的大腿上。
宋慈抬手摸了摸他背后笔直的那一条骨头,低声道:“怎么,投怀送抱?”
“您想多了,腿比藤椅软。”谢乐天目不斜视道。
宋慈心里像泼了热油,不停地翻腾,用力收了谢乐天的腰,把谢乐天整个搂在怀里,单手摩挲了他的脸,“小病鬼,想欲擒故纵到什么时候?”
“宋狱长又想多了,”谢乐天靠在他肩上,一手把玩着他西服上的贝壳扣,“你可以走,跑的远远的,我绝不主动招惹。”
“吃定我了?”宋慈挑眉道。
谢乐天安安静静,呼吸清浅,“讲实话,不想吃,咯牙。”
宋慈又是被他隐隐约约地气了一下,谢乐天的态度真叫他捉摸不透,格外地又令他欲罢不能,宋慈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谢乐天轻哼了一声,也没有挣扎,凶狠的啃咬只是作势,一点点刺痛之后便是柔和的舔吮,宋慈沙哑道:“我吃你。”
“半死不活的,不新鲜,吃了,拉肚子。”谢乐天慢悠悠道。
“铜皮铁骨,不怕。”宋慈顺着谢乐天修长的脖子来回啃咬。
谢乐天伸手摸了摸宋慈的后脑勺,柔声道:“你喜欢我,就饶了我吧。”
宋慈紧了紧手,“没这个道理。”
谢乐天微笑了一下,“那没办法了,只能这样,大家相敬如宾吧。”
宋慈心想办法不是没有,咱们来日方长,他就是惦记上这个半死不活的了,高温煮沸了也得吃到肚子里才安心。
“好吧,”宋慈眨了眨眼,“亲一下?”
他说的亲一下是指在车里两情相悦的一个吻。
谢乐天低了头,给了他一个吻,吻罢,他垂着眼,柔声道:“芭比,你的睫毛怎么那么长?”
这是非要揪着宋慈的逆鳞来回撩试探他的底线了,宋慈忍了,脸色虽然黑了,还是答道:“跟你一样,小时候剪的,你是越剪越少,我他妈是越剪越多。”
谢乐天‘扑哧’笑了一声,随后因为笑的时候呛到了口水咳得死去活来,宋慈好整以暇地坐在藤椅上看着他自己给自己顺气,等他顺过了气之后,冷笑道:“活该。”
“为什么剪自己的睫毛?”谢乐天顺过了气,追问道。
宋慈彻底黑了脸,一巴掌拍在谢乐天的屁股上,“不该问的别问。”
“哦,”谢乐天知道宋慈的底线大概也就到这儿了,揉了揉他后脑勺的短发,低头将侧脸贴在他的侧脸上,“可爱的芭比。”
宋慈真想一巴掌把他掀下去,不过满怀都是谢乐天柔软的皮肉,心里很安定,于是又忍了下去,掐了一下谢乐天的腰,“迟早干死你。”
谢乐天模模糊糊地笑了一下,反正宋慈是感觉他一点也不怕。
何灵晚上到了葛南,给谢乐天报了平安,谢乐天温声细语地嘱咐她在葛南注意安全,“不会的你可以问身边的人,也学着自己拿主意。”
何灵道:“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何灵觉得自己有些卑鄙,她对谢乐天像爱兄长一样爱他,但不能回报别的,觉得有点对不起谢乐天,很忧郁地叹了口气,只忧郁了一会儿她就不忧郁了,有太多的事等她做,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花大把的时间伤春悲秋。
之后,谢乐天和宋慈一直相安无事,几乎是没有联系,系统没趁机嘲笑乐天,反而关心道:“怎么不给男朋友打电话?吵架了?分手了?”
乐天:“……妈,你咋了?”
系统咯咯咯地笑道:“你这孩子真是的,妈关心你还有错了?”
乐天:……感觉系统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更新计划,他就不打扰了。
乐天也挺忙的,心心水族馆折进去一个邵铭誉,乐天手上一直没合适的人选,算来算去躺在床上养病的何禀成倒还不错,于是到医院去探望何禀成。
何禀成被捏断了手骨,还踢了个脑震荡,现在后遗症很严重,喝水都会吐,乐天坐在床边看着他哇哇地吐,怀疑自己来错了,何禀成看样子是要成废人了。
吐完之后,何禀成倒是安静下来,又是有条有理的斯文贵公子,“谢主席,不好意思,我最近头还是很晕。”
“不要紧,慢慢养。”谢乐天不动声色道。
何禀成在医院躺了十几二十天,没一个人来看过他,谢乐天是第一个来看他的,不过他也并不感谢谢乐天。
何禀成不蠢,他直觉谢乐天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与何家那么同仇敌忾,同时感觉到宋慈与谢乐天之间有些不同寻常的气氛,所以看到谢乐天,脸色也是不咸不淡。
“禀成……葛南那边不能缺了人,何灵已经过去了,”谢乐天慢悠悠道,看着脸色黑沉的何禀成道,“我手上还有个水族馆,缺了个管事的……”
“水族馆?”何禀成讥诮地笑了一下,“我帮你去逗海豚吗?”
谢乐天沉默一会儿,道:“里头的门道我不便在这儿说,上一位管事的邵先生跟了我十二年,我才把心心托付给他。”
何禀成面上一震,知道谢乐天这人虽然狡猾,但在大事上不含糊,微微起身道:“那你就放心我?”
“你是我的大舅哥嘛。”谢乐天微笑了一下,抬起手帕捂住口鼻咳了一声,医院的味道有点让他难以适应,他起身道,“你考虑之后再答复我。”
何禀成心里七上八下的,其实已经又被谢乐天收服‘引诱’了,几乎已经不用考虑,失魂落魄地在病房里胡思乱想。
谢乐天拄着手杖出来,迎面却是碰上了很长时间不见的宋慈,宋慈身边跟着一个矮个子圆脸蠢头蠢脑的模样。
严冬苦哈哈道:“狱长,我真没出主意,那医院工程事故和我没关系,您就别问了……”求了半天没得到回复,小心翼翼地抬头一看,宋慈眼睛直勾勾地往前盯着,严冬顺着宋慈的眼睛看过去,看到一个冰雕玉琢的谢乐天,‘嗬’了一声,惊奇道:“这是活人还是死人?”
宋慈斜睨了他一眼,心道真想一脚踢死这蠢货,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到谢乐天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哪里不舒服?”
“不是,我来探病。”谢乐天含蓄道。
宋慈瞥了一眼病房门口的名字,“哦,何禀成……我也看看。”手顺势搭到了病房门把手上。
谢乐天立即用自己的手盖住了宋慈的手,慢慢摇了摇头。
严冬看着谢乐天那条阻拦宋慈的细胳膊,心惊胆战地想这胳膊不够他们狱长两根手指捏的,令他没料到的是,宋狱长反手盖住了那只惨白的手,却是攥了攥,不是那种把人骨头捏碎的攥法,很亲热很小心,“手冰一样。”
谢乐天微笑了下,“出去吃个饭?”
宋慈瞟了一眼病房门,淡淡道:“好啊。”
第351章 典狱长12
谢乐天请宋慈在医院餐厅吃盒饭。
严冬一个人站在宋慈身后,眼睛瞄向谢乐天身后的七八个随从, 面上虚张声势地板住了脸。
谢乐天慢条斯理地拆了筷子, 递给宋慈,“知道宋狱长忙, 就不特别安排了,吃个便饭吧。”
“谢主席总是这么体贴, ”宋慈接了筷子,“让人无法拒绝。”
谢乐天垂首微笑了一下, “还是宋狱长给面子。”
有段时间没见谢乐天了。
宋慈忙是忙, 想也是想,就是不愿意主动放下身段去联系谢乐天, 明知道对方故意拿捏着自己,犯不着再凑上去,太贱,也就十天半个月,没那么忍不住。
宋慈拿筷子捅了捅餐盘里的卷心菜,淡淡道:“谢主席最近身体还好啊?”
谢乐天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双手握住手杖,温声道:“托福, 不错。”
宋慈手上拿着筷子乱捅,自己的心也仿佛成了盘里的卷心菜, 乱糟糟地被捅成一团乱,憋了半天,闷声闷气道:“今晚找你。”
谢乐天面色雪白, 气定神闲道:“好。”
宋慈又觉得高兴,又觉得丢人,放了筷子,对身后瞪成乌眼鸡的严冬道:“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严冬一直板着的脸苦了下去,虚张的声势全散了,抬头时无意中看了谢乐天一眼,谢乐天对上他的目光,轻轻点头微笑了一下,严冬不知怎么忽然面上一臊,头脸都热了起来。
晚上8点,宋慈去了谢宅。
谢宅的佣人在门口就迎接了他,“宋狱长。”
宋慈还是第一次看到谢宅佣人的好脸色,心情很复杂。
“宋狱长,吃夜宵吗?”佣人引着他上楼,轻声问到。
他们对他越是殷勤,宋慈心里就越是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又令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被整个谢家都弄得贱了,冷漠道:“不吃……你们谢主席吃了吗?”
佣人推了门,“主席早吃了,就在等宋狱长上门做客。”
宋慈抱着怪异的心情进了房间,眼睛留意了下地上,特意绕开了机关过去。
谢乐天正靠在床上,身上照例穿了件银缎睡袍,头歪到一边似乎是睡着了,一本书落在被面上,床头灯昏昏暗暗地照出谢乐天白玉无瑕的脸。
宋慈放缓了呼吸,轻手轻脚地坐到床沿,抬手想轻轻抚一抚谢乐天垂在额头的短发,手已经伸出来了,又想自己能不能别那么贱,手掌改了道,轻推了一下谢乐天的肩膀。
“嗯——”谢乐天一下就被推醒,闭着眼睛勾了勾唇角,沙哑道:“来啦?”
宋慈憋着劲‘嗯’了一声。
谢乐天软绵绵地拉开了被子,宋慈顺着望过去,发觉他除了上面穿了件睡袍,下头什么也没穿,光溜溜干净净白生生的,让人直想咬上一口。
一股邪火从胸口窜出,宋慈扑了上去,谢乐天轻笑一声,重新盖上了被子,隔着被子揉搓着宋慈的脑袋,轻哼道:“芭比——轻一点——”
回应他的是一记重重的吮吸,谢乐天带着笑喘了一声。
宋慈头发凌乱地钻出被子,抽了纸巾,吐了满嘴的涩苦,斜眼对面泛红晕的谢乐天道:“谢主席,你他妈这是招妓呢?”
谢乐天终于睁开了眼,水波粼粼的,粉唇轻启,有气无力地只说了三个字:“去洗澡。”
宋慈心想:今晚这人就是死,他也得奸了尸才甘心。
等宋慈洗完出来,谢乐天坐得端端正正地看书,挪开了一点位置,一言不发地拍了拍被面,宋慈撩了被子钻进去,刚要放狠话,谢乐天却是往下沉了沉,将展开的书放在他的腹腰间,仰起头对宋慈道:“宋狱长,不要急。”
书面投下的阴影遮住了谢乐天苍白的脸,宋慈全然被剥夺了视线,感官的触感就更突出,柔软冰凉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生涩的毫无逗弄意味,而宋慈只要一想到是谢乐天,就兴致勃发地到了硬疼的地步。
“宝贝儿,卖点力气。”对方不疼不痒的撩动让宋慈脸色深沉,手掌伸了下去,也不管是摸到哪儿,反正掌心里全是冰凉光滑的肌肤。
“别急嘛……”谢乐天微喘着气的声音传来,带了点调侃的笑意,随后,宋慈只感觉温软的舌尖滑过,他闷哼了一声,手掌急切地摸了下去,对谢乐天几乎产生了一点恨意。
他要是身体再好那么一点,宋慈至于憋成这样吗?
谢乐天精力有限,又摸又舔的浅尝辄止,折磨得宋慈快发疯,宋慈实在忍不住了,掀开了书,书一倒,谢乐天却是在被窝里往后一滚,从侧面钻出了头,嘴唇上亮晶晶的露了一点水渍,矜持微笑道:“宋狱长,这样不好吧。”
“你妈的……”宋慈咬牙切齿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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