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色的卷发下鲜血淋漓,坂田银时淡定地抹了把脸,都是常规操作。
八重从床上醒来,看向外面热闹的场景,紧张道“他们没事吧?”
蝴蝶忍莞尔道“没事哦,八重小姐还是先把药喝了比较好。”
坂田银时把他自己的手帕送给了炭治郎,娴熟地从富冈义勇那要了手帕擦血,“流点血有利于身心健康。”
“太吕,快从客人的脑袋上下来。”八重喊了声家里养的柴犬。
蝴蝶忍安抚道“八重小姐,坂田先生真的不会有事的,因为坂田先生的脸皮比我们一般人要厚实一点。”
“摆着张笑脸说那么残酷的话,银酱感受到了你的针对。”坂田银时幽怨地说,“富冈老师,我要打小报告。”
“那富冈老师,坂田同学他上课时间带狗玩耍。”蝴蝶忍跟着坂田银时一起叫起了富冈义勇。
被点明的富冈老师沉默地转过身,完全不给配合的面子。
“两位,比起打小报告,我觉得先把狗弄下来比较好。这位客人,你头上的血真的越来越多了。”八重赧赧地提醒道。
柴犬孜孜不倦地啃着坂田银时的头发,无论八重怎么劝也不肯下来,匪夷所思的是让柴犬咬的人竟一丝着急都没有。
逐渐想起自己的状况,流血过多的坂田银时脸朝地倒下,颤着手在地面准备写上蝴蝶忍的名字。
“坂田先生,希望你不要搞得像凶杀现场一样。”蝴蝶忍在旁边微笑道,顺便蹲下身,用手拍去地上坂田银时写下的血印。
见证到坂田银时的惨样,富冈义勇越发确定自己没有被狗讨厌。
坂田银时喝着杯糖水,自说自话“事先说好,银酱是低血糖,不是没有打过一只狗。”
蝴蝶忍目睹了一切,坂田银时和富冈义勇在某些方面执着的点太相似了。
富冈义勇包扎着坂田银时的脑袋,“好了。”
八重把家养的柴犬关在了门外,再端上茶和糕点聊表歉意,道“如果可以的话,在这休息一会儿。”明明太吕在家一向温顺,但不知为何,看到富冈义勇和坂田银时后,表现的一个比一个凶狠。
“啊,打扰了。”坂田银时咬上一块茶糕道。
夜色降临,蝴蝶忍和富冈义勇追上八重进入雪山,伤患坂田银时则安心地待在家修养。
将近黎明,富冈义勇喊醒坂田银时,“银时,任务完成了。”
坂田银时擦了擦口水,“好困。”
坂田银时迷迷糊糊地站起,颓废地把脸埋进富冈义勇的肩膀。
蝴蝶忍友好地建议道“富冈先生这个时候应该拿出你的男子气概。”
“?”
“比如公主抱什么的。”蝴蝶忍说道。
坂田银时精神了,瞬间一点都不困了。
富冈义勇佩服地看了眼蝴蝶忍的背影,蝴蝶忍回头一笑,腹黑的本质显露无疑。
***
炼狱杏寿郎再次造访了富冈义勇家,坂田银时熬着汤汁,厨房的房屋门完全抵挡不住炼狱杏寿郎的大嗓门。
时透无一郎坐到炼狱杏寿郎的对面,他是被炼狱杏寿郎路上带过来的。
坂田银时多盛了几碗饭,道“不够了,自己动手。”
炼狱杏寿郎拿起筷子,惊喜道“是番薯饭!”
“最近集市上的番薯多了,顺便买了一点。”坂田银时道。
“对了,我看中了一个继子,有空可以带过来一起吃饭。”
坂田银时看向富冈义勇,“继子是什么?”
富冈义勇说明道“继子是柱的弟子。”
炼狱杏寿郎的弟子?坂田银时一时间很难想象,难不成是练相扑的,或者又是个精神小伙儿。
时透无一郎静静地吃着饭,堪七郎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踉踉跄跄地步行到他的背后抱住。
“银时,你的儿子已经会走路了。”炼狱杏寿郎惊讶道。
坂田银时镇定道“小孩子走路有什么稀奇的。”
炼狱杏寿郎这么一提,坂田银时想起了一件被他遗忘的事,捅了捅富冈义勇的腰,示意他向炼狱杏寿郎和时透无一郎两人解释堪七郎不是他的儿子。
富冈义勇没有读出坂田银时的意思,以为他是问自己午饭的味道怎么样,“饭很好吃。”
坂田银时无奈扶额,“我不是让你说这个。”
富冈义勇惘然道“我该说什么?”
“堪七郎的事。”坂田银时压低声音道。
富冈义勇也想起来了,看着炼狱杏寿郎和时透无一郎道“堪七郎不是银时的儿子。”
坂田银时满意地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说出主题。
时透无一郎对比了下坂田银时和堪七郎的容貌,除了大小,几乎一模一样………一模一样?时透无一郎扶住脑袋,头好痛。
见到时透无一郎的不对劲,炼狱杏寿郎放放下碗筷,“时透,你身体不舒服吗?”
时透无一郎摇了摇头,脑袋里刚刚飘过了什么画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因着时透无一郎发生状况外的事,坂田银时的澄清计划泡汤。
过了几日,炼狱杏寿郎带着其继子上门。
“银时,今天的午饭交给你了。”炼狱杏寿郎热情洋溢道。
坂田银时顶着他的杂毛出来,“哈?你厚着脸皮说——”
甘露寺蜜璃紧张地站在门口,恭敬道“坂田先生,你好。”这次过来,是炼狱杏寿郎临时起意的,她压根没有做好准备。
看到门口稍显些羞涩的少女,坂田银时捂住眼睛,在这个家来来往往了各类奇葩的人,第一次看到一个正常少女的感动冲垮了坂田银时的心底防线,太稀有了。
第55章
坂田银时收回了他前面的一句话, 在看到甘露寺蜜璃和炼狱杏寿郎无异的食欲后, 正常人果然在他们家是不可能存在的生物。
富冈义勇没有抬头,因为坂田银时难得做了顿萝卜鲑鱼。
甘露寺蜜璃起先还压制着自己的食欲,她是第一次到自己老师朋友的家中,无论是为了自己女孩子的形象, 还是考虑到不能麻烦到别人,努力缩减了将近一半的饭量。
不过是又一个夜兔族小姑娘而已,坂田银时摸了摸后脑,多少习以为常了,淡定道“小姑娘吃饭吃得多才健康, 来, 再给你添一碗。”
甘露寺蜜璃红起脸, 没想到坂田银时这么快发现了自己的食量,“谢、谢谢!”
‘坂田先生真的太好了!’甘露寺蜜璃这么感叹。
“嘛, 在这里就不用客气了。”坂田银时咂舌道,食欲旺盛在坂田银时这里已经不属于稀奇的设定了。
炼狱杏寿郎扒了口饭,道“银时这里的饭菜超好吃的。”
“是的!”甘露寺蜜璃热情高涨地回复炼狱杏寿郎, 刚才面对这么好吃的饭菜却要忍耐住自己,简直太难过了。
“唔姆!那就再多吃一点,吃饱了才有力气完成下午的训练。”
“炼狱先生, 我会加油的。”
坂田银时莫名地心疼起甘露寺蜜璃, 以炼狱杏寿郎的性格, 魔鬼级别的训练方式坂田银时差不多能够想象的到。
“锻炼结束的话, 可以到这里来吃饭。”这么年轻的女孩子, 坂田银时都不忍心了,于是邀请她平时过来。
“真的吗?”甘露寺蜜璃激动道。
坂田银时点点头,问起旁边的男人,“藏私房钱的富冈先生,你觉得吗?”
点明的富冈义勇一愣,他以为私房钱这件事老早过去了。
“我没意见。”富冈义勇低声道。
甘露寺蜜璃幸福地笑了起来“我可以一起帮忙的。”
堪七郎抱着奶瓶,“哒卟。”
之前一心拼命忍耐食欲的甘露寺蜜璃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头的一个小婴儿,顿时张了张嘴,小婴儿长得和坂田先生如出一辙。
见甘露寺蜜璃盯着堪七郎,知道她会和大多数人有一个念头,坂田银时解释道“他叫堪七郎,不是我儿子,但姑且养在我身边。”
“原来是这样。”甘露寺蜜璃啄米式点头,“我明白了。初次见面,堪七郎,我叫甘露寺蜜璃。”
堪七郎笑得弯起眼,“哒卟。”
吃了整整十碗饭,炼狱杏寿郎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坂田银时不留情道“你也该吃饱了。好了,睡会儿午觉再去训练。”
甘露寺蜜璃明明是第一次来,却很喜欢这里的环境,这里没有人会在意她的饭量,相反很照顾她,也不会有人来说她头发的颜色和健壮的身体。
桌子上的盘子吃得干干净净,惹得坂田银时怀疑自己有没有洗碗的必要。
富冈义勇擦着桌子,听到厨房那传来的水流声,心底幸福的盒子仿佛要被填满。
知道甘露寺蜜璃爱吃樱饼,坂田银时特地买来了好几十盒樱饼套装。鬼杀队的训练强度高,坂田银时总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得见到一个变成瘦弱型的甘露寺蜜璃。
以上全是坂田银时找来的借口,当看到坂田银时吃起樱饼的富冈义勇这么想着。
坂田银时一个人注定是吃不了这么多樱饼的,最后的结局自然大部分分给了甘露寺蜜璃和炼狱杏寿郎。
坂田银时打开米缸的盖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几天米吃得不是有点快,而是超级快啊。坂田银时扭过头,喊道“富冈义勇,去买米。”
富冈义勇淡定地站起身,买米几乎快要成为他每隔几天的必备工作。
甘露寺蜜璃是个喜欢做料理的人,尤其擅长西洋料理和甜品,导致有段时间,富冈义勇四人身上全是各种甜品的香味。
炼狱杏寿郎接住飘扬下的樱花,说道“啊,到了赏樱的季节了。”
坂田银时翻开报纸,用着无所谓的语气“樱花什么的,还不如蹲在家喝酒,没意思。”
“炼狱先生、坂田先生和富冈先生,我们去赏樱花吧。”甘露寺蜜璃兴冲冲道。
炼狱杏寿郎和坂田银时诧然一愣,不禁同时笑起。
“赏樱花?”富冈义勇纳闷道。
堪七郎抓住他的袖子,目光中含着期待,想来也是要出去的。
富冈义勇看向堪七郎拉住他袖子的手,道“那一起去吧。”
甘露寺蜜璃喜笑颜开,她万分期待与他们一起出去,漂亮的樱花和可爱的人们,真是让人忍不住喜欢。
甘露寺蜜璃和堪七郎击了个掌,高兴道“真好呢,堪七郎。”
“啊,堪七郎好可爱,太棒了。”甘露寺蜜璃把堪七郎抱进怀中。
堪七郎身上全是奶香的气味,甘露寺蜜璃咽了咽口水,忽然饿了。
跟富冈义勇不一样,炼狱杏寿郎有带过自己的弟弟千寿郎,甘露寺蜜璃也是家中的长女,可惜心大的两人完全没有发现堪七郎的不对劲。
说要赏樱,坂田银时也有想邀请他身边认识的其他熟人。
听到坂田银时的邀请,不死川实弥干脆利落地狠狠瞪了眼坂田银时,哪怕说有再多抹茶味的萩饼,也无济于事。
“反正樱花开了我也会立马忘记。”时透无一郎拒绝的理由十足的清奇,坂田银时至今记得。
最后,去看樱花的人只有坂田银时家的四人。
枝头的樱花一簇簇盛开,吸引了不少蝴蝶起舞。粉色的花瓣随风掉落,落在每一处地方,在行人的肩头铺上薄薄的一层。
偶然间,泥壤上的樱花会被风吹散,但很快又会让上方继续飘落的花瓣覆盖住。
坂田银时拿出了一瓶好酒,孤零零地往酒杯中慢慢倾倒酒液,谁让一群人中只有他一个爱喝酒的。坂田银时有些后悔,早知道他喊上信乐了。
甘露寺蜜璃带来了许多赏樱时吃的点心,与大家一起分享。
在坂田银时看来,这无非是换个地方继续吃东西。
炼狱杏寿郎扬着灿烂的笑容道“银时,不要一个人喝闷酒。”
坂田银时瞄了一眼他手中的巨大便当,他俩都没资格。
富冈义勇全程沉默,抱着孩子缩在角落。堪七郎拍着一个小球,球内装了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每听到这个声音,堪七郎便会不自觉笑起。
一不小心球滚到远处,堪七郎从富冈义勇怀中跑开,自己跑去捡球。
堪七郎已经能自己走好路,但性格大概是爱缠人,更多的时候是喜欢让人抱着。
“啊。”堪七郎献宝似的把球放到富冈义勇跟前,富冈义勇愣怔地接过堪七郎送来的球,想要思考堪七郎把球给自己的原因,然后习惯性顺势进入神游的领地。
知道自己这个爸爸经常会陷入发呆状态,堪七郎没有被无视的难过,反而找到乐子自娱自乐。
起先是半瓶酒下肚,富冈义勇一时没有看住,坂田银时越喝越多。
“哈哈哈,让我抓住你了吧。一决胜负,石头剪刀布。”酩酊大醉的坂田银时抓住炼狱杏寿郎的领子,炼狱杏寿郎茫然地呆住,“诶?”
见炼狱杏寿郎没有反应,坂田银时不满道“你什么意思,这种关键时刻怎么可以掉链子,银酱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炼狱杏寿郎跟不上坂田银时的思路,但还是出了一个拳头。
出了剪刀的坂田银时危险的眯起眼,笃定道“是我赢了。”
炼狱杏寿郎对比了下他和坂田银时的手势,发表正常的看法“银时,应该是我赢了。”
坂田银时自然打死不认,趾高气昂道“银酱都说自己赢了,你耍赖是没用的,做人要诚实。”
炼狱杏寿郎懵圈,他出的不是拳头?银时出的又不是剪刀?那坂田银时的自信从何而来?难不成是他想的太过于简单?
无数个问题把炼狱杏寿郎自己绕进了死胡同,坐在原地专注地纠结于拳头和剪刀到底哪个更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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