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毒苹果,该闭眼了小状元。”秦墨凝视着他轻嚼着苹果的嘴,提醒似的:“什么时候该醒,要自己感受哦。”
话音刚落,雨水便直径落在身上。
戚砚的脚倏然离地,整个人落进一个怀抱中去。
他看见被丢在地上的雨伞,合上眼睛。
直到被轻轻放置一处柔软的地方,四周皆是花香。
雨声让眼睫湿润,一只手慢慢把他的帽子褪下。
接着是熟悉的压迫感,让他忍不住伸手去推。不出所料,两只手都被稳稳捉住。只是这回被强行举过头顶,压进花丛中动弹不得。
“秦…唔!”
未出口的惊慌失措,混合着雨水和花香,被人含进口中。
“唔…唔!嗯……”
陌生的触感和水渍声让他想逃。
可被雨珠阻碍,一时间不能睁开眼。
刚开口,细碎的声音又被人吞进去。吻加深,舌尖探到来自对方的炽热柔软。
戚砚只觉耳畔轰鸣。
[通报考试情况。C考场2区,考生……考号……已交卷。C考场2区……]
系统通报声依旧响个不停。
接天而生的白色玫瑰花田里,两人纠缠不休的胡乱呼吸着,身上的人不断加深着吻。
“放…放开…唔……”
就算后来戚砚睁开了眼睛,还是被不停地索取着。最后被抽尽力气,躺在地上破碎地叫着那人的名字,乞求似的在窒息中寻找着氧气。
作者有话要说: 戚砚:没什么好说的(脸红红)
第27章 附加题目
·
[滴——]广播声响起。
[通报考试情况。C考场2区,考生戚砚,考号2018010413,已交卷。]
广播结束后,戚砚踉踉跄跄往河岸边走。
“戚哥——”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抬头便瞧见河岸边有俩人朝自己挥手。
待戚砚到了两人跟前,孟一凡才解释说:“因为考场受损,我们考完之后发现可以先不离开,所以就先等你——”
话还没说完却被李冀泽拦腰打断:“诶?戚哥,你嘴咋了?!摔着啦?!”
嘴……
嘴……
浮现在脑子里的是秦墨的脸。
他清楚的记得那双眼睛含着水色望着自己,当戚砚废了好大力气才叫出“放开”的时候,嘴唇猝不及防地被咬住。随后……氧气更少,他险些晕过去。
到现在,口腔还都被他的味道霸占着,嘴唇也是麻的。
“……吃苹果咬了一下。”戚砚伸手触上红肿的嘴唇,皱起眉头来。
[分数计算完毕。情节完成度90%,卷面分92。扣分项:毁坏考场,扣30分。总分62。]
“……”不单是李冀泽和孟一凡,就连旁边几个考生也没合拢嘴。
信息量有些……
92分,残暴。
毁坏考场,残暴。
扣30分还能及格,残暴。
[您可选择返回候考区,或进行附加考试。]
[请注意,附加考试共两题,各50分。答错一题,卷面分数扣50分,反之加50分。]
加分最高100,减分最高100。
如果两题都对了,因为试卷最高分限制,所以只能是100分。
如果一错一对,等于白去。
如果两题都错……减100分。
负分出局。
“戚哥,咱们回去吧。”李冀泽猛地捉住他的手,也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焦灼,“62分虽然不多,咱们下回考试再补回来。”
万一要是遇见个难题,有一题没答对或者两题都……
“我觉得阿泽哥说的对,都考了这么多天,体能透支。万一遇见突发情况——”孟一凡不敢看戚砚,低着脑袋嘟囔。
“没关系。”戚砚打断他们,抽回手去拍李冀泽的肩膀。又看着孟一凡发红的眼眶,才放缓了声音:“回去等我,让她俩别担心。”
有些事总这样。
不是对自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而是有百分之百要去的理由。
远不够坚强,就劝自己去求个真相。
·
[场景转换成功。]
[请观看考试视频,等待答题。]
站在白色背景下的人把湿透的斗篷脱下来,然后蹲下身去解自己脚踝上的绷带。
四周开始播放从入书之后的画面。
都是些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被绑走被谋杀,进地牢烧考场。
没什么好看的。
他低头仔细看着满是污渍的绷带。松紧正好,瞧上去就知道是有经验的人才能包扎成这样子。
撕开粘上皮肤的那段,戚砚不禁倒抽一口气。
“疼死你。”
也不知道从哪里发出这个声音。戚砚的身子一紧,回望四周。
没人。
“会留疤吗?”
他的骨节发出脆响,意识到视频才是声源。
“呵,戚砚你是不是有病。”自言自语,一把扯开了剩下的绷带。
疼。
“知道吗?以后别老是留疤,不好看。”
“……和你有什么关系?”殷红的血液从伤口里渗出,戚砚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疼,竟然一时间眼角有些湿润。
虽然自己是那个落荒而逃的人,可现在总有种他亲完就跑的错觉。
[第一题:本故事内共有几个女巫?]
[第二题:本故事内共有几个公主?]
[考试时间为48小时,请考生自行选择回归情节,并于交卷时间将答案反馈系统。]
[考试开始。]
坐在白色地面上的人苦涩地弯弯嘴角,题目果然不简单。
他解开脖子下两颗衬衫扣子,放松似的伸直了受伤的一条腿。
女巫。
公主。
该从哪个好呢?
衣服湿冷,冰凉的手指伸进衣服里拿出一个笔记本。
他抬起眼皮来,眸子暗沉。“两个一起吧。”
·
脚下是木质的码头,向外延伸进海水中去。
戚砚缓缓睁开眼,望着碎在岩石上海浪。
空旷的海平面上,是夜幕,满月,星河璀璨。
他选择的是回到初始情节。
两天之内,在那座城堡里,必须找到答案。
“公主——公主——”远处按部就班地传来呼喊声。
“公主殿下。”那几个慌慌张张跑来的女人给他行礼。
“国王陛下让您回去,说是紧急的事情要给您商量呢。”一个妇女说道。
戚砚点头。
回了城堡。
他按照之前的方法进了门。
八字胡的国王依旧坐在红色靠背的王位,像是睡着了。
这回戚砚没再由着他睡,跺了几下脚把人吵醒。
眼前忍着怒意的国王刚刚清醒,还是笑:“我的孩子啊,你来了。”
“父亲叫我回来有什么紧急的事儿?”对台词般,他直接跳过了没用的地方。
“你母后的生日宴会要开始了,正有问题问你呢,你快些去找她吧。”
“哦。”戚砚扭头就走。
就是这里,王后要提问什么?
有点在意。
跟着女仆来到了一扇门前。
戚砚没有直接推门,就静静听。
“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嘿嘿嘿,是公主,我的王后。”
“你、你说什么?!你说是谁?!怎么可能!!!为什么是她?!”女声强忍着怒意,可还是推翻了梳妆台上的花瓶。
破碎声中,只剩下她冷声命令:“快把她带到森林里去!她不能留在城堡里!。”
戚砚知道,这时候就要遇见猎人。所以即使门被消无声息的推开,他还是迅速后退侧身。
“公主殿——”猎人刚开口。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脑后有东西轻轻划过。紧接着视线模糊,失去意识。
“……”戚砚单手把人接住,耳鼓还是在第一时间告诉自己,这个声音不是那家伙。就直接把梳子收好,将人倚靠在墙边,视线扫过那张陌生的脸后还是自己抬手扣了两下门,声音不急不缓:“母亲,您找我?”
屋里的人似乎有些慌,收拾桌子的细碎声响都没有藏得住。
“进来。”回应。
轻轻的“嗯”了一声,他走入了昏暗的房间。
烛火不怎么明亮,里面的女人坐在梳妆台前转身看他,手指略过抽屉时停顿了一会儿。
“听说您有事儿要和我商量?”戚砚不想浪费时间。
女人的脸被阴影遮住了大半,看不太真切。可是那只手,却让走廊外的光芒照的清晰。
黑色的指甲,女巫。
两个了。
“不,没事儿。”王后把手指蜷缩起来,说:“我的意思是,你明天有空闲时间吧?”
不等人回答,她又接着说:“正好,我的生日宴需要采购东西。你眼光好,帮我去看看。”
分明是命令的口吻。
“哦,对了。刚刚出门的——那位骑士,明天会带你去。”王后压低声音,似乎是怕什么人听到一样。
“好。”戚砚轻松地点头,手里的木梳已经准备好。
只要,只要拿到那面镜子就好。
他先前迈了一步。
只要做个测试,就能知道计划行不行得通。
可暗夜里,对面那双眼睛似乎是泛着幽幽绿光。王后缓缓抬起眼睑,依旧看不清面容:“我劝你还是回去睡觉。”
可“公主”的身形似乎没有要动的意思。
“王后,国王想要见您一面。”直到女仆声音倏然响起。
戚砚抓着梳子的手才不着痕迹地松开。
第28章 魔镜魔镜
·
“那我先回去了。”戚砚收起梳子淡淡开口。
出门正好和那位女仆打了个照面。
没错,这个人他见过,国王的女仆。
多半是要商量两天后的生日宴会。
走过通道,回到公主的房间反锁住门。一模一样的陈设,连果盘里面的葡萄也恢复地分毫不差。
现在这个情况,猎人暂时是不会来找他麻烦。于是戚砚平静地坐在床边,翻开那本笔记。
这回是倒着看。
由于最后一张被撕掉,只能看见倒数第二张的纸页上写着一串歪歪扭扭的字母。
“莫佳娜。”
自从几天前,坐在木屋里的床边翻完这本日记时,他就产生了一种错觉。
莫佳娜,可能是白雪公主母亲最好的朋友。
可随着日记越翻越少,他又发现出场的人物固定在了“我”和“阿瑟”身上。
这个阿瑟一定是白雪公主母亲喜欢的人。
或者,更大胆一点的猜测。
阿瑟就是国王。
可这些并不是真正让他疑惑的地方。戚砚在意的,是日记后半段写了,阿瑟送她的礼物,那些五颜六色的丝带、柔顺丝滑的鞋带、好吃的苹果……
这些东西和谋杀公主的物件吻合无误。
“王后想杀公主,却用国王一直送给先王后的礼物……”戚砚眯起眼睛,往身后转动脑袋,正看见那幅油画。
“三角恋?”
莫佳娜是王后?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
“狗血。”得不到爱情的女巫,于是杀死自己昔日的姐妹,然后迷惑国王,成为了新一任王后。
起初,她为了维护自己后母的好形象,一直与公主维持着不冷不热的关系。直到今晚,那面镜子告诉她,公主才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女人。
啧啧啧。
狗血又无聊。
手指摸着本子上那狠狠写下的“莫佳娜”,视线停留在王后温柔的面容上。这是该有多惨?
可能……
先王后病重奄奄一息的时候,小公主尚在襁褓。她趁着无人看守,撑着羸弱的身子爬到梳妆台前,用力写下凶手的名字。
可惜,还没写完,或许是发生了什么,大概是看守回来了。她慌忙地撕下了最后一页,把日记本藏进抽屉里。
而……那一页。
戚砚抿嘴,走近梳妆台。
先王后应该会比他矮。他比划了一下,顺着那个高度只有窗户边的……油画?
第一次靠地这样近,戚砚发现画像人物的额头上有个洞。好像是被人拿尖锐的东西扎进去过。
伸手过去,刚刚碰到画框就感觉指尖刺痛。
不是魔法,只是画框边缘突出了一个倒刺,扎进了戚砚的指腹。
一滴饱满的血珠,啪嗒一声落到地毯上。
拿开画框,眼前却是纯粹的颜色。
“白玫瑰……”
画框后凹陷进墙壁的隔层,满满是玫瑰。
手指扒开玫瑰就触及了一团丝滑。
是绸带。
准确来说,应该是彩带和鞋带。
是谁放在这里的?
放在这里是为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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