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禁.忌的刺.激感。
俞恒看着红了脸的西格诺,有点傻眼,他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崽崽怎么还不好意思了?!
他想问,但是也不知为何,竟说起了他与康丛之间的对话。
西格诺听着,皱眉道:“不行,俞先生你不可以单独去见‘异神’的领导虫。”
俞恒看着西格诺脸上血色一点点褪去,也不知为何,既松了口气,又隐隐有些失望,面红耳赤的崽崽也超萌,想……
不,他不想!
俞恒及时打断了自己的思维,往旁边挪了挪,干巴巴的说:“到时候再看,得先稳着他们。”
西格诺总觉得这是敷衍之词,认为俞恒到时候肯定会避开他,单枪匹马的过去,想劝,但俞恒打着哈欠说:“很晚了,我有点困了。”
还能阻碍俞恒休息不成?西格诺只能跟着俞恒一起躺下休息。
他不知道,等到他睡着后,俞恒偷偷爬起来,用身份手环上星网发了个帖子。
——求问,雌虫总是红脸,是身体出现了什么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官方回帖:有问题,想被爱:)
夹子当天,私我,有彩蛋。
第026章
俞恒一直在蹲守答案, 但不知道为何, 等了十来分钟都没看见任何回复。
不是雌虫专属论坛吗?
这是最热闹论坛该有的牌面?
还是说需要充星币,才有曝光度?
俞恒从不氪金,但许久等不到答案, 他决定看看能不能氪金,搞一下曝光度。
俞恒操作了一番, 星币没冲进去, 服务器追星去了。
信号断了?这怎么回是?
正是俞恒莫名时, 星船突然震荡了一下,熟睡的西格诺惊坐起,翻身就扑向俞恒,带着他往床底下一滚。
水蓝色虚拟屏幕被西格诺撞碎成点点蓝光, 俞恒被西格诺强压在了床底下。
“崽崽?”俞恒有点懵,他抬手捏了捏西格诺的后脖子,“做噩梦了?放松点, 别——”
紧张两个字还没说出来, 就被崽崽捂住了嘴。
俞恒惊诧不已, 崽崽做了噩梦后,脾性这么大吗?
他刚准备哄崽崽,却听崽崽压低了声音说:“是星盗, 他们发现雄虫了, 会直接抢。”
抢?
俞恒曾经所在的世界,也有星际海盗会抢Omega,但被官方打得叫爸爸, 后来人类的天敌——异兽出现后,星际海盗全部强制入伍,与正式军一起保护民众。
同样是星盗,怎么虫族的星盗这么虎呢?
很虎的星盗入侵了民用飞船的网络,让飞船上每个房间里都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水蓝色虚拟屏幕。
一名雌虫出现在虚拟屏幕里。
“各位,晚上好,”雌虫礼貌问好,“这里是无想星盗团,我们发现你们三楼有九个房间,存在九名雄虫,交出这九个房间里的所有虫,无想星盗团不伤及其他,不放……那我们只好动用武力了。”
三楼?三楼不是全被康丛包了吗?
当时登船的时候,俞恒注意了的,康丛一行加上他和崽崽,确实是九名雄虫。
如果真的只是狙击雄虫,为什么让交出三楼九个房间里的所有虫呢?
而且这艘民用飞船,可不止三楼有雄虫。
俞恒眉头一挑:“崽崽,松开,无想星盗团是来接应康丛他们的。”
话音落下时,他们所在房间被敲响了。
康丛说:“小殿下,我们该换飞船了。”
……
……
从民用飞船转到星盗的小型战舰上,所花费的时间不过二十分钟。
这二十分钟内,帝国没有任何援救,民用飞船在诺大的宇宙中如砧板上的鱼肉,任星盗团刀俎。
最令俞恒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民用飞船船长带领好几名A级雌虫前来对他们进行驱逐。
“几位应该明白孰轻孰重吧?这里有一份单子,写下你们的来历,等我们家主虫安全到达北境了,自然会对几位的亲属进行补偿,也会尽力让北境第三军团来营救你们。”
康丛他们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意思,很自然的填写了来历,就连暴躁易怒的简都很低调。
难道这一出,也是康丛他们特意安排的?
还是说,纯属特权阶级?康丛他们不想多生是非?
登上无想星盗团的战舰后。
之前在虚拟屏幕里出现过的雌虫亲自迎了出来,向俞恒行了个奇怪的礼,虽说笑道:“小殿下,欢迎您来到无想星盗团。”
康丛与俞恒介绍:“这位就是小殿下您兄长的雌侍,厉禾源。”
在厉禾源的投影出现在民用飞船上每个房间时,俞恒被警惕的西格诺压在了床底下,此刻才是俞恒头一回看见厉禾源。
厉禾源生得平平无奇,但眉眼温顺,没有丝毫星盗的凶煞气。
乍一看根本不会叫虫想到,这是星盗头子。
俞恒大概认识了一下他们,就被安排到了一个比较大的套房,康丛告诉他再过两天,他们就能到驻地了。
进了套房后,西格诺把整个房间找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监控器后,抓住了准备去洗澡的俞恒。
俞恒莫名:“崽崽?”
抓住他做什么?该不是要跟他一起洗澡吧?
“不行!”没等西格诺讲话,俞恒拒绝的话就脱口而出,“崽崽你长大了,不能跟我一起洗澡。”
西格诺耳根子一下子红了,又羞又急:“不,不是的,俞先生,我没想……”他把后面半句吞了回去,强迫自己端正起来,“俞先生,我是想告诉您,厉禾源行的是皇室礼。”
俞恒自个说完那屁话正尴尬着,冷不丁听见西格诺说厉禾源行的是皇室礼,怔愣了一下。
“什么意思?”
西格诺见俞恒终于没提洗澡的事儿了,暗松一口气,严肃道:“通常来说,只有面见皇室中雄虫殿下时,才会用那种颇为尊敬的礼。
这种礼,通用于虫星高等贵族之间,平民根本不可能得知。
无想星盗团,比异神这个组织还出现的早,对于厉禾源,我也略有耳闻,各军团把他形容成淤泥里的禾源①。
他的雄父是混乱地带里的商品,被一个又一个的星盗头子转手,最后死在臭名远扬的无想星盗团团长丹尼手上,他雄父死后,他被当作垃圾丢弃在了哈克星,哈克星是北境域外,地处恶劣,异兽盘踞,但他从哈克星里活着出来了,杀死了丹尼,抢走了无想星盗团。”
俞恒听着,总结了一句:“拥有辉煌的半生。”
西格诺点头:“确实有辉煌的半生,可星盗总归是星盗,除了每境边界,他们根本去不了其他地方,更别说拥有三大军团驻守的首都星系,厉禾源向您行皇室礼——”
西格诺还没说完,就见俞恒突然偏头,眉头皱成了川字,周身气势也冷冽了不少。
“那艘民用飞船,被炸了。”俞恒眉眼间出现了几分戾气,“还记得刚才我们离开时候的小插曲吗?我好奇对方来历,为什么让简都引而不发,所以留了一丝精神力在那个倨傲的雌虫身上……是这艘战舰干的,厉禾源出尔反尔,直接把那艘民用飞船,全给炸了!”
虽说俞恒对于民用飞船上的虫绝大多数都不认识,有点儿印象的都是些倨傲的,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权贵阶级,但那里更多的是无辜的平民!
西格诺脸色也发沉了,他以前听闻厉禾源那些过往时,就知道这个雌虫肯定不简单,可今日见着,被那温和的表象给骗了!
还真以为这个从深渊哈克星爬出来的雌虫,是个言而有信的星盗!
“果然暴.徒!”西格诺握紧拳头,强压着军雌的正义,告诫自己现在他们身处虎穴,不能冲动,不能暴露俞恒的特殊……
等等!
西格诺顾不得军雌的大义,只记得心里的小爱,他抓住俞恒的胳膊,急切的问:“那精神力被炸了吗?会有影响吗?!”
俞恒心里的愤怒,被西格诺突起的紧张与急切暂时冲散了,他捏了捏西格诺的鼻子,有些无奈道:“物理性伤害,并不能损伤精神力,这点你自己不清楚?”
“蠢崽,你担心过头了!”
西格诺知道是知道,但还是忧心的看着俞恒,俞恒说自己精神力浩瀚如海,就算没了一点儿都不打紧,可西格诺还是不放心。
无奈,俞恒只能召回了那一缕精神力,显现给西格诺看。
“我还有一缕精神力在你虫纹内,怎么没见你非得让它回到我这儿来?”俞恒看着西格诺松了口气,也是最快,随口提了西格诺虫纹里一直留存着的精神力。
刚说完,俞恒就看见西格诺捂着腹部,不动声色的往后撤了一步。
俞恒:“……”
实际上他勾勾手指,就能够让精神力从西格诺虫纹里离开,甚至不叫西格诺察觉,但崽崽这么防备着,俞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也纵着他。
他自己都唾弃自己,竟成了一个毫无原则,溺爱崽崽的家长!
“民用飞船这件事被炸,你得忍着,”俞恒没有忘记刚才西格诺刚才阴沉的眉眼,五十多年的军旅生活,让西格诺心有大义,他怕西格诺小不忍则乱大谋,“杀死一个厉禾源,异神这个组织没有被解决,还有千千万万各厉禾源。”
西格诺见俞恒不提他虫纹内精神力的事了,稍松一口气,但依旧没有放松紧惕,他站在一定距离位置点头。
“我知道,但我有些担心,异神和皇室有关系。”西格诺蹙眉,“先不论厉禾源从哪里学到的皇室礼,可他向你行皇室礼,这——”
俞恒嗤笑:“代表我那什么兄长,就是皇室某殿下,而我这个身体,也是帝国某殿下。”
西格诺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首都星皇室这几百年来权力都被分散在高等贵族手中,那些主支分支的雄虫殿下,大多碌碌无为。
能够有能力组建异神阻止,还不在首都星系的,西格诺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也不知为何,他脑子里浮现了一名雄虫,很快又将这个想法压下去,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好了,别多想了,”俞恒说,“管他与皇室有没有什么关系,找出这个身体的雌父所在,然后从内部瓦解异神这个组织,这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不管跟皇室有什么联系,都不要紧。”
神挡弑神,佛挡杀佛。
西格诺不这么想,他总觉得这事儿不太简单,有一种危机萦绕心头,在俞恒结束话题准备去洗澡时,西格诺本能抓住了俞恒的手腕。
仿佛让俞恒这么走了,他会失去俞恒。
西格诺的直觉,曾一再救他与水火,躲开一次又一次的危险。
这回危机感又浮现心头,西格诺想也不想道:“我要跟俞先生一起洗澡。”
“???”
俞恒懵了:“不是,崽崽你刚才不是说你没想跟我一起洗澡吗?!”
西格诺不承认:“我没说。”
我只说了,没想……
作者有话要说: 崽崽:我没想跟你分开,没想不给你生蛋,唯独没有没想不跟你一起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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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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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①莲花,自设在虫星是禾源。
第027章
浴室里水声哗哗, 热气蒸腾。
热水冲洗身体, 越洗越黏腻,身体里像是燃起了一簇火,烧得骨血干裂, 口干舌燥。
他这是怎么了?
俞恒瞥了一眼架了把行军板凳背对着他坐着的崽崽,崽崽肩背笔直, 坐得端正, 完全没有回头偷看的意思, 可俞恒心总是提着的。
为什么提着,俞恒自个都想不明白。
只晓得,崽崽背对着他坐着,他燥得慌, 还有点尴尬,想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
俞恒极度不自在, 想打破浴室里的沉默, 不过先得把热意降下来。
狭窄的浴室, 极高的温度……这会让脑子都混沌不清的。
“这水怎么这么热啊?”俞恒似做贼心虚一般嘟囔了这么一句,随后以此为借口,调了水温。
冰凉的水浇灭了浴室里层层热浪, 也让俞恒头脑清明了起来。
俞恒搓洗了一下脸, 长吐一口浊气,整个虫都轻松了。
“崽崽啊,现在你也进来了, 总可以告诉我,怎么非得跟着我了吧?咱们沟通沟通?”俞恒觉得自己是个既温柔又负责的家长,宠崽崽,也不忘和崽崽沟通,从根源上解决这次非跟着他一起进来洗澡的问题。
西格诺闭着眼睛,如老僧入定,心里不断默背入伍宣言。
冷不丁听见俞恒讲话,他倏地睁眼,沉默了十几秒,他才平复了如雷心跳,哑着嗓子说:“我怕,怕松开你,你就不见了。”
俞恒洗头的动作一顿,偏头去看西格诺。
带着涩意的愧疚涌上心头,取代了心底余留的尴尬与燥热,他随便冲洗了一下后,穿上了轻便的衣服,赤脚走到西格诺身边半蹲下。
俞恒在西格诺惊诧的眼神中,俞恒捧着崽崽的脸,非常认真的向他保证道:“崽崽,别怕,我以后不会再让你孤孤单单一个人了。在你没有归宿以前,我都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你。”
保证这种东西,实际上很飘,很虚,但西格诺听着很高兴。
因为他比保证更轻,是无果的浮萍,是无根的明月,俞恒的保证把他从云端拽下来,给他安心,给他欢喜,叫他可以在地里生根。
他忍不住扑向俞恒,想要钻进俞恒怀里,被俞恒团起来,裹起来,藏起来。
俞恒措手不及,被激动的西格诺撞了个趔趄,接着大崽崽,摔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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