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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白/迷失(推理悬疑)——古丘

时间:2020-06-21 09:59:59  作者:古丘
  “给你。”钟长新把一个文件夹递到楚行暮面前。
  楚行暮问道:“这是什么?”
  “侧写报告。”
  “给夏辞,案子现在不归我管了。”楚行暮越过钟长新往外走去。
  钟长新收回了文件夹,转身在他身后说道:“你是故意的。”
  楚行暮头也没回,也不知他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径直下了楼,钟长新望着楚行暮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抬脚走进办公室,把那份侧写报告放在了夏辞的办公桌上。
  闻缇把车停在公安局对面,拿出手机看了起来,钟长新站在外面敲了敲车窗,闻缇把车门锁打开后,钟长新坐了进来,闻缇收了手机问道:“如果你让我给你当助手,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我以为我的诚意足够了。”钟长新系好安全带,“走吧。”
  “让我加入研究团队就是你的诚意?”
  “我可以给你提供机会,看你愿不愿意了。”
  闻缇好奇的问道:“什么机会?你知道我想干什么?”
  “跟李局长谈话的过程中,我听出他们打算聘请一位犯罪学顾问协助破案,李局长正在和研究中心交涉。”钟长新看向闻缇,闻缇笑了一下,对钟长新的提议有些心动,名正言顺的进入警局总比他自己费功夫强。
  “他们需要的是犯罪心理学顾问,而不是精神学顾问,百分之八十的犯罪都是由心理因素促成的,犯罪精神病学一直被归纳到心理学里,还没有人单独把它当成一门独立学说。”
  “这是一次大胆的尝试,他们也犹豫不决。”
  “所以呢?”
  “能不能让李局长重视起来,就看这个案子了,我认为凶手是个精神病。”钟长新目不斜视的说道,在闻缇面前他总是直言不讳,如果他当着警局里的人的面说他笃定杀人分尸的一定是个精神病,他们可能还会觉得他在讲笑话,因为精神病在大众的认知里是片面的,可以用两个字总结。
  “疯子。”大家的第一印象都是这样,疯子的行为怎么可能那么有条理性?计划怎么可能那么周密?作案手法和心理怎么可能那么娴熟?好像是在哪里预演了千万遍。
  普通人更偏向于心理变态、人格分裂或者反社会人格,至于那些类似案件里说自己有精神病的凶手,大部分都是为了逃脱法律制裁或者在判刑时有一道量刑保障。
  “那位楚队长今天一脚踢翻了受害者家属的火盆。”钟长新突然说起了这件事,“他被停职了。”
  “这可不太像他的作风。”闻缇对这个话题看起来没什么兴趣。
  “一家都是老赖,人死了跑公安局门口烧纸,叫记者过来施压,还花钱请了几个煽动群众情绪的托儿,还是死者的姐姐一手安排的,这一家人可真不简单。”
  “他姐姐?”
  “一眼就能看出来,他姐姐和父母关系并不亲密,她从小到大在家里很不受重视,刘俊升父母更多的是偏爱刘俊升,重男轻女的家庭,这种家庭环境下成长的女孩子,自己的家庭关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我猜刘俊升的姐夫不仅出轨还要和他姐姐离婚,这个时候她最需要最实用的就是娘家的钱。”
  “可真够悲哀的。”闻缇专注的看着道路前方,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钟长新看了眼仪表盘忍不住说道,“你开慢点儿。”
  闻缇撇了撇嘴,车速慢慢减了下来。
  钟长新大为赞赏的说:“不过楚行暮那一脚确实挺帅的。”
  闻缇不敢苟同他的观点,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到底哪儿帅?
  “师姐,那个高明肯定还知道些什么,酒肉朋友的关系最不牢靠了,而且刘俊升还欠了他五万块钱,他肯定得想办法把钱要回来。”唐哲和白瑶从车上下来,两人往出租汽车公司走去,结合高明报案时一直问他那五万块钱的事,那个高明肯定知道一些刘俊升的私事。
  白瑶想了一下,说道:“那他应该去找刘俊升的家属。”
  “可他父母都是老赖,赖着不还他也没办法,最后还得报警。”唐哲简直对这些行为深恶痛绝,可他又什么都做不了。
  二人来之前联系过租车公司的业务经理,刘俊升失踪后他租的那辆车一直停在公司的车库里,据说是高明接到刘俊升的电话,说自己腿上有伤不方便开车,让他帮忙把车开回仓库的。
  “刘俊升上的是白班还是夜班?”有些出租公司一辆车会安排两个司机,一个夜班一个白班,差不多都是十个小时左右,有些司机是自己雇司机分摊白班和夜班。
  那位业务经理说:“刘俊升这人,就一个字,懒,也不爱惜车,刮了蹭了也不在乎,他一般只开白天,晚上是他自己雇的人开。”
  “那你知道他雇的那个司机是谁吗?有没有联系方式?”唐哲问道。
  业务经理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名片,“这是以前刘俊升给我的,说有事儿直接给这个人打电话,我们见过几次,年检维修什么的都是他帮刘俊升干的,他下巴上有颗痣。”
  “刘俊升驾驶证被吊销这事儿你知道吗?”
  “知道,两周前的事儿,但他当时没跟我们提,还是后来他无证驾驶被查处交警队找过来我才知道的,他在我们公司干了七八年了,算是老人了。”
  “刘俊升让高明帮他把车开回来?他自己雇的人呢?”
  “这个我不清楚。”
  “那他除了两次酒驾的违章记录,还有没有什么?比如出过重大交通事故?”
  “这没听说过,关于车的事儿你们可以去问另一个司机,这车租出去了司机就算是车主了,出个什么小事儿我们也不知道。”
  “刘俊升在跑车的过程中有没有接到过乘客投诉。”
  “有过几次,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扣了点工资就了了。”业务经理习以为常的说道。
  “投诉的具体原因是什么?”白瑶穷追不舍的问他,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可唬不住他们。
  业务经理无奈道:“我看看还有没有记录。”然后他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将屏幕转到白瑶和唐哲的方向,两人同时把目光集中在投诉内容那一栏里。
  刘俊升一共接到过五次投诉,都是女性乘客,投诉内容分别为:性骚扰、推销产品、一直盯着乘客看、恶意抬价、态度恶劣。
  “都性骚扰了,罚钱就了事了?”唐哲觉得自己的认知度再次被刷新了。
  “这年头出租车司机不好招,投诉处罚力度都放宽了的不光我们一家。”
  虽说这就是现状,为了留住人而放宽制度和处罚力度,忽视了对司机的人品道德的要求约束和考核,导致少部分人借此机会做一些违反道德和规定的事,公司大部分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干涉。
  唐哲虽然对出租公司的做法气愤不已,但大环境就是如此,而且他们的重点是了解刘俊升生前的工作情况,因此唐哲也没有发作什么,比起唐哲,白瑶老成了许多。
  之后,他们又问了几个关于刘俊升在公司的表现问题,得到的答案让他们有些意外,半个公司的员工都和他有过往来。
  唐哲和白瑶决定去找刘俊升雇的那个司机了解情况,从刘俊升失踪到确认他死亡这段时间里,这个司机没有露过面,甚至如果不是业务经理提到他,他们都想不到刘俊升竟然还雇人帮他开车。
  “师姐,我有个问题憋了很久了,我能问你吗?”去找那个司机的路上,唐哲突然犹犹豫豫的问白瑶。
  白瑶见唐哲纠结的样子,便说:“问吧。”
  唐哲好像鼓了很大勇气一样,他问道:“要是刘俊升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我们也要查他的死因还他公道吗?”
  白瑶点了点头:“当然要查,这是职责,是责任所在。”
  “可是,这对别人不公平,如果别人因为他受到伤害,也许他们希望坏人受到制裁和惩处,但坏人却逍遥法外,甚至坏人被杀后警察还要帮他们寻找凶手,还坏人公道,可是谁还那些被坏人伤害过的人的公道呢?”
  有些伤害,连死亡也开解不了。
  白瑶觉得这个问题,她回答不了。
 
 
第36章 伯劳鸟10
  刘俊升雇的司机叫于海明,刘俊升失踪后于海明也没有消息了,唐哲和白瑶根据物业经理提供的电话和地址,先是给于海明打了电话,但是对方关机了,他们两个只能寻着地址碰运气,按理说刘俊升出事,于海明应该是最先知道并且报警的人,但他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即便是在经济发达的城市,也存在一些贫困角落,棚户区是最常见且不可忽视的一个地方,于海明正住在棚户区,凤凰路往东,远离城市商业圈,那里有棚户区居民构成的产业链,通俗一点就是独属于棚户区的街道,管理相对宽松,而且店铺摊位也比较集中,在这个地方找一个人其实是不容易的,棚户区居住的除了本市人,还有周边村子里的,也有外来务工人员,在人口登记方面很难做到统一管理,尤其是那些一般只住几个月就离开的暂住居民,于海明就是暂住居民。
  白瑶和唐哲根据地址,找到了于海明的家,但于海明家里没人,他家门口还放着几袋垃圾,白瑶推测他可能是出门了,便又和唐哲从样板楼上下去,这附近的路都很窄,道路两旁还晾晒着各家各户的衣服,还零零散散的放着各种便携工具。
  “我们又扑了个空,刘俊升是不是解雇了于海明啊?”唐哲和季乔走在窄窄的通道里,地上有洗涮过的积水,还能看到脏水上的浮沫。
  “可能吧,本来以为能从于海明嘴里问出点什么的。”白瑶看着手机绕过一滩污水,没成想头碰到了一根晾衣架上,唐哲连忙跳过去拉开晾衣架。
  “是我太高了还是太矮了?怎么这都能碰上?”白瑶捂着头嘟囔道。
  唐哲本来想说“明明是你玩手机不看路才撞上的”,又怕白瑶骂他,就憋着没说,他转身看向旁边,本打算看看这四周的建筑样式,尽快找到出口出去,结果在离他们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提着一大包东西的人。
  唐哲一边盯着那人看,一边问白瑶:“师姐,那经理是不是说于海明下巴上有颗痣啊?”
  白瑶正在整理头发,随口回答:“是啊。”
  “他是不是寸头啊?胳膊上还有纹身?”
  “嗯。”
  “我觉得我们找到他了。”唐哲指了指于海明的方向,白瑶顺着方向看过去,于海明正提着一包东西往他们的方向走,看样子是打算回家。
  于海明见自己前面有两个人盯着他看,不知怎的突然扔了手中的东西,拔腿就往反方向跑,唐哲大喊一声:“站住!”连忙追了过去,白瑶也反应过来了,跟在唐哲后面追了上去。
  于海明对棚户区的路线很熟悉,左拐右拐跑了好一段路,唐哲紧追不舍,于海明一边跑一边将两侧的东西往后扔,以此阻碍唐哲的追赶,白瑶见状立刻从另一个方向跑了过去,刚才她拿着手机正在看棚户区的地图,匆忙间只记下了几个路线。
  于海明跑的满头大汗,唐哲一边用手抵挡各种砸在他身上的菜叶以及晾衣杆、衣服,也不知跑过了几个小道,于海明的速度慢慢减了下来,他的体力消耗太快了,就在他准备再次拐弯摆脱唐哲的时候,忽然从侧面飞出来一块砖,直直砸向了于海明的胸口,受到重击的于海明立刻倒在了地上,白瑶从拐角处跑了出来,和唐哲合力将于海明制服。
  “不错啊,跑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喘大气。”白瑶喘着大气对唐哲说道。
  唐哲抹了一把汗,有些自豪的说:“我可是蝉联三界的长跑冠军,师姐,你从哪儿弄来的砖头啊?”
  唐哲看着地上那块砖发怵,白瑶得意说道:“路上捡的,还是朗姐教我的。”
  于海明跑了几段路,还没喘过气来,而且也没力气反抗了,索性任由白瑶将自己被铐住。
  “他怎么办?”
  “带回局里去。”
  另一边,郎朗和赵忱还在医院,刘俊升的姐姐刘红在刘俊升母亲住院后,当着郎朗和赵忱的面报了治疗费用,他们并没有将警察放在眼里,赵忱直呼自己还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刘俊升的家属不仅没有为刘俊升的死因提供一点线索,甚至阻挠警察办案而且拒不配合。
  郎朗实在不理解这一家人的脑回路究竟是怎样的,她也不能当场发作,现在已经有“网上卖惨”这种舆论压力了。
  赵忱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迷茫的问郎朗:“狼姐,我们就这么干坐着吗?”
  郎朗无奈道:“李局的命令,要不你回去跟他理论。”
  “安抚,怎么安抚?儿子被人杀了,警察忙着抓凶手,结果呢?他们在干什么?舆论还一边倒,合着现在我们左右不是人了。”能让好脾气的赵忱说出这番话来,可见他对这家人的行为到底有多无语。
  “我就觉得队长做的没错,对付刁民老赖就得这么干,不然拿他们根本没办法,他们连法院的判决都不理睬,还有什么制得住的方法?我估计找他们要钱的人能硬生生被逼疯。”
  “打个电话回局里,查查刘俊升家的财产分布情况,尤其人身保险之类的,他们的债务,我还就不信了,另外,让副队过来吧,我接他的活儿。”
  赵忱说着就给夏辞打电话去了。
  下午四点多,夏辞到医院和郎朗会合了,郎朗看着病房门,进都不想进去,夏辞没郎朗那么抵触,直接推门进去了,刘红正陪在刘俊升母亲的床前,她见夏辞进来,没有多大反应。
  夏辞没跟她绕圈子,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房中央,对刘红和她母亲说道:“警察不是动不了你们,在公安局门口,有组织有预谋的聚众闹事,轻则拘留重则判刑,现在,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一,配合我们的调查,二,公开道歉,你们有权维护你们的合法权益,我们也有权对你们的行为做应对措施,公安局和法院不一样,你们想清楚了。”
  刘红和刘俊升的母亲露出将信将疑的表情,谁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想干什么。
  “八套房产,三辆车、股票、基金折合人民币一千万左右,两百万的工人欠款稍后法院会强制执行,你们以为无视了法院的判决书别人就拿你们没办法?另外,关于刘俊升的事,我希望你们不要有所隐瞒,他那三百万的意外险不会那么容易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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