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叫一声不好!
这笑容、这眼神,我再熟悉不过了,毕竟我也是师范大学出来人,师范大学中最不缺的是什么?是女人吗?不是。
而是腐女。
我甚至能感觉得到她们身上熊熊燃烧的腐女之魂。
瞧见她们和我们是一个团的后,我更不能就此作罢了,如果被她们“误会”我和A叔之间的关系,那这一路上毕竟随时被关注,那反而会打乱我的计划的。
我故作模样的攀起A叔的肩膀,用能让她们听见的音量说了一句:“大舅,你渴不,我给你倒点水去。”
A叔转头看了一眼戏精上身的我,眨了两下眼睛,一时间好像没有搞明白我有何用意,但还是接起话:“谢谢大侄子,去吧。”
什么叫有默契!这就叫有默契!
我心满意足的转过身,准备去接点水喝,用余光扫过腐女天团。
这一看差点没把我魂给吓掉,我和A叔这一唱一和非但没让她们收敛,反而一个两个都摆出一副“在公众场合要适当伪装,我懂你”的表情。
服了,不得不说!
你们的眼神!
真准!
等了有小半个小时,终于所有的家庭都人齐了,领队挨个发着护照,让大家可以去办理托运和安检了。
我拖着有些沉重的行李箱,走在队伍的最后面,看了圈,好像就我带的东西最多,难道大家都不用洗面奶、护发素、洗澡专用小鸭几的吗?
看来是我太娘了,忍不住想吐槽自己。
还好办理了托运后就一身轻了。
旅行团给大家定的机票是接近9点的,到霓虹可能都快1点或2点了,第一天如果不抓紧时间休息一下的话根本睡不到几个小时的觉,毕竟第二天也很早就要起来。
所以在飞机上,大家基本都眯着眼睛闭目养神,只有我兴致盎然。
毕竟是谋划了好久的事情,直到坐上飞机,我才觉得这件事是那么的“真”,我居然真的和A叔一起去霓虹旅行了,这要是在一年前,我根本想都不敢想。
A叔倒有些泰然自若,悠闲的翻阅着飞机上的杂志。
在这里不得不吐槽下某航空公司的业务扩展,卖东西都卖到飞机上了。
我以前只在坐火车和高铁的时候有遇见过乘务员推销商品的场景,在飞机上听见空姐拿起各种小玩意展示的时候我惊掉了下巴。
什么钥匙扣、飞机模型、手帐应有尽有,势必要吸掉我们这个团的第一波金。
不过还别说,我瞧见有一把迷你手工扇还挺有趣的,正面印着皮卡丘,背面印着伊布,着实可爱。
中了二次元文化浓醇的毒。
A叔看出来了我的心思,连忙招手让空乘把扇子拿过来。
“帮我拿一把这个。”A叔指着扇子。
“好的,先生,小扇子一把是2800日元,请问您是RMB呢,还是JPY支付呢。”
能在飞机上卖东西那可都是专业的,双币支付避免了大家还未出国没有兑换货币的烦恼,真是!贴!心!呢!
“2800日元?”我听见空乘的话倒吸一口凉气,“快要200RMB了!”
没想到这巴掌大的小扇子这么贵,我绝壁是不会要的了。
“RMB。”
我刚想出口拒绝,A叔已经把钱掏出来了,我还来不及阻止,就被空乘收进了荷包。
“好贵啊!”我扯过A叔的衣袖,小声的在他耳边说,“我又不喜欢,买这干嘛。”
A叔从空乘手上结果扇子,塞进我的怀里:“还不喜欢?你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收着吧,大舅送给你的小礼物。”
我的脸噌得一下就红了,我想起来了,以前在A叔家洗澡,落下的换洗衣物中,就有皮卡丘印花的小内内。
没想到A叔还记着。
我把小扇子拿在鼻尖闻了闻,嗯,很好闻的木香,顺便也遮挡了有些红润的脸庞。
感觉到几股视线落在身上后,我立马反应了过来。
我去,腐女天团不睡觉的吗?
我稍微侧了下头,看见坐在不远处的那几个小女生一脸被甜到的表情。分明就像在说,是真的!是真的!
我撑开扇子,把脸埋在其中,好吧,是真的,别说你们了,我都差点信了。
在扇子的羽叶下,我透过间隙望了望A叔,又回到了面无表情翻阅杂志的动作,该死,真会撩。
☆、初到霓虹
下了飞机,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一晚上的舟车劳顿后,终于还是抵达了霓虹。
这里不得不吐槽某成田机场,开设在距离城市特别远的地方,本以为下了飞机可以好好休整一下了,没想到又是40多分钟的车程。来到住宿的酒店已经快要两点了。
也不知道是在飞机上睡够了的原因,还是太饿了。
我和A叔都没什么睡意,意见一致的提出要去吃点东西。
可惜绕着附近走了一圈,也没见什么店开门营业,24h营业的除了便利店就只有拉面店。
初来到陌生的地方,我很是兴奋,菜单上的每一样都有些心心念念。
虽然菜单基本上没看懂几个字,但菜名后标注的几个辣椒符号我还是看得懂的,指着辣椒符号最多的一个:“这个,这个。”
A叔也有些跃跃欲试:“会不会太辣了。”
“试试呗。”
等标有魔鬼辣度的拉面放在我们的眼前时,我才知道,是我们高估了这边的吃辣能力。
吃到嘴里后,更是,不仅不辣,还有些苦。
不得不说,在霓虹吃的第一餐有些失望了。
吃饱喝足后,再次打量深夜下的霓虹,还真是有些新奇,不论是地标还是各式建筑,和咱们那都有很大的差别。虽然已经深夜,但也能三三两两的看见不少人,或有说有笑,或低头看着手机。
我看了看身旁的A叔,在陌生国度得新鲜感的充斥下,他在我身边显得更加亲近了。
不远处的路灯把人照的很温暖,想牵他的手。
......
够了,大宇儿,请你醒一醒。
旅行团安排的酒店也并不大,两人床的标准间可能不到20平米,很紧凑,就连床和床也靠的很近。
A叔简单洗漱了一下,坐在床头拿出手机给小楠楠发微信留言。
“听说我们明天第一站就是去浅草寺。”我闭着眼睛,睡又睡不着,一直在想着明天该怎么玩才好。
A叔抬起眼睛瞥了我一眼:“小宇儿要去求个签?”
“那是当然。”
A叔瞧见我笃定的语气,打趣起来:“看来是有求而来啊,想求什么?事业、健康?还是说......姻缘?”
我把抱在怀里的枕头往A叔身上一丢:“不告诉你。”
第二天很早就起床了,霓虹这边天亮的比较早一些,我感觉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被导游的敲门声给叫了起来。
真到达浅草寺时,我才觉得和寺庙里的金佛比起来,外面挂起的鲤鱼旗更是有趣。
虽然还是大早上的,但里面的人已经拥挤起来了。除了外国来的游客外,霓虹本国的游客也是不少。
相似的面貌和发色下,一时间竟有些不好分辨。
“小宇儿,快来祈愿。”
听见A叔的召唤,我急忙赶了过去,在人流中差点没找到他。
随着在摇签筒中摇出号码签,只要找到对应的小盒子就能拿出自己的签。
“我去!”听见我一声感叹,A叔把头探了过来。
签纸上分明写着【大凶】,就算我没看明白后面诗句的意思,也知道这卦象感人啊。
“噗呲。”A叔笑了一声。
“你还笑我!”
我扯过A叔的签瞧了一眼。
【大吉】
我去,人比人气死人。
“不行,我再一来把试试。”
随着又100块下去,再次抽出来一看。
【大凶】
“又没搞错啊。”我拿在手中两张大凶的签,心情瞬间就不美丽了。我求的分明就是和A叔的发展啊。
A叔接过我手中的签,将其系在旁边的树上。
“别担心,听说只要抽到不好的签,系在这树上,就会逢凶化吉的。”
本来我是不信的,但看见满树的签书,想来也有很多人抽到了凶签。
心里稍微有些好受一点了。
而且这时我才仔细打量了下A叔。
早上因为起到早,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还看瞧见身边的A叔已经换了模样。
原本一直衬衣西裤的A叔现在竟然也换上了休闲的装扮。
一身浅蓝色的polo衫配上轻薄的运动裤,显得格外的清爽。搭上鼻尖上的墨镜,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大早上的阳光洒在举着双手在树干上系签书的A叔身上,我有些看呆了。
也不知道他这一身衣服是怎么塞进那随身携带的小背包的。
在烈阳下,A叔的身上就像发着光,他身上的每一处都清清楚楚印入我的眼中,就连他手臂上的汗毛都根根分明。
A叔好像发现了我的注视,侧过头对我笑了一下:“怎么了?”
我连忙把视线移开,摸了摸鼻尖:“没什么。”
总不能说被他帅到了吧。
A叔傻笑一声:“好啦,签也系好了,没事啦。对了,你求的什么。”
我口是心非道:“当然求的是事业啊。”
“那可不是小事,你等我一下。”
说完,A叔就闪进了人群,不知道跑到了哪去了。
两分钟后,A叔拿着一枚御守塞进了我的手中。
“这是?”
A叔拍了拍我的肩膀:“这浅草寺的御守特别灵验,你把它好好带着。”
我把御守拿在眼前一看,纯白的御守像个香囊一样,小小的模样有些可爱。
“谢谢A叔。”
我心里有些甜甜的,将A叔送的御守小心的放入贴身口袋中。
浅草寺说是寺庙,但在我看来其实和商贸街差不多,长长的一条街,都是贩卖小商品的店铺。
除了小饰品、伴手礼外,各种和式服饰也应有尽有。
如果不是A叔在一旁让我冷静下来,我肯定还没走浅草寺就已经大包小包了,什么都想买。
早早逛完了浅草寺,我和A叔率先回到了集合点,简单休息一下准备喝点水吃点东西。
我四处观察着周围的人,好奇心颇重。
“A叔,你快看。”我惊讶的叫了起来。
这才来的第一天,我就大开了眼界。
集合点旁,一些学生模样的少男少女聚集在一起,身着校服,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而不远处的长椅上,一名中年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这群人,也不知道目标是谁,插在裤袋中的手作着不和谐的动作。
周围的人也不知道是没看见,还是熟视无睹,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也太胆大了吧!
长椅上可不止坐了他一个人啊!
动作虽然不大,还是能看出来是在干嘛吧。
A叔顺着我的眼神看了过去,一只手连忙挡在了我的眼前。
我扒拉着A叔的手,想看个明白。
“让我看看,这到底是在干嘛。”
A叔的手纹丝不动,我只能在手缝中勉强看个大概。
“别看,脏眼睛。”A叔淡声说道。
说完自己也扭头看往另一边。
我发现A叔还真把我当小孩了,还用手挡我眼睛,让我仿佛回到了儿童时看电视的时候,稍有画面不适的时候,父母也是这样挡住我的眼睛。
“太牛了,果然名不虚传,”霓虹的奔放我早就有所耳闻,但在公共场合看见这一幕还是有些惊讶,“再让我看看,是真的在做那个事情吗?”
我把头抬的老高,想要越过A叔的手膀,哪知道还没看清,就被A叔一手臂拉入了怀里。
我的头深深的埋入A叔怀里,想动又动不了,被A叔锁的死死的。
“哎呀,放开我。”我模糊不清的呢喃道。
“不放,让你不听话。”A叔笑着说。
“我不看了,不看了。”
“不看了也不放。”
A叔的手臂也不知道是练了什么,随我怎么挣扎也纹丝不动。
挣扎的面红耳赤下,我有些呼吸困难了。
埋在A叔的怀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嗯,是淡淡木香的味道。
原本以前还经常闻到这个味道,但自从和A叔混的熟络了,这个味道也基本上若有若无了,想来鼻子已经是习惯了。
但今天,再次在A叔怀里闻到了这个味道。
似甘甜、又像清新,味道虽然难以描述,但我的身体却已经酥麻了。
我双手抱在A叔的腰间,把脸已经藏了起来,一句话都没说。
A叔看我也不闹腾了,松开手臂,把我推了起来:“怎么,缺氧了吗?”
我感受到脸上温度,不用看也知道红的就像打了腮红一样,绝对已经乌紫乌紫的了。
看我一时半会没有回答,模样像是昏厥了般,A叔继续问到:“真脱氧了?要不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
“滚!”
A叔你这是在调戏民家妇男!
当天还玩了几个景点,但我都有些心不在焉,鼻尖仍然是在A叔怀中嗅到的香味。
心里有些痒痒的。
到底是什么味道,和A叔接触这么久了,我是知道的,A叔绝对不是用香水的人。
而这次出来他牙刷都没带,更不可能是护肤品和沐浴露的味道。
难道是......荷尔蒙的味道?
晚上,趁着A叔洗澡的时候,我决定再次确认一下。
听见浴室中哗哗啦啦的水声,我蹑手蹑脚的来到A叔的床边。
他换洗下来的衣裤都摆在床上。
那伸出鼻尖嗅了嗅,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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