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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玩恐怖游戏吧(无限流派)——欧包

时间:2020-06-21 10:21:08  作者:欧包
  「你们把『它』惹火了,一定活不下来!」
  她猛的推开王韦,往手无寸铁的严莉跑去!
  眼看碎片就要扎到严莉心脏,严莉伸脚一踢,将女孩踹飞两步,接着抬起右手。
  「嘶---」
  「啊啊啊啊啊!」眼睛剧痛,皮肤刺辣,肺如同被火烧。女孩摀着脸在地上翻滚惨叫。严莉走过去,顺势把她敲晕,和王韦一起扔下地底。
  严莉咕哝:「明明也是女生,防狼喷雾了解一下?」
  「还有,别以为惯用枪、身高矮的人就不练肉搏啊。尽管我不怎么强,对付小妹妹还是绰绰有余。」
  *
  你被长毛扛着到了二楼。
  二楼还没被何柔影响,长廊灯光依旧,一片寂静。
  但门上的图画,已然和开始完全不同。你的门口挂着的苹果画,本来是一颗完整鲜红的苹果,此时已经被吃掉三分之一,咬痕凌乱如同野兽。
  黑哥、长毛和严莉的画虽然没有被吃,画中食物明显被翻动或戳过,旁边还有一些可疑的透明水渍。
  其他人的画,除了代表眼镜、王韦和女孩的三幅,多只剩四散的骨头,或破碎的空碗。关强的部分,则是连骨头都被辗碎、吸去骨髓。
  长毛稍微调整了一下你的位置,你被顶着的胃终于稍微舒缓。
  「别看了,辣眼睛。」长毛说。
  你打起精神,让长毛把你带到尽头的画前。「最后的晚餐」已经不成样子,主人位的假耶稣露出血腥的笑,旁边的使徒死状各异,极尽扭曲。高举的杯中是鲜红的液体,面包则柔软如煮熟的肉,堆满长桌。
  你想起圣经中耶稣曾说:「面包是我的肉,葡萄酒是我的血。」
  在故事中,耶稣以自身为祭,承担了全人类的罪,为人类的罪而死。
  但这幅画描写的显然完全相反,是主人将客人献祭。
  管家的头还倒在角落,此时已萎缩如同木乃伊。长毛踢了一脚:「三楼怎么走?」
  管家动也不动。
  黑哥和严莉这时终于走来。他们都颇狼狈,严莉的右手全是血红,皮肉翻卷。黑哥的脸则从中间划出一道长血痕,像差一点就被劈开,左手则是一道如同割腕的深伤口。虽然经简单处理,鲜血还是缓慢流出。
  你咬牙,克制自己不盯着那道诱人的伤口。你太饿了。
  「我们时间不多。」严莉快速说。「那些黑泥会化成人形,或其他更恶心的样子,黑暂时制住他们,但不知何时会过来。」
  不知为何,你异化的速度比其他人慢,至少现在你还有理智。可能是因为你只吃了一颗蛋,也或许是其他原因。
  现在的你介于活人和死者之间,凭借你改变后的感官,你可以感觉到画后面有东西。
  问题是,该怎么通过?
  A物理攻击,让长毛和黑哥敲开
  B仿照地藏王庙时,把长毛剃成光头,烧掉头发
  C把血糊到画中的杯盘里
  D挑没有被吃完的食物画,挂到画中长桌上
 
 
第88章 第81个分支-冥河
  你想了想,示意长毛把你放下。
  你先把干瘪的管家头颅贴在画中的盘子上。 墙壁毫无动静,手松开后,头「啪搭」摔落地,死皮从脸上簌簌掉落,瞧着十分糟心。
  黑哥快速的摸了一遍墙壁,对你们略微摇头。 这里似乎毫无缝隙,至少,没有能让人探测到并作为着力点的缝隙。
  严莉则将耳朵贴在画上,敲了敲。  「我身上能用的已经用完了,这墙壁的厚度,只用土制炸弹弄不破。」
  没有多少时间了。
  你瞥了眼一楼,深吸一口气,将手上未干的、刚才吐出的黏稠鲜血糊到「主人」的杯子里。
  破罐破摔,反正再糟也不过如此!
  黑哥眼疾手快,一把将你捞了起来,语气难得急迫:「你在做什么?!」
  你咳了两声:「画的意思很明白,要以血肉为祭品。管家的不行,所以……」
  话声未落,墙壁便簌簌震动起来。
  假耶稣的嘴角咧的更开,使徒们缓缓扭动头颅,像闻到鲜血的兽。
  他们全部看着你,漆黑眼中一片贪婪。
  --不够,这些还远远不够!
  你恍惚中,看见他们面容扭曲,如此嘶吼着。
  与此同时,长毛跃至楼梯口,挥动长杖。  「操,你们快点!老子要犯密集恐惧症了!」
  一整片的「何柔」表情各异,潮水般涌上来。
  他们窸窸窣窣的说:
  「好饿啊。」
  「饿。」
  「都不是客人了,真棒。」
  「想吃。」
  严莉跳上扶手,帮着长毛踢倒几个,但它们前仆后继,根本阻挡不住。
  来不及了!
  你咬牙,俯身扒开自己腿上的伤口,亲手翻开皮肉让你疼得发软,涌出的血液很快打湿了墙上的画。
  墙壁应声而开,露出一人大小的黑色通道。
  你们顾不得检查,黑哥背着你,长毛和严莉边打边冲了进去。
  *
  里面一片黑暗。 这种黑暗不同寻常,是完完全全的漆黑,手机光也照不亮,如同被某种黏稠的物质吸收。
  从你们进入后,便看不见入口。 你什么都没听到,包括脚步声。 没有血味,也没有灰尘和霉味。
  在视觉、听觉和嗅觉几乎失效,什么线索都没有的状况下,你陷入不安。 现在对你来说最明确的感受是背着你的人的温度,和走路时肌肉拉动的幅度,你不禁有些紧张的搂紧他的脖子​​。
  ──这里是哪里,严莉跟长毛呢? 怎么没听见脚步声?
  你开口询问,却发觉自己发不出声音。 或者,应该是声音被黑色物质吸收。
  你捏了捏黑哥,他握了下你的手作为回应,你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危机还潜伏在旁。 不只是随时会出现的怪物,还有你自己的饥饿。
  你伸指在黑哥背上写字:把我打晕。
  黑哥没理你,你又写了一遍,确定对方在无视你。
  你有些着急:你流血了。
  怕他不明白,又继续写:你闻起来太香,我会忍不住!
  黑哥反手蹭了蹭你,大约是想摸你的脖子,但却摸到了唇角,停着不动。 血香和微凉的触感让你理性和食欲拉扯,你狠狠抖了一下,差点摔下来,堪堪被托住。
  你急忙再度搂紧,刚才臀部被重重托了一下,几乎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可说是很狼狈了。
  你觉得有点丢脸,奄头耷脑的趴在他背上磨牙。
  幸好黑哥没表示什么,也没再有多的动作,只是继续走。
  不知走了多久,你在漆黑的环境中,尽管还能感觉到黑哥,不自觉越来越紧张,脑子一片乱糟糟的,老是浮现乱七八糟的画面,和光怪陆离的幻光。
  突然,前方出现一点光芒。 在漆黑之中,如同天神赐的神光。
  是出口!
  你不自觉急切起来,甚至想翻下来自己跑过去,但因为被黑哥猛然加大的力道牢牢锁住,你无法动弹。
  几秒后,你才反应过来,不由得后怕。
  人的安全感,很大程度来​​自于这个感官世界。 所以,在感官无效的折磨下,精神最容易被操控。
  面对黑暗中突然出现的东西,你本该保持警惕。 但跟第一关的幻觉通道一样,你刚才被影响了心神。
  似乎因为你们两人都没有被骗,光束一闪消失,相应的,黑色缓慢消退,眼前渐渐浮现一幅灰暗如末日的景色。
  如月球表面般荒凉的地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干枯的尸骨,皮肉大部分被啃食殆尽,白骨散乱的堆叠着,但还是不断挣扎,无数对黑色的眼眶瞪视着你们。
  而前面,出现一条深红的湍急河流,一眼看不清对岸。
  你往后看,是一片没有尽头的黑暗。 什么都没有,也没有严莉和长毛。
  你们分散了,进入奇异的空间。
  或者,你们都被精神控制了。
  黑哥背着你缓缓往前走,无视旁边蠕动挣扎的尸骨。 有企图缠上来的,则一脚踢开。
  河边绑着一艘破旧的船,上面有个披着黑斗篷的身影,像是船夫。
  你们走近,才发现黑斗篷下只有一团黑雾。
  这东西没有脸。
  斗篷帽下,黑雾咧开一条长长的缝,大约是嘴。
  他伸出一只手,声音嘶哑,像用指甲刮黑板,让人一听就起鸡皮疙瘩。
  「过路费。」他说。
  「过路费是什么?」
  黑雾没回答,只咧嘴露出诡异的笑容。
  你会:
  A游泳过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B用拳头说话,抢船自己划
  C有点怵,答应付过路费
  D秉持勤俭持家的原则,和他杀价
  作者有话说:
  黑哥语小考时间。
  主角:你闻起来太香,我会忍不住!
  黑哥反手蹭了蹭,摸到唇角,停着不动。
  题干如上,请问,黑哥想表示什么?
 
 
第89章 第82个分支-渡水
  「过路费。」
  斗篷人如同老旧机械般,又重新用他沙哑的声音说了一次,慢悠悠的。
  你看了一眼湍急的河川,水流涌动,隐然带着腥味,深不见底,不知下面有什么东西。
  四周只有尸骨和石头,没有任何能拿来用的。 你试着丢了根还在动的骨头到水中,马上被水流吞没。
  看来,如果要渡到对岸,不得不搭这船。 你想。
  你问斗篷人:「你是谁?过路费收多少?」
  斗篷人缓缓举起袖子,黑雾凝结成一根手指。
  一?
  一个什么?
  他手腕倾斜,静静地指着你,嘴角的弧度充满恶意。
  什么意思,一根手指,一件衣服,一条……人命?
  你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
  贴着你的的背肌肉贲动,像下一秒就要发难。 你马上捂住黑哥的嘴示意停止,想了想,对斗篷人比了个零点五的手势。
  斗篷人:「……」
  曾听大妈说,杀价要从半价走起。
  斗篷人沉默的看着你,数秒后,让开空间,示意你们上船。
  你着实震惊:「这也行?哥,我们快走。」
  黑哥没有说话,顿了一会,才把你放到船上。
  两人的重量让船着实晃了一下,水从破船舷打进来,差点泼到你,让你胆战心惊。
  斗篷人纹风不动,像是习惯了。 他熟练的起开锈迹斑斑的锚,船脱离了桎梏,被猩红水波推搡着往前。
  你眺望着影影绰绰的对岸,思量对岸又会是什么情景。
  这里表面是以食物为主题的关卡,更引你注意的却是宗教。 地下是佛教和怨灵,楼上的画和摆饰都是基督教,这个奇异空间则像是神话中的冥河。
  长毛在地下时吐槽得没错,这里的宗教真瞎几把乱。
  你试着幻想将这个空间的主宰的具体形象。 一个频繁更换宗教,或者广信宗教的人,是对自己没有信心的。 可能遭遇过巨大而不可控的变故,心灵颇为紊乱。 和前一关把真理当成信仰的家伙,是完全不同的极端。
  而他们,同样接受了「牺牲」的理论。
  这个想法,是「游戏」的特色。
  那么,对岸将面临的事物,似乎也不难推测……
  想到此,你感觉一道视线盯着你。
  是黑哥。
  你转头看见他冷冽的表情,莫名其妙,又有点胆战心惊。
  「……哥?」
  他漆黑的眼珠直直的看着你,像要看入你的骨髓。
  「你想死?」
  这是你从屠宰场被救出后,听到他说的第一句话。
  你没回答。
  他静了会,又说:「你知不知道,你在画上涂血,和刚才的手势,意味着什么?」
  你想了想,顶着冷气怂怂回道:「没办法,总得有人做。」
  他闭了闭眼,声音缓和了点。
  「上一关也是一样。你为什么那么容易放弃自己?」
  「你不是说,想打破游戏的规则?」
  为什么,自己却要当牺牲,符合游戏的规则?
  你想说因为我舍己为人,是个活雷锋,但玩笑话到嘴边,却说不上来。
  你叹口气,讨饶般拉住他的衣角。
  「之前说过,我怕你们死。」
  你确实怕死,怕得要命。 但第一关放血引虫,第二关植入记忆,到现在的以身为祭……
  你脑中掠过一个不可思议的理由,理性又很快忽略了它。
  你强迫自己看着黑哥,冷静说出你推测过无数遍的事。
  「我想,我之所以活在这个游戏世界,是因为我的父母在很多年前的游戏中生下了我。」
  这些事你在无数个夜晚想过,只是从未宣诸于口。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但我猜我真正的父母,不是死去,就是失去自我和生命,变成被游戏操控的角色。」
  你咬牙:「现在,我知道我的家庭、学校甚至眼前的一切,都是被掌控的数据,我怎么能不恨?!」
  黑看着对方愤怒到颤抖的面容,恍然意识到,无论先前看起来再怎么冷静,对方都还是一个刚满二十岁,突然被迫进入另一个残酷世界的学生。
  和他不一样。
  「我想终止这个荒谬的游戏,但我太弱小,不只做不到,还可能拖你们后腿。」
  你深吸一口气,纂紧手指,艰难的说:「如果我死了……接下来就拜托你们。」
  你的心砰砰直跳,说完话后,又有些虚脱般的释然。
  虽然可能还有些心思没说,但是就算了吧。
  此时,船正好行至河心。 黑哥正要开口,船却剧烈一晃!
  眼前一闪,一直没开口的斗篷人动了,你来不及反抗,身体倏然腾空。
  他要把你掀进河里!
  眼前的一切似乎变成慢动作,你看见黑哥伸手要拉你,斗篷人在他后面,身形微动。
  你想叫他别拉了,又想提醒他后面的状况。 但你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便落入浓稠的水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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