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简纯这个样子,虞思颐也心情好了许多,跟简纯说了句,起身去应酬了。
虞思颐一走,诸菲菲就凑了过来:“刚刚思颐说什么了?你这样愧疚的,哭了?”
简纯才没有哭,也没有心情跟诸菲菲解释什么,只是脸上还残留着一抹红霞,但因为环境有些暗淡,根本看不太出来。
简纯坐在这边吃了些水果,又灌了点酒,口感不能说绝佳,但有高逼格宴会光环在,简纯也不至于不能入口。
吃了一会儿,诸菲菲突然拽住了她。
诸菲菲说:“对了——你认识荣臻吧?”
简纯还想了好一会儿,谁是荣臻,但诸菲菲很快就给简纯看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风度翩翩,气质优雅,关键是滤镜下的模样,简直就是行走的荷尔蒙。
记忆回笼,简纯想起来了。
荣臻,被她好友黎樱称为偶像的男人;星途一直坦荡,并在后来成为国际巨星,和虞思颐有过一些合作——更要命的不是合作,而是之后的绯闻。
“我认识他。”简纯说。
诸菲菲叹口气:“我之前就跟你说过吧,这人一直在追求思颐来着,虽然你脾气是不那么好,但谁让思颐喜欢你呢?”
简纯发出一声疑惑,看着诸菲菲。
诸菲菲才说:“他今天也来了,现在正在和虞思颐说话呢。”
诸菲菲冲简纯指了个方向,刚好看见了那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灯光下的人,和照片上的他,如出一辙。
简纯愣了一两秒,不得不说,警铃在心里狂啸。
同时,诸菲菲就看见简纯动了,她忙不迭地喊:“简纯,你去哪儿。”
简纯只是想过去看看,能和虞思颐相谈甚欢的男人,而已!
男人的外表太优秀了,简纯像是个人形炮仗,此时不知道为什么,酒精从身体各个角落聚集,血脉喷张,像是从胃部攀升到了嗓子眼,直冲凌霄。
突然,正在相谈甚欢的氛围中,突然插|入一个简纯。
简纯还直面着荣臻,冲他伸手,“你好,请问你是荣臻吧,我好喜欢你,可以问个签名吗?”
还在说话的两人顿时被打断。
诸菲菲阻止不急,郁闷不已,她看着站在简纯身后的虞思颐已经连假笑都消散,而面前的荣臻亦是茫然。
荣臻愣了一会儿就反应过来:“可是我没有带纸笔,不好意思。”
“我有,能借一步过去说话吗?”简纯说。
虞思颐喊道:“简纯。”
“姐姐,我只是想要个签名而已。”简纯冲着虞思颐嫣然一笑,笑到最后抽了抽嘴角。
虞思颐见状,眉眼倒是舒展开,似被简纯被抹平,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春暖花开的模样。
而荣臻似乎也反应了过来,这位是虞思颐的妹妹?
他倒是不知道,也是,他和虞思颐的交情也没达到熟知对方家庭的地步。
但本着虞思颐的家人,他也要讨好的原则,他大方地同意了简纯的签名要求。
而此时,诸菲菲已经懵了。
她看了看虞思颐的方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哎——这怎么回事儿啊?原配撕想上位的潜在小三?
而虞思颐只是冷眼看着,并不多话。
几人在休息区坐定,荣臻不仅给简纯签了个名,还问了简纯的姓名,还想给简纯写一句话当做鼓励。
“妹妹现在还在上学吧?”荣臻问。
简纯被这一句妹妹给喊得,简直像是进了宫的小丫头,遇到了心怀不轨的贵妃娘娘,被叫了声妹妹。
简纯说:“没上学了,都已经在教书了。”
荣臻肃然起敬:“原来是老师啊。”
简纯笑了笑,又说:“荣臻哥哥和姐姐关系很好吧?之前有看《庄云录》特别感人,哭了不止一次呢。”
当然,是易雪阳哭的,简纯全程看虞思颐去了,剧情什么的,完全不知道。
荣臻被夸奖,受宠若惊。
“谢谢。”
简纯说:“我们家姐姐多亏你照顾了,她脾气也不太好,估计得罪了不少人吧。我家嫂子在家里也很担心呢,就怕姐姐被人给穿小鞋。”
荣臻一个劲儿地点头,听到后面又觉出不对劲。
其实不只是荣臻觉出不对劲了,诸菲菲和虞思颐也觉得不对劲了,而虞思颐脸上带着笑意,一副笑盈盈的纵容模样。
而诸菲菲眼睁睁地看着荣臻懵懂地问:“嫂子?你们家还位哥哥?”
“没有啊,我就虞思颐一个姐姐啊,嫂子就是姐姐的女朋友。”简纯特别天真烂漫地说完。
而荣臻——
荣臻的笑意僵在脸上。
许久后,荣臻才笑容又恢复如初,语气不确定地问:“是、是吗?”
他问了,又看向虞思颐。
虞思颐点点头:“她不爱这样吵闹的环境,就没来,有空给你们介绍。”
荣臻的笑容彻底没了。
简纯还不自知般,热情好客道:“哥哥以后有空来我们家玩啊,姐姐的朋友也不多,有你这样优秀的朋友帮她,我和嫂嫂都觉得很放心呢。所以哥哥不要往外说哦。”
简纯平时上课最低四十五分钟起步,连堂就要一个多小时,却没有今天这样觉得费嗓子。
她和人交流完,说了一下他们一家的幸福生活,其实也不过半小时不到,但就觉得,嗓子干涩,她一口一口地抿着红酒,但精神却越发地振奋。
终于,荣臻被人叫走了,简纯也松口气,坐在位置上,一言不发。
虞思颐来戳她,她也没搭理。
宴会还没结束,两人就回了家。
凌筝有意送了两步,简纯看着人,一句话也没说,只觉得,累得有些说不出话。
酒精是个很神奇的东西,能让人瞬间振奋地胡言乱语,又能让人沉默深思。
回到家,虞思颐推着简纯进了浴室,自己了楼。
不多时,虞思颐就折返回来,敲了敲浴室门,推开,水雾氤氲从门缝溢出,她正好看见站在莲蓬头下的简纯。
简纯似没注意到这边,虞思颐呼吸一滞,感受到空气中弥散开的水雾,她缩回手,她只是想确定一下简纯没有在醉酒的情况下进浴缸。
虞思颐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又给下属发布新的命令,时不时又停下来,想着之前简纯在荣臻面前做的事。
虞思颐笑出了声。
门外,阿姨敲了敲门,热乎乎的醒酒汤端了上来,是早已经准备好的。
“碗搁在这里,我明早上来拿。”阿姨说着,就退出房门。
简纯没多久就出来了,虞思颐瞥见,收了手机,又冲简纯道:“醒酒汤还是热的。”
简纯没拿,她估计没带睡衣,身上只围了条浴巾,虞思颐只看了一眼,就没挪开眼睛。
简纯也没避讳,在虞思颐身边坐下,双眼盯着虞思颐道:“他好像很喜欢你。”
虞思颐没有说话,只看着简纯。肌肤细白,被包裹的线条流畅,如致命的火光,在吸引着前赴后继的飞蛾。
简纯见人不说话,急了:“那你呢?”
虞思颐挨近了些简纯,简纯意外地没有动,又或者说是她克制住了,就那么身板笔直得坐着,而虞思颐灵敏的鼻子嗅到了什么味道。
“你喝了多少?”虞思颐说。
简纯反问:“嗯,你想岔开话题吗?”
虞思颐无力地笑了,这个时候的简纯,异常精明。
简纯也不笑了,直愣愣道:“反正我没醉,那酒都没有度数的。”
但显然,没有度数是一回事,后劲儿留下的兴奋很是充足。
虞思颐盯着简纯看了好一会儿。
简纯淡粉的唇瓣舔了舔,吐出几个字:“你是我的。”
虞思颐乍一听到,心花怒放,但她面上不显,说道:“嗯,我是你的。”
见对方这样顺从自己,简纯狗胆包天,借着酒意,将灼热的气息扑撒在虞思颐的脸上,就差要将所想都传递给对方。
躁动的,又夹杂着一丝隐匿的疯狂。
简纯凑近虞思颐:“我喜欢你。所以,你要不要——”
呢喃之音在虞思颐耳边回响,两个人像是被黏在一起,但一个退,一个进。一个退得不情不愿,一个进得攻势猛烈。
虞思颐无奈地捉住了简纯的肩膀,让人强行地在自己面前停下,道:“你明天还要上课。”
虞思颐的声音有些哑,语气藏着几分愉悦的甜。
但简纯什么都顾不得了,她只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高昂,还能干个一瓶酒。
壮志凌云般,简纯扒拉开浴巾,似觉得肺腑蔓延的热意都被吹散,凉意上身,她浑然不顾地抱着虞思颐。
简纯问:“你不想吗?”
温软在怀,天雷勾地火,虞思颐捏着简纯的下巴,手感柔滑,逼迫她抬起头来。
“那你可别后悔。”
简纯毫不示弱道:“你小瞧谁呢?”
作者有话要说:又又祈祷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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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清晨伴着花香吹入房内,撩拨着窗帘一角,暖光落在地面上,照得浮尘游落。
室内很安静,远远地传来车鸣声,又或者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叽叽喳喳的就在房檐下,电缆上,又或枝丫中。
床上的人动了动,从被子里伸出一条腿纳凉。
空调被随意地盖在两人身上,简纯的生物钟在半小时之前就醒了,她的闹钟也在十五分钟之前第一次提醒,但她很快又埋入被子里,确切的说是某人的怀里,带着些好闻的味道,触感温柔,像是沉溺在一个巨大的泡泡里。
被子才洗过,带有她自己的味道,这样的气味让她很有安全感。
简纯又翻了几个身,忽然又觉得,脖子有些不舒服。
全身僵硬地,像是在在椅子上缩着睡了一晚上,身上的每一条骨头都不像是自己的,不听话的在叫嚣着,一点也不听使唤。
简纯揉捏着脖子,此时也再也倦不进去了,不舒服的感觉蔓延全身,身体发出亚健康的警报。
简纯咿呀地压着声音,一手抬高按着后脖颈,那是她长年累月伏案而积累的旧伤,在昨晚那一役中,付出的代价惨烈,到今天也没有完全消停。
刚想到这里,简纯就突然顿住了。她想起来了——昨晚上她……
她只是有些醉意,借酒破冰,并没有失去记忆。
手机铃声第二次响起,简纯也不再流连床榻,把某人的手扒拉开,扶着脖子坐起。
下一瞬,无数的痕迹映入眼帘,在她那熟悉至极的身体上落下一个个烙印,大大小小地,布满周身,她没眼细看某些特别之处,只瞬间脑子跟被点燃的炮竹一般,直接炸掉,分分钟又碎落成了渣。
啊……
再挪开死死勾缠的腿,简纯脑子里只散过几个字:节操掉了。
她只坐了一会儿,就着急地捡起旁边的睡衣穿上,穿好了才发现,这睡衣风格太过性感,不是她平时穿的,罢工的脑子又突然上线,帮她回忆起了,昨晚上自己就没拿睡衣,顺便……这是自己从虞思颐身上扒下来的。
简纯捂了捂额头,肌肤相同的温度触碰在一起,却产生了别样的高热,她刚要随便穿着衣服逃跑,却又听见背后的人呢喃了几句,是半梦半醒间,说话都带着不太真切的语气和字眼,小猫般地挠在简纯的心上。
“你醒了?”简纯转头,触不及防地撞入一双眼,睫羽覆盖下,闪烁着迷蒙的光,温顺的像是最为乖巧的宠物。
简纯坐着,虞思颐睡着,居高临下的视角,让简纯心都开始缩紧了些。
虞思颐答了声作回应,简纯的心都飘了,对方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只是没了话题,安静的室内又像是被人掐了表,瞬间再次凝固了。
简纯拢了拢衣服,低头,恰好看见一只玉白的胳膊伸出来。
“你身体还好吗?”
虞思颐的声音稍稍大了些,简纯只愣了半晌,就把思绪拉了回来,虞思颐的话重新回味了一遍,找回了理智。
简纯张了张口,想说挺好,但又结合实际情况。她捂住了脖子:“有些不舒服。”
虞思颐见简纯这样子,关心道:“脖子又酸了吗?”
“嗯,等会儿我找张药膏来贴。”
简纯说完,又听见虞思颐问:“只有这里吗?”
“啊?”
简纯看着虞思颐,笑容渐渐尴尬。
其实,浑身上下都有些不对劲。
“没事。”简纯说:“我先去洗漱。”
她说着就要下床,只是刚下床,就觉得被衣服摩擦的某处,隐约作痛。接着便是更为尴尬的地方……
简纯在床边坐了好一会儿,想要忍过这段时间的酸软,直到虞思颐的手,附在了她的手背上。
简纯回头,看着虞思颐。
虞思颐像是不幸被卷上岸的美人鱼,除了一张姣好的面容,上身微微上扬,露出好看的身体弧度,被子做成的鱼尾卷在床上。
虞思颐靠着简纯的手,脸紧紧地依偎着,像是这样就能汲取身体所需的能量。
虞思颐说:“不舒服就请假吧。”
简纯低低地回了句,虞思颐没听清,问:“不想请假?”
“嗯。”简纯低垂着眉眼,她没有撤开手,但又有些不是滋味的,和虞思颐一靠近,她就能回忆起那疯狂的夜晚,让她生,让她死,让她魂不守舍。
“真是难办了。我一点都不想让你走。”虞思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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