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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有喜了(玄幻灵异)——林葱

时间:2020-06-22 08:12:46  作者:林葱
  这里站了一个型材魁梧的大块头,背对着他们,正挑着工具。
  从穿着上看,也是个牢头。带着敖楚来的人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朝大块头点头哈腰道:“老大,人带来了。”说完便退了出去。
  大块头挑了条鞭子,动作轻缓地抚摸着,侧过身看了敖楚一眼,笑容中带着恶毒:“长得挺顺眼,料理起来,应该也顺手。”然后他收了笑,“自己过来,还能少挨几下。”
  “……”敖楚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真的走了过去了。
  准确来说,他们过来这次过来这边属于魂穿了,但是因为做了点变动,他们几个,自己人看自己人还是原来的样子。这具身体不是他的,打坏了也不关他事。
  希望天杀的盛天清靠谱点,给他屏蔽痛觉了。
  没想到人乖乖走到立架前,大块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自觉的,但他也没手软,把人绑好后,照着胸膛就是恶狠狠一抽。
  真是个细皮嫩肉的兔子,这一边下去马上皮开肉绽,他看着挨打人的胸膛斜开一道血痕。连对面醒着的犯人看得都心惊胆战。
  他正要耀武扬威时,感觉缺了点什么。等他抬起头看时,囚犯才面露痛苦,闷哼了一声。他想,这是反应是有多迟钝?
  “噼”“啪”大块头一连挥下去两道,用力过猛,有些提不上气。垂下手稍微调整后,再要抽上一鞭,举起的手忽的松开,鞭子掉落,人跟被催眠一样,双目无神,机械地转过身,走开了。
  敖楚再看看其他人,也是一样的情形,各自对着墙面壁。
  他有气无力地对着空气问道,“你可以就这么插手的吗?”
  盛天清从不远处的拐角出来,快步走过去动手解开他身上的绳子,解释道:“不碍事,我已经改了他的记忆了”
  敖楚一被放下来,身上脱了力,一下子就要倒下去,他才想起来:虽然自己感觉不到痛,但原身确实挨了顿鞭打。
  盛天清扶了住他,把他抱了起来带走。
  这姿势让敖楚很不自在,问他,“不能背吗?”
  “你胸前血肉模糊一片,你觉得呢?”盛天清反问道。
  敖楚隐隐听出他带着火气,又问道,“你为什么突然插手?”
  盛天清脸拉的老长,“我辛辛苦苦养了几百年的娃,我都不舍得碰跟手指头,即使身体不是你的,看到你这张受苦的脸……啧,别动,小心伤口。”
  “……”敖楚怀疑他是不是受刺激糊涂了,“我又不疼。你上一句才说身体不是我的,下一句又说伤口,你没问题吧。”
  盛天清理直气壮道:“我心疼!”他低头瞪视了敖楚一眼,“闭嘴,省点力气。
 
 
第27章 
  盛天清把敖楚送回到他原来的牢房,管嘉白他们一看敖楚胸口红了一大片,这惨遭虐待的模样,吓了一大跳,陆舒更是气红了眼,“怎么会这样?”
  敖楚见盛天清也不替他解释一下,只好自己拖着虚弱的气息说:“别慌,是这具身体的伤,不是我本人,我也不痛,只是原身体力跟不上了。”
  听他这么说,他们才放下了心。
  盛天清这个时候没心情跟他们开玩笑,公事公办地说:“接下来我不会再插手,需要你们自己合作。抓紧时间,越快越好。”
  “那牢房外其他关着的人的记忆呢?”敖楚问。
  盛天清说:“也跟着改成了已经打完你的状态。”
  傅明还想问什么,盛天清起身就走了。
  他转头问敖楚:“咱校长怎么不对劲?”
  “不知道,”敖楚背靠着墙坐着,开着玩笑说,“估计要不是这地方留给我们做任务,他早一下子端了这里吧。”他不怎么在意地看了看伤口,又抬起头来跟他们说:“我们该干活了。陆舒,会撬锁吗?”
  陆舒说,“能是能,可连根铁丝都没有。”
  傅明从隔壁昏睡的女人头上顺了根发钗,妥妥的道具掉落。
  他们问,现在是要越狱?
  敖楚喘了几口气,“不急,等着那个所谓的创造者过来。”
  陆舒问,“是那个打你的人吗?”
  “不是,不然我早动手了。”敖楚说,“当主人的是不用自己亲力亲为的,我猜是当时在对面牢房观看的囚犯。”
  管嘉白一手扒着一根木桩,问,“那他等下要过来干什么?”
  敖楚没有回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我到时没力气。我的清白,可仰仗各位了。”
  呆若木鸡的傅明:“……”
  “啊,口味真够重的,这谁吃得消啊?”管嘉白心有戚戚然,跟敖楚保证道:“我们会接应你的。”
  陆舒二话不说就要开锁,敖楚说,“不急,先确定目标,我方才也没能看仔细。你这时候开只会打草惊蛇。”
  他们三言两语通完了气,各自安静了下来。
  不多时,静寂的监狱走道上传来缓慢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来人是刚才在斜对面观看动刑的囚犯,也就是这个任务世界的创造者类妖灵,其貌不扬,气质猥/琐,走到关着敖楚的牢房前,停下脚步。
  他打量着牢房里虚虚坐着的受伤的人,呼吸明显加重了,自言自语道:“这样刚刚好,欺凌美。”
  类妖灵难以自抑地抖着手开了门,几步逼到敖楚,蹲在他身前贪婪地端详着,伸着他的脏手就要去碰敖楚的衣服。
  敖楚适时露出一脸惊慌的样子。
  牢房两左右两边,管嘉白和傅明各据一半,一人说软话求情,一个破口大骂,分散类妖灵的注意力。
  以前都是一群鹌鹑,没有今天的能吵,吵得他兴趣减了几分,抬手想要先料理掉两个烦人的。
  陆舒在后面专心撬锁,打开的一瞬,那人似有所觉,正要扭过头,后颈就遭到了一记重重的手刀,类妖灵当场昏过去。眼看就要往敖楚身上栽,陆舒一把掀开他,“滚一边去。”
  敖楚有些勉强地站起来,陆舒连忙扶住他,问,“接下来呢?”
  他简明扼要地说:“绑了,通知后勤部,收工。”
  他们从区域世界出来后,整个班的第一次升级任务就算圆满完成了。新建的微信班群里面一片热闹,提议一起庆祝一下,邀请盛校长是重点。
  管嘉白一回来就钻进房间研究情书去了。
  陆舒接了杯水经过他房门时摇头叹气道:“我说,真正喜欢你的人,你哪怕写得狗屁不通,人家也会高兴得上天。不喜欢的吧,管你写得多优美多动情……”
  一个抱枕从里面飞出来,顺带着一句歇斯底里的“滚你丫的”。
  陆舒耸耸肩,看了看敖楚房间紧闭的门,对着管嘉白添火道:“你写?还不如小楚哥来的有胜算,哦不,小楚哥要是有心,根本就用不着你那伎俩。人家上神上次都亲昵地喊‘小楚’了。”
  管嘉白气愤道:“我不信!”
  “你就自欺欺人吧。”陆舒说完绕回沙发去。
  他至今还记忆犹新,跑步那会儿盛上神那盯在他小楚哥身上的眼神,总觉得有戏。
  傅明任劳任怨地出来捡起抱枕,拍了拍,走近陆舒,点了点他肩膀道:“你少说两句吧。他说这次要放大招,所以话别说太死。”他顿了一下,“虽然我也觉得不可能,但作为朋友我得支持一下。”
  陆舒不信邪,兴致勃勃地问道:“什么大招?”
  “保密。”傅明扔下俩字,进了房子去。
  陆舒摸着下巴一想,不知脑补到什么狗血剧,回过头“好心”地对他们大喊一声,“冷静啊兄弟,那可是犯法的!”
  刚喊完,敖楚的房门打开了,管嘉白也气冲冲地从里面弹出来,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陆舒的后颈,警告道:“我就宣告一下主权怎么了?”
  陆舒也不在意他动手,接着调侃道:“哟,情书写完啦?拿出来兄弟们帮你点评点评?”
  管嘉白没鸟他,在另一边的单人小沙发坐下。
  敖楚一挑眉,饶有兴致地问他:“怎么宣告主权?”
  管嘉白扭捏了一下,耳语似地说:“当众亲他。”
  敖楚还没说什么,陆舒先炸了:“可拉倒吧你!你当上神站着不动让你……哎哟,我都说不下去。”
  傅明用看透生死一样平淡的语气说道:“你别说得这么绝,让他垂死挣扎一下吧,万一见鬼了呢。”
  陆舒瞪大眼睛看着傅明波澜不惊地说出这样的话,忍不住问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傅明没回答他这个问题,接着说:“我说过了,我是不信的。”
  虽然知道这计划行不通,但敖楚觉得像被冒犯,这孔雀精居然还有这想法。他不咸不淡地问:“要是失败了呢?”
  管嘉白憧憬地说:“赚一个吻也值得。”显然,他以为敖楚问的是表白失败,而不知道他的意思是指连亲也亲不到。
  陆舒看管嘉白一脸神往,忍不住抖了一抖。
  管嘉白继续说,“‘庆功会’他会来的吧?”又问傅明,“是明晚对吗?”
  这个时候已经麻木不仁的傅明机械地答道:“对,明晚,他刚刚在群里答应过来了。”
  管嘉白又低头划了下手机,开心道:“正好,明天情书节。”
  敖楚他们几个无奈地对视了一下,实在想不明白,这孔雀精为何如此孜孜不倦,怎么劝怎么打击都没用。只能说明他对盛上神美貌的渴望,超过了他的羞耻心。
  第二天早上,盛天清在办公室,看到办公桌上收到了一沓传说中的情书,那是于秘书帮他收进来的。
  他端着咖啡,姿态放松地站在桌边,看了一眼那少说也有二十封的书信,“怪不得今天咱院校一派粉色。”
  坐在办公椅子上、还在帮他整理的于秘书对他笑道,“是啊,咱们这边有过这个节日的传统,学生们调动的氛围。我早上刚到,这边还没开门,就看到好几个学生往信箱里塞呢。”
  盛天清喝了口咖啡,想了想,说,“我也不怎么露脸。”
  秘书笑出标准的八颗牙齿,“惊鸿一瞥就足够了。”她又说道,“往年您不在这边,也有情书送过来的,我以您不便接收为由,原封退回了。今年的,是交给您亲自过目,还是?”
  盛天清放下杯子,转头笑道:“你想个缘由,照常原封不动退回去就行了。”说完拿走刚脱下不久的西装外套披在身上,又出门去了。
  秘书望着骚气满满的盛校长那男模一样的背影,默默为这些送信的同学们同情了一番,从抽屉里拿出便利贴,挨个给人回复写上无法看信的原因。
  管嘉白等了将近一天的回复,神游在外,以至于下午的射击训练打得差点被留堂,即使他本身的实力也不怎么样。
  直到盛天清悄悄出现在练习室窗外,他才超常发挥,大概是感受到爱的鼓励吧。
  一排人握着枪一起打靶,别人自然不会东张西望,管嘉白站在最外边,眼角余光瞥见个人影,心想事成来了个盛天清,当场差点开屏。
  他眼神一直往窗外飘,出于礼貌,盛天清回以微微一笑。实际上他是闲着没事又出来瞎逛看儿砸……兄弟了。
  敖楚站在管嘉白旁边,听讲认真,操作的时候聚精会神。
  怪不得人家说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盛天清看着他那颀长笔直的背影,还有一点若隐若现的侧脸,如果那孔雀精不瞎晃的话。
  盛天清看着就觉得欣慰:总算长成个男人了,继承他那龙王亲爹的英俊,五官又像极了他那六界八荒第一美人的母亲。
  他安安静静地在这边看了几眼,等敖楚打完一轮,盛天清已经走了。
  傍晚回到宿舍,管嘉白拿着他那封被退回来的信,反复看着便利贴上的字,好像看不懂字一样,“还可以这样回复的?”
  “凉了吧?”陆舒问。
  管嘉白把信一收,自我安慰道:“没消息就是好消息。”见陆舒又要嗤之以鼻,他自己又挺起胸脯道:“说出来你们别不信,今天下午上神在窗户外边偷偷看着的。我吧,就不说他是专门来看我的了,但是,他对着我温柔地笑了。”
  如果少男怀春身上会冒粉红泡泡,那么他们宿舍这会儿肯定被那玩意儿淹没了。
  其他人不置可否,要么是他看错了,要么……还是他看错了,都没有要问下去的欲望,各自散了。
 
 
第28章 
  晚上的“庆功宴”是在城际中心的酒店开的。
  晚饭过后,那些关系好的、玩的开的,约好了去一趟唱吧。
  过场时,也不知蔡三小是真醉还是假醉,等着电梯,拉着另一位老师一通抱怨,也不管后面站没站学生。
  蔡三小说话有点大着舌头,“你说这帮孩子没事瞎想什么呢,把情书送到了校长办公室去,一送好几十封,新来的就算了,往届的也跟着瞎闹。”
  旁边的老师陪着笑,怕他说出什么失了分寸的话,岔开话题道,“蔡主任,您今天喝得有点多了,等下到我宿舍喝杯醒酒的吧。”
  蔡三小手一挥,说,“不用”,揪着情书的事继续说:“咱校长是什么身份,随便来点三瓜俩枣,啊,上来就说喜欢啊,爱的,够资格吗?配得上吗?难道表达了心意,人家就得接受你吗?噢,还有几个小男生,真不要脸。”
  一旁的老师也不知蔡三小是怎么回事,又不能捂住他的嘴,后边还有一起等电梯的学生。
  “叮”一声,电梯来了,他忙搀着蔡三小进了电梯,一脸抱歉地请后边的学生等另一边的电梯,说很快就到了。
  后面的都是安分规矩的学生,自然好说话。
  调皮活泼的还留在酒店包间里,等着人齐了一起过去唱K。除了站在门口,出来打电话的敖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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