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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知秋(玄幻灵异)——壹秋

时间:2020-06-22 08:19:22  作者:壹秋
  “陛下,我想知道,当年您对阿昀做出了何种处罚?”秋昭突然又向天帝问道。
  天帝微微叹了一声,回道:“我并没处罚于他,他触犯天规是为了救人,况且也并未对天界带来危害,只是秋昀自感惭愧,所以自领了八十一道天雷。”
  秋昭猛地惊了一下,这时才突然想起来,当初自己被救回天界后,秋昀曾在掌道府内闭门不出了好一段时日,当时秋昀自称是为了闭关研究道碑上的玄机,现在他才明白,原来他是因为受了天雷之罚躲在府内养伤。
  
 
  ☆、第 34 章
 
  天帝离开后,秋昭独自一人在月下静立良久,直至明月升至正中,秋昭已然再无心思前去看望降檀星君,于是便折返准备回府。
  行至天河边时,秋昭忽然往河边的掌道府看了一眼,掌道府门前的道碑巍然伫立,月光明洁,在府前照下一片清冷。
  秋昭转身准备过桥,却突然发现桥边坐着一人,转身露面,正是秋昀。
  秋昀看见秋昭,倒感觉十分诧异,忙上前来问道:“这么晚了,兄长为何会在此处?”
  秋昭看着秋昀微微一怔,心内感慨万千,如波涛翻涌久久不能平静,但脸上却并未表露一丝一毫,只是微微对秋昀笑了笑回道:“刚从降檀星君府回来。”
  秋昀听了微微点了一下头,又问道:“降檀星君没事吧?听说他的妻儿昨日都魂飞魄散了。”
  秋昭沉默了半响,突然向秋昀问道:“阿昀,我们成神时,爹娘尚在,你可曾想过我们离开家时他们是否会思念我们?”
  秋昀听了神情微沉,看着月色下的河水,缓缓说道:“我们成神后,爹娘在家中供奉的神像日夜不曾熄过香火,神龛四周从未落过一片灰尘,爹娘对我们的思念从未断过。”
  秋昭叹了一声,心里更沉重了一些,沉声说道:“我原以为,我们成神带给爹娘的会是无尽的荣耀,可是经历过降檀星君之事我才突然知道,我们成神,除了给家门带来了荣耀,更为爹娘带去了骨肉分离之苦。施云黛为见降檀星君一面年复一年在神像前祈求,虽然她从未怨恨过降檀星君,可她那些年所遭受的苦楚,却也无人相问。”
  秋昀听了转头看着秋昭,神情缓和了一下,安慰秋昭道:“爹娘在世时,你我时常回家看望,终究与降檀星君不同,爹娘已入轮回千年,临终之时见到我们一切安好甚感欣慰,爹娘比施云黛,终究要幸运许多。”
  秋昭听了又想起施云黛魂飞魄散的场景,不禁又哀叹了一声。
  秋昀这时突然抬头看了一眼逐渐西垂的明月,向秋昭道:“时候不早了,兄长回去吧。”
  秋昭点了点头,往桥上走了过去,刚背对着秋昀走了几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向秋昀说道:“阿昀,谢谢你,这些年兄长让你操心了。”
  秋昀在诧异中转过身来,惊疑地看着秋昭,秋昭沉了一口气,愧疚地朝秋昀说道:“我应该是这世间最没用的兄长了,不仅不能保护弟弟,反而还要你置身险地去救我,我从九阴点离阵中逃生的内情,天帝都告诉我了,对不起,是兄长连累你了。”
  秋昀在惊诧中怔了一会儿,随后突然露出一丝笑容对秋昭说道:“是啊,你这个兄长总是让我不省心,可你并没有连累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是我兄长,爹娘离开之后,你就是我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我可以不做掌道使,甚至不做神仙,但我不能连唯一的亲人也失去。”
  秋昭听了一阵动容,他看着秋昀,突然上前一把抱住了秋昀,说道:“对不起,兄长以后不会再让你为我冒险了。”
  秋昀随后缓缓推开秋昭,神情沉重地看着秋昭道:“这三百年来,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那一晚没有留在府里,如果我第一时间看到了你的传音符,就不会有后来的那些事,你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秋昭扶着秋昀的肩膀,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说道:“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我不后悔,你也不应该感到自责,其实不拿剑的日子,也挺好的。”
  秋昀看出秋昭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他知道,秋昭从来就没有放下,即使他成了地位崇高的司神,即使他再也不用经历战场的风险,可是,他失去了握上云汉时的热忱,他的血从炽热转向了温和,他所说的不后悔,不过是无可奈何之下的妥协。
  秋昀从来就不喜欢妥协,更不会让秋昀妥协,所以,他一定要让秋昭再次穿上盔甲,回到从前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
  “我知道,只要你的性子不该,就算让你再选一次,你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所以我从来没怪过崇山君,也没怪过那个孩子,我只怪过天道和我自己,如果那晚天道碑没有示警,我就不会离开掌道府,如果我收到了你的传音符……”
  秋昀突然低下了头,剩下的话被一股悲痛卡在了喉咙里,他想起三百年前秋昭回到天界的那一天,那是秋昭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也是他此生最痛苦的一天。
  秋昭缓缓地拍了拍秋昀的肩膀,两人沉默地站在天河边,耳边是河水静静流淌的声音,在云雾缭绕的天河中,一道身影轻轻浮在水面,他的目光穿过河上的云雾看见了桥边的秋昭和秋昀,神情淡漠。
  翌日,秋昭从寝殿出来的时候正好碰见府内童子来送茶水,秋昭倒了一杯茶漱口,随后突然向那童子问道:“居悦在哪?”
  “回殿下,居悦大人正在前院。”
  秋昭听了立马放下茶杯去了前院,出了前殿大门,秋昭便看见居悦正在园中摆弄那几株草木,涣海则在旁边练功。
  “居悦!”秋昭走到院子里朝居悦叫了一声。
  居悦和涣海听见秋昭的声音,立马转头看了过来,随后两人都停了手,朝秋昭走了过来。
  秋昭随后又向居悦问了一句:“昨日我让你拿去洗的衣服洗好了没有?”
  居悦连忙回道:“是司水君那件衣服吗?我已经让人送回隔壁了。”
  秋昭听了有些惊诧,随即心里又有些失落,居悦看着秋昭忙问:“怎么了?殿下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秋昭连忙摇头回道:“没有,送回去就好。”
  随后秋昭便在树下的石桌旁坐了下来,居悦将那几株草木打理好之后也坐了下来,两人在树下看着涣海在院子里练功。
  “差不多得了,这点花拳绣腿就别在殿下面前卖弄了。”居悦喝了一口茶突然朝涣海说了一声。
  涣海听了立马停了下来,提着剑走到树下,秋昭立马端了一杯茶给他,涣海喝下茶,正准备在居悦旁边坐下,居悦却立马起身挪了挪位置,坐的离涣海远了一些,又一脸嫌弃道:“一身臭汗,你也不怕熏着殿下。”
  涣海将剑放在石桌上,朝居悦回道:“殿下可没有你这么矫情,殿下和我都是从血汗中走过来的,什么场面没见过,哪像你跟个大姑娘似的。”
  居悦听了立马拧下眉头朝涣海愠怒道:“说谁呢?会使两套剑法了不起是吗?我告诉你,我就是懒得动,真动起手来你未必能打得过我。”
  涣海一听突然拿起桌上的剑递给居悦道:“拿去,你如果能拿着它使一套完整的剑法,我端茶倒水伺候你一个月!”
  居悦一听立马从涣海手里接过剑,轻蔑地笑了笑,随后提起剑走了出去。
  秋昭看着他们两个互相斗嘴的模样,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昨日之事总算是过去了。
  居悦提着剑走到空地,拎起剑开始舞了起来,刚舞了两下,便觉得手上异常沉重,几招过后便抓不住剑柄将剑脱手丢了出去。
  涣海将插进地下的剑拔了出来,居悦却一脸气恼地回到树下道:“你的夜辉我用着不顺手,换一把剑来我肯定没问题。”
  涣海将剑收好,笑着走到树下坐下,并没有继续揭穿居悦。
  主仆三人在树下坐了一阵,像往常一样说了一阵闲话。
  秋昭想起昨日武庭君所说之事,突然向居悦问了一句:“居悦,这些时日玉衡星君在做什么你知道么?”
  居悦听了突然皱下了眉头,脸上露出了一阵嫌恶道:“我怎么会知道他在做什么?殿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玉衡星君一向走的不近,殿下今日为何突然问起他的事来了?”
  秋昭沉默了半响,并没有将玉衡星君在水月台夜宴之事说出来。
  居悦见秋昭未回答,突然将话题一转问起了另一件事:“殿下,再过一个月就是咱们天界的大庆了,咱们是不是也该准备起来了?”
  秋昭听了微笑着说道:“大庆盛典又不用咱们府负责,我们需要准备什么?”
  居悦听了连忙回道:“当然要准备,大庆可是咱们天界最重要的一件事,殿下的礼服、冠带、配饰等等,都要好好准备一番才是,最重要的是给天帝的礼物,咱们还得好好选一选呢。”
  秋昭听居悦言辞颇为认真,忙向居悦道:“天帝早下了旨意,大庆之日不受重礼,再说,年年大庆我都着同样的着装,今年又何必张扬呢。”
  居悦听了立马争辩道:“往年殿下不张扬是殿下不愿张扬,以殿下在天界的地位,在大庆盛典上自然要穿体面一些,天帝虽下了旨不收重礼,但也不能随意,咱们总得费一番心思才行,你说呢,涣海?”
  涣海看了秋昭一眼,从秋昭的神情上他看出秋昭并不认同居悦所说,于是立马回道:“我觉得殿下说得对,大庆之日是天帝陛下的诞辰,咱们殿下穿得太过显眼反而不好。”
  居悦本以为涣海会认同自己的观点,谁知涣海竟不站在自己这一边,于是立马气愤地对涣海嗔了一句:“你懂什么呀!”
  秋昭听了无奈地笑了笑,若不是居悦提醒,他也没想到天帝的诞辰这么快就到了。
  天帝诞辰一年一庆,称为天界大庆,这一日天帝会设宴宴请天界诸殿神官,副神之上的神官都会被邀请,盛典巳时开始,酉时结束,宴会之上神官可以肆意饮酒作乐,甚至没有尊卑之分可以随意敬酒。
  “话又说回来了,今年大庆不会还是在重元殿后面的灵仙湖举办吧?”居悦突然又向秋昭问了一句。
  秋昭微笑着回道:“天帝未下旨更改,那自然还是在灵仙湖,怎么,你觉得灵仙湖不好么?”
  居悦摇了摇头,又有些不大情愿的样子说道:“灵仙湖风景是好,就是地方太小了,每年参加盛典的神官这么多,像咱们府受邀神官多的,三个人占一个台子,未免太挤了些。”
  秋昭听了却笑道:“我倒觉得咱们在一个台子上亲近些。”
  居悦听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立马笑着朝涣海看了一眼说道:“那倒是,我还记得去年某人喝的酩酊大醉,可是闹了不小的笑话。”
  涣海听了立马羞怯地低了一下头,秋昭跟着笑了笑,随后又道:“涣海,今年你可要少喝点。”
  日渐高升,三人在院子里说了一会儿闲话后便进了殿,之后秋昭又独自出了门,去了降檀星君府。
  秋昭到了降檀星君府,府内副神立马将他迎了进去,秋昭道明是来看望降檀星君的,于是他又将秋昭引进了府内降檀星君的寝殿。
  降檀星君正在寝殿内,一听副神禀报秋昭来了,立马开门迎了出来。
  “司神大人!”降檀星君朝秋昭行了一礼,随后便将秋昭请进了寝殿内。
  秋昭一进门便看见寝殿内挂着一副醒目的画像,正是施云黛的画像。
  秋昭站在画像前看了一阵,一直到降檀星君叫他,他才回过神往客桌旁走了过去。
  秋昭坐下后,降檀星君立马给他倒了一杯茶,秋昭闻了闻,未闻到茶香,倒闻到了一阵熏香。
  秋昭抿了一口茶,又转身朝那幅画像看了一眼,说道:“看来,经此一劫,降檀星君是彻底想明白了。”
  降檀星君知道秋昭所言何意,放下茶杯,语气沉重地叹了一声,语带愧意说道:“小神惭愧,让司神大人见笑了。”
  秋昭抬起头看着降檀星君道:“这有什么惭愧的,她是你妻子,你对她有情那是人之常情,遮遮掩掩反倒觉得荒谬绝伦。”
  降檀星君听了惭愧地苦笑了一下,随后又道:“不怕司神大人笑话,其实小神并非是经历了那日之事才悔悟的,而是昨日听了天帝陛下一席话才幡然醒悟的。”
  秋昭听了顿感诧异,连忙问道:“天帝陛下跟你说了什么?”
  降檀星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道:“天界的神官几乎都认为天帝威严庄肃,却几乎无人知道天帝亦是性情中人,昨夜他向小神说的那番话,是天界任何一个人都说不出来的。不止是小神,在这天界之中,任何人都想不到天帝会说出那样的话来,但也只有天帝,能有这样宽大的胸怀。”
  降檀星君说着渐渐回想起了昨夜天帝到访时的情形,当时降檀星君府谁也没想到天帝会深夜到访,一时间满府都慌乱了起来,天帝却越过府内众人的迎接礼,直接进到府内,又听府内之人说降檀星君正在寝殿休息,于是他不等任何人通报便往寝殿内走了进去。
  当时降檀星君正为施云黛和徐檀魂飞魄散一事伤怀,天帝一进殿便看见降檀星君手上拿着施云黛的画像,降檀星君没想到天帝会突然驾临,慌忙之下掉落了手上的画像。
  天帝趁降檀星君行礼时突然将地上的画像捡了起来,拿在手上看了一眼,随后缓缓问道:“这就是你在凡间的妻子?”
  降檀星君犹豫了一下,随后沉声回道:“是!”
  天帝将画像合上,交还给了降檀星君,之后突然肃声对降檀星君说道:“降檀,你可知错?”
  降檀星君心下一惊,立马跪倒在地,低头回道:“臣知罪,臣知情不报,未能约束亲眷,扰乱天界秩序,甘愿领罚。”
  天帝看着降檀星君,半响才又开口说道:“本座指的不是此事,你的错,在于辜负发妻深情,在于明知自己对发妻仍有情意,却隐忍不发,以至于酿下今日之祸端。”
  降檀星君听了突然震了一下,连忙抬头看着天帝叫了一句:“陛下!”
  天帝却看着降檀星君,语气沉郁地说:“降檀,本座知道你一直都未断过情爱,初上天界之时,你为此事所困,因此不敢下界与妻儿相见,后来你又得知人神结合有违天道,怕给妻儿带来灾祸,于是更加不敢回应你妻子的祈求,甚至还私下找司缘为你妻子牵过姻缘,只是屡次未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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