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一叶知秋(玄幻灵异)——壹秋

时间:2020-06-22 08:19:22  作者:壹秋
  秋昭与涣海二人腾云下界,一路过了三山五湖,快到玄都地界时,二人在云端之上往下看了一眼,见原本清澈碧蓝的漓江如今竟然真的成了一片墨色,心下不禁又暗自讶异了一番。
  “落时逢辰仍有路,黑水悠悠出漓川”
  这两句话,前一句三百年前改变了秋昭的命运,谁能想到,后一句在三百年后的今天依然会对秋昭产生如此大的影响,此去崇山,人人都知秋昭凶险万分,但他却不得不去,既然小崇山君点名道姓要自己前去,那便是命中注定,秋昭倒也想回一回那位小崇山君,看看他与当年的崇山君有何不同。
  秋昭与涣海进了玄都地界,眼见着云下的城池越来越近,二人正要从云上降落,突然看见城中射出了一支飞箭,那支箭箭尾带着黑气,穿云而上,直往涣海身上射来。
  秋昭与涣海立马闪身躲开那支箭,刚在云端站稳脚,不想云下突然又连着飞了两支箭上来,而且都只往涣海身上飞了过去。
  涣海立马拔出佩剑抵挡,翻身将那两支箭从面前拨开,才刚挡下那两支箭,云下又连着飞来了三只箭,同样直奔涣海而来。
  涣海慌忙应对,但那箭的威力一次胜过一次,涣海奋力挡下两支后,终究不防让第三支箭从他的手臂上擦了过去,剪头穿过涣海身上的赤红盔甲,刺伤了他的右手手臂。
  涣海被箭刺伤后,顿时乱了心神,脚下也没稳住,整个人立马从云端之上跌了下去,一旁的秋昭见了慌忙跟着从云上跳了下来准备去接涣海。
  涣海整个人从云上极速坠落而下,幸好他在坠落时快速调整了气息,用法力将身下的坠落之力消减了大半,这才使他在落地之后只是稍稍摔了一下,并没有受重伤。
  秋昭跟着涣海落到地面,见涣海单膝伏着地,便立马走到他身旁将他扶了起来,关切地问了一句:“涣海,你没事吧?”
  涣海起身看了一眼被刺伤的胳膊,摇头回道:“殿下,我没事。”
  秋昭随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方才从云上下来时,他一心只牵挂着涣海的安危,所以并没有注意落地的方位,直到现在才发现他们落到了漓江边上,而玄都城和崇山就在他们十几里之外耸立着。
  秋昭想起方才那些来势汹汹的箭,心中深疑了一下,随后对涣海说道:“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从上面进城。”
  涣海匆匆将手臂上的伤口包上,随后便准备跟秋昭往玄都城走去,才刚迈出一步,忽然又见天上飞下了一支箭,带着重重的警告意味迅速扎进了他面前的土地里。
  秋昭看了一眼扎进土里的箭,又抬头与涣海对视了一眼,隐约猜到了什么,对涣海说:“看来他的目的是想让我一个人进去。既然如此,你就留在这等我吧。”
  “殿下!”涣海听了立马担忧的叫了秋昭一句。
  秋昭对涣海笑了笑,打开阴阳水火扇扇了扇说道:“放心,有天帝赐的这两件神器防身,我不会有事的。那人既然让武广君带口信给天帝,指明了要我前来,我就应该想到他是想让我一个人去见他,你若强行跟着我进去,只怕这箭还得没完没了地落,况且你现在也受了伤,如果跟我进去,只怕到时候我还要分心来照顾你。”
  涣海看着秋昭,深皱着眉,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妥协着答应了秋昭,随后秋昭便在他的目送下往玄都城走了过去。
  没有涣海跟着,城内果然再没有利箭射出来了,秋昭步伐稳健缓缓往玄都城走去,又抬头看了一眼城后那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心里却对那山上的人更加好奇了起来。
  在天界,这一个月秋昭已经听到了不少议论那位小崇山君的话,只不过那位小崇山君似乎有意隐藏身份,所以天界诸神对那人的描述极其模糊,甚至连他的长相也不知道。
  诸神口中的小崇山君,是一位极年轻的少年,因他从始至终都以黑气覆盖全身,所以没有一个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是从他的声音中推测他是个年轻人,至于他的来历,众人从他周身的黑气推测,说他极有可能就是崇山君重生,但秋昭却不以为然,当年崇山君形神俱灭是事实,况且另有半颗魔君内丹还在自己体内,凭着这两点,他就坚信崇山君不可能再重生。
  关于那位小崇山君,外貌长相描述不多,但修为描述却很丰富,有人说那位小崇山君的修为极高,与人相斗时驾驭黑气,手法与当年崇山君一模一样,还有人说他身上带有一弓一剑两件兵器,远战用弓,近战执剑,而且每次作战时总是右手单手执剑,饶是如此也毫不费力地击败了众位神君。
  秋昭想起众人的谈论,又想到方才将涣海射落的那些利箭,自然就猜到了是谁在阻拦涣海,只是让他另有疑惑的是,那位小崇山君既然连十几位武神都不怕,为何今日又要将涣海阻拦在山外?涣海的修为虽不算低,但在诸位武神之中,也只能算中上水准,想来那小崇山君是不会怕他的。
  秋昭边想边往玄都城走去,转眼,他就走到了玄都城外,玄都城虽多年不聚妖魔,但玄都和崇山积蓄了千万年的阴寒之气却并未在这三百年内散尽,秋昭站在漓江边上抬头望了一眼阴森森的崇山,天帝下在崇山外的封印已经被破,山外镇守的天兵也已经撤回了天界,现在的玄都一片幽静,连带漓江的水也变得平静了起来。
  秋昭走到水边,看了一眼满江的黑水,崇山脚下即是漓江之源,自然也是这满江黑水的源头,黑水自崇山脚下流出,穿玄都而出,漓江出口之上便是玄都的城门,说是城门,但玄都的城门从前就只有城没有门,若是魔界中人,一向都是游水进城,若是外人,才可以借助船只进城,只是玄都从前有规矩,外界船只只能进入城中半里,多一寸便要毁船,更别说将船停靠在崇山下的台阶旁,那是玄都大忌。
  三百年前,天界众神就是从漓江之上踏浪打进玄都的,当年那场大战,几乎消灭了玄都所有的妖魔,余下的一些也早已逃得不知所踪,不知在何处蛰伏,如今再也不敢踏进这玄都之中,所以现在的玄都,早没了三百年前的喧嚣纷杂之景,那场景,虽是群魔乱舞为天界众神所厌,但如今看见这死寂的玄都,秋昭心里倒突然觉得有些凄凉。
  秋昭站在漓江边,抬手在水面挥了一下,想要借助神目看清楚水下的情形,却发现江内如今是一黑到底,别说鱼虾,就连水草沙石也看不见分毫。
  秋昭叹了一口气,随后又往江面上看了一眼,正愁着如何进城,忽然见到江上从那城门口缓缓驶来了一叶小舟,小舟之上站着一个船夫,头戴着青黄色的竹编斗笠,身披蓑衣,手上握着一根竹竿,此时正缓缓撑着小舟往岸边而来。
  “船家,烦请泊船!”
  秋昭对着那小舟喊了一声,舟上的船夫听了立马抬头往秋昭这边看了过来,随后撑着杆子快速将船靠了过来。
  
 
  ☆、第 7 章
 
  小舟缓缓靠岸,秋昭远远望着舟上之人随舟靠近,临近岸边时才发现那撑杆的船夫竟是一个极年轻的男子,在那顶斗笠之下,藏着的是一张若隐若现的极俊美的脸庞,明眸如秋水,灿若星辰,眼角稍带一丝冷意,可近不可亲,皮相尤佳,骨相甚雅,雪肤玉骨尚不能形容其容貌十之一二。
  “船家,请问此船是渔船还是客船。”秋昭对船上的男子微微一笑问道。
  那男子从斗笠下抬起双眸看了秋昭一眼,随即启开淡红双唇,露出一点皓齿,缓缓对秋昭说道:“官人见这江水漆黑,便知已无鱼可打,此船若不是客船,何以此时仍在江上漂走呢。”
  秋昭乍听他声音温婉低沉,仔细听来却又觉得有些冷淡如水,便连忙笑着拱了拱手,又问:“那么请问船家,渡河何价?”
  那男子将手上的竹竿从水中抽出,抵着船尾放着,然后缓缓回道:“旁人渡河,收三文,官人渡河,收两文。”
  秋昭听了顿时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同是渡河,为何在下与他人收价不同?”
  那男子抬头注视着秋昭,随后又道:“官人面相不凡,天庭带福,双目有神,加上这一身的福气盈体,便知官人必定不是凡夫俗子,与有福之人相交自当为自己积攒福报,在下收官人两文渡河钱,免去一文算作福报,希望能沾上一分官人的福气,指望来日万事顺遂,才不枉费今日与官人相见之缘。”
  秋昭听了,顿时惊讶了起来,自己此刻一身便服,又收敛了周身仙气,纵使是修为高深的神仙到了自己面前,只要不认识自己,也断然猜不出自己的身份和来历,不想眼前这位年轻人,只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不同,又假意用看相之言道出,显然是看破不说破。
  就在秋昭暗自猜测眼前之人的身份时,那年轻人忽然又拿起了船上的竹竿,敲了一下船头,对秋昭问道:“官人可要渡河?”
  秋昭听了立马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随即便抬脚登上了小舟。
  秋昭上了小舟,那年轻人便将竹竿撑在岸边,双手握着竹竿奋力一推,让小舟缓缓离了岸边,往江水中央漂了过去。
  秋昭站在船头看着满江黑水,年轻人站在船尾用竹竿撑着船,眼见着小船缓缓到了江中,秋昭突然又对那年轻人问了一句:“阁下目光如炬,也不像个凡夫俗子,何以屈尊在此摆渡?”
  年轻人收杆打水,在船尾激起一阵水花,随即转身对秋昭说道:“官人以为摆渡是屈尊降贵之事么?”
  秋昭听了连忙解释:“在下并无此意,只是以阁下之能,应当另有作为才是,只在江上摆渡,岂不可惜。”
  那年轻人一边撑着竹竿,一边看着江面,江上微风拂面,吹动了他身上的蓑衣摆子,年轻人随后又对秋昭淡然说道:“官人乃不凡之人,自然以成大事为重,在下不过一个摆渡人,能摆一日渡便积一日福,如何比得上官人。”
  秋昭听他言语中颇有妄自菲薄之意,便以为自己失言了,连忙又语带歉意向他说道:“阁下言重了,其实摆渡也好,逍遥自在,正如阁下所言,摆一日渡便积一日福,人活在世间,若不行善积福,纵使立于九天之上也枉然。”
  “官人巧言,我不过是一介小小的船夫,能撑一日船,便撑一日,撑不了便罢了。”
  那船夫说着突然收了杆,将头上的斗笠摘了下来,又突然在船尾蹲下,将斗笠在水下过了一遍,打起了满满一斗笠的水将白净的手脚清洗了一遍。
  秋昭看了一眼那斗笠里的水,水黑如墨,但令他惊讶的是,那船夫用水洗过的手脚却白皙如旧,秋昭疑了一下,连忙向那船夫问道:“这漓江之水从前都是碧清见底的,怎么如今竟变的这般漆黑如墨了呢?”
  船夫将斗笠里的水泼回江中,将斗笠扔到船中,复又拿起了竹竿,对秋昭说道:“天有变,白云自变乌云,地有变,清水自变黑水,官人今日至此,难道不是为此事而来?这几日,崇山之内时常有相斗之声传出,山里山外风起云涌不断,到昨日才停歇。此中内情官人应当比我更清楚,至于这江水,黑也好清也好,只要江水还在,与我这个摆渡人又有什么干系。”
  秋昭听了笑了笑,那船夫一席话听来豁达,更使秋昭对他刮目相看了起来。
  小舟缓缓过了城门,进入玄都城内,玄都城内一片寂静,城中屋宇如旧,只是了无生气,小舟浮在江面缓缓朝崇山脚下行去,秋昭站在船头,突然又向那船夫问道:“此地并非凡人能踏足之地,怎么阁下竟会在此摆渡呢?”
  船夫听了看着两岸的屋宇回道:“此城几百年来便如此,并非官人所说凡人不能踏足之地,我也是偶然落到此处,又见这江面茫茫无渡,因此便这江上摆起了渡。”
  秋昭看着船夫,微微怔了一下,心里虽藏了一些话,但此时却并不想道出,一来怕煞风景,二来他听对方说话甚有趣味,若此时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只怕会搅了这份趣味。
  小舟继续向崇山脚下行去,眼见着崇山越来越近,船行至城中时,一直平静的江面忽然吹来了一阵强风,秋昭站在船头,一身白衣被风拂起,这阵风来的突然,秋昭迎风立在船头,稳住被风吹动的身子,随后微微皱下了眉,正疑惑,忽然又见到江面上离小舟不远处掀起了一阵波浪,在强风的带动下直往船身打来。
  小舟被波浪撞击了一下,晃了晃,秋昭站在船头用双脚稳住了船头,这时忽然听见船尾的船夫向他沉声喊了一句:“坐稳了!”
  秋昭听了忙往身后的江面看去,立马见到江面之上有一道一人高的水浪正以汹涌之势朝小舟冲来,江水漆黑,那水浪自然也是黑的,如今顺着狂风打来,倒像是一块黑布在朝他们盖过来。
  船尾的船夫将竹竿从水中收起,然后在船尾蹲了下去,将手中的竹竿撑在了船中以稳定船身。
  水浪拍来,小舟立马被水浪掀了起来,凌空之中被狂风吹着调了头尾,随后又狠狠地落到了水面,激起一阵水浪。
  秋昭在水浪拍来时先飞身躲过了浪花,随后便想出手去帮一帮那船夫,却不想小舟落入水面后那船夫竟还稳稳地蹲在船尾,只是周身已经被水浪打湿。
  秋昭从空中稳稳落到船上,对那船夫问了一句:“没事吧?”
  正问完,忽然又见江上迎面打了一阵水浪过来,这一次,水浪的势头比刚才还要高上几倍,秋昭知道这一阵水浪若打在船上,船身必定会经受不住,于是他连忙从船上跳了起来,将手上的折扇打开,用阴面对着水浪扇了一下,顿时,一阵寒风从秋昭身边刮起,以迅雷之势与水浪相遇,瞬间便将水浪冻结成了一道冰墙。
  秋昭再次落到船上,将阴阳水火扇打开紧紧拿在手中,看了一眼面前的冰墙,渐渐缓下了一口气,随后向船夫说道:“这风浪来的诡异,咱们还是快些靠岸吧。”
  那船夫听了立马拿起了船上的竹竿,正准备撑船靠岸,谁知这时冰墙之后竟然传来了一阵巨响,巨响之后,冰墙突然被一阵巨浪冲碎,那巨浪将破碎的冰墙席卷进浪中,随后以吞山覆城之势朝他们打了过来。
  秋昭见了心下一骇,连忙拿着扇子在小舟附近扇起了一阵狂风,想借风力护住小舟,却不想那巨浪以滔天之势压来,冲到面前时将整个天空都遮盖住了,小舟四周的风势根本抵挡不住,秋昭一见便心道不妙,下意识想要用法力化出一道屏障护住小舟,可刚一运功,体内突然传出了一阵剧烈的扯痛,秋昭知道自己越线了,于是连忙收了法力,此时那巨浪已经到了眼前,秋昭已然无力抵抗,只好任由巨浪落下,随后连人带船被卷进了巨浪之中。
  秋昭被卷进浪里之后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随着水浪在水中翻滚了起来,翻滚中他下意识地伸手抓了一下,却什么搭手的东西都没抓到,只能任由身子随着水浪不停地翻滚,翻滚了几下,四周才终于平静了下来,随后秋昭整个人便在漆黑的江水中沉落了下去,沉到一半,秋昭突然恢复了意识,随后快速调整自己的内息,又在水中睁开双眼看了看,见水下一片漆黑,像身处幽冥地狱一般,秋昭没有看到那小舟和船夫的踪影,心里隐隐起了一阵担心,但此刻他已然无暇再去顾及他们,只好先运起功,以法力托住自己双腿,奋力朝水面冲了上去。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