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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系的学弟(近代现代)——故九

时间:2020-06-22 08:21:20  作者:故九
  转眼到了周六,苏白被捏着鼻子叫醒,睡眼朦胧,头发凌乱。呆坐着缓了半响,终于想起今天早起的原因:骑行社有活动。
  伸懒腰,打哈欠,拖着步子去卫生间洗漱。
  向易靠在门边,看着他刷牙洗脸,瞅着空问一句,“今天去哪儿?”
  “水库。”苏白用毛巾擦脸,声音闷闷的,“骑行大概两个小时,中午在那里烧烤。”
  “是韩阳带队吧?”
  “嗯。”苏白擦完脸拧毛巾,“你和韩阳关系很好?”
  “还行。”向易说,“高中一个学校的。”说完又补充一句,“没有和你关系好。”
  苏白呸他,“想太多。”
  吃完早饭,苏白往集合地走,向易紧随其后。
  苏白诧异,“你也去校门口?”
  向易: “嗯,我去找韩阳叙叙旧。”
  苏白发飙,“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同学,有什么可叙的?”
  又炸毛了啊!向易把人拽到僻静处,捏着下巴亲一口,“不找韩阳,是想送你过去。”
  苏白脸红心跳,小鹿乱撞,剩下的路走得歪歪扭扭。
  校门口聚集着不少人,三三两两围在一起讨论今天的行程。苏白和相熟的人打招呼,大家笑着回应,眼神却频频往向易身上瞟。
  苏白硬着头皮解释,“向易学长对咱们的活动感兴趣,所以过来看看。”
  副社长趁机提议,“学长也加入我们骑行社吧,我们的活动不多,但每次都很有意义。”
  韩阳闻言啧啧摇头,“当初三催四请的都不肯来,这会儿倒是自己跑来了,说吧,你究竟有什么阴谋?”
  向易苦笑,“我只是对水库感兴趣。”
  韩阳: “那一起去呗?我再去借辆车。”
  向易叹气,他又何尝不想去,奈何分身乏术,老头儿传召,不能违抗。
  闲聊几句,韩阳组织大家上路。
  苏白隔着众人和向易眨眼睛。向易指指手机,提醒他,有事打电话。
  目送着人离开,向易转身往回走。
  老头儿是退休后返聘回来的老教授,已近古稀却精力充沛,前段时间参与了一个软件开发,抓了向易和任飞当苦力,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是一次锻炼的机会。
  前阶段的规划和需求分析有专业人士完成,向易和任飞主要参与软件设计和程序编码。
  老头儿要求高,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错漏。向易生性严谨,几乎很少出错。但任飞就没有这么乐观,一上午被揪着劈头盖脸地骂了三四次,中午吃饭的时候都少吃了半碗。
  向易一边敷衍着他的诉苦,一边和苏白聊的火热。
  照片一张又一张地发过来,蓝天,白云,绿水,青山,还有满目的烧烤。向易不满意,回一句:想看我的男孩。
  等待片刻,收到一张自拍照。阳光刺目,照片里的人微眯着眼,眼角上挑,嘴角上扬。
  任飞诉苦诉到一半,赫然发现自己的听众正在咧着嘴傻笑。探身过去查看,不期然看到手机屏幕上苏白微笑的脸。顿时怒火中烧,他这边焦头烂额,那个没有良心的人却在和小情人卿卿我我!
  向易收敛笑容,轻咳一声,“抱歉,你继续。”
  继续你大爷的!这还怎么继续?
  大概是受了刺激,下午的任飞再没出错。老头儿笑眯眯地夸奖,“不错,进步很大。”
  手机在兜里震动,向易拿出来一看,韩阳两个字在屏幕上明晃晃地亮着。
  电话接通,对方只说了一句话,就让向易疼的五脏六腑瞬间移了位。
  “苏白出车祸了,在医科大一附院。”
  一向思维敏捷的人在这一刻突然忘记了思考,出了多大的车祸?伤的重不重?伤到哪儿了?为什么苏白不自己打电话?忘了,什么都忘了!乱了,通通都乱了!
  脑子里只绷着一根脆弱不堪又坚不可摧的弦,现在,立刻,马上,他必须守在苏白身边。
  街上车流如织,却没有一辆空的出租车。
  向易急红了眼,掏出手机打电话,把有可能在附近的人都找了个遍,最后意外地看到一辆熟悉的车停在自己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向容的脸一点点露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他那沉稳持重的亲弟弟一把拉开副驾的门坐进来,心急火燎地催促他快点开车。
  向容心里纳罕,面上不动声色,问: “往哪开?”
  “医科大一附院。”向易答。
  没有废话,没有询问,车子飞速前行。
  向易心乱如麻,眉头紧锁,早失了一贯的从容不迫。终于赶到医院,等不及停车熄火,车门开关,人已经冲了出去。
  手术室外的灯亮着,韩阳守着门来回踱步。靠墙的椅子上坐了两个男生,皆面色凝重,正低声说着什么。
  向易脚底发软,撑着一口气冲过去,昏了头,失了智,抓住韩阳的领口质问: “你是怎么带队的?”
  韩阳心里愧疚难安,任由他这么拽着,无力地说一句“抱歉。”
  旁边坐着的男生起来拉架,向易冷静下来,松了手,转而看向手术室紧闭的门,颤着声问: “进去多久了?”
  韩阳看一眼时间: “一个多小时了。”
  一个多小时?什么手术做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完?心里不安更甚,脸色苍白,嘴唇张合,终于问出口,“伤的很重么?”
  “应该只是腿骨折了,进去之前神智还很清醒,让我给你打个电话。”
  向易松口气,脱力一般靠着墙喘粗气。
  韩阳靠近他,压低声音,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和苏白……很要好?”
  向易抬眼,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出了这么大的事,不找父母,不找朋友,却在进手术室之前让我给同宿舍的学长打电话。”韩阳说,“怎么想都想不通啊!”
  “我没有要瞒你的意思。”向易看着他,一派坦然,“只是不想弄的人尽皆知,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韩阳叹口气,无可奈何,又语重心长,“你自己心里想清楚就好。”
  手术室的门一直关着,向易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询问出事的经过。
  韩阳坐在他旁边,揉一下发胀的太阳穴,缓缓开口,“到了市里出的事,社里一个女生的自行车突然出了故障,她停下检查,没注意正停在一个路口。车是从那条小路拐出来的,车速不快,但距离太近,根本停不住。眼看着就要撞上,苏白那个傻小子在危急关头冲了上去。”
  向易握紧拳头,心里复杂难言,骂一句真傻,又忍不住骄傲,这就是他的男孩,他爱的那个人。
  韩阳把一张名片放他手里,“这是那个司机的联系方式,把苏白送到医院才走的,好像有什么急事。”
  向易扫一眼名片上的信息,放进口袋里。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他也没那份心思去处理。
  向容停好车,打电话过来,“在哪?需不需要帮忙?”
  向易: “暂时不用,你先回去吧。”
  对方沉默片刻,终究抵不住好奇心,“我能问一下是什么人吗?”
  向易望一眼手术室的门,回答他,“过几天带着礼物来探病吧。”
  答非所问,向容抿起嘴角,八成是谈恋爱了,还爱的深沉,甚至到了见家长的地步。
  心里的好奇越发重,究竟是什么样的美人,能让他那淡定自若的弟弟急成这样?
 
 
第二十六章 
  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苏白躺在急救床上被推出来。向易和韩阳围过去,护士无情地赶人,“急什么?到了病房再看。”
  韩阳让开,向易却挪不动步子。苏白低低喊一声“学长”,尾音上扬,包含太多的情绪。
  向易俯身靠近,当着医生的面,当着护士的面,当着韩阳的面,当着周围所有人的面,轻抚他的脸颊,拨开他额前的碎发,印上一个浅浅的吻。
  原本惨白的脸立时飞满红霞,苏白眼角发红,闭上眼不敢看人。
  护士姐姐呆若木鸡,跟着来的两个男生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韩阳重重地咳一声,“那个,先把苏白推到病房吧。”
  走廊安静,轮子滚动的声音异常响亮。拜刚才那个吻所赐,所有的人都失了声,就这么不言不语地一路到了病房。
  安顿妥当,护士交代几句后离开,韩阳拍拍向易的肩,也带着人走了。向易打了一盆水给苏白擦脸,擦到眼角,轻轻地蹭一下,低声哀求,“苏白,睁开眼睛看看我吧。”
  “不要。”苏白拒绝,“谁让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我。”
  向易擦他的脸颊,温柔又细心,“没控制住,太害怕了,害怕失去你,害怕以后一个人孤独终老。”
  苏白睁开眼,对上那双黑沉沉的眸子,一时沉默无言。当时没想那么多就冲了过去,现在回想起来,心里一阵阵的后怕,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要怎么回报向易的这份情深意重。
  向易倾身去吻他的眼睛,吻还不够,伸出舌尖去舔发红的眼角。苏白用手推他,“让人看到了……”
  向易抓住那只手,不管不顾,从眼角吻到鼻尖,从鼻尖吻到薄唇。撬开牙齿,长驱直入,吮吸缠绵……
  虚惊一场,他必须收点利息。
  麻药的作用过后,骨折的小腿开始发疼。苏白在睡梦中痛苦□□,嘴唇发白,额角沁出细汗。
  向易上床把人抱紧,轻声安抚,折腾一晚上,到了凌晨终于慢慢睡去。
  这场意外来的太突然,当事人又有意隐瞒,上官泽知道苏白出事时苏白已经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
  小胖提着一兜子水果进来,后面跟着咋咋呼呼的上官,“卧槽,我以为你俩私奔了,怎么折腾到医院的?”
  向易斜眼看苏白,“某人英雄救美来着。”
  苏白毫无威慑力地瞪回去,被人用切成小块的苹果堵了嘴。
  小胖把水果放床头的柜子上,盯着苏白受伤的腿问:“能下地了么?”
  苏白皱起眉头,“不行,医生说三周后才能下地。”
  小胖支吾,“那你那个……怎么解决?”
  苏白红了脸,不好意思张口,只能隐晦地看一眼向易。小胖会意,继而火上浇油的安慰,“那个,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害羞的。”
  上官泽把向易扯到一边,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开口询问,“你不会一个人守了一个星期吧?”
  向易沉默,不置可否。
  “何苦呢?”上官泽啧啧两声,“你照镜子没?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憔悴?”
  向易摸脸,这段时间确实有点累,除了照顾苏白,他还要抽空写代码。
  “没告诉小白的家里人?”上官问。
  “早上刚打了电话。”向易答,“他不让说,怕家里担心。”
  上官泽心知肚明,哪是怕家里担心,是不想让向易毫无准备的面对他的家人吧!
  两个人没有多待,看了伤员,了解了情况,这次任务完成,准备打道回学校。上官泽走到门口突然停住脚步,回身对苏白说,“差点忘了,阿宅让我替他口头问候一下,他这几天懒病又犯了,出不了宿舍的门。”
  苏白笑,“替我谢谢他。”
  话刚落,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上官泽回头一看,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这特么谁报的信儿?怎么把校长都惊动了?看来这次事儿挺大,想遮都遮不住了。
  他这边心里在翻江倒海,那边小胖正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人,边打量边琢磨,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呢?琢磨半天,突然醍醐灌顶,卧槽,这人好像是他们学校的校长,开学典礼的时候在台上讲话来着。
  六目相对,俩人惊慌,一人沉稳。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苏白在病床上惊讶出声,“爸,你怎么来了?”
  这一声石破天惊,惊了慌张的两个人,也惊了屋内的向易。
  上官泽瞪大眼,“爸?”
  小胖比他瞪的更大,“爸?”
  向易挑眉,我还没叫呢你俩倒先叫上了。
  苏培文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问: “是苏白的同学?”
  上官泽咽口唾沫,“我们一个宿舍的。”
  “哦,计算机系的,大三了是吧?”
  上官泽: “是。”
  “以后选择就业还是考研?”
  上官一愣,这个他还真没想过。
  苏白趁机打断,“爸,我妈呢?”
  “你妈回去拿汤了,一会儿过来。”苏培文走到床边,仔细观察儿子的脸色,然后把目光锁定在向易身上。
  “你是叫向易吧?”
  “是。”向易颔首,“您好。”
  “不用这么客气。”苏培文坐到床边,“回去休息吧,这几天辛苦了。”
  “爸。”苏白出声,“你怎么有空过来?”
  苏培文冷哼,“儿子住院一个星期才知道,再忙也得过来看看。”
  苏白头上冒汗,“我没什么大碍,不想让你们担心才没说的。”
  “行了,这些话一会儿和你妈说吧。”
  气氛沉闷,苏白心里惴惴不安,他一向不知道该怎么和父亲相处。平时交谈,大多都是学业上的事,现在这个时候谈学业显然不合适。再加上一份心虚,更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屋里安静,外面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晰。苏白听到自己的妈妈在和一位女士说话,但是隔着门听不太清楚说话的内容。
  门再次被推开,樊女士拎着保温饭盒进来,环顾一圈,讶异地转身,“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间病房只住了我儿子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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