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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对我求而不得(穿越重生)——匿笔轩者

时间:2020-06-23 09:25:04  作者:匿笔轩者
  “可惜那小辈终究与贤侄无缘,否则倒是段挺美满的姻缘。”
  听了这明褒暗损的话,李老爷更想杀人了。
  本来因为虔子文,李廷玉这几天失魂落魄的,偏偏山海城主又主动提起这茬,他是唯恐天下不乱啊!
  李老爷的心不由提了起来,好在李廷玉仍然垂着头没有反应。
  齐佑天却忽地睁开了眼睛,顺着山海城主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虔子文又胜了一场,少年眉眼生光长睫眨动,这一笑就胜却人间无数,让输给他的对手也彻底没了火气。
  “为踏上仙途背弃婚约,这已然是负心了。”齐佑天点评一句又重新闭上眼睛,让李老爷的脸僵住了。
  不是说修士个个冷血淡漠,为了求道都能杀妻弃子么,谁想齐佑天却正直迂腐到这般地步?
  李老爷本想借着祖先的名头巴结一下齐佑天,如此也能让李廷玉将来在太衍门好过一些,谁想一切全搞砸了。
  纵然李廷玉被指责为负心人,李老爷只能讪笑着不说话。
  谁料一直不说话的李廷玉霍地抬头,他直视着齐佑天说:“为修行斩断凡念,我认为这不算错。”
  “人各有道,从无对错。”齐佑天平淡地答,“我只说你辜负了他,心中却从未放下,将来会成遗憾。”
  “不劳阁下挂念,我能舍得下!”李廷玉已然被激怒了,他发狠般一字一顿地说,“你等着看就好!”
  他转身就走,也不等人多说一句,很有几分风骨。
  这下可好,李廷玉已然把人得罪惨了!
  李老爷强忍着没追出去,接下来半天时间里,他无数次想和齐佑天搭话,都因那人的寡淡表情而退却,倒让山海城主看了笑话。
  好不容易熬完了比赛,李老爷越发忧心忡忡。不光由于李廷玉的事情,更因虔子文带来的意外。
  魔尊瞧中的炉鼎居然一路杀进了初赛,还好今天虔子文没受伤,否则李老爷都不知道如何同魔尊交代。
  李老爷一回家就急匆匆地焚香沐浴召唤魔尊,等了足足一刻钟时间,那人才姗姗来迟。
  这次他换了身衣服,墨灰袍子上缀着几株银竹,白玉束发手握折扇,清淡雅致得很。唯独脸上还扣着一张面具,描金重彩上有花纹,似笑非笑的表情像在嘲弄世人。
  这人不似上次出现般诡谲,收住了一身邪气,满身的风流倜傥,像个寻欢作乐的王孙公子。
  李老爷见了魔尊就发怵,都不知如何开口。他交代完了所有事情,魔尊手上的扇子被捋开了小小一截,又猛然啪地一声合拢,惊得李老爷浑身一颤。
  “既然虔子文心气高,那也随他。”魔尊轻飘飘地说,“你们李家不是挺有能耐么,干脆让他进了复赛吧。反正最后虔子文也进不了太衍门,让他开心开心也挺好。”
  看来魔尊是真被虔子文迷住了,两个人还没认识,魔尊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讨他开心了。
  李老爷试探性地问:“此事倒也不难,复试时有两个空签名额,可以让给虔子文一个。只是我儿李廷玉的事情嘛……”
  “本尊答应的事情,绝不会毁约。”魔尊狭长眸子瞥了李老爷一眼,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股杀意,“还是说,你连我的话都不信了?”
  李老爷被看得一哆嗦,立时收起了那些小心思。好话说了一堆,才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位魔尊大人。
  现在李廷玉得罪了齐佑天,李老爷只能把所有希望都押到魔尊身上了,他也不敢不用心。
  于是虔子文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进了最终比赛,惊呆了好些看热闹的修士。
  大多数人都认为这是因为虔子文的模样太好看,他的对手不忍心下手太重的缘故。
  就好比虔子文的第一场比赛,那位紫衣少年花方远明明修为远胜虔子文,却潇洒利落地让他一局。如此风度,人人为之侧目。
  再加上虔子文的运气也好,碰上的对手修为也和他差距不大,最后又抽中一只空签。
  如此一来,可算天时地利人和,虔子文能进最终决赛,倒也没什么奇怪的。
  唯有真正和虔子文交过手的人,个个心中惆怅。他们不是不想赢,而是真的打不过虔子文。
  别看虔子文修为不高,刚刚练气入体,可他们偏偏赢不了,不论如何就输一招。事后想想,只能把过错归为自己轻敌大意了。
  可这话说出来也没人相信,久而久之,他们也懒得再解释。还不如别人问起来的时候笑而不语,没准也能像花方远一样博得个好名声。
  先前花方远第一局认输的时候,还有人笑他是被美色所迷的傻子。谁想他从初赛决赛再到最终比赛,只输了这一局,出了好大风头,好些人这才服了气。
  若说山海城里有谁能拜入太衍门内,除了家世好的李廷玉以外,恐怕只有这位来历不明的花方远了。
  决赛这天花方远又凑到虔子文面前,笑嘻嘻冲他挥手:“好久不见,没想到你真进了决赛。”
  虔子文还是记得这人的,毕竟花方远让了他第一局,让他省了点力气。
  “多谢挂念,我能进决赛嘛,一来是运气好,能抽中那只空签。”少年微微一笑,看得花方远相当高兴。
  他终究让虔子文有了点印象,也不枉费自己一片苦心,接下来花方远就等着虔子文的感谢了。紫衣少年正了下头冠,又理了理衣襟,唯恐美人感谢时自己模样不够周正英俊。
  “二来么,就是因为我长得好看了。”夸赞自己的时候,虔子文的脸都没红一下,语气也相当平静,仿佛他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听了这话,花方远微微张嘴,不知说点什么好。
  没有感谢也没有微笑,这怎么和他想象的完全不同呢?那般自恋的话,也亏虔子文能说得出口!
  也许是错认了花方远的表情,虔子文越发感慨了,“哎,长得好看也是很重要的,美人一向有特权。其实我也想做个凭实力一步步杀到决赛的人,可惜大家都不给我机会。”
  不,不要脸!要不是好些人都让着你,你能到决赛?
  花方远完全没料到自己一见钟情的人竟是如此模样,他心都快碎了,已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怎么,你不信?”偏偏此时虔子文望了花方远一眼,深绿眸子里全是笑意。
  那瞬间,好像所有星辰辉光都堆在那双眼睛里,荡漾晃动璀璨耀目,花方远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形容。
  如此殊丽容色当前,纵然虔子文自恋还爱说大话,花方远也认栽了。
  “相信,我当然相信。”紫衣少年点头如捣蒜,“李廷玉有眼无珠是个混账,我真替你不值!”
  刚说出这句话,花方远就在心里暗骂自己嘴太快。
  整个山海城都知道虔子文被退婚的消息,谁不曾在骂一句李廷玉负心汉?
  偏偏李廷玉是为了仙途割舍凡情,别人心里再不齿,表面上也得称赞一句李廷玉舍得起放得下。
  唯独花方远真心实意觉得李廷玉是个混账,以前那些杀妻证道的人多半也是冷血无情的怪物。
  现在好不容易虔子文不伤心了,自己又提起这件事,他怕是要难过了吧?
  花方远小心翼翼打量虔子文一眼,那人还是表情淡淡没有波动,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悬着的心终于撂下了,花方远又听虔子文说:“李廷玉的确是个混账,他不是想拜入太衍门么?那我就让他体验一下何为求而不得。”
  就凭他这刚刚练气入体的修为,若是和李廷玉对上,怕会被他一剑斩了!还是说虔子文终于自暴自弃,决定委身哪个大能以求报复李廷玉?
  不管哪一种结果都是花方远不想看到的,他也着实急了。紫衣少年想了好半天,才吭哧出一句话来:“你不要为了一个人渣委屈自己,也千万不要寻死……”
  “就连我对上李廷玉,也只有五分胜算,你又能把他怎样呢?听我一句劝,放下他好好活,将来我必定帮你报仇!”
  眼前的紫衣少年急得团团转,活像只找不到路的小狗。虔子文瞧得有趣,少年长长的睫羽一颤,说出的话也带着几分笑意:“你放心,我没那么傻。”
  花方远的耳朵刷地一下红了。
  你放心,那三字落在他心上,轻软缠绵好似一片羽毛,挠得他的心也痒痒的。
  这是在感谢自己吧,应该是吧?
  就在花方远恍恍惚惚的时候,他听见裁判公布了决赛的名单:“第一场,李廷玉对虔子文。”
  没想到李家这么不干人事,竟然赶尽杀绝!
  花方远瞬间清醒了,他喉咙干涩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下意识拽着虔子文的袖子不撒手。
  “乖,等我回来。”虔子文慢条斯理地把袖子抽了回来,临走时又冲花方远挥挥手,潇洒风流得很。
  收利息的时候到了,虔子文漫不经心地想。
  其实不管早晚都没区别,快点收拾掉李廷玉,自己也能省点心。
 
 
第6章 
  等虔子文慢悠悠走到了台上时,李廷玉已经等了很久。
  以往清俊秀美的贵公子神情憔悴,他抬头望了虔子文一眼,语气有些落寞:“其实我也有想过,也许今天碰上的对手就是你。”
  虔子文根本不回答,觉得李廷玉这句话属实多余。
  一共就四个人进了最终比赛,太衍门只取其中二人,最后他肯定能和李廷玉碰上,这人没事瞎感慨什么?
  即便无人回应,李廷玉仍然自顾自说:“这也正好,如此一来,我也能解开自己的心结。”
  他手一抬慢慢举起那把剑,是蓄势待发的姿态。
  “直到现在,我也认为自己没错。”李廷玉说,“我修的是无情道,唯有能舍得肯牺牲,方能踏上仙途。”
  “所以,我不后悔。我不曾后悔斩断情念,也不曾后悔与你刀剑相向,唯独懊恼自己当日不够果决。”
  剑鞘被一寸寸退去,雪亮的宝剑出鞘了,光芒锋锐如日光耀目,晃得好些人睁不开眼睛。
  如何不够果决?李廷玉怕是懊恼没有一剑杀了自己吧?主动订立婚约的是他,想悔婚杀爱证道的也是他!自己何错之有?若是有错,也是他太蠢太笨,竟然轻信这个冷心冷血的人!
  虔子文心底忽地窜起一股怒火,被他熟门熟路地安抚回去。还不到你出场的时候,心急什么?
  这边李廷玉还在唠叨:“子文,我最后问你一句,你是否执意与我为敌?我已然不会动摇……”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虔子文嘴唇一扬,直截了当地怼他,“我好不容易进了最终比赛,你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我认输,天下可有这样的好事?”
  “大人,比赛可以开始了吧?”
  后面这句话是问旁边的山海城裁判的,裁判愣了下,点头示意比赛开始。
  他实在不看好虔子文能赢,不光是修为差距的问题,只看武器虔子文也赢不了啊。
  李廷玉手上那把沉雪剑是法宝,是李家祖先传下来的宝剑,锐不可当威力极大。而虔子文呢,他一向空手对敌,对手输得莫名奇妙,旁观群众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现在到了最终比赛,虔子文总得露一手了吧?不只裁判这般想,台下围观的群众也如是想。
  虔子文终究没辜负大家的期望,他慢条斯理从袖子里摸出一把短剑来。
  那是把极秀气的青色短剑,碧光盈盈如湖水,也像他的眼睛。剑身不足五寸长,又薄又窄,一看就是用来防身而非对敌之剑。
  青色短剑握在虔子文手里,固然秀美好看,威慑力却凭空少了一大截。
  以短兵对长剑,已然是虔子文托大。偏偏李廷玉瞧了那把短剑一眼,就忍不住浑身一抖。
  那是他送给虔子文的定情信物,不算多名贵的东西,但这人一直小心翼翼地收着,一天总要擦剑十几次才安心。
  可惜物是人非。李廷玉闭了下眼睛,等他再睁开眼时,已然心如止水不起波澜。
  嗡地一声,是虔子文用手指弹了下剑身。他笑意盈盈一扬眉,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锋锐杀意,“它名叫负心剑,专杀负心之人。”
  话音未落,已然是李廷玉抢先攻了过来。
  一道白色剑光凝聚成形,拂动了他的鬓发,那是他的决意是他的道心,是舍弃一切只求问道的决绝。
  剑意之中无有软弱,李廷玉的眼神也再没了迷茫。
  他意欲灭杀自己心爱之人,意欲把身心尽数托付给手中之剑,意欲一剑劈开所有迷茫不安,再多坎坷磨难于他而言,不过一剑斩之。
  至此以后,虔子文对李廷玉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他的心已然死了。
  远处看台上的李老爷长出了一口气,他放心了。现在纵然没有魔尊相助,李廷玉也定能拜入太衍门内,因为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道。
  就连原本闭着眼睛的齐佑天,也睁开眼睛说了句人话:“剑意不差。”
  然而仅仅是不差而已,后半句话齐佑天没说出口,他只是专心致志地盯着虔子文看。
  虔子文的确落了下风,本来双方就实力悬殊,哪怕他是魔尊也不能抹平这一点。
  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用练气入体的修为打赢李廷玉,对虔子文而言并无困难。他只是在想怎么做得更隐秘一些,至少不要太显眼,要更符合他现在的身份——一个没有太多见识修为也不高偏偏有点慧根的小修士。
  虔子文终于想出了个办法,于是他挥出了这一剑。是只攻不守,舍命的一剑。
  若论他们二人的修为差距,李廷玉练气洗髓修为,浑身灵气丰沛好比一缸水。而虔子文练气入体和他差了两个境界,加之炉鼎资质天生灵气稀薄,大概就相当于一杯茶,随手一泼就没了。
  可若是这杯茶被冷冻成冰呢?虔子文这一剑就是答案。
  他已然调动了自身所有的灵气,每道经脉中都运载着十成十的灵气,并无一分浪费。
  如此方法谁都能想到,却不是谁都能做到,须得心无旁骛不生杂念,稍有差池就是走火入魔经脉寸断。
  这是搏命的一剑,断情的一剑,赌上前途的一剑。虔子文不观未来不看现在,只专心致志为他过去的天真愚笨讨个说法。
  青色的剑光飘飘晃晃,如一片轻薄柳叶随风而去。它不够凛然也不够锐利,只凭着一股恨意驱动,了断前情忘却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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