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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反派失业的一百种方法[穿书]——阿蜜鸭

时间:2020-06-23 09:31:41  作者:阿蜜鸭
  在还有几步远时,他后颈骤然汗毛倒竖,这是身体感知到危险的信号!
  虞秋北啧了一声,两步上前,在和他擦肩而过的瞬间抽出了他一直背在背上的竹剑。
  对哦他怎么忘了他还背着一把剑,虞秋北要用剑暴打鸟头了吗……他一分神脚下没注意,直接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虞秋北的动作行云流水,抽出剑后一丝停顿也没有,直直将竹剑横着卡进了巨鸟大张的嘴里。
  巨鸟没有牙齿,也没有智商,拼命想要合上鸟喙,却被竹剑限制了行动。
  “起来!把绳子套在它脖子上!”虞秋北皱着眉将绳子扔给苏榕。他手里握着剑,没有办法甩绳子。
  苏榕一骨碌爬起来,麻利地捡起绳子就要往鸟脖子上套,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要紧问题。
  “等一下,你这样卡着我套不进去呀……”
  虞秋北也发现了,剑卡在鸟嘴里就没有办法把绳子末端的洞套进鸟脖子。他当机立断道:“我数三二一,我松手你就套。”
  苏榕本来想说万一他手抖没套中怎么办,虞秋北看出了他的犹豫,眉毛一挑警告说:“你敢掉链子你就死定了。”
  前科累累的苏榕不禁被吓得一哆嗦。生死攸关的时刻,他确实不敢掉链子。
  虞秋北没给他多想的时间,巨鸟的力气很大,竹剑眼看着就要被它啃断了。
  “三、二、一!”
  虞秋北手一抽,苏榕马上将绳子接上,这一次专业铅球投手苏榕能命中吗……
  答案是不能。
  鸟头近在咫尺,但象征着一切希望的绳索就这样擦着鸟喙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那一刻虞秋北锋利眼尾里迸出的寒光像是要吃人。
  苏榕懊恼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什么时候变得干啥啥不行了呢!
  巨鸟没有再追逐苏榕,而是将目标锁定了刚刚和它对峙的虞秋北。它尖啸一声朝虞秋北的头啄去,虞秋北飞快地一闪身,捡起掉落在地的绳索。巨鸟的尖喙险险擦着他的肩膀划过,衣袖瞬间被撕开一个大洞,溅出点点血花。
  顾不上肩膀处的伤口,虞秋北近距离将绳索往巨鸟头上一套,伏低身子跑向了和树桩相反的方向。
  苏榕后知后觉,也跟着跑了过去。
  虞秋北的左肩上有一道擦伤,还好伤口不算太深,但苏榕还是很愧疚。
  他认真道歉道:“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会没套中。”
  虞秋北胸膛一阵剧烈起伏,苏榕感觉他周身都被一层无形的怒火笼罩,好像分分钟就要兑现让苏榕“死定了”的承诺。然而等他呼吸趋于平稳后,那层怒火凭空蒸发了,他冷静下来,摇摇头没有和苏榕计较。
  巨鸟被绳索套中脖子后挥动着翅膀,转身想要再向他们扑来,但却被牢牢束缚在了原地。
  绳子紧紧绷成了一条线,树干被它剧烈的摇晃震得落下一地树叶,但并未被真的撼动。
  苏榕刚想问接下来怎么办,却见这只鸟忽然收起双翼不动了。
  “它这是……”
  伴随着苏榕疑惑的声音,这只巨型鹦鹉开始一点点变小,苏榕马上反应过来它这是想靠变小来挣脱脖子上的绳索!
  “你快想想办法!”苏榕着急转头向身边的虞秋北求助,但虞秋北早已不在原处。
  鹦鹉变小的举动正中虞秋北下怀,他弓着背像猎豹般射了出去,手中只握着一只箭矢。
  鹦鹉眨眼间就变回了原来小巧的体型,扇了扇翅膀正要飞走。
  虞秋北的箭矢却没有给它机会。
  他的手臂肌肉绷紧,对准尚在扑腾的小鹦鹉狠狠戳下,噗的一声,这支箭直接扎穿了它毛茸茸的身体,将它死死钉在地上。
  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犹豫,好像他戳的不是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动物,而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生命的物体。
  这些箭矢的箭头有多钝苏榕再清楚不过,能将鹦鹉当胸扎个对穿,虞秋北的力气明显比一拳打跑巨鸟的王帆还要大。
  虞秋北蹲在死去鹦鹉的尸体前,肩膀微微颤了颤,是他在放松紧绷的肌肉。
  苏榕听见虞秋北轻轻说了一句话,语气冰冷不屑到极点。
  “畜生果然是畜生。”
  苏榕从脚底泛起一股凉意,很快席卷全身。
  鹦鹉的尸体在地上缓缓淌出一小片血迹,虞秋北蹲着欣赏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站起来,回身冲苏榕笑了笑。
  这个笑容意味复杂,似是挑衅又似是警告,好像在说我捏死你就像捏死这只鸟一样容易。
  苏榕眨了眨眼,虞秋北脸上的那抹戾色转瞬即逝,在其他人拥上来时一点痕迹也没留下,自如地切换到了平时的表情。
  但苏榕再也没法忽视虞秋北身上的重重疑点,这真的是一个温良恭俭的男主角吗,到底是剧情脱缰了还是他一开始的认知就错了?
 
 
第31章 
  苏榕的脚像钉在了地上。超市里躲着的女生也都纷纷跑了出来,他周围挤满了人,但他却挪不动腿,连稍微给她们让出点位置也做不到。
  虞秋北到底是什么人,这本小说到底是什么小说……苏榕越想越不对劲,他点开的是一本灵异分区的男频小说没错啊,男频小说会有虞秋北这样的男主角吗,剧情进展到现在也没见他后宫开张,反而是人设离最开始的谦谦君子越来越远,到底是他穿进来影响了情节发展还是这本书原本的情节设置就这么诡异?
  没容他细想,周围人围着小鹦鹉的尸体叽叽喳喳起来,他本来就一团乱的思路被吵得更乱了,只能先作罢。
  郁锦不敢相信这只刚还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东西就这么轻易地死了,拿起一只箭矢用箭尖轻轻刨了刨,尸体骨碌碌在地上滚了一圈滚回了她脚边,反把她自己吓了一跳。
  王帆则沉默地站在一边。鹦鹉死了,他的仇报了,但他并没有因此开心半分。
  游邈推了推眼镜,有些奇怪地问虞秋北:“你是一开始就想好办法了吧为什么不和我们说呢?说了我们可以更好地配合你啊。”
  在超市的时候虞秋北只让他们射箭把鸟引到他这里,他再把鸟套住,完全没说他的真实意图是等着巨鸟变小的一瞬间将其击杀掉。
  虞秋北不以为意:“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办法才是最安全的办法。”
  他没有明说,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想到了潘幼晴钱包里的照片一事。他们之中可能有内鬼,计划说出来反而不安全。
  这时苏榕眼角余光扫过地上角落里那把破破烂烂的竹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一时兴起带上的竹剑在关键时候救了他一命,怎么看都像是他预知到危险,提前准备好了破解之法。
  但他明明真的是无意为之。
  他再一次看向虞秋北,而虞秋北也正在看着他。
  他们隔着茫茫人群无声对视,虞秋北好像看透了他,他却看不透虞秋北。
  苏榕这个角度不光能看到虞秋北,还能看到他身后栓着晾衣绳的那颗大树。
  树的后面是丛丛灌木,而灌木前方、树干背后,好像有半个人影……
  “你们看那里!”苏榕惊讶地抬手一指,所有人都顺着看了过去。
  那是一个老爷爷,不知躲在树后窥探了多久。
  和器材室的管理员老爷爷不同,这个老爷爷浑身好像散发着一圈低气压,年迈的脸上沟壑纵横,青黑的眼圈内瞪着死鱼般的双目,嘴唇干裂紧抿。
  见自己被发现了,他也不再躲藏,大大方方地从树后缓缓走出。
  他的一只脚行动不便,一步一顿,许久才走出树荫的范围。
  看清这人的脸后,游邈突然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这……”
  苏榕被他这反应吓得一激灵,“怎么了,你不会认识吧?”
  “我见过这个爷爷,但谈不上认识。”游邈也觉得目前这个状况很诡异。
  老爷爷还在朝他们走来,步伐缓慢但坚定,离那棵树较近的人不由纷纷躲到了后面去,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同时游邈也在解释他是在哪儿见到这个爷爷的:“我不喜欢住学校宿舍,所以一直在家属楼这儿租房住,曾经见过这个爷爷几面,他都是在……”
  老爷爷走到鹦鹉的尸体前停住了。
  你倒是把话说完啊!苏榕着急地追问:“在干什么?”
  游邈吞了吞口水,盯着死去的鹦鹉,刹那间明白了什么,“……他在溜鸟。”
  如果不是面前躺着一只鸟的尸体,乍一听见溜鸟这两个字苏榕可能要想歪。
  游邈还在说:“他不是像一般老大爷那样用笼子装着溜的,他的鹦鹉脚上牵着一根链子,乖乖地站在他肩膀上,因为很稀奇,所以我见到后就一直没忘。”
  这时老爷爷抬起眼,突然死死盯住了正在说话的游邈。随后他缓缓张开没剩几颗牙的嘴,用苍老的声音说:“年轻人,我也记得你啊。”
  一时所有人怀疑的目光都聚到了游邈身上,但游邈并未慌乱,相反还很有礼貌地问了回去:“爷爷,我们之间没有交集,你怎么会认识我?”
  “哈!”老爷爷阴郁的表情忽然变得激动,一副你竟敢恶人先告状的样子,“你还好意思说,你怎么不问问你的猫呢!”
  游邈一愣,明显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哪儿来的猫?”
  老爷爷咄咄逼人:“就那只黑黄黑黄的狸花猫,不是你散养在院子里的吗!”
  “真不是……”
  游邈话还没说完,就被老爷爷打断了。老爷爷虽然嘴里没几颗牙但说话还是十分利索:“我明明看见你从超市买火腿肠喂它!还说不是!”
  王帆这时候幽幽地出声替自己表哥辩护道:“我哥有洁癖,不可能养猫的,他宁愿养我也不会养猫。”
  游邈也终于知道了老爷爷在说什么,摆摆手道:“爷爷,我确实喂过它几次,但都是在我进超市买东西的时候它刚好在超市外面,我顺手就喂了。它就是一只流浪猫,不是我养的猫。”
  “不可能!”老爷爷情绪激动,颤颤巍巍地迈开步子要来抓游邈,看样子非要逼他承认那只狸花猫是他的。
  苏榕一时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闹哄哄的菜市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一个头两个大,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这个老爷爷外表年老体弱,看着毫无威胁,郁锦大着胆子上前把他拉住了,耐心劝道:“爷爷你有话好好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爷指着游邈的鼻子气呼呼地骂道:“我的鹦鹉!我养了十多年的鹦鹉!就是被他害死的!”
  游邈眼睛都瞪圆了,苏榕还是头一次见到他露出这种表情,仿佛在说“真的真的不是我”。
  “那天我出去溜鸟,你那只该死的狸花猫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叼着我的鹦鹉就跑了,我只来得及救下它的一条腿……”
  老爷爷说到这儿,就好像噩梦重现在眼前,他脚下一个没站稳,若不是被郁锦扶着差点摔一跤。
  “我朝着猫逃窜的方向追去,谁知一个不留神冲到了大街上,迎面一辆车朝我冲来……”
  他没说的话大家都明白,他去追叼走鹦鹉的野猫,但阴差阳错追到大马路上,被马路上驶过的车撞死了。
  他哽咽了一下才继续道:“我不恨那辆车,我活了七十多岁已经活够了。但我的鹦鹉就像我的孩子,我死了我的孩子也不能死!”
  游邈有些无奈地尝试和他讲道理:“爷爷,我理解你的心情,但那只猫真不是我的猫,你恨我也没有用。”
  在他坚定的否认下,老爷爷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动摇。可能他潜意识里也清楚,那只狸花猫就是一只野猫,他只是执着地想找一个可以怪罪和发泄的对象。
  “如果不恨你,我还能恨谁呢……”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地上的鹦鹉尸体忽然化成了一滩灰。
  苏榕机灵地想起了瑶瑶说的那个声音,赶紧趁热打铁道:“爷爷,你为什么要恨呢,你是不是听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啊?老爷爷你听我说,你年纪大了,有些不怀好意的人就专盯着你们这些老年人忽悠。你听听人家圣人耶稣怎么说,耶稣说要爱你爱的人,要爱你不爱的人,还要爱你的敌人!”
  他一口气说这么多,不得不停下来缓口气,紧接着用更饱满的情绪说道:“这说明什么,说明我们要用爱来化解仇恨啊!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虞秋北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但又马上捂住嘴,以免被老爷爷发现。
  这爷爷哪里见过这阵仗,竟好像被苏榕连珠炮般的话唬住了,迟疑地问:“是、是吗?耶稣当真这么说?”
  苏榕两眼澄澈,神情恳切,从小就是老师最喜欢的乖学生类型,被他用这么真诚的眼神盯着,老爷爷顿时心头一震。
  “哎,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老爷爷松了口,不再用看杀子仇人的眼神看着游邈,终于用平静的语调说,“你说人死了就该去投胎了,我还在这儿晃悠干什么呢,我也没想明白。”
  苏榕还想再深挖一点关于那个引导他的声音的事,但老爷爷一旦想通,身子就变得越来越透明,眼看着就要像瑶瑶那样消失了。
  苏榕忙问:“爷爷,你还记得是谁让你恨的吗,关于那个声音你随便跟我们说点啥都行啊!”
  “啊?”老爷爷反应有点迟钝,“我想想,那个声音好像是个男声……”
  苏榕心里一紧。
  “又好像是个女声……”
  这不是说了和没说一样吗!爷爷你真的没有老年痴呆吗!
  老爷爷模模糊糊挤出了最后一句话:“反正是个和你们一样的年轻人。啊,年轻真好啊……”
  这个信息只能说聊胜于无。老爷爷的身影顷刻间化成了一缕青烟,像是无拘无束的青鸟般飞走了。
  他们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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