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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全靠对家续命[娱乐圈]——苏季钦

时间:2020-06-23 09:41:21  作者:苏季钦
  好歹自己也是资深剧迷,荧幕上的脸大都能认个熟,但好像从未见过这张面孔。
  莫非又要搞一个女团啦?
  想到这儿,他连忙侧身退回原位,在大堂主管看不见的地方拿出手机,赶紧给NL补上了今天的打榜任务。
  “五老师要吃什么?您先点。”烛茗调出菜单,推到对面,自己则刚端上来的茶水,添满。
  五陵原上看他倒完,双手接过茶杯:“叫我顾甜就好。”
  烛茗微愣,像这种笔名、艺名名气更大的人,一般很忌讳提真名。
  只见顾甜莞尔:“傻偲这人嘴碎,都跟我说了。听说我哥负责过你的病房?”
  他点头。
  听白偲说这对兄妹在父母离异后就分开了,他不确定两人之间关系如何,也不好拿顾燃当聊天的话头,便没有搭腔。
  “听说这家的苏菜水平不错,可以试试。”
  他边说,边用手摩挲着杯壁,心里琢磨着要怎么开口。
  “巧了,我喜欢吃酒酿圆子,还点了碧螺虾仁。”顾甜点好菜,把平板递给他,“这顿饭我来请吧,正好赔个罪。”
  赔罪?烛茗挑了挑眉。
  “实不相瞒,我之前的《似樽前》,男二是以您为原型创作的,没有经过本人同意,还出了好多周边。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您找上门来,实在很抱歉。”
  “‘人生何处似樽前’,喜欢欧阳修?”他下好单,把平板往旁边一放,“感觉应该挺有意思的。不过我没看过,也不知道原型有我。”
  顾甜一噎,发现烛茗的神情变得玩味起来。
  “赔罪就不必了,不如帮个忙一笔勾销。我想看看您这次给池导创作的剧本。”他抿了一口茶,轻声说。
  顾甜从听见烛茗给蔺遥的那通电话,到加上好友,知道他对这次剧本十分感兴趣。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烛茗转发了一份文件。
  不是完整剧本,只是创作大纲。
  她隐约知道,烛茗想看的并不是剧本,而是故事本身。
  烛茗一目十行地扫过,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和表情。
  剧本故事很简单,一个普通工薪阶层的职员,因为某种机缘巧合卷入了一场不属于自己世界的阴谋漩涡,而后被人陷害,推到了舆论焦点的位置。在被网络上无数眼睛窥探和现实没有丝毫**的双重泥潭中,这位职员历经波折试图解决事件以证实自己的清白。
  而他家蔺老师将要演的就是这位惨兮兮的职员。
  “细节和剧本就不能给您看了,毕竟有保密协议的。”顾甜说,“故事是不是老套了些?但悬疑、动作和气氛是池导的长处,作为冲奖作品的话还是挺有信心的。”
  她言语间的保证,俨然把自己当成了投资人。
  烛茗忍不住扬起嘴角,摇头说:“没有老套的故事,同样的故事有着无限的可能性和无限的讲述方式。有人物才有故事,人物是生动的,电影意识是灵活的。”
  他顿了顿,脑补了一下如果是蔺遥会怎样演绎这样一个身陷囹圄的普通人。他在自己心里实在太耀眼,整个人和“普通”两个字完全不搭边。
  “能将平凡演出不平凡,拿才是影帝级别的伟大。”他笑着对顾甜说,“我们蔺老师就拜托了。”
  顾甜张嘴应着,对他的态度感到一阵惊讶。
  没想到传说中的对家,居然这么替对方着想。
  “能剧透一下,这位先生结局是什么吗?”他问。
  顾甜咬唇,对上烛茗的目光:“死了。崩溃自杀了。”
  烛茗心里咯噔一声,正要接着问,就见她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他不是很在意,顺手又添了些茶水。
  顾甜双手握着茶杯,垂下眼眸,心里挣扎了一会儿,抬起头试探道:“烛老师为什么对剧本这么执着?”
  烛茗没有回答她,只是抬眸看她:“你怎么没戴那对星轨耳环?”
  顾甜猛地抬头,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眼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他眨眼,笑得漫不经心:“挂在耳环架上不是用来戴的吗?还是说你也知道,别人的东西不能随便乱用?”
  “您怎么知道那是……”
  “采访照片里虽然只拍到一半,但那是我给她定制的。”烛茗微微眯起眼,似乎想要把顾甜看穿。
  “打扰一下。”
  服务员端着盘子走来,两盘凉菜放在桌中央。
  紧张的氛围忽然被打散,烛茗敛了周身的低压,随便挑了一筷子放进碗里。
  嗯?草,又莫得味道了……想念我的蔺老师。
  烛茗枯燥无聊咀嚼着,心里默默想。
  顾甜始终没有说话,直到菜上齐了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一动不动。
  烛茗也没有催她,把老鸭汤当白开水自顾自地喝着。
  喝完,他拿起顾甜的碗,盛了碗汤,说谎不打草稿:“味道不错,先尝尝。”
  汤匙落在碗壁上,叮当作响。
  她搅了搅,没有喝,深呼吸看向烛茗:“我来的时候看到热搜了,如果没猜错的话,看剧本不是主要目的,烛老师……是为严零而来的吧?”
  烛茗不可置否。
  他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没记错的话,我赶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火化了。你告诉我,她做尸检了吗?”
  *
  “你怀疑严零不是自杀?”
  蔺遥回头看了一眼正在45度倒蹬机上练着深蹲的烛茗,脚下蹬动感单车的速度逐渐慢下来。
  他停了器械,翻身下地,走到烛茗面前,抬手扶上他紧绷的大腿肌肉。
  “蔺老师,你手再往里放一点,我今天就别想健身了。”烛茗目光在他手上逡巡,语气满是揶揄。
  蔺遥:“……”
  “有点怀疑,又或者我只是……自己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烛茗抬手拿开蔺遥的爪子,继续蹲起,“都是从粉黑无数的巅峰都过来了,能理解她的心理状态。她是单亲家庭,母亲走得早,一个人走来很辛苦的,但走到这一步……”
  “五老师怎么说?”
  “她也不清楚,那个时候她在片场跟组。后事是公司帮忙处理的。”
  “公司的话肯定不会给自己找麻烦……我印象里自杀好像不是必须要尸检,除非公安机关有理由怀疑涉嫌刑事犯罪,或者亲属要求尸检。”蔺遥想了想,“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托人问问。”
  烛茗做完最后一组深蹲,起身靠在器械上,蔺遥递给他一瓶水,放在他嘴边。
  “你喝过的?”
  “喝过。”蔺遥觑着他,丝毫没有小心思被拆穿的羞恼,“不过五陵原上和严零是什么关系?你送的礼物怎么在她那儿?”
  烛茗仰头喝水的动作一顿,弯眉说:“她说是粉丝。”
  蔺遥:“你信吗?”
  烛茗不屑道:“你说呢?”
  这俩兄妹不愧是双胞胎,一个骗他说是白偲的脑残粉,其实是白偲的男朋友,另一个骗他说严零的粉丝……
  他身边粉丝密度这么大的吗?!
  烛茗回忆起上午和顾甜交谈,一脸质疑,最终顾甜被逼无奈,举手投降。
  她说,礼物快递是严零留下的,那个时候她不住在你寄礼物的地址,租了我的空房。
  “房东?”蔺遥挑眉。
  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是靠收房租就能养活自己的人,难怪那位编剧看上去悠闲自若,和圈内追逐名利的人格格不入。
  越是不差钱的人,才越能把钱当成身外之物。
  “说是房东,我猜那个时候更像是严零唯一能交流的朋友。”烛茗说,“我那个时候挺忙的,很多新闻也是回国后才看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一些?”
  蔺遥点了点头。
  在圈里明哲保身惯了,很多事情都看破不说破。
  女艺人实在少有和男艺人捆绑在一起的时候,无论何时何地,男女关系都是所有八卦中最容易脱颖而出的一项。
  严零和烛茗的绯闻,尽管当时有着烛茗的澄清,但彼时烛茗粉黑混杂,黑料堆得多,并没有什么人相信。后来严零和另一位男艺人恋情的不经意曝光,才让烛茗彻底从这件事里脱身。
  但对于严零而言,女团出身的形象,即使在散团后也受到了曝光恋情的影响。
  这件事影响了声誉,也多了不少黑粉和质疑她品性修养的围观群众。
  尤其是公布恋情不到一个月就传出分手消息,更让人肆无忌惮地给她按上了“水性杨花”的标签。
  再后来,严零的存在阻碍了某些人往上爬的路。
  公司权衡之后,决心献祭势单力薄的严零作为另一位的垫脚石。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严零决心转型,音乐风格和主题大变,小众爱并不能留下当初大势时圈下的粉,一时间走的走,散的散。
  可这个时候她依然咬牙撑着。
  真正击溃她的,在蔺遥看来应该是一桩“靠金主上位未果大闹某会所”的传言。
  所有涉事人员的信息都被打了厚厚的马赛克并且保密,唯独严零歇斯底里的模样在网上以视频的形式被疯狂转发。
  ——她疯了吗?
  ——看不出来原来这么放浪啊。
  ——艺人没有艺人的样,和出来卖有什么区别。
  ……
  此后过了没多久,翻了一年,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她自杀了。
  蔺遥说的,和烛茗后来查到的相差无几。
  有资本力量的介入,很多帖子被删了都看不见全貌,但也能大概拼凑出一个故事。
  “你知道我看到那些评论时心里有多凉吗?”烛茗讽笑,“他们嘴里说的,根本不是我认识的小姑娘,而那些人,还有曾经占据着她所有心的粉丝。”
  蔺遥拿了块毛巾搭在他头上,无声地擦着烛茗额头和颈间的汗。
  “如果她真的是崩溃自杀,所有人都是凶手。”
  烛茗的声音轻轻的,但是很冷。
  资本力量的任性妄为,同事事不关己默不作声,网络暴力的二次伤害。一切都成为了利刃,直指向那颗早已经千疮百孔的脆弱内心。
  “包括我。”
  收到了三十多条语音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自己。
  积压在心底长达一年之久的阴郁在此刻想蔺遥尽数倾吐,好像忽然有一种解脱感爬上来,让他恍惚而疲惫。
  他目光有些呆滞,盯着脚下,陷入沉思。
  忽然被蔺遥揽进怀里。
  “别,都是汗。”他挣了挣,没挣脱,被蔺遥双手紧紧圈着,像是要按进身体里。
  蔺遥托着他的后颈,下巴抵在烛茗肩上,没有说话。
  “这次专辑《琴箫》上的小字,也是写给严零的吗?”就在烛茗快要在蔺遥怀里睡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他问。
  他愣住,上午顾甜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我想,我不是靠过去的回忆活着,我是靠眼前的现实活着。
  专辑的小字上如是写着,他本以为没人会注意到。
  “不是。”他回抱住蔺遥,轻轻摇头,“是写给我自己的。”
  *
  训练结束,俞可爱照例拿出手机在练习室拍了张自拍合照。
  妹妹们收拾东西准备去吃饭,她随手刷了一下热点。
  《乡长与永无乡,我的竹苓CP好像等到了售后》这篇文章映入眼帘。
  这……
  她想了想,给烛茗发去了信息,同时把姑娘们都叫了过来。
  这不是收了手机就能回避得了得恶评,她们也迟早都能看到。
  “……看完了。”叶新桃看完,把手机递给伸长脖子想再看一遍的秦怀,动了动嘴唇,到底没有继续说。
  俞可爱:“什么感想?”
  秦怀挠了挠头:“就……替身梗?”
  众人:“……”这孩子怎么这么欠揍啊?
  “不否认烛总对我们的期望里,可能带着对严零的缅怀。“石玥冷静地说,烛茗不止一次的劝诫,想来确实有严零的前车之鉴,“但是MV的选曲,几场比赛的主题都是我们自己定的,我们就是我们,不是严零姐,不是吗?”
  殷柠和叶新桃点头,她们相似,却不相同。
  秦怀被俞可爱的目光盯得缩了缩脖子。
  她抱着膝盖坐在地下,嘴里嘟囔着:“这群人也是无聊。当初全网都在给严零点蜡烛的时候,烛总没有发声,一群人跑去评论区里骂他。现在就忘了当初是怎么质问他的了?”
  当初各个有头有脸的鲜肉粉丝都扛着正义之师的大旗去声讨烛茗,只有佳肴各大站在群里疯狂发公告,禁止他们顶着粉籍对这件事发表任何有偏颇的看法。
  现在想来,倘若他们真的做了,怕是蔺遥和烛茗之间的矛盾只会更深,甚至和好无望。
  从某种层面上,只有佳肴最懂烛火,也只有烛火最懂佳肴。
  秦怀正抱怨着网友没有心,手里忽然一震。
  低头一看:“啊,烛总发长文了,九哥解锁一下。”
  烛茗的长文还是一如既往的烛式风格,语气里极尽嘲讽。
  “当初说我没有心,都不为严零祭奠的你们,怎么突然就开始信誓旦旦说我情根深种了?精神分裂这病,咱们总有一个该去医院看看吧?你们去还是我去?”
  “当初骂严零骂的话我可都记着呢,怎么来个人说一句‘NL和严零’真像,就开始集体吹她怀念她了?是不是以后也要把那些不入流的词往我们姑娘身上放呢?恕我直言,你们的感情真的很廉价。”
  “窥屏的某些所谓的严零粉丝,我和严零关系好不代表我对你们也仁慈。人都死了这时候哭着喊着说我喜欢她多少年了有用吗?用不用我来帮你们回忆回忆,当初脱粉回踩和她撇清关系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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