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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拜后神尊想拜天地(穿越重生)——邵年梦

时间:2020-06-24 08:30:48  作者:邵年梦
  叶危和王政踏出天梯,很快就有个管事迎面走来,眼也懒得抬,问:
  “去垃圾分拣的是吧。”
  “是。”
  “哪个是神尊慰问过的?”
  “我。”
  神尊轻易不降世,人沾了神气,就是个吉祥物,仙门各家都想要,但好东西自然要留着巴结仙首贵族。
  “行了,你俩就去叶家干活吧。你叫什么?”
  叶危眼睛一转,道:“叶威风。”
  王政瞥了他一眼,叶危偷偷比了个嘘。
  管事的压根没注意,掏出两把金钥匙:“拿好钥匙!回去开天梯用,跟我走吧。”
  叶危重归故里,望着熟悉的一切,以前,他也曾带着那些小崽子走过这里的一街一道。师弟也好,二弟也罢,曾经都是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并不是他面前的敌人,叶危没有对护在身后的人还要设防的习惯。
  不曾想时间太快了,狼崽子们都已长大,张口便来咬他,咬了他还不够,连可怜的小晏临也不肯放过。
  叶家的琉璃瓦,碧沉沉,在远方。
  叶危有一搭没一搭地抛着手中的金钥匙,忽然一下攥紧,单手握死。
  第九重天里,晏临缩在叶危的被窝里,一方小画浮于眼前,在他艳丽的脸上投了一层阴影,如云翳遮光。
  光华流转,画里有一只小小的叶危,在叶家的雕梁画栋里穿梭。
  晏临心中暗想,叶危这几日总是心事重重,像是为了什么牵肠挂肚,听到飞升的消息也没多大欣喜,反而满心担忧。他仔细筛查着记忆,忽然想到,有那么几个瞬间,叶危看着他这个少年郎的化身,看得出神,像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很遥远的人……
  在看谁?
  手指一根根攥紧,指尖泛白,晏临微笑地注视着画面,心中却极冷,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家伙这般狐媚,上下隔着十万八千里,还能把哥哥从九重天里勾过去!
  一根朱红盘虎柱,顶天立地,王政探出脑袋,道:“……”
  晏临不想听闲杂人等说话,指尖一点,画面里的王政便消音了,只听见叶危笑着答:
  “你们先去吧,我解个手。”
  叶危轻车熟路地开溜,晏临顺手在画面上点点点,指尖所触的楼台草木全部透明化,不会妨碍他看哥哥的脸。
  今晚叶家灯火通明,热闹的很。叶危却一路走向最不热闹的地儿,他从小居住的院落。
  寂寂月影下,叶危翻墙而入,曾经的少主院一片荒芜,夜风吹着叶,落叶打着抖,冷清萧索,没有半点人气,只有漆黑的婆娑树影在欢迎他的归来。
  晏临在哪里?
  叶危溜进卧房。里头的青瓷古玉、小叶紫檀……早被叶越洗劫一空。
  晏临呢?
  叶危皱眉,觉得此事不妙。远在九重天的晏临也皱眉,哥哥这是在干嘛?
  他满心装着哥哥的事,早不记得自己何时被人推下来过,只记得今夜是少主易位的大典,是叶危权势被人抢走的一天,哥哥一不去找那该死的神秘人,二不去收拾那该死的二弟,还在这做什么?
  可埋头找弟的叶危一心记着,明天晏临会被人推下来,救人为先,上辈子多少滔天权势他没有过?哪里还记得住什么少主之位。
  两人上下隔着数重天,一个找的急,一个看着急。眼看那边叶越就要顺利继位了,可叶危依然停在空无一物的少主院,并开始在家徒四壁的屋子里打转……
  晏临眉头紧皱,指尖神力蓄势待发,哥哥再不行动,他可就克制不住了。
  “奏乐,请魂灯——”
  叶府另一头,锣鼓喧天,准少主叶越身着华服,款款而来,人群劈海般向两边拨开,连声道喜。
  高台之上,水波悬空流动,波光熠熠间,浮出了叶越的魂灯。
  烛光跳跃,火苗通红,无病无灾,前途光明。
  乐声传数里,满树夜樱应声盛开,叶越立在一片落花与掌声中,莞尔微笑。
  紧接着,悬水阵中,又浮出了另一盏魂灯。
  叶危的魂灯。
  两个月前,叶越暗中联合赵承,终于将大哥叶危推进无间狱。那时他彻夜不眠,就盯着叶危的魂灯,直到亲眼看着它一点点变暗,最后彻底熄灭。
  此时,这盏油尽灯枯的魂灯浮到众人眼前,黯淡无光,被叶越赤红的魂灯一衬,更显凄惨。
  晏临抓着眼前的小方画,看见画里的叶越春风得意,那家伙走到高台最前边,声泪俱下地念叶危悼文,时不时亲切地叫几声大哥,怀念曾经叶危对他的照顾。
  晏临一个字一个字地听着,指尖越攥越紧。
  此刻,叶危在少主院里,隐隐听见了庄重的鼓声。
  这是九重奏,叶家最高礼乐,只逢大典才会用,他心头一怔,恍然想起今晚好像是叶越的少主大典。
  这种大典照例要请魂灯,以示前任逝世,继任名正言顺。否则,前任的魂灯不灭,继任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继任的。
  魂灯感应魂息,魂息又需修为支撑。当年自己在无间狱里被剖心取丹,几近死亡,魂灯自然灭了。如今重生一世,修为尽散,是个扫大街的平民,不再是曾经仙骨奇佳的叶少主了,叶家的魂灯自然也不会再感应到他。
  大典中,叶越暗中操控着法术,让灰扑扑的叶危魂灯浮到正中央,供仙门百家瞻仰它油尽灯枯的模样。他调出一副悲戚神色,眉梢眼角却是掩不住的明媚。晏临盯着画,只见叶越望着那盏魂灯,眼中饱含虚假的眼泪,沉痛道:
  “我哥这一走,我至今缓不过来,常常觉得他还在世……”
  我、哥。
  这两个字深深刺到了晏临,他冷笑一声,指尖迅速从画面上划过,神力顿时穿行而进……
  叶越正准备煽情落泪,把气氛炒到最高,还没酝酿好,忽然一阵风起,他魂灯里的火苗霎时被压弯了腰。
  紧接着,只听霹啵一声……
  众目睽睽之下,叶危的魂灯,亮了!
 
 
第6章 祝梦祠
  满场乐声戛然而止。
  仙界千百年来,从来没有过魂灯复燃的情况!
  叶天王难道还活着?
  静夜月明,仙门百家噤若寒蝉。而后从这死寂中爆发出众声哗然:
  “魂灯不会骗人的,叶天王莫不是回来了?”
  “我就说天王这么强,怎么可能会当时会出事呢!”
  “先别提那么远,瞧瞧眼前,这前任的魂灯都亮了,这个继任就属于名不正言不顺呀!”
  “不仅是少主之位的继任,叶天王若在,那帝位……”
  满场非议越来越大,压都压不住,仙门百家瞅着高台上这位名不正言不顺的庶子少主,就等着看他笑话。这位叶家假少主也是头一遭遇到这等事,临场慌乱,满脸血色尽褪,惨白的像个死人,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不说话,别人更不会替他说,一下子,整场少主大典就弥漫着死寂的尴尬。
  [叶家这位准少主不行啊,半天了还反应不过来。]
  [比叶天王那肯定差远了。]
  众宾客心中各有想法。叶越什么也没管,他只顾着抬起头,死死注视着叶危的魂灯。
  镂金雕玉的灯台高悬于顶,在场众人包括他,都得仰着头抻望。那死灰复燃的火光,在他眼中拼命跳动着。
  这怎么可能!这究竟怎么回事!
  他精心筹备了那么久的少主大典,父亲好不容易同意宣告百家,竟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毁掉了!
  叶宗主见此情况,站起来朗声道:“感谢诸位的到来,魂灯既然不灭,那此次少主大典并不合规矩,就此取消。”
  少主之位,仍留给叶危,庶子叶越,仍是准少主。
  夜樱纷纷,一瓣落花飘于掌中,叶越气得合拢四指,一点点攥碎了。
  “给我搜!”
  魂灯能感应魂息,既然它能亮,说明叶危回来了。他倒要看看阴魂不散的叶危还回来干嘛,抢他的少主之位?
  与此同时,待在少主院的叶危心里也回荡着巨大的疑问:这怎么可能?
  魂灯灭了就不可能再亮,叶危从窗外望去,他那灭了的魂灯就升至上空,当着仙门百家的面,如星火般耀眼。
  热闹华贵的大典转瞬散去,叶越退到高台之后,心腹随从赶紧上报,马屁地叫了一声:
  “回禀少主!搜到魂息了,在东南方。”
  叶越一语不发地眺望着夜色,东南方,是叶危住过的前少主院落。
  熟悉的屋脊沉在莽莽天幕里,不用看也能用眼画出来,小时候他也曾在那里度过一段好时光。
  可惜王权之下,没有手足。
  叶越忽然笑了一声,命道:“掘地三尺,也要把大哥找出来,生要见人。”
  死要见尸。
  另一边的叶危当机立断,立刻离开。
  月光下,叶府的屋宇鳞次栉比,起伏的檐瓦似夜里的海浪,一潮接一潮地涌入眼底,仿佛永远也跑不到尽头。
  叶家真是太大了。
  正在逃命的叶危感到很不妙,夜风飒沓,眨眼间,高手蛰伏,已经包抄了他刚离开的少主院。
  “报,这边没人!”
  “这里也没有……”
  “魂息就在附近,再搜。”
  叶危躲在小池塘后,树影簌簌,不远处处那伙人翻箱倒柜,连根头发丝都不放过,可就是搜不出半条人影。
  照这样看,晏临也不在少主院,难道已经被叶越踢进无间狱了?
  他那义弟又没法力,那般娇弱,真的掉进凶险重重的无间狱,该怎么活?
  如果、如果晏临死了……
  这一念似火舌舔了心尖,胸中灼痛,义弟那么乖那么好,前世无数次风雨飘摇,只有晏临陪伴左右。一起长大的师弟陷害他,血脉相连的二弟算计他,拼命收来的小弟也背叛他,走到最后,叶危自己也没想到竟然是捡来的弟弟晏临,从头到尾,从不离开。叶危决不想这样失去一个真心待他的人,无论如何,只要他还有一丝力气,就要把小可怜晏临救出来。
  九重天里,“小可怜”神尊晏临正抱着一小方画,实时观察哥哥的情况。
  他看到画里那只小小的叶危,正躲在一棵树后面,前后左右都是坏人。叶府内步步杀机,修为很弱的哥哥又可怜又无助。
  晏临神念一动,想要杖杀追杀哥哥的家伙,就在他抬手的那一刹那,脚腕处的咒枷蓦地一痛——
  扭曲的因果咒文浮动出鲜红的血光,时刻提醒他,绝不能在叶危面前暴露神尊的身份。
  这样杀人太过显眼,哥哥那么聪明,会被发现的。
  晏临收回杀念,他歪头想了想,微笑着伸出指尖,轻轻摸了摸画中的小叶危:
  哥哥别怕,我马上就来帮你。
  “呱。”
  叶危忽然听到树后池塘,传来一声蛙叫。
  “呱呱呱。”
  晏临分出一缕神魂,附身在小青蛙上,噗地一声跳出水面,蹦上岸来,在哥哥脚边跳跳跳。
  叶危眯眼看过去,这还不是只普通青蛙,是一只绵延蛙。
  绵延蛙,乃仙界求子的吉祥物,它们靠分裂生殖,每一盏茶的功夫,魂魄便一分为二,呱呱坠地,接着二生四,四生八,世世代代无穷尽也。许多贵族池塘里都会养几只绵延蛙,寓意子孙绵延,不过养上三五只,就会用水晶球牢牢封住,否则一放出来,必定泛滥成灾。
  这只绵延蛙不知怎么回事,竟然跑出了水晶球,叶危低头瞧着这蛙,忽然心上一计。他和蔼地伸出手,小蛙便跳上来,在手心里呱呱叫,他轻轻握了握,叫它别出声。
  晏小蛙被哥哥用五指包拢着,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幸福得直想吐泡泡。
  “准少主!少主院里没有搜到人,魂息向西移动了。”
  叶越负手立在夜色中:“接着追,封锁各处大门,一个都不准放过!”
  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叶危正向西疾行,奔向叶家祠堂,祝梦祠。
  魂灯分为子灯和源灯,子灯可在大典或其他时候拿出来展示,源灯则必须原封不动地供在祠堂里。
  叶越正在追杀他,只要那魂灯能感应到他的魂息,叶越就一直能追踪他的定位,想要摆脱,只能去找到源灯,把魂息彻底换了。
  祝梦祠恢弘气派,没日没夜地燃着长明灯,此乃叶家重地,戒备森严,叶危偷偷溜到后边,树木掩映间,果然找到了记忆里的小狗洞。
  叶危在地道里爬行,但这地方竟出奇的干净,别说虫子,连一点尘土都没蹭到,自家仆从真是太尽责了,连这犄角旮旯的地道也来打扫。
  晏小蛙躺在哥哥手心里,正尽责地释放神力打扫。
  叶危成功潜进祝梦祠,佛前殿。一尊金身玉佛伫立在眼前,叶家历代的魂灯供在此间。叶危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特显眼,小叶紫檀做的神龛大喇喇地立在中间,里头还有个叶危的小人像,神灵活现地抱着一盏源灯,旁边的牌木上洋洋洒洒地刻着:
  少主叶危,卒于仙历五二一年。
  台面上堆满了鲜花供果,鼎炉里燃香不断,前一天的灰还没落尽,第二天的香又跟着来了,叶危看着好笑,他那畜生二弟做起表面功夫来真是一绝。
  就在这时,祝梦祠正门外响起了一阵人马声:
  “魂息在这!进去搜——”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叶危没有退路,他迅速跑上前,准备把自己源灯里的魂息换成绵延蛙的。
  这蛙分裂极快,还到处乱跳,正好他那二弟想继任少主,就让他带着手下满世界地抓青蛙,历练一二吧。
  厚重的石门被推开,映出外边一片火光,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叶危击破水晶球结界,放出小绵延蛙,沾了一点它的血,指尖凝气,以魂灯为心,画蛙血魂阵,不多时,灯芯一动,咻地燃起一团明火。
  佛前殿外,声音越逼越近:
  “都给我搜仔细了!准少主有令,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过!”
  叶危手里的晏小蛙急了,哥哥怎么还不跑,只见叶危伸手在神龛里摸着什么,接着掏出一枚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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