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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拜后神尊想拜天地(穿越重生)——邵年梦

时间:2020-06-24 08:30:48  作者:邵年梦
  叶危:“等一等。这位高人,留个名儿,改日再战?”
  施逍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虚虚地伸手一笑:
  “敝姓施,施舍的施。”
  ……
  叶危被噎了一句,回到叶府,立刻动手查仙门施家。
  施家是排名第三的贵族。最近新晋了一位修士,名叫施逍。
  叶危一打听,这位施逍很不得了,他并不是仙门谁家的孩子,他是从人间修道直接飞升上来的!
  人间有修道者,大多修长寿,但真能修到飞升者,古往今来,屈指可数。施逍年纪轻轻,道行极深,在人间立地飞升,通往仙界,因他恰好姓了个施,就被仙门第三的施家收走了。三年前入学道渊阁。
  叶危再查,发现施逍在道渊阁成绩不佳,总是莫名缺考,一直留级,留到现在。
  隔天,叶危抱着剑去练剑场比试,长廊转角,撞到了一叠厚厚的作业。
  施逍抱着双臂,在此等候多时,往身旁虚虚一指,欠下的作业等身高,轻慢道:
  “写。”
  叶危:“……”
  昨日连输十五盘,按理,那可是要写十五年的。
  施逍照旧是清浅湖色的纱衣,白雪一样的人。看得叶危万分不甘心,但愿赌服输,答应了的事就要做到,少年危蹲下来,轻而易举地抱起作业山,挺着腰杆子往前走。
  走了几步,风吹起最上边一本作业,叶危瞄了一眼,发现里边全是木灵根的题!
  “喂,等等,你是木灵院的?我修的是火灵根啊。”
  两院相隔,老师不同,课业也不同,他压根没学过木灵根的东西。施逍才不管那么多,他头也不回,背对着叶危挥了挥手,一团雾似的溜走了。
  少年叶危自此发奋图强,学完火灵根后,再学木灵根,学上手之后,干脆把其他金水土的课都上一遍。作业越写越好。
  “拿去,写完了。”
  “多谢多谢,叶师弟辛苦了,哎呀,这题答的可真好,我今年毕业有望了!”
  施逍比他长两岁,但是不同院,叶危才不肯叫旁门弟子师兄,只挑眉笑道:“我听说你是飞升上界的?以你的道行,怎么会写不出点作业?”
  “我懒嘛。”
  叶危:“……”
  一来二去,两人渐渐熟了。施逍虽然性子不冷,也从不板着一张冰山脸,但叶危总觉得,再多说几句话,这人似乎便要乘风归去了,由于这气质过于谪仙,叶危便取了俩外号:施仙仙、施仙儿。
  少年人总爱在爹与儿身上纠结,孜孜不倦地彼此攻击。故而,这个“仙儿”令叶危大为满意,叫的时候一定要把那“儿”字重音一下。
  一次,道渊阁举办剑法赛,各院派弟子出战。叶危专心留意木灵院的人,却没看到施逍,寻了半天,发现施逍竟坐在观众席里,和茫茫人海融成一片。
  “哎,施仙儿!你怎么不上场啊?你们木灵院就你资历最好吧。”
  “不是最好,是资历最老,我年年留级嘛。”
  叶危无语,他查过往年,施逍每一年的最终考全都不去,笔试不去,比剑也不去,从来不参加道渊阁里的任何比赛,从不跟任何弟子交手。
  叶危正当少年时,意气风发,他很想知道能够从人间立地飞升之人,到底是怎样的身手,跃跃欲试道:“你不肯上场打,不然跟我私下里比比?”
  施逍慢吞吞地摇头:“我修的道很特殊,自然也有特殊的规矩。”
  “怎么个特殊?”
  “世人皆知无情道,但我修的是有情道。简而言之,就是不谈恋爱就会死。换言之,我志不在剑,只想谈个恋爱。凡是跟我要比剑呢,对方赢,则以身相许,对方输,则我以身相许,总之呢,跟我打,那就要结道侣。”
  叶危:“……告辞。”
  施逍:“不送。”
  后来,少年叶危查了道渊阁的所有书院,根本就没有什么有情道。再碰到施逍,便笑道:
  “哎,施仙儿!你跟我详细说说,这个有情道要怎么修呢?”
  叶危不相信世上有这种道,肯定是施逍随口说来唬他的。
  没想到施逍一张口,说得头头是道:
  “无情道怎么修,有情道就反其道而行之,多交心,多谈恋爱。我大概每十年就换一任道侣。如今活了四百五十年,已换过四十五个道侣了。”
  叶危:“……!”
  施逍从怀里掏出一只奇特的小沙漏:“这是十年沙漏,我每找到一位道侣,就会倒置,等它漏完了,这段感情就结束了。”
  叶危一脸懵:“你们是事先都说好的吗?第十年就分开?”
  “不是。”施逍摇头,他凝望着远处的雾,不知要如何表露。
  “有些人可能像水,恋人像雨,下雨了,水便不会干涸,水蒸腾成汽,又化作雨,所以他们可以孜孜不倦地一直流淌下去,十年、二十年,一辈子。
  “但有些人就像封闭的沙漏,一旦开始倒置,就终会有结束的时候。”
  叶危听不懂,这有情道可真是玄奥。他向来对辩禅论道没有太大兴趣,索性丢开了不再想。
  有一天,正逢施逍生日,叶危精心准备了礼物送去,木灵院里几个师弟师妹聚在一起,偷偷给逍师兄办生日宴,跳出来送惊喜,还唱歌,一帮人热热闹闹的,施逍面含笑,春风化雨。
  然而等人都走了,施逍脸上春风般的笑容便一点点消融了,叶危走过来,慢慢坐在他身边:
  “怎么了,不开心吗?”
  施逍整理着满桌的礼物,抬起头,有一些疑惑道:
  “应该……要感觉到开心吗?”
  叶危愣了一下,点头:“是啊,一堆人给你送礼物,大家一起唱歌啊,吃饭啊,当然开心啊。我每年生日都很开心。”
  施逍沉默着望着满桌的心意,低下头,苦笑一下:“真羡慕你啊,能感觉到。”
  叶危看着这样的施逍,忽然间,明白了他说的有情道。
  对于施逍而言,所有的情感都是在衰减,他对所有人的感觉,从初见时就设定好了,一旦认识,他心里那个沙漏就会开始倒置。
  他在不断寻找,找到心仪的人,约定一起共度一生,每一次都倾尽全力,全心全意,然而到了第十年,那一只沙漏还是会漏完,十年里所有的心动、陪伴、送礼物、看星辰日落……都无法让那只封闭的沙漏多出一粒沙,时间到了,感情衰减为零,空荡荡的心里,留不下任何东西。
  从无例外。
  “我还在找那一个例外。”
  叶危问施逍:“那……不谈道侣,你师傅呢?师徒情,师兄弟情,亲情,友情什么的。所有人都是……到了时间就要走的吗?”
  “嗯。关系越是亲密,衰减的就越快。
  “师傅和师兄弟都是五十年,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友情,是一百年,如果是天天要见面的友情,那也是五十年。爱情是十年,亲情的话,我是孤儿,从没有亲人。”
  施逍像一具海中漂流的尸体,随波逐流,却永远无法沾上任何一滴水珠。
  “不过你放心。” 施逍从怀里掏出一只百年沙漏,放在叶危面前,“你还剩九十七年,挺长的。”
  叶危:“等一等!我们认识还不到一年吧,我怎么就衰减了三年?”
  “因为你最近天天来找我,好烦的。衰减就快了。”
  叶危:“……再见。”
  后来一次闲聊,叶危随口道:“喂,仙儿,你心性如此,何必老要谈情说爱,不如直接改修无情道?”
  “我虽心性如此,可我还是想留下一点什么。”
  叶危顿了一下,一想也对:“无情道断情绝爱,说不定修到最后修成化神了,变成天道一部分,太惨太惨,不修也罢。”
  施逍默然不语,若有所思。
  来年春天,叶危发现施逍手上戴了一串新手链,细白的手腕上圈着细白的银链,中央坠着一粒小方晶。
  “这是什么?”
  施逍答:“须弥芥子。”
  叶危在佛法课上听过这个词儿,微小的草芥能容纳巨大的须弥山,这可是形容佛法无边,神通无限的词儿,他捻起那一粒小方晶看了看:“施逍,你不得了啊。”
  施逍谦虚一笑:“ 世界本就微尘里。我在小方晶里缩了一个小世界进去,花草树木小动物,天地云雷雨雪,该有的都有。”
  “很耗道法吧?你准备用这个小世界做什么?”
  “不做什么,观察它。”施逍道。
  三个月后,施逍的小世界崩塌了。小动物们都死了,花草树木全枯萎,云雷雨雪齐齐坠,天地混沌一体。
  施逍并没有放弃,三月又三月,银链上的小方晶换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一个小世界存活下来。
  “果然,又坏了。”
  冬夜湖心亭雪,施逍叹了一口气,轻轻摘下小方晶。
  叶危一手拈棋子,一手端酒杯,问:“小仙儿,你观察了这么久,有什么发现没有?”
  小方晶躺在掌心里,施逍随手一握,微尘世界便碾为齑粉,轻轻一扬,纷纷然落于湖心雪中。
  “世界也是在衰减的,无时无刻,时间到了,就会彻底崩塌。”
  “这未必。”叶危落白子于棋盘,“你的小世界虽然塌了,可我们生活的世界不还好好的。”
  施逍缓缓落一黑子,抬头望湖心亭雪,天地一白:“那是因为我们的世界有因果规律,或者说,有天道,在维持着运转。”
  叶危:“是吗。我可一点也不喜欢天道。”
  施逍一笑:“天道有何不好?修道的最高境界就是化神归为天道。”
  “作天道有什么好的,什么都没有了,连自我都泯灭了。”
  施逍:“那只是你的想法,你也可以觉得,化神是消除了虚假的自我,回归成真正的本我。”
  叶危:“那我问你,现在你坐在这,是活生生的一个人,如果回归成所谓的本我,你又在哪了?”
  施逍:“我虽无处可寻,但我又已无处不在,从此,我即宇宙,宇宙即我。”
  叶危辩不过他,索性不辩了,管他是本我还是宇宙,反正他决不许自家弟弟晏临去做天道的。
  “你很厌恶天道吗?”施逍问。
  “也说不上厌恶,只是不喜欢而已。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可见天道也不喜欢我们呢。”
  施逍笑一笑:“可是,正因如此,天道才能不偏不倚,任你是王侯将相还是街边乞丐,都是刍狗草芥,逃不出生老病死,神若爱世人,那便要不公了。”
  叶危:“博爱世人,如何不公?”
  “爱字排他,自有偏向,若是无差别博爱,那实则与无情无异。故而,神不爱世人,视万物为草芥。天道所维护的,不过是世间运转的规律,太阳东升西落,水流从高至低,人死不可复生。若修道最终,能归为万世因果、天地间真正的大道,于我而言,也是幸事一桩。”
  叶危无言以对。这一局棋,他自然还是输的。
  冬夜雪,猩红袍,肩上落雪,叶危披着月色回到叶府,抱起弟弟晏临,抱得紧紧的。
  “…哥哥,怎么了?”
  “没,没事。”
  叶危闭上眼睛,抱着小晏临,像抱着小宝贝。
  [不管天道如何,决不会让你去做天道的。]
  ……
  多年后,叶危学完了所有的课,开始进入法术实战,时常派去极危之地完成任务,他有心竞仙界天王之位掌权,这些经历对他来说是必须的。
  施逍照旧不跟他比剑,也不跟他比法术,一切与武沾边的都不打,唯独可以比的就是下棋。
  叶危忘了曾经自己赢过别人的四百九十九次胜利,专心与施逍对弈,对弈了四百九十九次……
  全输。
  但叶危不服输,无论他败多少次,都不服气,他觉得自己能赢,总有一个天,能赢。
  施逍那时问他:“你是想要赢比赛,还是想要赢什么?”
  叶危觉得他意有所指,但又不知其意。
  后来,叶危又接到一次极危任务,临走前,施逍忽然问他,这一次问的直白了:
  “你为何争夺帝位?”
  叶危:“帝位耶,哪一家仙门不在争?”
  施逍收起棋盒:“我问的不是叶家为何要争,我问的是你。”
  叶危一怔,怔了半晌,道:“没有为什么。”
  他想起自己的娘。
  出身低微,没有仙骨,为了不让孩子受她的影响变成一个庸人,她向天道石发愿,愿她生出的孩子天资奇佳,天纵英才。
  叶危出生后,果然远超同龄之辈,宛如神童,然而五岁那年,娘为这个愿望付出了代价,身死离世,永远离开了他。
  为何要争?
  叶危仔细想了想,或许是五岁那年,父亲跪在母亲的灵柩前,疲惫的脸上有些许泪痕,父亲转头拍了拍他的头跟他说:
  “叶危,你要争气。”
  极危之地很危险,任务很难办,每时每刻都可能丧命。
  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帝王。
  无论何时何地,通往王座的道路都是血风腥雨。作为万骨堆上的那个人,从一开始就要有觉悟。
  这次去极危之地,大概又是九死一生,叶危岔开话题,状作轻松道:“虽然现在连竞帝位还很远,但各家都在作准备了,施家也有争帝的人选吧?”
  施逍:“那我就不知道了哦。”
  “你是他们家的修士,你没必要告诉我。”叶危躺在草地上,望西天晚霞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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