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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松(近代现代)——千载之下

时间:2020-06-24 08:35:12  作者:千载之下
  楚毅也躺了下去,像往常一样搂着林小松,不过今天倒没闲着,恰到好处地点火,听到那人咯咯地笑,然后翻过身瞪他,脾气不小:“都说了,我想睡觉,别整事儿。”
  楚毅不跟他啰嗦,直接动手扒他衣服,“三天没开工了,今天补回来。”
  林小松欲拒还迎地嚷:“你就是个采花贼。”
  “采花贼要长我这样,你赚大了。”
  “不要脸。”
  在床上闹腾了两回,床单脏得没眼看。
  楚毅把林小松抱放到椅子上,自己卷起床单扔到地上,重新铺了条新的,再将人抱回床:“要不要洗洗?”
  林小松两腿发软实在困,闭眼含糊道:“不洗了。”
  楚毅帮他关灯,一伸手不小心打翻了床头柜上的小瓶子,弯身捡起,拉开抽屉放进去,眼睛瞥见了一个粉色药盒,“左炔诺孕酮炔雌醚片”,脸色稍沉了下,一句话没说,关上抽屉。
  小东西入睡得很快,男人不作声地盯着他看了会儿,沉默着低头落下一吻。
 
 
第94章 
  十八楼的老干部病房住进来一位退休局长,确诊为三叉神经痛,家里人考虑其后的生活质量,几番交涉,最后同意手术治疗。院长钦点楚毅主刀,当天还亲自去病房表示慰问,介绍时把主刀医生捧得极高:“这次是我们神外的楚教授主刀,他比较擅长这类手术,您老就放心吧。”
  接到院里通知,楚毅下了手术便带着学生去了十八楼。局长的女儿当时在病房陪护,见他是位青年才俊,一时兴起,想给自己侄女牵媒拉线,打听是否婚配,楚毅说:“去年结的婚。”
  那人面露遗憾,又问医院里有没有年轻的帅小伙。
  楚毅把他学生往前一拉,言简意赅:“这个没结婚。”
  那人把焦点对向旁边的男学生,询问了年龄和住址,似乎较为满意。
  楚毅看过片子后,给出治疗意见,并与家属商议了大概的手术时间,没久留,打了招呼离开。
  男学生赶忙跟上,回到科室,大声抱怨:“我靠,这些中年妇女战斗力太猛了,吃不消。”
  表示自己没玩够,对于老师这种卖学生的行径不以为然,玩笑似的嘀咕几句。
  楚毅说:“结婚没什么不好,稳定的婚姻关系能让你们少走弯路,当然了,这也不是硬性指标,就看你们自己怎么想,最重要的一点,不要仗着年轻随意挥霍他人的爱。”
  几个学生点头称是,其中一人打趣说:“咱们师母不是还经常送饭嘛,单身汉能有这待遇吗?我看还是结婚好。”
  楚毅笑:“觉悟不错,抓紧把终身大事给办了。”
  夜里下过一场雨,这时的天还灰蒙蒙的,勉强出了点太阳,楚毅把那盆金钱树搬到窗台上,悉心浇过水。
  手术结束后吃的那顿鲍汁捞饭,重油重盐,齁得胃里难受,这会儿还没缓过来,想想还是林小松做的家常菜好吃。楚毅举着手上的书签,扭转到背面看“松松”那两字,不觉扯了扯嘴角,真丑。
  犹豫一刹,楚毅到底给家里拨了通电话,林小松直接问干嘛,男人握着手机,好半晌才吭声:“给乌龟喂点东西,早上出门忘了。”
  林小松那边答应得很快,又问还有啥事吗,楚毅像是在跟自己赌气,语气不太好:“没了,就这样。”遂挂断电话。
  下午是一场大手术,难度系数高,耗时长,无影灯下如同拆弹现场,快收尾的时候,旁边的一助终于舒了口气:“这人脑袋挺圆啊。”
  二助看了看:“嘿,还真是,头一回见这么圆的脑袋。”
  楚毅说:“小周,尽量把伤口缝小点,缝太大,他这脑袋以后就不圆了。”
  一助说:“放心吧老大,我保证不影响美感。”
  然后,麻醉师起了个头,问他们:“我听你们科里的人说,郑宇他老婆出轨了,是不是真的?”
  一助说:“千真万确,他这两天请假在家专心打离婚官司,不过他也真行,那么大顶绿帽子盖头上,整个人都绿得发光了,愣是最后一个才知道。所以说,医生这行干久了,家庭风险非常高,你看啊,钱不少挣吧,可咱也没时间花啊,最后还不是便宜了外头的小白脸。”
  二助说:“在理,我上回看一个调查,就说现在什么行业离婚率最高,呵,医生榜上有名,都排到前三前四去了。”
  楚毅冷着脸:“从哪儿看来的野鸡榜?”
  二助打哈哈地笑:“内容不保真啊,你们就当乐子听听,顺便鞭策一下咱们广大男性同胞,工作家庭要两手抓,千万不能顾此失彼。”
  “你挺有经验啊。”楚毅意味深长道,这话听着像讽刺,二助心里瑟瑟发抖,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得罪老大的。
  楚毅负责的部分搞定,他脱下手术服,提醒一助:“等他醒了,复查个CT。”
  一助说:“好咧。”
  回到科室换了衣服准备走,护士长喊住他,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楚毅一反常态扎进女人堆里,很随意地问:“郑宇离婚了?”
  几个女护士讶然,结了婚就是不一样,冷面男神都开始关心八卦了。
  有护士回:“他这两天请假就为这事儿,听说是他老婆出轨了。”
  楚毅“哦”了声,没问别的什么,不过既然话匣子打开,就会有其他感兴趣的接着往下唠:“郑宇就是太老实了,他家那个出轨快一年,他竟然一点风声都不知道。”
  “谁说不是呢,他那老婆我见过,现在可比她一年前洋气多了。”
  “不知道是咱们郑医生太傻,还是那女的太高明。”
  “能高明到哪儿去啊,以前不注重打扮的人,哪天忽然心血来潮花时间捯饬自己,回家以后还心花怒放的,肯定是外头有鬼。”
  楚毅听着不得劲,喝完最后一口胡辣汤:“你们吃,走了。”
  男人心里很烦,回家这一程心不在焉,他的情况跟郑宇完全不同,他现在简直是自欺欺人,真不知道憋久了会不会有爆发的那天。
  天空染上沉重的暗蓝色,小区里偶尔溜达散步的人影,楚毅摸出火机,“啪”,点燃了手上的烟。
  林小松正好下楼,看见了他,走到他背后戳了戳肩,楚毅转过身,没先开口,当着林小松的面,吐了口烟,觑着眼问:“上哪儿去?”
  林小松觉得这人最近十分怪异,却也说不上来,此刻正狐疑地打量着,“去买点东西。”
  楚毅沉声:“今天没上班啊。”
  林小松没打量出名堂,暂时收回视线,“昨天不是跟你说过嘛,我今天休息。”
  楚毅愣了一愣:“忘了。”
  “要抽回去抽,你妈不在家。我去趟超市,一会儿回来。”
  楚毅拽住他一只胳膊,口气强硬:“我陪你。”
  林小松点点头,踢着脚边的一颗小石子,脚步慢慢悠悠,“你那乌龟我帮你喂了,还给你换水了。我今天跟平平视频,她说她没选上大队长,心里可难过呢,这丫头的性格随你,太要强了。”
  楚毅说:“要强有什么不好。”
  “也不是不好,就是怪累的。”林小松侧头看了眼男人,“哎呀还是要强好,以后也读个博士。”
  楚毅低笑出声:“去超市买什么?”
  林小松说:“买点发酵粉,做蛋糕用。”
  楚毅嗯了声。
  “今天单位忙不忙啊?”
  “还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没多久便走到了小区门口便利店,买完付钱,林小松看上了人家的关东煮,买了几串丸子和蔬菜。
  “叮咚——”他俩经过感应门。
  林小松边走边吃,照他的意思,得在回家之前快速解决,不能让乐乐看见。楚毅这会儿看他像个孩子,觉得那事说不定是个误会,心里燃起些许生机。
  快到单元楼,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林小松把关东煮的杯子塞到楚毅手上,“拿着。”
  接通了,孩子在电话里催他回家,他应道:“爸爸马上就回来。”
  楚毅嗤道:“连你女儿都骗。”
  林小松振振有词:“这玩意儿不卫生,小孩不能吃。”胡乱塞下最后一口,擦了擦,问楚毅:“我嘴上干净吗?”
  楚毅凑近了,食指点到他嘴角下方,“这边还有。”
  林小松用纸巾抹了下,“还有吗?”
  楚毅叹气,接过那张纸巾,帮他用力蹭了蹭,被蹭过的地方又红又肿,瞧在眼里心猿意马,男人移开视线,不耐烦道:“没了。”
  林小松奇怪地看着他:“凶什么啊。”
  -
  晚上洗完澡,林小松端了杯牛奶进书房,轻轻搁下杯子:“晚上一杯牛奶,你妈交代的,她肯定是怕你累着,想给你补补肾。”
  楚毅盯着电脑屏幕没抬眼:“这玩意儿还能补肾?”
  “怎么不能,万物皆可补。”
  “怪不得我肾好,我妈从小就不让我输在起跑线上。”楚毅终于匀出点目光,“有事?”
  林小松说:“我们老板请我们集体出去玩一趟,明后天可能不在,我跟你妈说好了,孩子这两天住她那儿,她就不过来烧饭了,你晚上不高兴煮的话,冰箱里还有点青菜饺子。”
  楚毅瞧了他一会儿,摘了眼镜靠到椅背上,揉着太阳穴问:“去哪儿玩?”
  “滨海。”林小松说,“去那儿吃海鲜,看我心情吧,要是好呢,我就打包给你带点回来。”
  “我真荣幸。”楚毅的眼底蓄起笑意,一手拍拍自己的大腿,“过来坐。”
  林小松绕过桌子,往男人那边走近了点,样子有些呆:“我不打扰你,你忙你的事儿吧。”说着把桌上的牛奶递给男人,“赶紧喝了,我正好把杯子带出去。”
  楚毅接过杯子“砰”地一声搁回桌上,长臂一揽,直接把人环坐到自己腿上。
  “躲什么。”男人带着笑腔,因是深夜,声音略微喑哑,“孩子睡了?”
  林小松如坐针毡:“刚睡着。”
  楚毅嗅着林小松身上的那点谙熟体香——家里沐浴液的味道,心头的烦闷稍稍减轻了点,一手探进睡衣里寻寻摸摸,“好像长胖了点。”
  林小松被弄得不自在,也不敢乱动,顾左右而言他:“你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嘛。”
  “论文没写完。”楚毅抽回了手,仰头玩笑道:“还差一点,你帮我写。”
  林小松避开了那道暧昧目光:“我哪儿会写论文。”
  楚毅极轻地笑了笑:“打字总会吧,五笔还是拼音?”
  林小松老老实实答:“拼音。”
  楚毅切换了输入法,抓起林小松的两只手轻放到键盘上,附在他耳边:“帮老公分担点,我说,你写。”
  耳边酥麻麻的很痒,林小松本能地痉了一下,说话也有点打颤儿:“我打字很慢。”
  “先练着,以后就快了。”楚毅说,“以后闲着就来书房陪我,我正好缺个小书童。”
  林小松低低地嗯了声。
  “……一旦证实为颅内动脉瘤破裂,视患者情况尽早开颅行动脉瘤颈夹闭手术或血管内介入栓塞治疗,这样可以显著……”
  他的嗓音富有磁性,讲起话来咬字很准,是字正腔圆的北市话。
  林小松芒刺在背,更不敢乱动,他一字一字地敲上去,由于大部分是专业词汇,他拿不准,时不时地要问问男人:“是这样写吗?”男人总逗他,“你觉得呢?”林小松便会闷不吭声,继续敲他的字,等到再遇上拿不准的,往往还是会问,“是这样写吗?”
  差不多一刻钟过去,楚毅看着屏幕上错字连篇的句子,无奈叹气:“错别字一大堆,尽帮倒忙。”
  林小松大声喊冤:“都说了,我不会,你非要我写,完了还不乐意。”
  楚毅抬头瞧他,照着林小松的脸捏了捏:“今天好像胖了点,关东煮养肉啊。”不等林小松反应,那手已顺着脊背滑到了腰间,这会儿不是捏,而是力道恰好地揉了揉,“保存吧。”
  林小松怔忪:“什么?”
  楚毅在他腰间捏了把:“傻了啊,让你保存。”
  林小松稀里糊涂敲下了“保存”两个字,那人笑得更厉害了。
  “笨蛋。”楚毅的右手绕到前面去,大掌不由分说地覆上了林小松的手背。
  林小松能感受到男人的温度沿着他的手背纹路在燃烧,他昏头昏脑地被男人牵引着点击了“保存”。
  “我明天早上再弄吧。”楚毅看了眼墙上的钟,“你成心在这儿勾引我,我没法写。”
  “谁勾引谁啊,送个牛奶都要被你吃豆腐。”林小松蜷了蜷自己的手指,那上面依稀还留着浅薄的温度,“我去睡觉了,你写你的。”
  楚毅虚虚地圈着他,手上的力气却很强制,林小松走不掉,只听见那人说:“不写了。”说着打了个旋儿,直接把林小松抱坐到了书桌上。
  灯光从侧面照过来,男人瞧着林小松,眼眸间涌起暗流,捧在手心怕化了,吻千遍都不够。
  林小松被男人的眼神看怕了,扭了扭身子想跳下来。
  楚毅按住他,凑近吻上去,林小松被动地迎合着,很难放开的样子,两手一直扶在桌边。
  “别怕,搂着我。”楚毅嗓音沙哑。
  窗户没关,四月的风灌进来,加之身体极度紧张而在稍颤,林小松分神地看了眼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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