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完电话坐在沙发上陷入深思,心里还是止不住的担心,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灼热的呼吸打在耳后,舒越没心思再想其他,往旁边躲了躲,双手搭在他胳膊上,笑着问:“怎么了?”石屹咬上他的耳垂,细细啃咬,“今天是第七天。”
惩罚该结束了。
“是吗?”舒越按亮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十一点,距离惩罚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像是知道舒越想说什么,石屹抱着舒越晃了晃,千年酷哥低声撒娇求饶:“舒越,别折磨我了。”
“我想要你。”
今晚舒越选择在这儿睡,其实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别说石屹,他自己也有点忍不住。
舒越转过身回抱对方,被石屹压在床上反反复复深吻。
实践证明,男人是不能饿的。
石屹比上一次做得更凶,但扩张得还是很到位,石屹再怎么失去理智也不想舒越受伤,但等全部进去了就开始不管不顾,动作和力道重得舒越有点受不住,可是不管他怎么抽泣求饶都没用,石屹还是每一次都重重顶到最深处,舒越觉得爽的同时也一阵后怕,真怕就这样被他干死过去。
舒越不知道那一晚自己射了多少次,最后根本射不出来什么东西,晕过去一次,又被新一轮顶撞弄醒,这一次是后入,舒越趴在床上,嗓子已经喊得沙哑破碎,他带着哭腔用气音求道:“哥......不要了好不好?我难受。”
石屹其实也快到境界点了,他强忍着射精的欲望,附在舒越耳边低声问:“以后还这样惩罚我吗?”舒越哪里还敢,最后受罪的都是自己,他捣蒜般狂摇头,一个劲儿说:“不罚了不罚了,再也不罚你了。”
得到想要的回答,石屹放松身体,全数射在安全套里。
即使隔着一层套子舒越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份灼热,像是要把他的整个肠道都烫坏。
等石屹终于舍得从饱受摧残的嫩穴里抽出,起身把满是精液的安全套扔进垃圾桶。
回来就看到舒越头发凌乱,眼角挂着两滴泪,唇瓣被他亲得红肿不堪,身上满是星星点点的痕迹,是被欺负惨了的模样,偏偏还颤巍巍朝他伸出两只胳膊,哑着嗓子撒娇,“哥……抱抱。”
石屹那颗只为他跳动的心脏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激烈跳动,他小心翼翼地帮舒越翻了个身后,倾身附在他身上,裸露的肌肤紧密相贴。
一场激烈持久的性事后,俩人身上全是汗,还有好些不知是谁的精液粘在对方身上,可他们无比享受高潮后的余韵,谁也不会嫌弃谁。
舒越浑身无力,双手虚虚圈在石屹脖颈上,动了动身子,石屹第一时间起身询问,“怎么了?”舒越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按着他的头往下压,嘟起嘴讨要事后吻,“还要亲亲。”
真的太可爱了,这一刻还能比上一刻更爱身下这个人。
石屹笑了笑,顺着他的力道亲下去,动作异常轻柔,带着无限的深情与怜爱。
温情的一吻过后,石屹伸出手往舒越身下探,问:“疼不疼?”舒越瘪嘴,一想到之前好几个小时对方不停不顾往前冲,一点都不在乎他的感受,顿时觉得心里装满了委屈,他破着嗓子控诉罪魁祸首,“疼死了疼死了!我一直求你轻一点慢一点,你不听我的话,不在乎我的感受,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石屹这时候的认错态度极其诚恳,说一声对不起就亲一下,亲得舒越晕晕乎乎,差点稀里糊涂直接原谅他。
但最后舒越也只是软着声音警告,“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你不理我,我会怕。”
把小月亮欺负得这么惨,石屹是真后悔了,“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这样了,宝贝不要怕。”
于是在石屹抱着他进浴室,动作仔细轻柔地帮他清洗后,舒越便很轻易地原谅了他。
临睡前,石屹把舒越整个人圈在怀里,说:“舒越,五天后是我师傅和梓贤的忌日。”
本来马上快要陷入沉睡的舒越瞬间清醒,翻了个身,正面对着石屹,仰头吻了吻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说:“我陪你去好不好?”石屹低声说好。
-二十号的那天一大早,俩人吃过早饭便出了门。
他们家这边里在市中心,离郊区墓地有一段距离,但石屹没打车,而是选择坐公交车慢慢摇到墓地。
所幸时间还早,位置很多,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不用一路站到底。
这几天石屹情绪都不高,舒越很担心他的状态,虽然石屹每次看到舒越担忧的眼神,都表示自己没事,但他还是不放心的把石屹现在的状况跟吴医生说了。
吴医生也很担心,毕竟石屹的病情算严重的,一不注意心理调节就很容易复发,他嘱咐舒越时刻关注石屹的状态,千万大意不得。
所以石屹低气压多少天,舒越也跟着担心了多少天。
今天天气很好,晚春的太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明亮却不灼热,舒越坐在窗边的位置,没留意窗外路过的美景,视线一直落在石屹脸上。
石屹被他盯到无奈,他说没大碍并不是在哄舒越,自己被抑郁折磨了这么多年,对它即将来临的征兆很了解,这次临近师傅和梓贤的忌日,他真的只是单纯的情绪低落而已。
石屹对上舒越的眼睛,再一次强调,“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
舒越可有可无点点头,还是一个劲儿盯着他看。
他们坐在后几排,时间尚早,没什么人,石屹没有顾忌拉着舒越的手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
他看着舒越认真道:“我真的没事,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肯定不会复发。”
舒越试图在他认真的眉眼里找出一丝破绽,但却一无所获,悬了几天的心脏安稳落地,脸上总算是有了笑容,用力回握住石屹的手,重重的嗯了一声。
-他们到地方时也才七点多,刘端和庄梓贤的墓地周围很干净,还没人来祭拜。
石屹把昨天提前买的白酒和牛肉干分别放在他们的墓前,就这么站在那里久久未动。
舒越知道石屹有很多话想跟他们说,一直乖乖站在他身后,默默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舒越腿都站麻了,石屹终于动了。
他向身后探出只手,舒越意外挑挑眉,迟疑地伸手握住,石屹把他拉到身侧,看着刘端的照片说:“师傅,这是我爱人,今天带他来见见你。”
舒越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很快接话,话音里带着初次见家长的羞涩,“师傅好,我叫舒越,今年十九岁,是石屹的男朋友。”
“我会好好照顾他,不让他再生病,您放心。”
话音一落便偏头去看石屹,对方正专注看着他笑,冷峻坚硬的脸部线条被这一抹笑柔化,舒越的世界又亮了几分。
对视了一会儿,石屹又把视线落在刘端的照片上。
师傅,我病好了,只要身旁的人还在,就不会有复发的可能性。
很自私的为了我自己,我会牢牢看住他,用源源不断的爱把他禁锢在我身边。
师傅,我会好好活下去好好生活,您放心吧。
下次再来看您。
石屹说完想说的话,便对舒越说:“我们走吧。”
“好。”
舒越点头。
仗着人不多,他们大大方方牵着手,一前一后的漫步下山。
舒越起了话头,问道:“对了哥,你的俱乐部想开在哪里?要开始准备了吗?”“你学校旁边。”
石屹说。
“啊?”舒越意外,“我学校?大学吗?”石屹嗯了一声。
舒越是真没猜到,想到大学四年也能天天待在一起,兴奋得跳上了石屹的背,对方没准备,顺着惯性往颠了几步,第一时间伸手拖住舒越的屁股蛋,防止人掉下去。
舒越激动的连声问:“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石屹无声笑道:“真的。”
一阵兴奋过后,舒越冷静下来,语气略显低落,“我都没目标呢,专业也不知道选什么。”
“你喜欢的就好。”
选喜欢的专业,喜欢的工作,喜欢的生活,赚钱养家都交给他。
舒越没什么特别喜欢的,绞尽脑汁想了半晌,脑子一闪,蹬了蹬腿,说:“就选体育专业怎么样?毕业了就来帮你!”越想越可行,舒越一槌定音,“非常完美,就这么定了!”石屹宠溺的笑笑表示支持,不管舒越做什么决定他都支持,只是眼前这个决定,对他来说也是最好的,工作也能呆在一起,是件多么美好的事。
舒越舒服的趴在石屹背上,安安稳稳的被男朋友背下山。
出了墓园路过一对卖鲜花的姐弟,妹妹好像要过生日了,哥哥说他再多卖几束花就带她去买生日蛋糕。
舒越夹了夹石屹的腿,对方会意,走上前把所有的单只玫瑰买了下来,加在一起正好十一朵,石屹弯着身子把舒越放回地上。
他握着手里这十一朵玫瑰,像是握着他的一整颗心脏,虔诚地递到舒越面前,低声说:“送给你。”
我的宝贝。
我的小月亮。
我的救世主。
舒越看懂了他眼里的深情,笑弯了眼,却也红了眼眶,他双手接过玫瑰紧紧握在手里,又放在胸口处,他看着石屹说:“哥,我们重新定一个你的生日吧?”石屹摸了摸他柔顺的头发,笑着说好。
根本没多考虑,直接定在七月十号,他和舒越相识的第一天。
也是他开始脱离地狱的第一天。
那天以后,抑郁症便注定毁灭不了石屹,因为独属于他的救世主降临,披荆斩棘拯救深陷地狱的死囚,得到久违的爱和希望,他毫不挣扎地拽住对方的手,既是被动又是主动的彻底逃离深海,踏上陆地,回到那人身边。
此后,舒越便再也没有逃离的机会,只能在石屹身边的方寸之间赖以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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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居无竹太太居然给我打赏了!!!这是完结礼物吗呜呜呜正文完结啦!!!!!这本书是我第二本完整的小说,很开心写出了自己想写的故事。
凉粥会写的!先让我过个愉快得周末哦!准备去看烈火英雄!!!估计会哭死在电影院在废文发文真的超开心,因为得到了很多很多的回应,写文真的很累很累,但在这里却有了坚持下去的希望。
我写文不是给自己看的,是希望能拥有一些读者,我在这里得到了,感恩且满足,会继续写,不停写。
谢谢看过这本书的每一个人!评论打赏的更加更加感谢!!!
第三十七章 番外一:梁潜X周目深
梁潜马不停蹄赶回家,进了电梯因为信号的原因,维持半小时的通话挂断,暗叹要遭,好不容易连凶带哄的让人止住抽噎,这下又回到解放前。
想着几分钟后回家,又要面对周目深满脸的泪,心里就一阵烦躁憋闷。
开门进屋,突来的声响把光着脚蜷缩在门边的人吓得一哆嗦,座机狼狈的躺在地上,听筒只剩下一阵刺耳的忙音,那人却还是固执的把它贴在耳边,另外一只手抱着双腿,脸埋在被体恤兜住的膝盖上。
自从梁潜把周目深从精神病院带回来,对方就是穿着他的衣服,人比起之前瘦了很多,身上根本没剩几两肉,瘦骨嶙峋,整个人呈现出一股绝望的病态。
今天梁潜给他穿的是一件纯黑色的长袖体恤和运动短裤,体恤的长度对于他来说过于长,轻易盖住了短裤,空空荡荡挂在身上,像是偷穿了一条不合身的裙子。
在医院关了这么长时间,本就白皙的肌肤透着一股久不见光的苍白,梁潜站在他身前,低头就能看到唯一暴露在外面的那截白皙秀颀,因为低头弯腰的动作,后侧的小骨头和蝴蝶骨一样高高凸起,单薄的肩膀一抽一抽,间或有一两声抽噎溢出,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好不可怜。
赵阿姨站在五步远的地方,眼神不错的放在周目深身上,深怕他磕着碰着,看到梁潜回来总算是松了口气。
她小声解释:“我看小周还在睡,就出门扔了个垃圾,回来就看到他哭着给你打电话,也不敢上前,只能这么守着等你回来。”
前几天梁潜突然抱回来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说是他同学,生病了。
好好的一个孩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神志不清明,记忆紊乱,记忆最深的就只剩下自己的名字,怕陌生的声音,怕生人,也许是梁潜把他从医院带了出来,莫名跟他最亲近,其他人都近不得身,要不然会哭会闹会发疯。
梁潜冲赵阿姨点点头,“知道了,您去忙吧。”
赵阿姨连连点头:“行,我继续做晚饭了啊。”
听到那道唯一让他感到安全的声音,周目深也没什么动静,还是保持刚才的动作一动不动,只是抽噎的声音似乎渐渐变大,间隔的频率也越渐加快。
像是刚出生不久的幼崽,本该在温暖的怀抱中醒来,却发现周围什么都没有,被子里只剩下寒冷刺骨,他惊慌失措,六神无主,以为再一次被狠心抛弃,现下能唯一带给他安心的人回来了,安下心的同时无边的委屈又涌了上来,憋不住的想要发泄。
梁潜听到这动静心里更憋闷,他半跪在地,一边动作粗鲁地抢走对方手里拽着的听筒,一边把人拦腰抱起。
感受着怀里人的份量,梁潜不由皱紧眉头,尽心尽职喂了几天,还是不见长点肉,看来还得再加把劲儿。
周目深没准备,惊呼一声,但很快又自然的圈上梁潜的脖颈,脸贴在人颈边继续委屈的哭。
很快就把梁潜右边肩窝打湿一大片。
因为贴得近,抽泣声在耳边无限放大,吵得梁潜脑仁疼,抱着他快步上楼,恶狠狠的凶道:“别他妈哭了!”还真把自己当碗粥了,怎么会有这么多水。
被他凶得肩膀一缩,周目深便不敢再发出声音,他用力咬着下唇,极力憋回即将脱口而出的抽噎,哭声虽然抑制住,眼泪却不听使唤一个劲儿的往外掉。
等梁潜把他放在床上,看到人还是满脸湿意,憋得脸色通红,嘴唇也被他咬破了皮,因为哭的时间已经不短,双眼布满了血丝,开始轻微红肿,一副被人狠狠欺负过的模样。
偏偏视线一错不落的放在梁潜身上,手里还小心地紧紧拽着他的衣角。
梁潜气他不知轻重又把自己弄伤,皱着眉瞪他,周目深像是不知道怕,反而把那一点点衣角攥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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